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啮上帝之羊》老丧

23、修女(四)

　　吴锌拉走曾颖之后，三个**boy继续blahblah恨不得全世界都听到他的嗓音。
　　“吴锌先生，看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呢。”
　　吴锌却停下脚步。
　　“嗯？”
　　虽然客流很多，但是街上还是有空闲的，比如穿成公仔的工作人员站着的地方。两人就站着一只兔斯基身旁，吴锌心想就算有个电灯泡也比被打断的的好。
　　吴锌面向曾颖，“不行。我一定要说！不然到明天，我就又少了一天的时间了。我……等不了。”
　　人来人往。
　　呆着嘈杂的人群反而觉得安静了。
　　风来了。
　　场景和第一次见到曾颖一样。
　　“好，小锌君要说什么？”
　　“我……”
　　“我喜……”终于可以说了。
　　却被止住了。
　　这次不是意外的打岔，阻止吴锌的人竟是曾颖。
　　曾颖用食指止住他的说话，吴锌一脸疑惑，她却摇了摇头。
　　“唔，唔。不要说，影知道吴锌先生要说的喔。”
　　“你知道？”吴锌很吃惊曾颖知道他喜欢她的事，但是认真想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曾颖却答非所问，吴锌却很乐意见到她这次答非所问，“影也喜欢吴锌先生呦。”
　　吴锌瞬间激动起来，“嗯？！”
　　未等吴锌有所行动，曾颖又说:“不过ying的喜欢和吴锌先生的有点不同。”
　　那个兔斯基把滑稽的脸凑过来，曾颖从它手里接过一张传单。
　　“姐，你的意思是……”
　　“ying不能接受你的喜欢呢。”
　　“呃！为什么——”
　　“真耳熟呢，我们在演言情剧吗——怎么说呢，小锌，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呃，就算你这么说我也……”
　　曾颖把传单折成纸鹤，踮起脚尖拿给小荤，小荤开心地举起双手——“ying也不是很清楚，但是ying知道，有时男生们急切要和一个女生确定关系，行为上很冲动，那可不是单纯的喜欢喔，更不是爱(阿拉阿拉，姐还自称女生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没有啦)姐，我不是那种……”
　　“不，你是，这样的感觉是性，要是小锌对ying有着这样的感情，ying可不能接受喔。”
　　“姐……”
　　“你再想清楚。”
　　曾颖不说了，把小荤抱下来逗着，让吴锌一个人想想。
　　兔斯基故意似得在两人间晃来晃去。
　　看着温柔的曾颖，吴锌脸上逐渐退烧。吴锌回想起了一幕幕，对于曾颖的惊鸿一瞥:茶水打湿了曾颖的衣服，曾颖穿上晚礼服的美丽，以及今日，几次盯着曾颖身体看的情形。Soga，原来我并不是这么喜欢颖姐，是寂寞了太久是身体的冲动，说来，我对她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呢，对她心情的了解，她在想什么，除了温柔外她还有什么性格我都不清楚——我真的喜欢她吗？
　　这样的我还敢去跟别人表白，真是太令人羞愧了。真是羞愧呢。羞愧……
　　吴锌低着头，握着拳头，脸上尽是羞愧的表情，感到无比的羞耻。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有机会的话，我想，我相信我可以……
　　吴锌一个激灵，他的额头被亲了。
　　[若我将，石头，都雕琢过]
　　吴锌感到满屏花开，到处都是花香的颜色和味道。曾颖踮起脚尖，撩起吴锌的头发，就这么一亲。各个角度，曾颖亲吴锌的特写。
　　[那样昂贵，你会看轻我]
　　吴锌反应过来，曾颖已经小鸟轻巧地向后跳开。
　　“姐……”
　　曾颖脸上也有红晕，“嘻嘻，ying相信，小锌会有真正喜欢上我的一天的，这个就先作为定金吧。”
