39、老九门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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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足智多谋当属九爷，翌日九爷拜访张府，与八爷佛爷不谋而合，三人决定前往红府劝说丫头。姜曦作为府中唯一的女孩，自然是更好能与丫头说上话，张启山便把她也拉着一起。
可即使姜曦温声细语地劝解，丫头也如她之前所料一般推脱。
她知道丫头绝不肯轻易放手，便也不再强求第二遍，无奈地抬眼对上张启山，轻轻耸了耸肩。
丫头忽而一阵猛烈咳嗽，丫鬟连忙端来补汤，抬手找来下人为丫头注射药物。姜曦立马就严肃起来了，她拿起一只药箱里的药剂，仔细观摩，九爷见多识广，也觉得不对劲，便接过那支药剂，他看了几眼，面色变了，眼神慎重地看向张启山。
姜曦问清楚药剂的来历，不由地生气起来，站起来就要去找陈皮麻烦，不是都说了不要随便用西药吗？
八爷反而先靠近她，双手搭着姜曦肩膀把她安抚住，歪着脑袋笑眯眯地弯起眸子，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示意她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姜曦乖顺地跟着张启山几人离开，这一趟算是做了无用功。
解九爷紧蹙着眉，他认出那药剂是吗啡，姜曦听了简直要气疯了，陈皮是不是巴不得丫头去世？？有这样送人头的吗！
九爷沉吟一会，终于开口说他打听到一周后北平的新月饭会举行拍卖会，其中就有极为珍贵的三味药材，鹿活草，麒麟竭，蓝蛇胆。他听说鹿活草有起死回生之效，说不定可以帮到丫头。
听到麒麟竭几个字，姜曦微微愣神，脑海中忽然回响起低沉磁性的男声，
“以前跟小哥一起的时候差点命没了，小哥喂我一药救了我，叫麒麟竭，我也不知道它有驱虫的效果啊——要不然你贴我身上？这样蚊子就不咬你了。”
她都能想起来吴邪说这话时候的表情，微微挑着眉，眼含笑意地歪头凑过来，直把她盯地耳根烧红才放过。
感觉好久没见到他们了。
一直刻意不去提及的思念忽然之间汹涌起来，姜曦连忙揉了揉鼻尖缓解酸楚，强压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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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被告知了此事，觉得可行，几人商量一番，决定巧取请帖。
副官带人去逮捕了陈皮，二月红并没有为他求情，想他吃些苦头，真正认识到日本人的险恶。
丫头听说此事，提出要一同去，她怕自己撑不到二爷回来，不舍再与二月红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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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车厢里，姜曦静静地看着窗外发呆，她陪着丫头等着张启山几人回来，她派了小纸人跟着八爷，如果他们没成功，自然是要帮抢一把。
安安静静地只有火车运行的轨道和气鸣，丫头试图开口跟她聊起些话题，姜曦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比如眼下就有个很尴尬的话题，女性间经常聊到的，情感节目——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姜曦干笑两声，搂紧了身上的东北大貂，这是佛爷临走前硬是要她穿的“富贵气息”，说那彭三鞭就是个大老粗，这样穿才符合。
“我还小呢，丫头姐姐，早恋要不得啊！”
“哪里还小啦，都15了，大姑娘了，也该谈婚论嫁了。”
丫头眉眼弯弯，面上难得地有血气，
“你喜欢什么性格的？”
“自然是……自然是，”
姜曦眼珠子转了转，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壮起胆子挺了挺胸脯，
“首先得是个俊俏的美男子！长相不能比佛爷副官八爷二爷他们差！要特别厉害的！能给我安全感，要宠我喜欢我，最重要还得我喜欢！”
“只要我喜欢，性格什么的无所谓的，不过最好跟佛爷一样温柔一点。”
少女摩挲着下巴，认真思考着，
“也可以想八爷一样可爱一点，方便调戏。”
温柔？这说的是佛爷？丫头疑惑地嗯了一声，看着姜曦绷紧的小脸突然就笑出声，
“你这，一直拿着佛爷八爷比较，不会喜欢的人就在他们之中吧？”
姜曦连忙摆摆手，
“怎么可能——我不会对自己的长辈有非分之想！”
门开了，他们回来了。
先进来的张启山面色不是很好，紧抿着唇，二月红紧跟着进门，眉宇间荡着柔和的涟漪，唇边的笑意带着一分促狭，齐铁嘴最后进来，把门带上，转过身来，安安分分地坐下，难得没有碎碎念，倒是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看到张启山的一瞬间，姜曦就忍不住担忧，
“是没有拿到请帖吗？”
二月红掏出怀里的薄薄一张，姜曦轻吐一口气，暗暗收回八爷身上的小纸人，她瞬间放松下来，清亮的眼睛里泛起笑，
“那就太好啦！”
说罢，又开始疑惑起来，靠近张启山，
“那佛爷在不开心什么呀？”
张启山抬起眼皮，小姑娘亲亲密密地把脑袋凑过来，毫无防备地张着一双水润的桃花眼看他，顿时有些无奈，只能舒展眉头，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小姑娘蓬松又柔软的发，柔和了神色，
“没什么。”
他也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
“真的没事吗？”
日山叔叔不在，她可要好好保护佛爷。
“嗯，真的。”
男人低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宠溺。
——
开车的小哥看起来对他们很关注，时不时地开口问他们些问题，可在他们眼里，就差不多相当于盘查了，八爷跟他们对上眼神，拿钱打发了他。
在下车之前姜曦就告诉过张启山，新月饭店里的听奴棍奴十分厉害，要小心说话，张启山好奇她怎么知道这些，姜曦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因为日山叔叔老带着我在新月饭店里白吃白住。”
骗人的，给了钱嘻嘻嘻。
直到安置下来，姜曦把门窗关上，放起了音乐，三人坐在沙发上，二月红和丫头与他们分开行动，姜曦也派了小纸人跟探，她抬头凑近张启山，音量不是特别大，
“刚刚那个司机是个小姐姐！”
说罢，微微张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他，张启山轻咳一声忍住笑，装模作样地反问，
“你怎么看出来的？”
女孩的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泉，甜甜的梨涡也显现出来，
“她有耳洞——而且”
她又凑近一点，
“她有喷香水，特别好闻！”
小姑娘身上清清爽爽地，泛着冬日的冷香气儿，张启山吸了一口，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确实是，特别，又好闻。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老九门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