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上官飞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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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阁里，霍天青依旧坐着，脸上却是一副茫然的神色。
路远鸣究竟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他的几句话，竟然让天禽门的掌门人都失态至此？
陆小凤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但现在路远鸣已经离开了，当下的情况也显然不适合他再去追那位脾气古怪、阴晴不定的杀手。
陆小凤看着那个眼中充满了怨毒和怒火，还带着一些难以抑制的恐惧的女孩儿，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道：“若是阎铁珊本是金鹏王朝的叛臣．这件事便不仅是私怨而已，本不是别人所能插手的，只是公主为何要骗我？”
丹凤公主道：“你不信我？”
陆小凤道：“我一向相信自己的朋友。”
丹凤公主笑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表情也变得清丽而羞涩：“那我算是你的朋友吗？”
陆小凤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看了看一边的花满楼，又想起路远鸣之前的那个把他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的故事，脸色变了变：“丹凤公主自然是我的朋友，上官飞燕却不是。”
丹凤公主的表情一下子变了。
雪儿在一边愕然地捂住了嘴，迷茫地看着身穿黑衣的丹凤公主，忍不住瑟瑟地开口：“……表姐？”
丹凤公主忽然又笑了：“飞燕是花公子的朋友，丹凤是陆大侠的朋友，莫非陆大侠也想要认识一下飞燕吗？”
她的眼睛里散发出明媚的光，柔柔的笑意就好像在这水阁中笼上了一层轻纱。
她的确是个美丽的女子。
然而这个地方的其他几个人，有君子如花满楼的，有浪子如陆小凤的，还有一个武林大派的掌门人和一个珠光宝气阁的阁主，却是没有一个人对她那种神色露出半点痴迷。
阎铁珊看着这个女人，冷冷道：“你就是丹凤公主？小王子的女儿？”
丹凤公主一下子看向阎铁珊，恨恨地道：“不错，我就是大金鹏王朝的丹凤公主，今日特来取你的命！”
阎铁珊冷笑道：“我却不知我何时欠了你们的？若是你敢保证日后光复救国，别说区区钱财，就算是我们这三个老臣豁上这条命也要随你们去。只可惜我是半点不信你们。”
丹凤公主厉声道：“你凭什么霸占我们家的东西？！又凭什么不信我们？！”
阎铁珊道：“当初是小王子亲口说不愿复国，现在却要狠狠地看自己的脸面，难道不是银子花完了吗？”
丹凤公主简直咬碎了一口银牙，她的计划明明完美无缺，却偏偏来了一个捣乱的路远鸣！
陆小凤叹道：“他们家确实已经没有多少银子，就连窖藏的葡萄美酒也换成了糖水。”
阎铁珊冷笑道：“这不就是了，我就知道……”
陆小凤突然打断他的话，看向丹凤公主，那张平素充满了爽朗笑意的脸上也换成了淡淡的哀伤与惋惜。
“你是为了这笔钱？”
丹凤公主默默无语，半晌，才幽幽道：“我素来知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自小便没有什么荣华富贵可享的，自然也不必要这些，只是这世间的事，总归是身不由己的。”
她那仇恨的眼神忽然就变成柔柔的水波，掩藏着说不出的哀伤与凄婉。
陆小凤的神情严肃起来：“你是说有人逼着你做这样的事？”
