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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四章(2) ...

  •   为了吃到新鲜的雪花酥,真伊在当地四处求购山羊奶。斑自然说不必了直接买现成的不就好了。可是真伊非常执拗。"原则上来讲这附近肯定有山,有没有山羊就不知道了。"随行的一位忍者这样说。

      她如此忙活,只为了一道馋了很久的甜点——然而斑觉得她就是他的雪花酥,只不过这个比方不能说出来。诚然,她雪肤花貌、通体酥软——完全对应得上。这个比方是如此隐晦,以至于纯粹是私人的一种乐趣——它在一生之中,只在一个场合才有所透露,那就是有一次木叶酬宾的时候,柱间问斑近来喜欢吃什么。

      "雪花酥。"后者不假思索道。语气十分的笃定和淡然——这本来之于后者也是一句实话。

      "你什么时候又喜欢上了甜点?"柱间讶异道。

      "这样吧,"见他不答,柱间接着道:"此次木叶招待外宾的时候,菜目里加上这道甜点如何?"

      谁知斑立刻答道:"那并不是旁人能够觊觎的。"

      柱间:"(⊙o⊙)?"

      他恍然觉得,自己挚友♂的中二程度又加强了,不就是一道甜点吗???

      扉间在此刻帮自家大哥怼了回去:

      "甜品吃多了腻味,你小心自己的牙口。"

      却不料是这样的"雪花酥"——他本意指的是他自己的妻子。

      可是自从那天晚上过去以后,真伊无法消除对他有些轻微的反感,原因大概在于,在最后的关头,他没有顺从她的意愿,她那句骤然从情/欲中清醒的"不要",直接发泄在了她的体内,后者顿时急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这一时醉酒,身体又到了这样一个近乎崩溃的临界点,再加上那是一件她一直以来发怵的事情——那就是怀孕,成为母亲——对方这一时还不忘亲吻享受着她幼滑的背,坚定而强势地凑到她耳边连声安慰道,说"不会的"——后者情急之下,只会觉得他更可恨——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保证她不会——天知道她会不会。

      至于你问他缘何知道"不会的",大概有赖于,他"连月里"对她的观察。

      可是他无从对她解释这是为什么——这太为难他了。简直难以启齿——无论是知识层面还是为人层面。这就导致了对方对他有了不小的意见——作为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的少女而言,她在床笫间已经表现得非常慷慨与开放了,所以她非常困惑于,为什么这么一点自由的意愿——对方平素也是知道的,得不到尊重。

      她的慷慨与开放,让他一度再次想起有关她"与人通奸"之事,虽然她当日做出了明快的否认。但她那句"那也太不够意思了"让他疑心她与那些少年人是否也这样习惯性地讲义气。他注视着她的眼睛,"你老实告诉我,你还是第一次吗?"对方当即媚笑着这样回应——这一个笑甜得让人发齁,"当然,我还是个……"

      所有这一切,尽管她头一次难免有些生疏尴尬,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很愉快。一直到最后的那个关头,她几欲要同他翻脸……所以当事后,他开始爱抚亲吻她,她别过头,死活不肯让他亲她的嘴。他意识到她还在生他的气,哭笑不得,翻身靠在自己的双臂上,凝望着天花板,开始琢磨一个办法。

      第二天,他叫来一位女医忍,"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提出他的诉求,那就是,让她单独去帮他的妻子检查一下身体。善解人意的女医忍恍然大悟:这当然是一项严肃正经的任务——真伊大人看上去一切如常身体健康——那就只能是涉及到子嗣的繁衍。她当下保证尽全力完成任务。

      在她不厌其烦的悉心询问下,终于得出结论真伊可能患有"原发性闭经"——那就是第二性征已经成熟了,却迟迟不肯来月事。而在与她的一问一答之间,真伊恍然也明白了为什么那天晚上,斑为何那么笃定他就算射进去了她也不会怀孕——因为就是不会。

      女忍积极地写医疗报告,要求真伊全身心地投入和配合治疗,真伊当即果断地拒绝了——因为她直觉自己不可能患有什么"原发性闭经",自己只是刚巧月事来得迟而已,并且她大致也能猜到斑派她来的真实用意,就非常敷衍。

      这可不行,女医忍激动地向斑汇报,说必须让真伊大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从而积极配合……她还没有说完,斑就打断了她,说一切按照她自己的意愿来,她要是抵触,就不必治疗了,不能怀孕就不怀好了——反正此时斑心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真伊已经知道了为什么。

      这样,当女医忍从族长大人那里走出来,一时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一头雾水。

      许许多多的小事指向那样一个事实——那就是真伊嫁得很对,比之她的母辈乃至姊妹,她简直没有理由不知足。真伊卧躺在床榻上,开始细想这一整个的事,最后得出的结论仍然无差——她从小就学会了不必将人际关系视为自己快乐之源——类似于"我们之间之所以能相处愉快,保持体面,是因为我们对彼此不抱有任何指望",而这竟是一句真理。

      目前来看,根深蒂固的意识形态是很难得以改变的。所以她经常自斑的怀抱中醒来,倒躺在他的肩头,意识到自己的胸腔里的孤独无时无刻不在作祟。而即使是她对人世间的事最抱有指望的时候,那也只不过是一种奇异的"温情的刻奇"——意识到"爱"不过是当事人自说自话的傻话,可是依然出乎意料地带有人文关怀地谅解了这"爱"——与媚俗达成和解,以一种既温情又讽刺的方式,意识到处于对方的位置,他/她亦只能如此。

      她非常清楚斑为何会拖家带口到石狩这个地方来——答案是"你简直像是来治疗情伤的"——其语气之清醒让斑心惊,诚然,他近来是与柱间发生了不少龃龉,那天在火影办公室政见不和的争执,只是一个总的爆发。而另一个让斑心惊的瞬间,发生在她初夜后第二天醒来,她漫不经心地说这样也不错,应该说是很好。若是她第一次是和旁人睡了,旁人可能还要在背后拿她炫耀吹嘘,说她骚得不行,并且不过如此,而后她补充说明了一句让斑哭笑不得的话:

      "而您至少碍于身份,不会跑出去跟人乱讲。"

      这种身份是双重的——一来作为一个不屑于拿□□炫耀的男人;二来当然是作为她的丈夫,他们在某种程度上荣辱与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四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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