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故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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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等一等！”
石切丸想要叫住三日月宗近。
“以后有空再谈吧，兄长。”
三日月宗近赶时间去真正存放他们本体的地方，没有时间闲聊。
“我不是那个意思。”
石切丸对还是停下来脚步的三日月宗近说：“你一直是最聪明的那个……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还是希望，你能拥有一份正常的生活。”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他的弟弟。
三日月宗近微怔。
“呵。”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挂起浅浅的笑意：“我会的，在不久之后。”
谢谢你，兄长。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给我解释清楚。”
源博雅不满的说：“你到底是干了什么？”
没头没脑的提问，又不给他解答疑惑。
“啊呀。”
安倍晴明打开折扇，用它挡住自己的表情：“对此感到好奇吗，博雅？”
“哼。”
源博雅白他一眼：“卖关子。”
要不是他打不过他，他非得让晴明知道厉害不可。源博雅用鄙视的眼神，斜视安倍晴明。
“这可不是，那种童话般的故事。”
还是别逗的太厉害。
安倍晴明放下，遮挡住下半张脸的手。
“倒也不是，不能说。”
他的脸上带有笑意，却始终透不到眼底。
源博雅的直觉开始上线。
他发觉安倍晴明心情不佳。
“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安倍晴明看向源博雅：“我在遇见你们之前，就预言出千年以后，会产生一场浩劫。为了应对它，我遍布各地，寻找能够动员成式神的妖魔。”
源博雅静静聆听，安倍晴明的叙述。
“一个年幼的世界意识找上来，希望我能够帮助它的朋友。显然，那位朋友也是一个世界的意识体。只不过，它拥有年幼的意识所没有的实体。”
这便是他错误的开始。
“看样子，似乎发生大事了。”
一听这个开头，源博雅就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
“的确。有从千年后诞生的非人生物，入侵了它们所共同管理的世界。它疯狂的挑拨人心中的恶意，试图制造出混乱，让世界的规则失效。”
安倍晴明解释道：“如此一来，便能够让它取代真正的世界意识，成为小世界的‘规则’。”
机器实现愿望，可不像人类那般手段温和。
但凡阻碍它行动，它就会铲除那些所谓的障碍，使自己得以壮大。
“我应下这份差事，自当帮忙做事。可惜一步错，步步错。没有旁人的相助，只靠自己，显然是行不通的。”哪怕是历史创造出的领袖，也离不开众多默默无闻者的鼎力相助。
“原本能够成为朋友的，都变成为对手。失去了合适的时机，本该被轻易说服的，也听不得我那些无用的劝阻。”
天时，地利，人和。
缺一不可。
“本该提供线索的生灵，与我再无半分联系。我就是那样，独自过了很长的岁月。最终，也迎接了不负众望的失败。”
他笑道：“好在不算白来一场，我知晓这一切的起源，竟是来自于一份善举。”
那个系铃人，恰好就是他身边的式神。
“善举，会造成这般严重的后果？”
源博雅难以理解。
“这种事，谁又能想得到呢。想来也是因为祂的善意，才使得规则，并没有真正惩罚于他。”
不然光凭无辜受难的生灵，就够一目连直接被贬为妖怪，哪还能当那么多年风神？
“我动用禁术，让一切重新来过。”
安倍晴明用手指挡住唇，做出示意安静的举止：“不用担心，我没有付出太多代价。”
他生前就没有动用过天狐血脉，以后也用不着它。失去无用的血脉，换的一份重来的计划。这不仅不亏，而且相当值得。
源博雅说不出话来。
他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是干了不少坏事。
“多亏八百比丘尼的帮助，我才能顺利完成回溯之法。如果没有她的人鱼身躯，这还真是件麻烦事。”顺便也让她如愿以偿。
“有位夫人告诉我，转机会在千年后出现。她对我说，不要太过涉足，顺其自然即可。我不认同。”
他选择了那位系铃人，并且助祂等到时机来临之际。