她却只是静静地摇了摇头，伸手从脸上揭下一层薄如蝉翼的面皮，再抬起头来竟是比刚刚那副模样还要美。
陆小凤瞪大了眼睛：“你真是上官飞燕？”
“我就是上官飞燕。”上官飞燕低低地回应着，她的声音也变了，变得更加柔美而甜蜜，“也是你的朋友。”
陆小凤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上官飞燕的确是个绝美的女孩子，尤其是当她用那种忧伤凄美的眼神看着你，即使身上、头发上还滴着水，即使她只穿了一件朴实无华的黑衣，也没有人愿意再去伤害她，让这样的女孩子伤心。因为当她伤心的时候，你会感觉自己的心也已经碎了。
但是陆小凤终究不是一个心肠软的人，也或许是路远鸣那几个故事吓到了这位胆子并不小的小凤凰，所以他依旧是开口问道：“你杀了上官丹凤。”
上官飞燕笑了，漂亮的大眼睛中闪烁着快意：“不错，我杀了上官丹凤。”
【她不但笑，而且纯洁而天真，她看见你的时候，就好像已将你当做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男人同时让你觉得她是个唯一的女人。
上官丹凤的笑，可以让你引起很多幻想，她的笑却可以让你忘记一切。
陆小凤叹了口气：“你错了！”
上官飞燕道：“我错了？”
陆小凤道：“一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无论为了什么都不该扮成别人的。”
上官飞燕眨了眨眼，道：“假如那天晚上你就看见我的真面目，你还会不会放我走呢？”
陆小凤道：“假如你早就让我看到你的真面目，我也许根本就不会等到那天晚上了。”
上官飞燕道：“难道在马车里你就要？……”
陆小凤道：“我说过，我是个禁不起诱惑的人。”
上官飞燕笑了道：“你虽然不是个君子，说的话倒还很老实。”
陆小凤道：“你非但不是个淑女，说的话也不老实。”
上官飞燕嫣然道：“一个女孩子若是太老实，就难免会上你这种男人的当。”】
陆小凤道：“你为何要杀上官丹凤？”
上官飞燕道：“你莫非看不出来吗？我样样都比她强，我的声音比她的好听，比她美，武功也更高，可是从我一生出来，她就已压在我的头上。”
她甜密温柔的声音里，忽然充满怨恨，又道：“从小我就穿她穿过的衣服，吃她吃剩下的东西，只因为她是公主。”
陆小凤道：“所以，有了机会，你就要证明你比她强，你祖父一死，你就不愿再耽在家里，而是想凭自己的本事，闯闯江湖，做几件扬眉吐气的事。”
上官飞燕道：“谁也不愿意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
陆小凤道：“只是我却猜不到，你为何要害死这一家子的人，他们毕竟养你十余年之久。”
上官飞燕冷冷道：“自然是因为我恨他们，他们既然养了我，却要我当上官丹凤的奴才。”
陆小凤叹了口气：“恐怕他们也想不到，十余年前的善心竟变成了催命符。”
上官飞燕只是冷笑。
陆小凤又道：“但是你要的是他们死，却为何要我来帮你杀了阎铁珊这几个老臣？莫非你也想要这笔银子？”
上官飞燕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却为何还要来问我？”
陆小凤道：“你这样的女孩子，本不应该做这样的事。”
上官飞燕道：“这样的事我却是能做成的。”
陆小凤摇了摇头，突然说道：“那个人是谁？”
上官飞燕一愣，问：“谁？”
陆小凤淡淡道：“你的情人。”
上官飞燕表情兀地一变：“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陆小凤看着她的表情，叹了口气：“这样的事情，你一个女孩子有怎能做得成呢？必然是有人帮着你，或许这个人是你的朋友，也或许只是想要这笔银子，但是能让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去骗另一个男人，自然是只有你的情人。”
上官飞燕冷笑道：“你看不起女人？”
