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流年》邓雪夏

11、第十一章 下地狱

　　王小晗回到宿舍冲着正在收拾衣服的我，大声一骂：“潇兔！是不是你把我的事告诉夏木言的？”
　　我继续收拾衣服，我说：“我是给他写了一封信，怎么了？你这样子是疯了吗？”
　　王小晗指着我气骂：“潇兔！你怎么那么多管闲事！你告诉夏木言我的事，是让夏木言可怜我吗？我用得着你们的同情吗？”
　　我放下衣服正视王小晗：“我没有，王小晗你觉得夏木言会因为你的故事，就可怜你，我不知道他是怎样对你说的，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谁有闲工夫可怜你，理你的事。”
　　王小晗怒气未解：“潇兔，你多管闲事还有理了！”
　　“你不就害怕夏木言知道你是个野种吗？你有必要把不是你的过错揽到你自己身上吗？让夏木言知道这个你很难受吗？你认为自己就那么见不得人吗？你要是觉得自己那么见不得人，你怎么不去死！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丢人现眼！”
　　王小晗一听更怒了，她大骂：“潇兔，你这个何家的童养媳，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也不过是何家的一条寄生虫罢了！”
　　我微怒：“王小晗你存心跟我抬杠，我也懒得跟你吵，这次是我多管闲事了，我以后不会再管你了！”
　　王小晗见我道歉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你……潇兔，你有种！”
　　王小晗生气地用脚踢了一下宿舍门，走了出去。
　　林巧上前问我：“你们怎么了？隔几天就吵架，你们不嫌烦也得顾宿舍里还有我这里号人存在吧。”
　　我坐在床上不理会林巧，独自生闷气。
　　林巧有些失落地说着：“算了，在这个宿舍里，你们俩的事，我总插不进去，我们三个人之间，就我一个人是外人。”
　　我听见林巧的话，抬头看着她：“林巧，你别这么想，你还是别搅进我们这种事的好，就像我们，想脱身都难。”
　　林巧回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你们！”
　　她转身回她的床上拿起一本书来看。
　　我看了一眼林巧，然后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王小晗，对不起，我又触痛你的伤疤了。
　　我只是希望你笑容如昔，不要陷入青春爱情的泥潭里。别像我在不知不觉中对哥哥的执念已经深入骨髓，而这，将面临我的只有黑暗。
　　天已入夜，学校晚自习的时间也快到了。
　　林巧在我旁边说着：“潇兔啊，王小晗那家伙给你气走了还没回来。”
　　躺在床上的我，听闻，起身穿鞋。向宿舍门口走去。
　　林巧在我身后叫我：“潇兔，你去哪？”
　　我说：“我出去找王小晗。”
　　说完我走了出去。
　　林巧在原地嘀咕：“又走了一个，你知道上哪去找王小晗吗？都快上晚自习了。”
　　我出了校门，校园外很热闹，灯红酒绿。马路上时常有几个小伙子开着摩托车经过。
　　我去王小晗经常去的酒吧，网吧，大排档找她，结果我在大排档找到了她。
　　她在跟几个她在社会上结交的几个混混喝酒。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王小晗好像喝醉了，红着脸大喊道：“夏木言，你敢拒绝老娘！”
　　一个金毛头小伙子说：“敢欺负我们小晗，我们去给小晗报仇！听说夏木言的女朋友姿色不错，改天我们去找找她。”
　　其他的小伙子也附和：“老子还挺期待的。”
　　王小晗拿着酒瓶往自己口中一灌，醉晕晕道：“好！老娘讨厌死他女朋友了，你们去把她给办了！”
　　几个混混在一旁呼喝着。
　　我听着他们的话，我不知道他们所说的是否是玩笑话，就算是真的，我的内心竟没打算去阻止。
　　原来我也不希望元清歌跟哥哥好。
　　我看了一眼，喝酒堕落的王小晗转身离开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曾几何时，我们之间竟变成了这般模样。
　　我在街上迷惘地游荡了好一会儿才回学校。
　　刚走到宿舍楼下看到一对男女在宿舍楼下的角落里拥吻，我仔细一看，那两人竟是何墨和林巧。
　　我想，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想去深究，而我也没这资格。
