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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失恋在这城市里到处横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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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在这城市里到处横行
让我们保持微笑
给寂寞的人一些依靠
兔子
“你知道吗?我回来不到一个月,就有两个朋友跟我讲他们失恋了。”夏尔吃着给我带的云南特产鲜花饼,边吃边说,饼屑掉了一地。
我无可奈何的看着她,叹了口气:“夏尔,你可以在吃东西和说话之间选一个吗?饼屑全从你嘴里喷出来了!还有那是给我的特产吧,为什么你一个人快吃完了?”
“我就吃了一种口味,那不是还有别的嘛!干嘛那么小气!再说这是我带回来的欸!”
我彻底无语。
夏尔每次休假似乎都会选择一个地方旅行,她休假的时间是旅游淡季,加上又不赶时间,只要有足够的预算她可以在外面旅行好久,也能去很多地方。这些还是她出发去云南前我才知道。
我也很想去云南,可惜,就像她说的,我没有时间。
每天从朋友圈里她上传的照片里可以看出她去了不少地方,玩得很开心。
夏尔从云南回来后给我打电话,说带了特产,要我把地址给她,她给我寄过来...
...
我给了她一张来上海的机票。
夏尔和我就像两个极端:我忙的要死,她闲的要死。夏尔说:“我真的很好奇你当初是哪来的时间,动不动飞去看我。” 奉行睡到自然醒的夏尔每天只要有网和电脑就够了。如果工作结束的早我们就出去吃好料,我没时间,她就自己在家随便做对付一餐,我在家里囤了很多她爱吃的零食和水果,基本上是饿不着的。不论我何时回到家,真的是无论何时,总能看到这样一幅景象:懒洋洋的蜷成一坨在沙发上,裹着毛毯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夏尔,而平板放在最佳观看位置,零食、水果、饮料和垃圾桶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时间定格了...我早已被她的懒磨得没脾气,“夏尔你就是懒癌晚期,没得救了。”夏尔也不否认,相当心安理得,理所应当。
除了懒,夏尔还很没有耐性,因为头发长及腰,所以每次洗完头发后,总是要费点时间才能把头发吹干,但夏尔没有那个耐性,常常吹着吹着脾气就上来了,不耐烦的把吹风机一扔,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又窝在了沙发上...等我意识到时已经演变成:我负责帮她吹头发,她负责玩手机...
夏尔心血来潮时也会做饭。我们一起去买菜,说是买菜,她会做的菜不多,荤菜更少,可以说几乎没有,再加上她还挑食,所以可想而知我们买了些什么菜回家。
夏尔喜欢吃土豆,在土豆的众多做法中她最喜欢的是土豆丝,酸辣土豆丝。她在挑土豆的时候说:“高野你知道吗?我可以一天三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吃土豆丝。我妈每次问我要吃什么菜,我永远都是土豆丝这一个回答,我妈说:‘你还没吃够呢?我做都做腻了!’然后我们家到现在已经好几年没吃过我妈做的酸辣土豆丝了。”
我只想说:这对母女也太夸张了吧!
因为喜欢,所以夏尔也会做这道菜,她切土豆的时候我在旁边帮忙洗米洗菜,怎么说呢长见识...吧?
从夏尔切土豆的动作可以看出她不经常做菜,很慢,慢到我以为刀炖了,很小心,很...强迫症,她会把她觉得切粗了的土豆丝挑出来再补上一刀,一点不嫌麻烦。我觉得,如果我告诉她其实完全没有那个必要,那些土豆丝真的...不粗,下一秒,她手里的刀应该切到我脸上了。
夏尔不喜欢吃番茄,注意:我说的是吃!夏尔在做番茄鸡蛋汤时会把番茄切得碎碎的,然后放在锅里炒,一直炒到番茄变成酱为止,然后往锅里加水,最后的成品,你会看一碗闻得到和尝得到却看不到番茄的番茄鸡蛋汤,不用怀疑自己的眼睛和嘴巴,你喝到的不是一碗假的番茄鸡蛋汤。夏尔说:“此方法同样适用于煮面条时。”
夏尔把菜倒入锅里时会与锅保持一臂的距离,小心翼翼生怕油溅到身上,整张脸因害怕扭曲成一团,而且她不会等油热后再放菜到锅里,整个炒菜的过程,夏尔都处于非常紧绷的一个状态,纠结扭曲,心无旁贷,就连放调料的时候也是纠结扭曲的非--常随意!