　　“姐……”
　　“明白了吧，要用心爱我，不是别的。好了我们逛街吧！”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嗯？”
　　“以后我们以名字相称，不许以前那样了。”
　　曾颖歪歪头想想，点头微笑:“可以呦。”
　　一笑百媚生。
　　[屋企有个我，尚欠那一个，ah-whowhowho]
　　“那，我先走咯！来追我！”
　　吴锌没有急着，而是看着曾颖的倩影，想着。
　　看着倩丽的身影，穿行在车水马龙。
　　「其实我并非是看起来那么有理想的青年……」
　　「但在此刻我想我找到了，早上睁开眼皮也不会觉得世界如此无聊想着干脆睁不开眼好了，不会因为俗世的牵扯而觉得麻烦，不会冷漠地看着人世间像个旁观者，也就是……活着是为了什么。」
　　「那么，我可以活的像个普通人了，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
　　吴锌大步跟上去，“我看到你了！哈！”
　　[ah-whowhowho]
　　镜头投向游乐场的上空，“我追到你，能再亲我一下嘛？”
　　“啊，讨厌，别过来～”
　　[年月消磨……]
　　***
　　“真是谢谢吴锌先生的邀请。”曾颖抱着小荤，和曾识燕，车子前面对吴锌说着。
　　“颖……阿颖。”
　　“是是，吴锌先……小锌，”曾颖看着吴锌期许的眼神，最后接道:“好啦好啦，锌。”
　　“今天我很开心。”
　　曾识燕在一旁，怀疑地看着两人，「笨小子得逞了？」
　　“才……不是。今天不经大脑说了不负责任的话，很对不起。”
　　“大丈夫。”
　　“颖……”
　　“喜欢是不经大脑，小锌。”曾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不过……小锌君回去好好想清楚，再来面对ying吧。ying可不喜欢浮躁冲动的小锌君。”
　　“谢谢你，颖。”
　　曾识燕走过来，“你们两个就别肉麻了，笨蛋吴锌，我小姑的意思是暂时离开你那个穷酸的地方，好让你……”
　　吴锌猛一转过身，对曾颖说:“阿颖，你要离开我了吗，你舍得吗？”
　　“阿拉阿拉，小锌你这样说会令我感到困扰诶。”
　　“颖——”
　　“锌——”
　　曾识燕抽抽嘴角，“这话可是我说的，你们注意一下我好吗？”
　　“那么，就这样，真的要走了。”
　　“曾颖……”
　　“请冷静处理好我们的关系。”曾颖再三指示道。
　　曾识燕推着曾颖，“走了走了，两个明明没有什么关系，却黏得像一对新婚夫妻一样。”
　　曾颖抿嘴笑笑。
　　吴锌惆怅地站的挺拔，“小荤，我们走了。”
　　小荤却趴在曾颖怀里不肯走。
　　“阿拉，小荤好像不愿意。”
　　“小荤，麻烦人家怎么行。”
　　“没事，”但是小荤黏得更厉害，紧紧抱着曾颖，连自己的「爸爸」也不回头看一眼。
　　「kesuo，这家伙……」吴锌的内心抓狂了一下。
　　“真的不肯走吗？”
　　“妈妈。”小荤埋在曾颖怀里说了一句。
　　“这孩子……”
　　“锌，我有个提议。小荤晚上就和我在一起吧，我照顾她。明天也可以，等她什么时候想回去了我就让识燕送她回来。”
　　“真的可以吗？”
　　“麻烦你不说，小荤从小开始就没有试过和我分开，我怕她……”
　　小荤回过头，却用勺子眼看了他一下。
　　好冷漠～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爸爸的吗！
　　吴锌把「不习惯」三个字生吞回去，说道:“好的，我明白了，真拿你没办法。”
　　拜拜~拜拜~
　　人和车上的人互相招手，然后分向两个不同的地方。
　　「啊——玩完了吗？小子得逞了没有。」这时Eros像刚睡醒，满口疲倦地说，「真困啊。」
　　“八字都没一撇呢。而且……对于曾颖的感情我也要重新审视一下才行。我还是太浅薄了。”
　　[呵欠][呵欠]「又是这样，都说吾帮你搞定了，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开始修炼啊。」
