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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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安德莉亚在紧要关头将琴带离思维空间，故而查尔斯等人没能知晓天启是如何冷笑嘲讽着安德莉亚的不自量力。
安德莉亚与琴的意识突兀地出现在碧云如洗的天空上。
“啊——”
伴随着尖叫声，琴稳稳地落入安德莉亚的怀中。
真实的失重感令琴吓得面无血色，当下立刻搂紧了安德莉亚的脖子，说什么都不肯抬头看。
“琴？”安德莉亚低头去看，只能看见一头凌乱的红发，琴埋在她颈窝处，肩膀一颤颤的。
湛蓝的海洋中出现了一座岛屿，绿植丛生，安德莉亚自高空盘旋降下，琴仍是不肯松手。
“没事了，琴，这里是我的思维空间。”
琴犹豫再三，还是抬起了头，眼神怯怯的说，“可是我的身体还在他手里……”
思及此，安德莉亚皱起了眉。
就算她能意识跨越地域，那又如何，她不能带琴回到威彻斯特，终究是徒劳无功。
“太美了……”尽管莫伊拉知道眼下情况危急，仍忍不住发出喟叹，她低头，查尔斯怀中抱着安德莉亚的身体，抬起脸专注的望着这片海域，问道：“这是哪？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海洋。”
眼前这间比篮球场地面积还大的房间内，到处是澄澈的蓝色，晶莹的浪花，似真似幻的场面，让她伸手去摸，摸到满手空气。
还有蓝的纯粹、无暇的天空与懒洋洋飘浮的朵朵白云，和煦温暖又不致热烈的阳光，像极了某个海外仙境。
“是安德莉亚的思维空间。”查尔斯叹了一声，安德莉亚的性格过于冲动了，不知对手实力如何，冒然冲上去，不知她是自持能力强大而任性妄为，还是胆子大到字典里没有怕这个词。
“思维空间？”一个完全陌生的词汇让莫伊拉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能解释一下吗？”
汉克推了下眼镜，语速飞快的解释道：“这是一种独属于心灵感应系变种人的能力，他们在精神意识中开创一片空间，自行布置环境，贮存记忆，在这片空间里，他们是唯一的主宰。”
汉克顿了顿，视线望着这片由安德莉亚的意识，而延伸到主脑室中的海洋。他们置身其中，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幻。
他回过神对上莫伊拉求知的眼神，继续道：“不过除了变种人，也有某些智商超群的天才拥有类似的空间。储存着每一天所发生的事情，看过的文字、影像，和他们所感受到的一切事物。当他们需要时，可以迅速将意识投入空间内，寻找当时的记忆，任何片段和细节都不会被漏下。”
汉克最后说道，“这种空间，我们一般称之为思维宫殿。”
莫伊拉弄清了原理，点点头，又问道：“那你有吗？”
汉克沉默了几秒，答道：“……不，我没有。”
“莫伊拉，”查尔斯抬头对上莫伊拉的眼神，笑容勉强的说：“这些问题，我们可以稍后再提……我很担心安德莉亚和琴。”
莫伊拉是个聪慧的女人，她听懂了查尔斯的言下之意，嘴角向上扬起弧度，抬起下巴，轻点了一下，笑容显得真挚极了：“没问题，我也很担心她们的安全。”
此时此刻，头盔戴在安德莉亚的脑袋上，他们不能切断电源，无法拉回安德莉亚的意识。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女孩身处危境，不知事情的下一步发展将会走向何种危难和险况，查尔斯的心头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拜托，安德莉亚，快回来，我们一起携手去救出琴。
别再任性了，我很担心你们……
*
冷静，琴已经很紧张了，如果你再露怯，难道要两个人一起等着挨打吗？安德莉亚在心中暗暗告诫着自己，面上不露声色的沉思着。
少倾，她将双手按在琴的肩头，一双绿眸紧盯着琴慌乱的眼神：“琴，你相信我吗？”
琴毫不犹豫的点头，面对亦师亦友的安德莉亚，她的信任总是毫无保留的：“我相信你。”
“那好。”安德莉亚的话仿佛掷下了一颗地雷，炸的琴瞪圆了眼：“我要你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安？”琴不敢置信的低呼了一声，“这太疯狂了。”
她没问安德莉亚为何要这样做，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仅仅就自己的看法评价安德莉亚的大胆想法。
“听好了，琴。”安德莉亚丝毫不顾及接下来所说的话，会对琴和查尔斯等人造成多大的影响，冷静的说道：“眼下你在那家伙面前根本无力还手，我不能放任你不管，自己跑回身体里，再慢吞吞地搭着飞机赶来救你，那时候一切都晚了。”
琴知道安德莉亚说得很对，她很珍惜生命，胆子又小，倘若安德莉亚回去了，她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可难道让安德莉亚孤注一掷的冒险吗？
“这不是冒险。”安德莉亚自信的说道，“你还记得我刚来威彻斯特时，曾说过自己拥有哪几种天赋吗？”
琴点点头，她对森林里的那场谈话记忆深刻，“自愈、心灵感应、控制元素、还有控制植物。”
安德莉亚手掌向上，勾唇道，“现在不止这些了。”
说着，她的掌心燃起一簇火焰。
“这是！”琴眨了眨眼，记忆飞快地回溯到那天，“你从那时候就掌握了控火？”
“不是控制火焰。”安德莉亚解释道，“那时我仅仅能玩火，可过了不久，我的能力就比约翰更加强大，我能自燃，而他不行。”
像是魔术一样，安德莉亚掌心合拢，火焰消失不见的地方，开始一层层的为她披上金属色泽的外衣。
“皮奥特的能力……”琴喃喃道，“……我的天呐。”
