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梦中劫》月默逸

39、告别

　　似是意识到不二周助和手塚国光还在，迹部景吾轻咳了一声，道：“周助你这次来冰帝，打算待多久？我让人把月宁殿再打扫一下。”
　　“不用了，我这次来就是来看看你们。”不二周助道，“万一被父王发现我偷跑出来，只怕手塚要被连累。”
　　“那就连累呗，本大爷巴不得青王打他几十大板。”迹部景吾道。
　　手塚国光眉毛微挑，没说话。
　　“那我可舍不得。”不二周助悄悄握住手塚国光的手，微笑道。
　　迹部景吾和手塚国光皆愣了一下，倒是忍足侑士依旧一脸笑意。
　　“你们现在……？”迹部景吾疑惑道，“手塚他不是成亲了么？”
　　“对啊。”不二周助单手撑着下巴，笑道，“但是今天一天，他属于我。”
　　手塚国光心下一动，回握住了不二周助的手，点头道：“嗯。”
　　迹部景吾在不二周助和手塚国光之间来回看了几圈，无奈扶额道：“算了算了，你们青国的事，本大爷也不好多管，随你们吧。”
　　忍足侑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只问：“宁王殿下，容臣冒昧问一句，您现在的冰魄寒魂还是压制在第八层么？”
　　不二周助盯着忍足侑士看了一会儿，然后笑道：“嗯，还在第八层。”
　　“原来如此。”忍足侑士也笑了笑。
　　迹部景吾看向手塚国光：“手塚，本大爷不管你身边有没有攸王妃，既然周助说了今天一天你是他的，你就不许少陪他一个时辰。”
　　手塚国光道：“不劳帝王费心。”
　　“放心了，小景，手塚他说到做到。”不二周助笑道。
　　“你可别被感情冲昏头了。”迹部景吾道。
　　“不会的。”不二周助拿了一块糕点吃了，“嗯！这个好吃，是冰皮的。”
　　“好吃你就多吃点。本大爷就那么几个月没见你，你就又瘦了那么多。”迹部景吾蹙眉道，“怎么？在海都他们都对你不好么？所以你才跑回青国了？”
　　“不是，是梦中劫的问题。”不二周助坦然道，“柳和真田都对我忌惮得很，我当然得跑回青国了，总不能再赖在海都不是？只可惜，精市还是因为我……”
　　“这哪就能怪你了？梦中劫是你想有的么？”迹部景吾道，“周助你也真是傻，本大爷早就说了，冰帝气候寒冷，比海都更适合你。海都待不下去了，你就不能来冰帝么？在这里谁敢给你脸色看，本大爷第一个不让他好过。”
　　“好啦，不至于。”不二周助拍了拍迹部景吾的胳膊，又吃了一块糕点，“只可惜没有辣味的。”
　　“你还是少吃点辣吧，本来身体就不好，还总吃那种刺激伤胃的东西。”迹部景吾无语道。
　　“才没有，我已经三年不吃辣的了。之前柳生说过，我现在不能吃。”不二周助道。
　　“柳生？”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对视一眼，问，“周助，这个柳生…就是当初救了你的那个医师？”
　　不二周助自知说漏了嘴，便道：“不是，就是海都一个普通的医师，专门照顾我饮食的。救我命的那个医师很少露面，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呢。”既然当初幸村精市有意藏着柳生比吕士，那他还是帮忙瞒着比较好。
　　“这样啊。”迹部景吾了然。
　　“嗯。”不二周助还想再吃一块糕点，但是被手塚国光阻止了，“诶？手塚——”
　　“吃太多为胀胃。”手塚国光道。
　　“诶~手塚真像老婆婆。”不二周助道。
　　手塚国光：“……”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得回去了。”不二周助站起身。
　　“你才出来多久嗯？这么早就回去？”迹部景吾挑眉道。
　　“也不早了，都申时了。”不二周助点头道，“毕竟我还被父王禁足着呢，可不能在外多待。小景，忍足，再见了。”
　　“要不要本大爷让桦地护送你们回去？”迹部景吾问。
　　“不用了，手塚会保护我的。”不二周助笑道。
　　“嗯。”手塚国光点头。
　　迹部景吾轻叹一声：“行吧，那你们路上小心。”
　　“嗯，小景再见。”不二周助向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挥挥手，挽着手塚国光的胳膊离开了。
　　“不对劲。”忍足侑士眯眼道。
　　“你也发现了？”迹部景吾道。
　　“是。”忍足侑士道，“宁王与海都国主情意深重，海都国主殡天一事定会给宁王不小的打击。但是，适才宁王的表现……太过平静了。”
　　“本大爷也觉得。周助是个重感情的人，如果幸村精市真的是因为梦中劫死的，他不会这么平静。他这个样子，太反常了。”迹部景吾道。
　　忍足侑士皱着眉想了许久，道：“帝王，梦中劫……可有解法？”
　　“你傻了？梦中劫哪来的解法？”迹部景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梦中劫，所梦之事，美梦成祸，噩梦成真。谁能解？”
