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寻处》关耳之末

25、莫笙7

　　莫笙回到王府，就看到宿莾迎面走来。莫笙纠结是要问好，还是避开，宿莾上来就是一耳光把她打到在草地上，莫笙反手挥出匕首刺他，宿莾捏着她的手腕，拿掉了匕首，踩着她的脚腕，卸掉了她的臂膀。
　　“王爷要见你。”
　　似乎看不见莫笙记恨的眼神，宿莾冷冷的告知，拎起疼得掉泪的莫笙，往书房走去了，莫笙就像一只被煮熟的虾一般，拱起身子，抱着自己不听使唤的右臂，任他摆布。
　　快到书房前，宿莾停了下来，粗鲁的把莫笙脱臼的肩膀归位，摘下她头上的草，一把推莫笙进了书房。临了，他说了一句话：
　　“王爷不喜自作聪明的人。”
　　回应他的只有莫笙翻出天际的白眼。进了书房，宝卷王问莫笙：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狼狈？”莫笙脸上的五指红印赫然在目，宝卷王有些明知故问了。
　　“是宿莾，他……”莫笙看着宝卷王，狐疑的说出真相。
　　话音未落，宝卷王摇了摇手指头，一脸失望。
　　“本王不喜说谎之人，无衣还是想清楚再说。”
　　莫笙想要尖叫，想要杀了这对狼狈为奸，指鹿为马的人渣主仆，可是她不能，因为她打不过。莫笙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是无衣愚笨，走在路上不小心跌倒了，所以才如此狼狈。”说着口是心非的话，莫笙低下的头，满脸的扭曲。
　　“你确实愚笨，本王能让如此愚笨之人留在府中，是你好命。可是有的人，不听本王的警告，非要去见那不该见的人，无衣，你说，本王应该怎么惩罚这个贱婢。”宝卷王扯紧了嘴角，斜着眼，瞟了莫笙一眼。
　　莫笙知道宝卷王在指桑骂槐，正不知如何作答时，宝卷王挥手让她离开了，并交代她，‘今日是本王生辰，你不要乱跑。’
　　莫笙不明所以，今天宝卷王已经是第二次让她不要乱跑，什么阴谋仿佛要呼之欲出。
　　夜幕终于落下来了，莫笙静坐在房内，等待师傅。
　　有人敲门，莫笙开了门。一个女子径直走了进来，关紧了门窗。
　　“老师？”莫笙狐疑又带期待的叫了一声。
　　女子点点头，发出的却是男子的声音：
　　“我把你化成我现在的这个样子，随后你跟随着其他舞姬一起出城。”师傅从袖中拿出易容的器具，把莫笙按在椅子上开始准备。
　　“你装扮的是谁？这个女孩儿不会跑去告密吧？”莫笙坐在椅子上抬头问师傅。
　　“不会，我把她杀了，”师傅固定住莫笙的脸，开始动作了，“不要动。”
　　他并没有把那女孩儿杀了，人之将死，何必祸害他人。只是把她迷昏了，放在破庙里的草堆中，明早就会醒来，时间绰绰有余，那时莫笙早就出城了。
　　“那你怎么办？我在哪里等你？”莫笙闭着眼睛，抬着头问师傅。
　　“你不用等我，”师傅停下手，低下头看她，眼里盛满深情，只是莫笙看不见，“你出了城，一直往北，逃到大草原，就不会被抓住，我到时自会找你。”
　　莫笙微微转动眼珠，表示赞同。很快，莫笙已经被易容成了一个人了，师傅赶她出门，莫笙走到门口，回头望了望，恰巧师傅也在看她。
　　“你过来。”师傅向她招手，“我有一件事还没有做。”
　　“什么事？老师”莫笙走了过去，手里拿着师傅给她逃命的盘缠。
　　师傅揽过她的头，手指摩挲她的脸颊，附上一吻。
　　“我爱你，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