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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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莉亚直视前方，汉克调试好设备，手指虚放在红色按钮上方。
汉克轻声唤道：“安德莉亚。”
她望去，神情不解：“？？”
汉克叮嘱道：“小心。”
安德莉亚向上扬了扬唇角，点点头：“我会的，开始吧。”
在她身后，查尔斯双臂环抱，神经绷紧，一眼不错地盯着安德莉亚。
受到影响的莫伊拉敛了神色，以好奇的角度看着安德莉亚使用脑波增强仪来寻找琴。
她不禁感叹，他们拥有着读取人心、瞬息移动、控制金属等强大的异能，却不受监管和控制，难怪高-官、政-府常年对变种人保持警惕、戒备。
无论是谁，都无法容忍国家里存在这样不安定的隐患。
想到他们方才话中再三提起的兰谢尔，还有汉克脱口而出的那声万磁王，莫伊拉不由警觉了些。这样一座看上去与世无争的校园里，居然藏着谋杀总-统未遂的罪犯，威彻斯特的湖水，比她想象的要深。
随着一声轻响，幽蓝的光波自头盔亮起。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的瞬息，惊人的场面发生了。
巨大的蓝色地图填满了整个球体的墙面。
陆地、海洋、岛屿，每个存在着生命意识的地方，如实的呈现在他们眼前。
无数闪着或红、或蓝的光点密布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天！”汉克咽了咽口水，回头问道：“查尔斯你看到了吗！”
查尔斯正了神色：“我看到了。”
以查尔斯往日使用主脑作为对比，他需要一分钟的时间，才能在脑波增强仪的帮助下，探知到地球上所有人的意识。
安德莉亚却仅仅需要一秒，甚至更快，快到他们毫无反应的余地。
浑然不知身后动静的安德莉亚，唇边正挂着笑，对一旁的汉克挑了挑眉，“准备好了吗？”
汉克一头雾水，“我准备什么？”
安德莉亚自信道：“准备看我，大展神通——”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光点从他们所在的位置一束束的投射出来。
一位位真实存在的人，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时候，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查尔斯铁青了一张俊脸，以他的能力自然也能做到人物投影，看见他们的举动。但是……听着耳边充斥的喧闹声音，他做不到令他们所说的话，真真切切的传达到这个房间内。
这几乎是安德莉亚将自身的意识，置于每个人周身。
只要她想，没有人能逃过她的耳目。
太危险了……
查尔斯从未像今日这样深刻感受到安德莉亚的强大，她掌握心灵感应不过短暂一年，精神力量已超出他数倍。任由她发展下去，只怕再无人能敌……
不是的。查尔斯想起另外一人，在心中暗暗反驳道，只有她还存在一天，安德莉亚便不是没有对手的。
莫伊拉感叹道:“神奇的一幕……”
要让白宫里那帮政客们知道眼前所发生的事，只怕他们会吓坡了胆，然后迅速调兵遣将，前来逮捕安德莉亚。
罪名她都想好了，泄露国家政要机密，再按上个通敌叛国的帽子，往五角大楼里一关，最好能让她为自己所用。
这可是位打听消息的最佳人手呀，只要戴个稀奇古怪的头盔，再用脑波一探，无论藏得多深的机密，都得在太阳底下摊个明明白白。
这样的人才，要是放到外面去，非得争个头破血流不可。
再者……若她不肯，只有死路一条。
丝毫不知安德莉亚身怀其他异能的莫伊拉，暗暗想着她的未来，似乎已经被拍案定板，毫无光明可言了。