　　“嘶——”忍足侑士吸了口凉气，手中折扇敲了敲掌心，“帝王，我记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关于梦中劫的事，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能借你的古籍室一用么？”
　　“你哪次不是光明正大地进去看的？”迹部景吾默认了。
　　“遵旨。”忍足侑士笑了笑，转身就跑去了古籍室。
　　“这家伙……”迹部景吾忍不住笑骂一声。
　　青国。
　　手塚国光把不二周助送回冰月殿后，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手塚你不回府么？”不二周助问。
　　“今天一天，我属于你。”手塚国光道。
　　不二周助心下一动，轻笑道：“不怕美由纪吃醋么？”
　　手塚国光皱了皱眉，沉声道：“我与千岁的婚事，是陛下赐婚，我与她，并无夫妻之实。”
　　“你这……”不二周助无奈笑道，“你这样让人家女孩子怎么好受啊？”
　　“你知我心意。”手塚国光道。
　　不二周助望着手塚国光，道：“手塚，我饿了。”
　　“我去给你准备。”手塚国光站起身。
　　不二周助拉住了他的衣袖，有些意外：“你会做饭？”
　　“嗯。”手塚国光点头。
　　“那我就等攸王做的美味佳肴了。”不二周助弯眸笑道。
　　“好。”手塚国光摸了摸不二周助的头，转身去了小厨房。
　　不二周助略一歪头，手支着下巴笑了。如果时间能停止在这一刻，就好了。
　　手塚国光的手艺不错，三刻钟的时间就给不二周助做好了三菜一汤。
　　“好吃诶。”不二周助尝了一口菜，惊讶道，“手塚，你是不是偷偷练过啊？”
　　“算是吧。”手塚国光道。
　　“一起吃吧。”不二周助微笑道，“好久没和别人一起吃饭了。”
　　“你在海都……？”手塚国光不解。
　　不二周助笑了笑：“麟王和敏王皆忌惮我，是不会让精市和我一起用膳的。墨聆…也总是守着主仆大防，我之前让她陪我一起吃，她吓得差点自尽谢罪。”
　　手塚国光皱了皱眉，拿起筷子：“我陪你。”
　　不二周助笑道：“好。”
　　一直到陪不二周助吃完饭，手塚国光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二周助看了看时辰，都快到戌时了：“手塚，你…不回去么？”
　　“子时未到。”手塚国光道，“我还是属于你。”
　　“手塚啊，其实你不用这样的。”不二周助浅笑道，“你这样…只会让我舍不得放你走。”
　　“那你就把我留下来。”手塚国光走上前，拉着不二周助的手，让他抓住自己的衣襟，“只要你让我留下来。”
　　不二周助抬头望着手塚国光，轻声道：“我说了，你就会留下来么？”
　　“嗯。我说到做到。”手塚国光道。
　　“可是，至多今天，明天你就又是攸王了。”不二周助道。
　　手塚国光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道：“只要你说，明天，我还是手塚国光。”
　　不二周助一蹙眉，一滴泪就从眼角滑落。他抓紧了手塚国光的衣襟，抬头吻上了手塚国光的唇。
　　手塚国光一顿，很快就将不二周助搂入怀中，吻了回去。
　　两人都清醒着，也都知道这一夜过后意味着什么，但是此刻，他们只属于对方。
　　烛火摇曳，在一缕细不可见的青烟中更显朦胧。
　　子时末，不二周助睁开了双眸。床头的蜡烛还燃剩一点点。
　　不二周助转过头，入目便是手塚国光的睡颜。
　　“抱歉，这次……算计你了。”不二周助轻轻地吻了吻手塚国光的眼尾，略微艰难地坐起身，穿好了衣服。伴着烛光，不二周助再次回头看了手塚国光一眼，微笑道：“这次，就算是再也不见了吧，手塚。”
　　不二周助将烛灯旁边的那支香捻断，又把余灰倒入了炭火盆。这支香，可以让人安然入睡三个时辰。他提前吃了解药。
　　清扫完一切，不二周助拿起剪子，剪断了烛芯，房间顿时陷入一阵漆黑。
　　不二周助摸黑拿起了外袍穿好，悄声打开门，离开了冰月殿。
　　靖王府。
　　“老头子你又耍诈！”越前龙马被越前南次郎一个偷袭打掉了竹剑，气得直接把另一把竹剑也丢了。
　　“少年，你还是太嫩。”越前南次郎很是为老不尊，大笑道。
　　“你小点声，母亲已经休息了，别吵着她。”越前龙马无语道。天知道他这个爹大晚上的不睡觉，非要拉着他练剑，然后还耍诈。
　　“你母亲睡眠深，吵不醒的。”越前南次郎脚尖挑起地上的竹剑，“怎么样？再来一把？”
　　“不来不来！”越前龙马没好气道。
　　“靖王，宁王殿下在外求见老爷。”家仆进来禀报道。
　　“不二殿下？”越前龙马一愣，“他不是被陛下禁足了么？而且这么晚了……”
　　越前南次郎却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般，轻叹道：“让他进来吧，更深露重的，别冻坏了他。”
　　“是。”
　　越前龙马看向越前南次郎，道：“老头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嗯。”越前南次郎叹道，“只可惜，青国最后一个王子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