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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过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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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早上好！”
早起在餐桌前的渡边清一看着从房间里出现的人，口齿不清打着招呼，又啃了一口三明治。
很早之前一直是宫野做早餐，后来不知不觉被渡边接手了。研究所有时候忙到很晚，她早上起来的确会来不及。
走出房门第一次看到餐桌上已经准备好早餐，宫野当时莫名觉得欣慰——养着的臭小子终于有点作用了。
宫野漱了口水回来，坐到桌边，桌上是渡边一早从门口取来的报纸。宫野一手拿着报纸，一手拿着三明治，如往常一样。
“原来昨天那个男人就是工藤新一啊。”渡边有意识地瞥了瞥报纸上那一大块篇幅，用余光瞄着宫野的神色，“新时代的福尔摩斯，哇哦我说怎么这么眼熟。”
宫野神色没什么变化，迅速扫过那块版面，就像对待普通的报道。
渡边不死心又开口：“是不是之前那个和我姐一起出事的那个啊……”
“你想说什么？”宫野抬起脸，眼神有些冷。
“唔……”渡边挠挠头，看起来欲言又止，他探过头，“前辈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对上宫野眼里写满的莫名其妙。
渡边也不管了，扯着嗓子说：“是真的！我觉得他就是移动的死神，走哪哪有问题，我还靠着前辈吃饭呢，前辈千万不能有事。”
看着渡边满脸认真的脸，他提起千代时，宫野攥紧了报纸。
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个答案。
宫野听后心里松了一口气，继续看着手上的报纸：“放心吧，不会再联系了。”
清晨的阳光跳跃在餐桌上，手上的报纸因为光线变得朦胧模糊，宫野下意识看向霸占了一大片板块的人。
他穿着灰色西装，看上去比起少年时多了份稳重，但笑起来依旧一口白牙，手插着口袋，自信满满地看着镜头。
少年与青年的意味在他身上混淆，意气风发。
她忽然想起也是这样一个早晨，江户川和她一起啃着柠檬派闲聊。
“为什么想要做侦探？”
“这个问题……小兰也问过。”
“算了。”
江户川却仔细想了想，认真道：“以前是觉得，疑难案子越多会越让人兴奋，把耍花招的犯人逼入绝境时的那种刺激和快感是会上瘾的……但是现在……”
他啃了一口手上的柠檬派：“这是错误的，侦探如果只是为了把犯人逼入绝境，最后让他们自我了结。那么我和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
“喂喂，前辈！”渡边把手摆了摆，让宫野一下回了神。
宫野淡淡看了一眼手上的报纸，放了下来。
渡边瞥了眼那张被宫野看了半天的照片，有些吃味地撇了撇嘴——果然有问题。
宫野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快速地用完餐，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好好上课。”叮嘱了一句。
你就是杀人犯。
宫野想着。
工藤新一你杀死了江户川和灰原哀。
（六）
渡边很早到了课室。
“渡边君还是那么早啊。”另一边的女生放下包，“不住在学校也这么勤奋真是难得。”
渡边坐在前排，不冷不热地回应道：“嗯。”
女生知趣地耸耸肩，知道他一向如此，爱理不理。但长得好看的人总有特权，大早上和大美人交谈一句也能让人心情愉悦。
这堂课的学生陆陆续续到了课室。
还没有上课，相熟的聚成一圈，室内有些嘈杂。
“听说这次课题如果表现优异的话，可以直接被推荐去学校研究所实习诶。”
“唔，不是很想待在校园，如果简历可以漂亮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没有选项给你傻瓜，看那边——”
渡边清一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侧过头发现是几个只是眼熟的同学，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往这边看过来。
“嘁。”渡边觉得无趣，继续整理着文档。
“渡边君好像很想拿到这个名额……教授对他印象也非常好，大概就是他了吧。”
“唔……怎么看也不像安分待在研究所做实验的人……”
「如果能和前辈待在一起，怎么样都可以」
渡边如果听到这些讨论，一定会这样说。
（七）
是什么时候会想和前辈一直在一起的呢……
姐姐千代死于一场动乱，研究所的工作结束后，在门口被突如其来的罪犯杀害。如果没错的话工藤新一与前辈都在场。
千代为人温和，人缘很好。莫名其妙地死了，怎么想都觉得是上天给予最大的坏运气。
宫野找到还在学校的渡边，郑重鞠躬道歉，希望能代替千代照顾他。
渡边最开始没有恨意是不可能的，唯一的亲人离世，宫野凑上来刚好就是迁怒的对象，更何况无论用多糟糕的语言去咒骂，对方都面无表情地听之任之。
彼时工藤新一也在那场动乱里中伤，躺在医院，而渡边当时脾气糟糕满身怨气，再加上千代的后事，宫野四处奔波，疲惫不堪。
态度转变是在一个雨夜。
窗外大雨滂沱，宫野跌跌撞撞地走进屋子，渡边又是拖又是喊，察觉到对方的体温不正常，吓得连忙去拿药，宫野却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一味地摇头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看上去神智有些不清醒了，紧紧攥住他的手，埋首呜咽。和后来神色冷淡，言辞刻薄的女人完全不是一个人。
渡边的心一下子就软得一塌糊涂。
能怎么办呢，只能就这样下去吧。他想着。
前辈哭泣的样子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呢。渡边后来想起会有些微妙的得意，但他又想，他再也不愿意见到前辈伤心的样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