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啮上帝之羊》老丧

33、惊诧(七)

　　「我竟无言以对……」吴锌想想，貌似自己就有这样的想法。现在想起来怨恨父母对小时候自己的哄骗，也是否有点不得已而为之？初为「人父」的吴锌也走上了这样的道路呢。
　　“吃嘛～爸爸答应你，真真的买电视喔，是真的喔。”想通了，吴锌决定继承前人的不良作风，将哄骗小孩的传统发扬下去。
　　“不吃。”
　　“不吃小荤就不能长大喔～”
　　“小荤长得已经够快了。”
　　“……”
　　“快吃嘛，菜都凉了。”只见吴锌的饭菜，是破天荒的一菜一肉，一碗头大米饭。自从收入正常后，吴锌就没有委屈过他和小荤的胃，毕竟这些都是必须的。然而，这些对于刚刚脱离贫困的吴锌来说，拒绝这种食物是十分可耻的行为。
　　“不吃。”
　　或许小荤用更小孩子气的语气比较好一点，这么直白直接地拒绝，换谁都受不了。
　　吴锌把碗筷放下，叉着腰，“小荤！你作反了不是！一整天没吃饭了都，你想怎样？！”
　　小荤睁大秀气的眼睛，她没见过一向温和的吴锌对她发脾气。
　　“爸……爸凶我！”
　　一想起繁重的神力修炼，以及「儿女不孝」，吴锌禁不住无名火涌上心头，“我就凶你了！我还要打你！”
　　说着，他举起了右手。
　　小荤惊讶地看着吴锌。
　　“你……”
　　吴锌作势乎下。
　　小荤哭了，小胖手在揉眼睛，“是爸爸不陪小荤玩，还凶小荤，小荤不要爸爸了！”
　　吴锌放下手，“这……这不是爸爸忙吗。”
　　“忙！你忙什么啊？从小荤回来那天早上就开始，爸爸没病没痛整天躺在床上，躺了一天才醒来五分钟，爸爸有什么毛病啊你……”
　　「那天早上？没病没痛？」吴锌有点疑惑，不过很快释怀，「她忘记我受伤时候的记忆了。说起来……具体情况我根本不清楚呢，小荤是怎么治好的我，得问一下Eros才行。」
　　“早知道不回来了！两天了，都没理小荤，是不是不想看见小荤！那么，小荤走了！”
　　「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情。身体记忆还停留在我和她的日常里呢。」
　　吴锌嘿然一笑，“你走，你能走去哪里啊。谁要你这个喂不饱的小米缸，吃穷人家哩。”
　　小荤放下双手，“胡说！小荤可可爱迷人了，谁都会像收留小荤！”
　　吴锌笑了。
　　“而且，小荤可不用这么低声下气地让别人收留小荤呢！小荤也不稀罕！小荤要去妈妈那里！”
　　吴锌笑停了。他蹲下来，“小荤，可不能经常麻烦人家。她……和爸爸还不是那个关系呢。”
　　小荤一别嘴，“她——妈妈不就是小荤的妈妈吗！小荤去找妈妈有什么不对？”
　　吴锌失笑。
　　“好了。”吴锌揉了揉小荤柔软的头发，“快吃饭吧，以后爸爸再和你说妈妈的事情好吗？”
　　小荤鼓鼓嘴。就算揉着，眼睛吊着看着吴锌。
　　「啊咧……还在生气呢，小孩子真是记仇。」吴锌继续摸着小荤的头，“爸爸……向你保证，这种事以后不会发生了，只要过了今天。”
　　“不会不理小荤，要和小荤说话，和小荤玩，一整一整天的。”吴锌在小荤婴儿肥的脸亲了一下。
　　小荤松下了腮帮，“真的吗？”
　　“真的。”吴锌一边摸着小荤的头发，一边眼里沉思着。
　　「只要——把她击倒。」
　　小荤自己拿起了碗筷。啪啦啪啦地开吃。
　　吴锌慢慢想到小荤的气话。
　　「小荤要去妈妈那里！」
　　「妈妈是小荤的妈妈，小荤找妈妈有错吗？」
　　想起他爱的曾颖一颦一笑，吴锌眼里满满的柔情。
　　小荤人长得快，头发也一样，年纪小小就有一头披肩发了。
　　她的头发有点天然卷，不像是中国人的直发。
　　颜色是栗色的，这点和曾颖一样。这一点倒是可以作为两人是亲子的佐证之一呢。
　　栗色的——呃。吴锌的思路噎住了，因为他抬起的内层一缕头发，是粉色的。
　　“吃完了！爸爸我还要！”
　　“！”
　　后者更令吴锌震惊。竟如此之快。
　　***
　　“来了。”
　　“来了。”
　　吴锌再次进入了白色的世界。
　　Eros点点头，“今天就不用炼神力了，熟练一下作战技巧吧。”
　　“作战技巧？”
　　“没错。”
　　“呃……练这个我不反对了，但是你之前不说，神格比较重要吗？”
　　“没错。所以，我要你一天之内炼成自己的神格。”Eros锐利的眼神看着吴锌。
　　“！！”
　　“是不得不炼成，记住了，这个紧迫感。”
　　“那么，开始了。”Eros并没有让吴锌做什么，先让他站在原地。然后他发出一道光线，照在吴锌身上，吴锌自然用手臂挡着。他身后拉出一个影子。
　　“人偶复制！”
　　良久，吴锌放下手臂，“你……你做了什么。”
　　“复制了一个你。”Eros说。
　　“我？复制？哪里？在哪里？”吴锌竟有点兴奋地四处张望着。
　　Eros屏幕的手指了指吴锌后面。
　　吴锌一回头，影子——猛的向后一跳！
　　「人影」也向后一跳！
　　“这是……”
　　吴锌习惯性地把手按在身后，警备地看着面前的人影。
　　人影也是他的动作。