安德莉亚伸出食指，“太吵了。”
查尔斯误以为安德莉亚在说莫伊拉，见她有些讪讪，不由道：“安德莉亚……”
“嘘。”安德莉亚竖起食指，轻声道：“不要声音。”
方才喧嚣吵闹的声音消失在众人耳边，画面像是无声的哑剧，却无法让人生出滑稽可笑之感。
查尔斯这才明白，是他们自作多情了。
安德莉亚戴着头盔，侧身避开连接的电线，原地转了一圈，察觉自己对意识掌握能力逐渐熟悉起来，大胆的指挥道：“太多了，不要人类。”
下一秒，广阔空间内那些密如蚁潮的红点在地图上隐去，留下其他颜色稀疏的光点。
莫伊拉注意到美利坚的土地上存在着不同的颜色，指着代表纽约的方向问道：“那个绿色的光点是谁？”
汉克同样看到了，他看了眼查尔斯，犹豫不知该不该告诉莫伊拉。
查尔斯答道：“是安德莉亚。”
莫伊拉手指的方向不变，再问：“深红色？”
查尔斯顿了两秒，如实回答：“爱德华·卡伦，他是一位吸血鬼。”
“噢！”莫伊拉张着嘴，“我以为这种生物只活在……”
她侧着脑袋，考虑了一下措辞，“你知道，玄幻的爱情小说或者恐怖故事中。”
查尔斯可笑不出来，他只能耸耸肩，权做回答。
莫伊拉好奇的问道：“和吸血鬼住在同一屋檐下是什么感受？”
查尔斯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见安德莉亚冷声道：“我以为您就算是位陌生人，也该为失踪的女孩提心吊胆，而不是在这讨论无关人员。”
在莫伊拉变得难看的脸色中，安德莉亚挤出一道笑容：“如果您真的好奇，我可以现在通知他下来。”
“咳咳。”查尔斯清了清喉咙，挡在安德莉亚与莫伊拉相对的视线中间，好声好气的哄道：“安，别生气。”
安德莉亚收回视线，一言不发。
查尔斯舒口气，不知为何，方才面对安德莉亚冰冷的视线，他感到心里有种喘不上气的压力，令人十分紧张。
或笑或嗔、或喜或怒的变种人们，他们的脑波被安德莉亚感知到后，在增强仪的帮助下，展现在她面前的这堵圆形墙面上。
“在那！”一直埋头苦找，充耳未闻他们之间动静的汉克指着非洲大陆，“琴、万磁王还有那个蓝皮肤的，他们一伙人都在。”
安德莉亚将全部精力投注到汉克所指的方位，其他变种人的投射消去，重新化作星点布在世界地图上。
错眼之间，查尔斯似乎看见了瑞雯的身影。
标识着琴所在方位的地图被放大。
莫伊拉认出了那个地方，她低声对查尔斯道：“是开罗。”
查尔斯颔首，对安德莉亚喊道：“安德莉亚，够了，停下吧。”
“不，查尔斯……”安德莉亚眉心拧在一起，她担心地看着琴的身影，“琴有些不对劲……”
查尔斯注视着琴，她躺在露天的场景之中，双眼紧闭，不知是昏迷状态还是睡着了。
艾瑞克正在与蓝皮肤的交谈，后者身边环绕着其他三位变种人。
“安德莉亚，我看不出什么不对劲。”查尔斯摇头，哄着安德莉亚停下，“安德莉亚，你做得够多了，剩下的交给我和汉克来解决。”
安德莉亚的神色越发凝固，查尔斯从未见过她如此紧张的模样，“不，查尔斯，你解决不掉他。”
安德莉亚的话音刚落，她便闭上眼，意识脱离身体，扎入琴的思维空间之中。
“安德莉亚！”查尔斯惊呼着上前扶着安德莉亚倒下的身体，再转头，投影之中已消失了所有变种人，唯有一片茫茫然的雾气。
“她做了什么？”安德莉亚的身躯倒在查尔斯身上，不断向下滑落，查尔斯跪在地上抬头问道：“汉克，快想办法让她停下！”
汉克的十指如飞舞的蝶翼在操纵健上敲击着，却没有任何反应，他焦急道：“她的意识连接在增强仪中，我却找不到她。”
查尔斯道：“那就切断电源！”
“我不能！”汉克的心如擂鼓般响动着，“如果切断电源，我无法保证安德莉亚的大脑是否会受损……”
查尔斯沉默了，他咬着牙，不知事情如何会发展成这样。
安德莉亚的意识，通过增强仪的帮助，在瞬息之间穿透空间，直抵琴的思维空间。
在一片漫天灰霾的雾中，安德莉亚小心的穿行着。
