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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一六七)伤脑筋啊,那以后还要不要装模作样一下呢 ...

  •   大家尤其是年轻人们热衷于过圣诞节,可并非因为教徒众多,许多人甚至对基督教全无了解,可能一辈子都不曾想过要去听听教义,毕竟不是本土传统节日,可以说就是瞎凑热闹啦,但是喜欢喜庆的气氛,借机和朋友、恋人相聚嬉闹,也无可厚非,况且特色活动越来越多,很有趣的呀。

      街上灯火通明,就连派发纸巾和宣传单的人都扮成圣诞老人的模样,藤真这才恍然想到,应该买个圣诞蛋糕才对!不禁低头自嘲,他怎么这么后知后觉,不,马虎大意才是,两者都有吧,他和牧的恋爱过程明明是缓慢的,不是闪电般凑在一起,可很多恋爱常识都直接忽略,不叫“忽略”应说是“顺序颠倒”。喏,正常情况下,彼此有意的人,在告白后开始正式交往,头几次约会多是看电影,逛街,在公园散步,至多牵下手,进展快的话也许会接吻——形式太过保守了吗,第一次出来约会就直接发展到床上的毕竟是少数吧,即便是成熟的大人,若有意和对方长期交往下去,很少会在最初接触的时候就提出欲望诉求。他们度过了绵长的暗恋期,代替了交往初期的生涩,以至于积攒的情感直接迸发了,这之后就进入了稳定期,就是没有了刚开始交往那段日子的新鲜感,为了增加对方的好感度拼命琢磨,见面前紧张谨慎地筹备,谁让他们本就是熟人呢!当然了,也有不能在人前高调的缘故。现在想着“拾漏补遗”,会不会无聊了点?

      刚一走神,身边的人不见了,藤真赶忙看看两边。噢,找见了,牧正在购买甜品店摆在外面出售的特价巧克力,喂,情人节时可不见这么积极!

      付钱之后,牧从女店员手中接过白色纸提袋,微笑点头致意。他给藤真的理由却是,天这么冷,卖巧克力的姑娘们穿得那么少,尽个微薄之力,好让她们能快点卖完回家暖和暖和。

      嗯,真是悲天悯人,好感动喔——这家伙的脑袋里是不是缺根弦啊,有时说话真的缺心眼哎,真不知这是有口无心还是心直口快,竟当着自己的面前讲得如此直白,心疼穿着圣诞短裙站在店外吆喝的年轻姑娘,真像色眯眯欧吉桑哦。

      “呃……大人您不要较真嘛。”牧赶忙讨好地堆笑道,“就算不是年轻姑娘,看到了也不忍心嘛。”

      藤真翻翻眼球,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袋子,“本来就是买给大人您吃的。”牧轻轻碰碰他的胳膊。

      “话说回来,要去哪个顶楼游乐场,”牧看着藤真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尖,适时改变话题,“涩谷那边彩灯更棒,反正离得不远,咱们去看看吧。”

      藤真兀自嘟囔,“不知现在还能不能买到蛋糕。”

      “噢!晚上这么一闹腾都给忘了,宵夜吃点什么,咱们一会儿——找家酒吧坐下,消磨到天亮?目黑不像新宿涩谷,到处隐秘着清幽又富有品位的小店,东京也并不是任何一个地方都人满为患,吵吵闹闹。”

      这光景藤真也有感觉,“啊哈,忽然发现今晚节目好多,做不过来呀。”他轻笑耸肩,“怎么了?”小一的表情有些微妙啊。

      “咱们,在一起就要满四年了,是不是从来没有像模像样的约会过?”

      藤真蓦一瞋目,照着他的胳膊打了一拳,“太迟钝了吧!”接着大步往前走去。

      “你……你也不带提醒的,表达一下不满嘛。”

      “因为啊,”藤真欢快地摇晃身子继续往前走,“我也迟钝呗。因为太熟了吧,交往带来的改变除了可以自由亲热,其他的都没变化,所以就忽略了。”

      确实如他所说啊,牧涌起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触,提起“藤真健司”这个滚瓜烂熟的名字,下意识想到的即是球友、对手,他已领悟了恋人间应有的许多奇妙感应,如今却亦然。

      “我视你为知己的。”

      这时,藤真低着头轻声说道。

      是了,过去和这个家伙相处起来就有种宛如面对家里兄弟那种无间感,在球场上彼此欣赏,对他暗生情愫而未及时醒悟,那些心情莫名浮躁又略带自我尴尬的日子里,和他聊起来却又能暂时忘记心中的狼狈,体会到在其他友人身上没有的亲近自在,这就是“知己”的定义的话——

      牧咽口唾沫润润喉,扬扬眉开调笑道,“可我把你当媳妇对待。”

      藤真转脸瞪他,牧“扑哧”笑了,胳膊往他肩上一揽,“嗯,想想外面怪冷的,还是早点回家钻被窝吧,要喝酒也回去喝,醉倒了就随便一躺,多自在啊。”

      “喂——”藤真脑袋一歪,撇着嘴角说,“难得在正日子像模像样地约会,怎么又不按规矩来了?”