　　人影——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眼睛！白色的皮肤！白色的脸！
　　仔细一看——
　　“握草，这谁啊！白痴吧？！”吴锌指着人影破口大骂。
　　“握草，这谁啊！白痴吧？！”
　　吴锌怒视着他。
　　Eros憋着笑，“你要这样说自己也不是不可以。”
　　“我靠，这么丑，我没这么丑好不好？”吴锌指着人偶，回头看着Eros。
　　“我靠，这么丑，我没这么丑好不好？”人偶指着吴锌，回头看着Eros。
　　“你——tiemie！”吴锌再次怒视着人偶。
　　人偶再次如法炮制。
　　我们看清楚人偶的脸，很滑稽，没错很滑稽，明明是和吴锌的五官，却摆着一副滑稽的表情，眼睛八字垂着，嘴角也向两边耷拉着，像个弱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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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不能忍！他这副表情是这么回事！还有眼睛为什么是白色的，跟眼白的颜色一样看起来好恶心啊！”
　　“@#%(复制)……”
　　“表情，可能这是内心深处真正的你吧[吴锌:你妹！]。眼睛是因为不想抄袭死神……啊，是为了反映精神世界的色调。”Eros说道。
　　吴锌捏着拳愤怒地看着人偶。
　　“喂，Eros你不会是让我和我的动作一模一样的人打吧？这样既老套，又不科学，那叫我怎么打倒他啊？”
　　“(复制)……”
　　“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会单调地复制你的动作，刚才的一系列复制只不过是人偶对原版的参照调整而已，嘛，差不多停止了吧。”
　　吴锌回头看看人偶，发现他停止了动作，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满脸呆气，双手垂下。
　　“有一点你说对了，他就是个弱智。不过不代表他的战斗能力不高，这点是原原本本从你身上复制过来的。你在某个情景会怎么应付他也会，甚至做得更好。”
　　“因为他不会情绪化，可以说是无心。”
　　“！”
　　“事先说明，你要做的是把他打倒，不是打平，是绝对地打倒。”
　　“要做到这一点，你就要学会神格。”
　　“！！炼成神格的方法不是冥想吗？你说过的……”
　　“法无定法。时间紧迫，我非要采取一点手段强逼你了。怎么样，要是炼不成神格，可能你就会被一个弱智吊打喔。是不是很刺激，很有动力？”
　　“刺你妹啊！我可不能在战斗中保持性格的稳态，又是你说的，什么原来的秉性——”
　　“那——是*你*的*事*了。越是紧张越能保持稳态，这是最好不过的了，你做得到吗？”
　　“让我们拭目以待。好了，开始。”Eros一退，只见那个呆呆的人偶毫无迹象就扑上来了！
　　「可恶——」吴锌连忙从Eros的视线收回来，一闪到一边。
　　只见人偶伸出右手。烟雾缠绕，一把白剑形成！
　　“神器？Eros？”吴锌回头看着Eros，他不是还在吗？
　　“小子。顺带一提，按我先前的观察你的秉性应该是极品中的极品，无耻喔，神格也是无耻。”
　　“你才无耻呢！”吴锌向Eros竖了竖中指。突然一把白剑擦着他身体砍来，吴锌连忙地闪开。
　　白剑在地上砍了个坑。
　　“你这家伙。”吴锌擦了擦嘴巴，发现人偶竟凛人地看着他。
　　“呃？”
　　再一剑，吴锌还是堪堪避开。再看人偶的脸又是一副白痴。
　　「错觉吗？」
　　两人开始了攻防，人偶手持白剑一剑一剑地刺向吴锌。吴锌闪避着，因为两人的速度完全一致，既紧密又有惊无险，吴锌完全可以闪避自己的动作又摆脱不了纠缠。
　　“可恶——”吴锌下意识也召唤神器，「嗯——等一下，在精神世界可以使用神器吗？更何况——神器不就在他手里？」吴锌一边观察着人偶的白色神器，一边闪避。
　　变形！只见人偶的白色神器变成了锁链，甩动着，然后投掷给吴锌。吴锌伸手格挡，绑住了他的右臂。
　　“可恶的冒牌货，你倒是起劲了。”
　　然而人偶一拉，吴锌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向他拉近。
　　人偶举起右拳。
　　被自己的冒牌货戏耍，任谁都不会高兴，吴锌也愤而举起醋钵一样的拳头，挥向！
　　蓬！
　　蓬！
　　两声几乎同时响起，两人都狠狠揍中对方的脸颊，后脚跟抬起，狠狠地摔在地上。
　　没有时间喊痛，两人又几乎爬起，再向对方挥出一拳！
　　啪。
　　啪。
　　人偶呆滞地看着吴锌，而吴锌咧开嘴看着人偶，两人都用左掌接住对方的拳头。
　　「怎么办，怎么办，我觉得很兴奋呢！根本停不下来！为什么和自己打会觉得这么热血？」
　　「哎哟喂，瞬间觉得很燃，有木有？」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