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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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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杨柳春,日暖地无尘。
瘦西湖的清晨,鸟语莺啼,春意绵绵,水面上微微拂来丝丝凉意,道善舒服的不得了地翻了个身……翻了一半……然后被道慧提着耳朵揪起来了,“阿弥陀佛,快起快起!看见没,秀坊码头都要到了!”
道善半抬起眼皮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师兄正襟危坐,一脸浩然正气压不住满脸向往的傻样,觉得有点辣眼睛……抱着道慧的手臂蹭了蹭,靠着他又飘飘然梦游华胥。只不过他没发现谛梵正偎在他肚子上,只觉得吐息越来越困难……
随着岸边景色越发清晰,管弦丝竹,笑语喝彩之声也隐隐传了过来,七秀坊弟子制式各样的妃红色弟子服中间或掺杂着琥珀色,绀青色和赤红诸色,可以想见早有其他门派的弟子到了。七秀坊剑舞之会,实乃一时之盛事。
道慧心中暗自赞叹一声,又小小地翻了个白眼……连北邙山那群军汉都赶在了我们前头,师父那个老和尚,老了老了,居然打诳语,下山只给了200通宝和一个化缘的钵盂,……想及此处又自觉大不敬,连念数声阿弥陀佛,“弟子在此赔罪了!”
……
等道善彻底清醒过来,看见的道慧真是宝相庄严,隐有佛相,面上鼻若悬胆,目似明星,竟和师父有了一两分相似。定睛望去他居然规规矩矩垂目捻着念珠趺坐,口中喃喃有声,不由咽了口口水,老老实实也跟着盘腿打坐……
出门前道澄大师兄别的啥也没说,只再三交代,“看你道慧师兄趺坐了,就老实点……”说罢隐晦地看了看道慧才上手的碧木青藤,又不无威胁地瞄了一眼道善的屁股……
待船靠岸,道善跟在道慧后头,尚未等到船老大掀起船帘,只听得外面一声袅娜可爱的吴侬软语,说不出的熏熏然甜蜜动人:“诸位郎君,千里奔波,请先随奴略整衣容,小做歇息。”
道慧同道善一步踏出船舱,但见一名烛天制式弟子服的七秀少女笑着盈盈一揖,臻首低垂,头上并无钗环首饰,只侧边挽着一条碧桃绦,娇憨可爱。
她眨巴下眼睛,微讶道,“原来是少林寺的两位阇梨……失礼了。”道慧右手立于胸前,欠身一礼,微微笑道,“阿弥陀佛,施主多礼了。秀坊逢此盛事,实在望之可喜。”道善脸通通红,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叫阇梨,天知道他只是一个小沙弥……
少女行过礼后就活泼起来,笑嘻嘻道,“天策府的众位师兄们久等阇梨多时啦。说这次定要分出个胜负才行……两位阇梨请随我来。”原来她正是叶芷青门下弟子沈幼渔,秀坊十三钗夏彤的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