陆小凤摇头，道：“我从未看不起女人，只是这样的事情，实在不是一个女孩子会做出来的。”
上官飞燕冷冷道：“说下去。”
陆小凤道：“你在江湖上认识了他，他或许武功很好，或许相貌极盛，也有可能是脾气很好，很有担当，总之你喜欢上了他。他知道金鹏王朝的秘密后，就替你出了主意。”
【上官飞燕在听着，脸上的甜密微笑已看不见了。
陆小凤道：“他劝你想法子将金鹏王朝的财富，从阎铁珊他们手里要回来，无论谁有了那笔庞大的财富，都立刻可以出人头地。”
上官飞燕冷冷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么庞大的笔财富，无论谁都会动心的。”
陆小凤道：“但你也知道，你的叔祖和你的表姐都绝不会同意这件事，何况，他若不死，你就算要回了那笔财富，也是他们的。”
上官飞燕道：“我当然不愿意让别人来坐享其成。”
陆小凤道：“所以你就跟你的情人，定下了一条妙计。”
上官飞燕道：“我本来只想杀了那个年老昏庸的大金鹏王，可是我们派来假冒他的人，易容无论多么巧妙，也一定瞒不过上官丹凤的。”
陆小凤道：“所以你索性就连她一起杀了。”
上官飞燕道：“不错。”
陆小凤道：“恰巧你们的容貌本来就有三分相象，而且你从小就能模仿她的声音，所以你正好代替她。来尝尝做公主的滋味。”
上官飞燕冷笑道：“滋味并不好。”
陆小凤道：“像这种秘密你们当然不愿让一个多嘴的孩子知道，所以你们一直都瞒过雪儿，只可笑她居然反而以为你遭了上官丹凤的毒手。”
上官飞燕恨恨道：“那小鬼不但多嘴，而且多事。”】
他们没有人顾得上一边被路远鸣落下了的上官雪儿，雪儿漂亮的脸蛋上呆呆的，就像一块儿木头，她脸上那种常有的狡黠的神情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她思念担忧了几个月的姐姐。
花满楼叹了口气，走过去捂住上官雪儿的耳朵，她却像是清醒过来一样，使劲儿把花满楼的手扳了下去，继续呆呆地看着上官飞燕。
阎铁珊听着，静静地听着，眼中却是极为复杂的奇怪神色。
【陆小凤道：“我只奇怪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霍休他们？”
上官飞燕道：“因为我们事后才发现，大金鹏王必定有个秘密的标记，只有当时和他同时出亡的那些大臣才知道，所以无论谁来冒充他，都难免要被霍休那些老狐狸识破的。”
陆小凤道：“你那时还不知道他是个有六根足趾的人？”
上官飞燕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冒险。”
陆小凤道：“所以你们认为最好的法子，就是先找一个人去替你们将那些老狐狸杀了。”
上官飞燕道：“不错。”
陆小凤苦笑道：“但这个人却并不太好找，因为他不但要有能力杀霍休那些人的本事，还得有天生就喜欢多管闹事的臭脾气。”
上官飞燕淡谈道：“这个人的确不好找，除了你之处，我们就简直想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陆小凤叹了口气，苦笑道：“看来像我这样的人，世上倒真还不太多了。”
上官飞燕道：“只不过要你心甘情愿的出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陆小凤道：“幸好我不但喜欢多管闲事，而且还有点拉着不走，赶着倒退的骡子脾气。”
上官飞燕终于笑了笑，道：“想不到你倒还很了解你自己。”
陆小凤道：“你们故意要勾魂手他们来拦阻我，因为你们知道，越是有人不准我去做一件事，我越是偏偏要去做的。”
上宫飞燕笑道：“山西人的骡子也是这样子的。”
陆小凤道：“后来你们故意杀了萧秋雨和独孤方来警告我，也正是这意思。”
上官飞燕道：“那也因为他们已知道得太多了。”
陆小凤道：“你在那破庙中故意以歌声诱我们去故意在水盆里留下几报头发，为的只不过是要我们相信你还是活着罢？”
上官飞燕道：“那也为了你们以后不再相信那小鬼说的。”