她如乳燕投林般扑到安德莉亚的钢身上，轻扣了两下，听见清脆的回响，激动不已的抬头，眼神中闪着光那样耀眼：“你的天赋到底是什么？”
“我也是这两天才发现的。”安德莉亚笑着接住她，“我的天赋是学习，学习我所看见他人使用过的能力，并为自己所用。”
“即便他的能力再强大又如何。”安德莉亚笑得无比自信和张扬，“我能学会他的能力，并且发出一样的效果。到那时，我拥有远胜于他的能力。”
安德莉亚含笑的绿眸对上琴闪亮的棕眸，此刻她的眼神透露着对琴的信任，“我还有你，你就是我最坚实的后盾。”
她的指尖点在琴的心脏上，“记得你身上那股无法控制的力量吗？”
琴点点头，正是因为这股狂躁的力量，使得她陷入噩梦，心绪不安，几次发生能力暴动的事情。
安德莉亚知晓这事，为她上了一道枷锁，暂时封锁力量。待她学会掌控精神力量来压制时，再为她打开枷锁。
“我曾亲自与这股力量正面相抗，将它封在你内心深处。”安德莉亚道，“你回到自己的身体后，我的意识会与你相连。”
“记得，无论多么危急，都别害怕。”
在此刻的琴看来，安德莉亚是那样的可靠，在她无助时给予她勇气和力量。
安德莉亚轻吻着琴的额头，低声道：“我与你同在。”
*
“你听到她说的了吗？”莫伊拉捂着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孩太可怕了……
她所拥有的天赋，真的有人能够与之相衡吗？
查尔斯一张脸如凝固了般，冷僵冷僵的回答：“我听到了。”
在此之前，他从未察觉到安德莉亚又拥有了新的天赋，他甚至被两个女孩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她太危险了。”
绝不能让安德莉亚离开威彻斯特……
查尔斯的心中，唯有这个念头不断盘旋着。
“不，查尔斯！”汉克的双手掐在查尔斯的肩膀上，蓝眸中满是一位科学家的狂热：“她接近完美！她是造物主的恩赐！”
“试着想象一下，如果她学会所有变种人的天赋，那么她将立于不败之地。”汉克抱着脑袋，深深地喘息两口，“她注定站在变种人的顶端之上，查尔斯，安德莉亚是变种人的希望。”
“什么希望？”查尔斯听着自己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微弱的颤抖，却显得那么冷静。
“给予变种人自由生活的希望！”汉克激动的直接脱下自己的鞋子，那双蜷缩在一起的脚掌逐渐舒缓，“她能招收所有变种人在麾下，庇佑着我们，保护着我们，给我们想要的安全，再没有人能试图残害我们的同胞！”
“她天生就该成为统治者。”汉克的心里早已被安德莉亚那自信的笑容俘获了，此刻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安德莉亚置身于高高在上的王位上，而所有变种人，都将对她跪下臣服，以求她的庇护。
他喃喃道：“她注定是变种人的女王……”
“她不是女王！”查尔斯搂紧了安德莉亚，他再也无法听下去了，汉克的话几乎是对查尔斯那些天真想法的嘲弄。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他的额角蹦起青筋，恶声反驳道：“安德莉亚还是个孩子！”
“她拥有如此出众的天赋，无人能敌又怎样？”查尔斯的脸紧紧贴在安德莉亚的发梢。
回想起安德莉亚这十六年来所遭遇的坎坷，还有那仅剩的十年时光，查尔斯心中的某个角落就这么软软地塌陷了。
什么危险等级，什么改造计划，都让它们滚一边去吧。
“她才十六岁，从未见过外面世界的险恶，不曾经历过残酷的战争。”
查尔斯的蓝眸深情而真切地望着女孩昏迷的面容，安德莉亚是他的责任，也是他要承载的命运。如同守卫者所说的那样，他们的命运早早地绑在了一起。
“就算她再怎么危险、强大，她都是我的安德莉亚。如果可以，我只愿她留在威彻斯特，永远做个无忧无虑的女孩。”
他抬起头，眼神冰冷的如同一柄刀，“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试图从我手中夺走她，想要让她成为冷血、危险的王或杀戮机器。”
他的眼神扫过汉克和莫伊拉，提醒着他们冷静下来。
否则下一次，他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如同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汉克怔在原地，不敢相信方才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变得不像自己……
汉克的脑海中闪过一句话，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大，那他呢？柔软的内心深处藏着黑暗的角落，是因为安德莉亚的强大才被激发出来了吗？
长久以来想要站在阳光下的渴望，压倒了他的理智，他像着魔了一样，甚至幻想着安德莉亚大杀四方。
莫伊拉识趣的举手道：“我绝不会在这儿发生的事情，告诉CIA或政府。”
她长了眼睛，看得出来查尔斯对安德莉亚的重视。
这种感情与爱情无关，是纯粹的责任和理想，是查尔斯自愿背负的枷锁。即便以自身为代价，也要牢牢地保证安德莉亚在他身边，安全的度过每一天。
查尔斯点头，算是接受了莫伊拉的保证。
“你呢？”
同样的蓝眸，查尔斯的眼神显得过于威严，汉克则是怯懦的退了一步，重新恢复了理智。
“抱歉，我方才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汉克垂首，悔恨不已道，“我绝不会再这样了。”
查尔斯的神色从未如此严峻和认真，他冷声道：“汉克，记得你今天所说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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