很快，雾气中出现了两束明亮的光线，安德莉亚寻着光源走去。
就在她穿过雾层的瞬间，场景一变。
阴暗到分不清白昼与黑夜的天色，一排排在天空上飞行的……安德莉亚不知到怎么形容，人的外形、金属而成的躯体，冰冷而无情的杀戮机器。
残破的水泥地面上，人们埋头前进，她看见他们的脖子上，都戴着古怪的项圈，发出绿莹莹的光。
有什么东西在控制这群人，安德莉亚如此想到。
这是琴的梦，安德莉亚根据场景回忆起了那个梦境。
随后她在人群中仔细搜寻琴的身影，却逐渐察觉到了某种不对劲的地方。
这些被枷锁控制的人是变种人。
有些变种人样貌如同正常一般，有些变种人却有着返祖的现象，像猴、像蜥蜴，有些变种人浑身毛刺、通体发蓝。
其中不少，都是方才出现在投影上的变种人……
令安德莉亚的心如同坠入深渊一样的场景发生了。
那些变种人，在机器的镇压下，一列列的走向生命的尽头。
他们不敢反抗，也无力反抗。
昏暗的天色，似乎就注定了变种人的命运，没有一丝光明和希望。
心脏跳得飞快，安德莉亚捂着心口，脑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念头。
琴做了一场预知的梦。
变种人的未来注定要走向悲惨的收场吗？
可现在琴不是在梦中，而是在思维空间里。
在这里受伤，会真的受伤；在这里死去，也会真的死去。
安德莉亚举目望去，这一条甬长的通道，看不清变种人脸上的表情，只有无声的绝望充斥着。
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琴，你在哪……
此刻外界注视着安德莉亚的查尔斯和汉克早已震惊了。
这是罗根找上门时，曾描述过的未来。
他们不是已经扭转了命运吗？
汉克喃喃道：“查尔斯……”
“这是我们曾经的‘未来’吗？”
莫伊拉不解的看向他。
这句毫无逻辑的话，在场之中唯有查尔斯听懂了。
他神色肃穆，答道：“是的。”
“有趣。”
在一片寂静之中，这道声音的出现，在安德莉亚听来清晰的像是在耳畔说出的那样。
身处他人的思维空间，安德莉亚无法使用自身的能力，她几乎是在听到这道声音的瞬间，便拔腿跑去。
那道声音冰冷的说道：“你以为凭那拙劣的屏障，能阻挡我多久？”
琴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可她的意志却一点也不软弱：“是吗？可现在你身处我的思维空间！”
快点，再快一点！
“哼。”他冷笑一声，狂妄的说：“你不过蝼蚁，唯有我，恩·沙巴·奴尔，你们的神，才能拯救这个腐朽的世界！”
“你错了！”
安德莉亚及时赶到，她冲了出来，挡在琴的面前。
琴激动的几乎要叫出她的名字，安德莉亚笑着对上她的眼神。
安抚着传递自己的想法：放心吧，我来了。
她喘着粗气，一双绿眸在激烈的跑动后熠熠生辉，再冷静不过的说：“这世上没有神，每个人都可以是自己的神。”
自称神的家伙问道：“你是谁？”
安德莉亚紧紧牵着琴的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并无大恙后，转而对他道：“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不过……”
安德莉亚与琴相视一眼，后者默契十足的点了点头。
“你能找得到我，那么我就告诉你，我的姓名。”
下一秒，心意相通的二人，消失在原地。
思维空间的主人离开，这里也即将崩塌。
天启望着那片逐渐破裂开来的空地，攥紧了拳，唇边挂着冰冷残酷的弧度。
蝼蚁阻拦神的力量。
痴心妄想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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