夏尔炒菜的样子真的太好笑了,当然我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当着她的面笑出来,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我一口气跑到二楼的房间,关上门,哈哈大笑起来,笑累了,笑够了,深呼吸努力平复情绪,若无其事的回到厨房看夏尔的厨艺大秀。炒几个小菜就这样,那要是做大菜或者煲汤不得进入忘我境界人汤合一吗?
在厨房忙活了大半天三菜一汤,酸辣土豆丝,青椒炒鸡蛋,番茄鸡蛋汤,还有一盘菜就...我指着那盘颜色“比较”深的菜问:“这道菜是?”
她白了我一眼:“手撕包菜呀!包菜你不认识啊?”
我当然知道那是包菜,这点生活常识我还是有的,我只敢在心里默默地反驳,“我还以为是酱油包菜呢!”
“什么酱油包菜?你四不四傻!这明明是手撕包菜好吗!”
你确定这不是暗黑料理吗?我夹了一片,一片菜叶有半个手掌那么大,确实是手撕不是刀切的,名副其实的手撕包菜!
看夏尔做一餐饭,胜读十年书啊!太长见识,开眼界了!!估计那些专业厨师看到这场景都要抱头痛哭了吧!
吃完饭我负责收拾残局,夏尔不喜欢洗碗和锅,她讨厌东西油腻腻的。本来她准备炒菜时用纸巾包着锅铲炒的,我告诉她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买回来我就没怎么用,跟新的一样,她才作罢。
晚上的休闲时光,夏尔会逼着我帮她参考放在购物车里的衣服,而且她挑的都是夏款,想想也是,她的夏天比较长;有时我们一人一杯茶,坐在沙发上一起看动漫或者综艺节目;有时两人拿着茶杯,各自裹着毛毯坐在阳台上聊天;有时夏尔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视频,我坐在旁边看文件,两人互不打扰。
这样的日子平淡而安逸,这样的幸福时光,如果是恋人之间的平凡日常该多好!但我并不急,慢慢来,慢慢走进她的心,这样的过程是珍贵的,特别的。
住了一个礼拜,夏尔就回楚镇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我时常坐飞机去楚镇找她。楚镇变化很大,但是也有很多始终如一的东西,在这变与不变中,我们凭着记忆进行时光之旅,因为是记忆,所以我们偶尔会迷路,对,没错,在生活很久的这片土地上,迷路了,陌生而又熟悉。考虑到工作,我每次都会坐当天最晚的一班飞机回上海。
刺猬
绮薰终于出差回来了,正好高野说有家新开的日本料理店还不错,问我要不要来上海。对于高野我只有一句话,“在家吃什么日本料理!你觉得我在日本没吃够是吧!!”
但我还是买了张去上海的机票,好久不见,我想念我亲爱的绮薰。
高野来机场接我,看到我身旁二十六寸的行李箱,问我“你是打算在上海住下了吗?不过我很欢迎就是了。”
我白了他一眼,“想太多了!”
行李箱里除了我的换洗衣服和护肤品,剩下的都是给绮薰带的:护肤品,包包,日本的零食,菲律宾的芒果干,台湾的凤梨酥,马来西亚的肉骨茶,云南的鲜花饼。
看到这些,高野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待遇差别也太大了吧。”
切,谁理你啊!第二天,我拜托高野开车送我到绮薰住的地方。我到时,绮薰早已在楼下等我,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夏,你是打算在我这儿扎根了是吗?”我很想吐槽:你们是约好了吗?怎么就那么不待见我的行李箱呢?我只有这个行李箱,考虑到上船要带很多东西,特意买了一个大尺寸,颜色也是我很喜欢的玫红色。再说,里面装的大部分都是给绮薰带的。
绮薰看着我眼睛又瞟向高野,用眼神问我身边的人是谁。
“哦。我叫滴滴来的,这是司机。”
“哈--”她看了眼我身后的车,心里肯定想,这年头还有人开着价值百万的车干滴滴的!真长见识了!