陆小凤道：“你知道雪儿在窗外偷看的时候，就故意在她眼前杀了柳余恨。”
上官飞燕冷冷道：“那小鬼当然不会知道这只不过是我跟柳余恨故意演给她看的一出戏。”
陆小凤道：“当我们看见柳余根还活着的时候，当然就更认为她是个说谎精。”】
他又叹了口气，苦笑道：“只可怜她看见柳余恨又活着出现的时候，那表情真像见到了个活鬼一样，废话都不敢说就只想跟着他乖乖的走，却幸好被路兄拦了下来，否则你们岂不是要杀了她？”
上官飞燕道：“我本该早就把那小鬼关起来的，杀她这件事却是不急，她的资质不错。只可惜……”
陆小凤道：“只可惜那几天你要做的事太多，而且你也怕我们回来看不见她，会更起疑心。”
上官飞燕冷笑道：“有时我简直认为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的心事你好像全知道。”
陆小凤叹道：“我只奇怪你怎么能骗过花满楼的，他不但耳朵特别灵，鼻子也特别灵，就算听不出你的声音，也该嗅得出你的气味来。”
每个人身上本来都有种和别人不同的气息，甚至比说话的声音还容易分辨。
上官飞燕道：“那只因我见他时，身上故意洒了种极香极浓的花粉，等我再以上官丹凤的身分出现时就已将这种香气洗干净了。”
陆小凤叹道：“看来你考虑得很周到。”
上官飞燕嫣然道：“我是个女人，女人本就是不愿冒险的。”
陆小凤道：“只是你却被路兄识破了。”
上官飞燕恨恨道：“我也没想到竟然被这样一个意外坏了我们的计划。”
她叹了口气，道：“早知道他竟厉害到这样的程度，我便请他来杀了这三个人。”
陆小凤笑了：“那你一定会很失望。”
上官飞燕惊讶到：“他不是天下第一的杀手吗？”
陆小凤道：“他的确是天下第一的杀手，却也是天下第一的怪人。他可以为了小姑娘的一文钱，杀了她仇深似海的仇人，却不愿意为了万两银子，去杀一个侠客，或者一个无辜的人。”
上官飞燕叹道：“果然是个怪人。”
陆小凤道：“他究竟是谁？”
上官飞燕道：“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这件事却是我一个人做的。”
陆小凤叹道：“原来你也竟是一个多情的人。”
上官飞燕道：“我以为你会说我是一个无情的人。”
陆小凤道：“能为了一个男人只身涉险，怎会不是多情的人？”
上官飞燕笑了，笑得纯真而柔媚：“你错了，我说过，女人本就是不愿冒险的。”
陆小凤的表情忽然变了，他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朋友，或许正在大金鹏王的宅邸，还是他亲自请去的。
上官飞燕看见他这副神情，笑得更为甜蜜：“看来你已经想到了。”
陆小凤道：“朱停那样懒的人，自然是不会轻易上当。”
【上官飞燕微笑道：“要让他那么懒的人上当。的确不容易幸好他还有个好朋友给了张银票给他，要他来上当。”
陆小凤笑不出了。
上官飞燕忽然道：“你当然不会看着他为了你这个好朋友而送掉脑袋的，何况还有个千娇百媚的老板娘也在陪着他死。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老板娘通常比老板还懒，这次怎么也来了？”
上官飞燕道：“因为她知道你一定会去救她的，她在等你。”
陆小凤道：“她在什么地方等我呢？”
上官飞燕道：“你想知道？”
陆小凤道：“很想。”
上官飞燕道：“你想我会不会带你去？”
陆小凤道：“不会。”
上官飞燕笑道：“你错了，我若不肯带你去又何必告诉你。”
陆小凤道：“至少你现在总不会带我去的。”
上官飞燕嫣然笑道：“你真是个聪明人。”
陆小凤道：“还不太笨。”
上官飞燕道：“但他们毕竟是你的朋友，你当然还是去救他们。”
陆小凤道：“我可以考虑。”
上官飞燕道：“考虑什么？”
陆小凤道：“我得先看看你要我做什么的事，才肯带我去。”
上官飞燕道：“你想我要你做的，只不过是件很容易的事。”
陆小凤道：“什么事？”】