　　我启步回宿舍。
　　何墨推开林巧，一脸嫌弃地用手抹了下嘴唇
　　“林巧，你真贱！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潇兔，还要倒贴上来。”
　　林巧笑：“你又何尝不是在倒贴？潇兔根本就不在意你，你连一个新出现的夏木言都比不上。”
　　何墨嘲笑：“林巧，你人前人后一个模样，你真虚伪！”
　　何墨一脸嫌弃的转身离开。
　　林巧在后头说：“潇兔出去了，你不就想知道这个吗？你想知道她为什么出去了吗？”
　　何墨冷冷地回了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
　　然后走了。
　　林巧在后面看着他的嫌弃，决然离去的背影而忧伤。
　　何墨，你可知道，我是因你而变的，我早已忘了自己当初的模样。
　　何墨，我是真的喜欢你，看到你对潇兔的关怀，我就彻底爱上了你，我喜欢你这样一个深情的人，我一直都在羡慕，潇兔真幸运，拥有你的爱。
　　林巧在我回宿舍不久后也回了宿舍，而我并没有提起她和何墨的事。
　　林巧走进宿舍门问我：“你回来了，你不是去找王小晗了吗？”
　　我说：“找到了，她跟人去大排档喝酒去了。”
　　林巧问我：“那你怎么不把她带回来？”
　　我反问：“我带的回来吗我？”
　　林巧语塞，不说话，去洗漱睡觉。
　　已经洗漱完的我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林巧洗漱完出来对我说：“你和王小晗没去上晚自习，明天要去班主任那里领罚。”
　　林巧见我没应，也回床上睡觉了。
　　半夜，我在半梦半醒中听见王小晗回来的动静，王小晗一回宿舍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班主任找我和王小晗谈话，要我们写保证书，不然就见家长。
　　我们被训完话，走路回课室，我和王小晗一路上都没说话，王小晗看见在我们课室门外的何墨，向我吹嘘：“你的未婚夫，来找你了！”
　　我白了她一眼。
　　王小晗不理我，启步走回课室。
　　我看着何墨没好气地说：“何墨，你们高二怎么那么有空，你又来找我了。”
　　“小兔，你别贫嘴，你晚上又偷跑出去了，你这学还要不要上了！”
　　我眼神暗淡起来：“何墨，这间学校我待不下去了。”
　　何墨着急：“有什么待不下去的，你这样我爸妈会担心的。”
　　听何墨提起他爸妈戳中我的软肋，我知道他们对我很好，我不该让他们担心。
　　“算了，何墨，你当我没说，你回你的课室去吧，快上课了。”
　　何墨无奈：“又赶我走，算了，我走了，你照顾好你自己，有事来找我。”
　　何墨叹了口气：“我看你有事也不会来找我的。”
　　何墨说完转身走了。
　　我看着何墨失落的表情，无措了好一会儿，直到听见上课铃声响了，才走进课室。
　　放学后，我们像往常一样去食堂吃饭，然后回宿舍洗澡。
　　那天，王小晗如旧过着平静的日子的时候，我渐渐把我们推向地狱。
　　自从听过那几个混混朋友说的话。
　　我一直就等待着他们对元清歌的报复，比竟面对一个那么漂亮的姑娘，任谁都有野心，对此我忐忑不安，等待着他们对元清歌的报复，所以最近我一直都在注意元清歌。
　　那天与王小晗在一起的几个混混，去校园里把情绪处于低落状态的元清歌约了出去。
　　而我，就在身后看着这一幕。
　　元清歌，我们一起进地狱吧！
　　他们把元清歌带到酒吧，在包间里给元清歌灌酒，到元清歌快要喝醉的时候，他们丑恶的嘴脸显露出来，他们开始撕扯元清歌身上的衣服，元清歌不停地挣扎，他们如魔鬼般笑：“元清歌，你长得真可以！”
　　元清歌想吓一下他们，让他们放过自己。
　　“你们这样对我，我家里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放了我吧，我给你们钱。”
　　金毛头小子说：“我们看现在是谁不放过谁！”
　　他们笑：“元清歌，你记得王小晗吧，她是我们的小妹，你男朋友欺负了她，我们来找你算账。”
　　元清歌哭着嘶喊，可是没人能来救她。
　　她从未有过如此恨一个人，她恨极了王小晗。
　　元清歌半夜才狼狈地回到学校宿舍，她回到宿舍就去洗澡，她拼命擦着自己的身子。
　　她觉得自己好脏。
　　洗完澡后，她躲在被子里轻声哭泣。
　　木言，清歌再也配不上你了。
　　早上，元清歌眼睛肿肿的去药店买紧急避孕药，服下。
　　她知道药对身体有伤害，可她绝不允许自己怀孕。
　　她想着王小晗，眼神冷冷的。
　　王小晗，你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