“之后啊，我就再也没插手过。我惊讶的发现，顺其自然，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那位夫人是对的。
“命运有它的惯性。即便我不去理会，它也会推动局中人走向正规。如此看来，竟然是我做得错了。”越是不想错，就越会错的更多。
源博雅问道：“你一直不去轮回，是否也出于这个原因？”他倒是能理解他。
“差不多，但也不是全因为此事。我失去了天狐血脉，再度转世也只能是人。人，又有哪一个能承受的住我力量？”
如此投胎，不如早早放弃。
“也是。”
非要投胎，说不定还要搭上一条命来。
对于那些不愿意欠下恩情的人来说，这种事比其他失去力量的情况，更加难以接受。
力量没了只是一时，欠下因果事就大了。
“我又对投胎没有执念，做鬼岂不是更加逍遥自在？”不用阿谀奉承，每天都悠闲快活。
“这就是你，热衷于地府改造的原因？”
源博雅死鱼眼。
安倍晴明一搞事，判官就找他喝茶。
一来二去净剩折腾，都没有休息时间。
“博雅也很享受啊。”
安倍晴明毫无愧疚感：“地府更好，我们也更方便休闲娱乐。”又不止他一个人获利，他无所畏惧。
源博雅一言难尽的看着安倍晴明。
“……你高兴就好。”
他就知道，这家伙不安好心。
“快到种花国了。”
安倍晴明看向前方。
透明的结界出现在他们面前。
“降谷先生……”
邹国祚满心满眼的无语。
合着他这段时间的忙碌，都是降谷零搞的鬼。
“我这不，也是帮了您们一把吗。”
降谷零笑得一脸阳光，丝毫看不出半点内疚。
“智脑这种不是官方制造的东西，怎样看都会成为威胁。我提前给他们找个动手的借口，这不也挺好。”左右都要处理的玩意，早些对付它也没关系。
“那您也该提前说一声。”
邹国祚扶额。
天知道他接到降谷零发来的邮件时，内心有多懵逼。他才来了几天，就能搞出这么大的事来？
“您这么做，上头会很提防您。”
他委婉的提示：“就算有李夫人帮忙，您也不能这么旁若无人的做事啊。”
和庞然大物作对，哪怕有大妖伴侣，也很难讨得好处。
“您这么说，我才不怕。”
降谷零反问道：“若是当真没有问题，您又为何要提醒我呢？”
“……”
邹国祚无言以对。
“因为它出现问题，我们才要帮忙处理其中的暗潮汹涌。”他也有自己的国家，他也对它负有责任。
“有些时候，我的确不知道该做何选择。”
邹国祚道：“人有善恶，情绪如同夏日的云雾。稍有不慎，便会落下倾盆大雨。不知道对与错，不去想，就能逃避问题……”
而现在，还是到了需要面对的时候。
“心知肚明的事，不说出口，就不存在了吗？”
降谷零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一目连坐到一旁，用手托住下颚。
他静静旁观，降谷零与邹国祚的谈话。
“你也清楚，一味地忽视问题只会让它扩大化。讳疾忌医，后果便是引来更严重的祸患。非要等到没有人能为你说话时，才不得不站出来吗？”
一连串的反问，让这个中年男人感到迷茫。
“好了，零。”
一目连打断话题：“邹先生还有事要处理，先让他去工作吧。想要聊天，还有很多的时间。”
再多的反问，若没有潜藏已久的疑惑，哪会真的使人动摇呢？说到底，还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降谷零双手抱臂。
他看着面前，步履略显仓皇的背影。
“这样就够了，零。”
一目连轻轻说道：“他们的事，还是要有他们处理才行。我们再怎么讲，也只是外人。”
他们差了份名正言顺，不适合再过多干预。
“看不顺眼。”
降谷零当然知道，但他就是难以接受，
“我想不通他们明明心知肚明，却愣是默契的一言不发的理由。”都这个样子了，还能忍？
“或许只是因为习惯于现状，不愿做出改变。”
一目连用风，带来一把椅子。
降谷零坐上去。
“无聊。他们的行为，只会让问题更加严重。”
他拽着椅子，蹭到一目连旁边。
降谷零习以为常的拿起，一目连的杯子。
“没关系，至少我们已经在着手处理了。”
有人来了。
一目连望向门口。
他站起来，向门的方向走去。
“有人？”
降谷零喝口茶。
“是三日月吧。”
一般来说，没有谁会来种花国找他们。
“好像不是。”
这是两个人的脚步声，而且没一个像是三日月宗近。
一目连打开门。
“别来无恙，风神大人。”
出现在他眼前的阴阳师，依旧是当年的模样。
一目连完好的左眼微微睁大。
“好久不见，一目连。”
阴阳师身后的男子，也依昔是曾经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
第126章 故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