上官飞燕道：“我只不过要你去替我杀两个人而已，对你说来杀人岂非是件很容易的事。”
陆小凤道：“那也得看你要我去杀的是什么人。”
上官飞燕道：“这两个人你一定可以对付的。”
陆小凤道：“谁？”
他已经猜到上官飞燕要他杀的人是谁，女孩子总归是记仇些，自然是不喜欢侮辱过她的男人，尤其是上官飞燕这样美丽而狠毒的女人，平常的女孩子只会希望男人们出丑，上官飞燕却只想要他们的命。
上官飞燕道：“西门吹雪和路远鸣。”
陆小凤笑了，道：“你究竟是想要我去杀他们，还是想要他们杀了我？”
上官飞燕道：“当然要你去杀他们。他们侮辱了我，从来没有人像他那样侮辱过我。而他们这样的人，向来不会防范自己的朋友。”
陆小凤道：“我若是杀不了他们，反而被杀呢？”
上官飞燕道：“那你也不必难受，等你走在黄泉路上时一定会有很多朋友赶去陪你。”
陆小凤叹道：“看来我好像已没什么选择的余地了。”
上官飞燕道：“一点也没有。”
陆小凤道：“无论是他死也好，是我死也好，你反正都会很愉快的。”
上官飞燕道：“凭良心讲，你们就算全死了，我也不会伤心。”
陆小凤道：“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良心。”
上官飞燕道：“我当然有，所以我希望你杀了他，用他的一条命，换朱停和老板娘两条命。”
陆小凤叹道：“这笔债算来倒也不吃亏，只可惜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上官飞燕道：“这却不是我应该考虑的事情，是你的，我只要他们的人头。”
陆小凤突然冷冷道：“我怕是拿不到他们的人头，却能拿到你的。”
上官飞燕道：“你要杀我？你忍心杀我？”
陆小凤道：“我的确不愿杀人，更没有杀过女人，但你却是例外。”
上官飞燕笑了，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呢？”
陆小凤道：“我不着急。”
上官飞燕嫣然道：“你当然不着急，我反正已跑不了的，何况还有你的两个朋友陪着我。”
陆小凤道：“只要你不死，他们自然不用陪着你。”
上官飞燕道：“那却是不一定的。”
陆小凤突然换了个话题，说：“你是个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
【上官飞燕道：“女人可又怎么样？”
陆小凤冷冷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鼻子若是被人割下来，也一定会变得很难看的。”
上官飞燕失声道：“你……你难道忍心割下我的鼻子？”
陆小凤淡谈道：“你若以为我的心真比豆腐还软，你就错了。”
上官飞燕吃惊的看着他，道：“我若不肯告诉你他是什么人，你就要割我鼻子？”
陆小凤道：“先割鼻子，再割耳朵。”
上官它燕忽又嫣然笑道：“你嘴里说得虽凶，其实我也知，道这种事你是绝对做不出的。”
陆小凤沉下了脸，道：“你想试试？”
上官飞燕道：“我知道你连试都不会试，因为你也绝不会，喜欢没鼻子的朋友。”
陆小凤道：“幸好你已不是我的朋友。”
上官飞燕道：“我虽然不是，朱停却是的。”
上官飞燕悠然道：“你若割下我的鼻子来，他们只怕连脑袋都保不住了，没有脑袋岂非比没有鼻子更难看点？”】
陆小凤道：“你却可以试一试。”
上官飞燕忽然说不出话来了，她没有陆小凤的精妙的武功，所以想要离开，还是要拿捏着朱停和老板娘。
上官飞燕叹了口气：“你的确是个极为难缠的人，我也不要你去杀这两人，只要路远鸣出丑。”
陆小凤笑道：“这个倒是很简单。”
上官飞燕嫣然笑道：“你何时让他出了丑，我便何时放了你心心念念的朋友，我却是要先走一步了。”
上官飞燕走了，陆小凤没有阻拦，也不敢拦。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上官飞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