　　“嗯！回去就开始。”
　　「「不过，还有时间，他们，是不会这么找到我的。」」
　　「？啊？你说什么？」
　　“瞧你什么语气，怎么说你也这么帮助过我，被你三番两次地督促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咦？你这种无耻之徒也会知道不好意思？」
　　“喂！这样说我。”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Eros眯了眯眼。
　　这小子……吴锌脸带微笑，朝回家的路趾高大步。
　　倒是更像「人」了一点。
　　但是……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嘭！马赛克的物事，吴锌被狠狠撞飞出去。
　　***
　　一个阴暗的角落。
　　断了的排水管的污水哗哗沿着破旧的墙壁流下。
　　垃圾，污垢到处都是。
　　“……”
　　一个娇小的身子蹲在一个有盖垃圾桶上蜷缩着，头也埋着。
　　“信号……又有了。”她抬起趴着的头。
　　“可恶……让吾等了这么久。”
　　她慢慢站起来，“在这种地方等……”
　　啪。突然一袋垃圾从她的头顶丢下来，砸在她脚边，散落的垃圾撒的她身边到处都是。
　　“……”
　　***
　　“停车。”
　　“嗯？小姑。”
　　豪车停了下来。曾颖从后座下来，抱着小荤到驾驶座。
　　“我来吧。”
　　“小姑，你的身体……”
　　“不用担心。”于是曾识燕点点头，从驾驶座上下来。
　　“你抱小荤。”
　　两人换了位置，曾颖拿着转盘熟练地上档，踩油门一系列，车子又平稳地开在大路上。
　　“识燕，今天做了什么。”
　　“啊，做了什么……我今天没有做特别的事情啊。”
　　曾颖冷静地往后视镜看了一眼，淡淡道:“赚了多少。”
　　“啊！小姑你说这个啊，也没多少，一共两千块。”
　　“厉害了，会空手套白狼，什么资本都没出做成的无本生意。”曾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曾识燕摸摸自己的脸，怪不好意思地说:“也没有了……小姑夸奖了。”
　　曾颖慢慢回过头，挂着微笑，“别误会了，小姑并没有夸奖你喔。”
　　“诶？”
　　“(哎呀，这个表情用多了变不回去了呢)”曾颖举起左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冷静地看着前面，“对于商道来说，你这些只是旁门左道。要是认真的话，你至少犯了两个错误。”
　　“诶？我，我也按照小姑说的，其值无数……这就是无本……”
　　“真的是没有成本吗？不。首先，你损害了企业形象——终究，拿小孩子来赚钱，消费者会有所不满。第二，最重要的，你侵害了版权。”
　　曾识燕起先了然地点点头，但是听下去就不是意思了！
　　“等一下！小姑，您说我侵害了版权，也太夸张了吧？这件事上——”
　　“有的，有版权的。”曾颖说着，“你认真想想。”
　　曾识燕转了转秀气的眼睛，“对不起……小姑说的是吴锌？”
　　曾颖却摇摇头。
　　曾识燕还是疑惑。
　　“不，是她。”曾颖朝曾识燕腹下点点头，曾识燕视线顺着曾颖尖俏的指尖一路往下。
　　只见她腿上，小荤正充满怨念地看着曾识燕。
　　「宝宝没有戏份，宝宝生气了。」
　　“噗——”曾识燕止住嘴唇，“她？哈哈哈，请允许我先笑一会，哈哈……”
　　“……”曾颖默默开着车。
　　小荤宝宝正好不高兴，居然还有个不长眼地嘲笑她，斜眼看了曾识燕一下。
　　“就是，你问过我意见了吗？”
　　静。
　　寂静。
　　曾识燕凝固着笑颜，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看着这不可思议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