不过我这话一出口,没把高野气死,两只手使劲捏我的脸,疼得我整张脸都扭曲变形了。
“#%¥%&”
“你在说什么啊?我没听清。来,一个字--一个字的,给我讲清楚了。”
看到高野的表情,我在心里大骂:“你丫抖S吗?听不清我说什么,你丫倒是把手松开啊!”
“%¥#&*”我看向绮薰,眼神发出求救的信号:“救我-----”
不愧是我亲爱的绮薰,接收到信息后,立马阻止了高野对我的暴行。
终于从高野的魔抓中逃脱,揉了揉被捏红的脸,一只手指了指绮薰,“绮薰,白绮薰,我闺蜜。”然后指了指高野,“他是高野。”
两个人互相打了招呼,我也不知道高野对我刚才的介绍是哪儿不满,一直瞪着我。
绮薰一打开家门,一个小人影就扑到我身上,“小夏妈妈!雅雅好想你啊!”
心瞬间就被雅雅给融化了,我蹲下来,摸摸雅雅的小脑袋,“小夏妈妈也超---级想我们雅雅哦!我还给雅雅带礼物了呢!等下拿给你好不好?”
“嗯!谢谢小夏妈妈!!”雅雅纯真的笑真的太---治愈我了。
“夏,行李给我,我拿去房间放,你们俩先随便坐,饮料和热茶客厅都有。”
“高野就不了,他工作很忙,现在得走了。”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高野,“是吧---高野?”
碍于绮薰和雅雅在,高野忍住想要掐死我的冲动,笑着说,“我公司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要是不急的话,吃了饭再走嘛!”绮薰看出我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想要挽留高野。
“谢谢,下次再一起吃饭吧。我是抽空送夏尔来的,公司里的人还等着我回去开会呢。”临走时高野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回去时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高野走后,绮薰开始数落我,“你怎么回事儿?人家特意送你过来,干嘛呀,赶人走。”
我撅着嘴表示不满,“他本来就很忙!”
晚上,绮薰在家大展厨艺,非要我给她打下手。
择菜的时候,绮薰装作不经意地问我:“那个男生是谁啊?”
我就知道!“朋友。”
“还有呢?”
“小学和中学的同班同学。”
“只是这样而已?”绮薰显然不相信我的话。
“只是这样!生姜要怎么处理?切片,切丝还是切末?”
“你不喜欢吃生姜对吧,切片吧,到时候你好挑出来。”
“了解。”我开始专心的切生姜。
“夏,你刚刚是不是想转移话题?”
结果,高野成了我们饭桌上的话题。不管我怎么说,在绮薰眼里都是无力的狡辩。
晚上九点多,哄完雅雅睡觉,绮薰才回到房间,敷着我给她带的黑面膜,手在键盘上不停敲打。
“这么晚了,还要工作啊?”因为脸上敷着面膜,我尽量让自己说话时幅度不要太大。
“出差时的报告还差一点。你困了就先睡,不用管我。”
“嗯。面膜敷好了就睡。”
敷完面膜,玩了会儿手机,睡意渐浓,我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打算睡了,“对了,绮薰,”
“干嘛?”
“任杰他好吗?”
圣诞节,我和绮薰说好一起在她家度过,结果,高野也跑来了,还在门口巧遇了任杰。于是今年的圣诞节很热闹:任杰和绮薰是大厨,高野是帮手,我负责陪雅雅玩,多么合理而又正确的分工啊!大人们边喝酒边聊天,当然---女生和男生的话题永远聊不到一块儿。那三个不靠谱的大人知道我不会让自己喝醉,所以非常放心的---不省人事了,可怜的我先把雅雅收拾干净了,带她去绮薰的房间睡觉;再帮绮薰擦了擦脸,好不容易才把她扶到床上;然后连拖带拉的把任杰弄到雅雅的房间;至于高野,我实在没力气了,就近让他躺在了沙发上,又拿了床被子给他盖上,我真心怕三个人晚上会吐,还在他们的床边各放了一个垃圾桶,和一杯水。简单收拾了一下满地狼藉的客厅,冲了个澡,耗尽最后的电量,倒在床上,人自动关机了。
因为我没有帮忙做饭,所以这是给我的报应吗?我不禁这么想,很快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