      “嗨,”牧笑得更厉害了,使劲把他往怀里揽揽,“装模作样可不适合咱哪!”

      “切,那,游乐场?”

      “去啊!现在——”牧用另一只手掏出手机,“你看才十点多,过了十二点再回去。”

      藤真使劲吸了吸冻木的鼻子,发现牧又在专注地凝视他,在这火树银花,流光溢彩的街道上,小一会说出怎样浪漫的话呢,他眼含笑意同牧对视。

      “你那个……”牧慢慢抬起右手食指,指着他的鼻孔几经犹豫。

      藤真不解啊,下意识搓搓鼻子下面,没黏上东西啊,牧凑到头前小声提醒,“鼻毛跑出来了,趁着别人没发现,赶紧塞回去,等回家了我再帮你剪掉。”

      “!!”手中的提袋直接砸到了牧头上。

      什么狗屁浪漫,狗屁情调,纯属多余,确实不适合他俩,玩不来哦!藤真口中愤愤念叨,全然不搭理后面跟上来的牧。

      今年的平安夜,依然没有飘雪呢。

      *
      相识近七年光阴,七年时间,如果一个人的寿命为七十岁,已是生命中将近十分之一了,不多,也不算少。往后至少还要度过五、六倍的岁月。

      ——你在这儿,你就在这里。

      藤真想他是醉了,结果也没能吃上圣诞蛋糕,回到公寓两人就把现存的便宜洋酒和啤酒统统拿出来,就着捎回来的关东煮喝了个痛快。

      究竟是几时入睡的呢?

      阳光明媚的初春,樱花的花瓣落入窗子,他向弹簧一般精神饱满地从床上弹起来,爸爸,妈妈,姐姐还有妹妹,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吃过早餐就要去上学了,新学期开始了!

      外面清晨的空气那般熟悉而沁人心脾,阳光从斜坡照耀下来,家通往学校的道路烂熟于心,周遭的一切与往日看腻了的没有任何不同,心情却无比惬意放松,生活本就该如此日复一日吧。

      放学之后要多练一阵子球,因为这一次还要与牧交手啊!牧?就是海南大附属的牧绅一啊——对对,神奈川高中的顶尖高手,为什么会对此产生疑问呢。他们不是时有碰面吗,虽然在不同的学校,牧的消息从没有断过,赛后的集体合影,杂志上刊登的照片,一眼便认出他来,面相很有特点,像个大叔似的家伙,哈哈!

      牧绅一就在这里,一直挡在他前方,阻挡他胜利的脚步。去到海南大附属高中就能轻易找见牧,没错——可是,找那家伙做什么,想单独切磋球技也得考虑对方有没有空。就是很想啊,莫名地很想很想见到牧。

      ……

      牧倏忽醒来,身旁的人有动静,赶紧扭亮床头灯,藤真“呜呜”直哭,竟泪流满面,大吃一惊。

      “藤……藤真,快醒醒!”

      牧捧住他的头,轻轻摇晃。

      “梦见什么了,没事没事,醒了就没事了。我说你啊,肯定就是平时鬼故事看多了!”牧嘴里一边念叨一边抽了几张纸巾帮他擦脸擦鼻涕,藤真一忽搂住他不放。

      “嗳,”牧拍着他的背安抚,“真不是我信邪,总是看那些灵异传说,搞不好是容易招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过已经没关系了,我在这儿呢。”

      藤真拼命摇头,不是不是,不是可怕的噩梦,刚才做了个……平静的美梦。

      “?”牧看着他红肿的眼睛,“那你哭成这样,是太感动啦?”眼睛一转忽然逗他说,“喔,我知道了,肯定是梦到比赛大获全胜,站在全国冠军的领奖台上喜极而泣吧?”

      藤真却气恼了,“这什么意思,冠军对我来说永远是个遥不可及的梦,你心里一直就这么想的,觉得我很可笑是吧?”

      “我可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哎,”牧慌忙解释,这是想到哪里去了,转而搔搔头发,“得了得了,我就是想到了随口一说,大人您可别瞎抬杠啊。那究竟是怎样的梦,咱们这一晚上不都好好的,那么开心来着。”

      藤真抢过纸巾,抽搭两下,说道:“就是梦到了你啊。”

      “非常真实,又不真实,不,我分辨不清哪边是真实。梦中你的存在就像一个符号,一种象征,的的确确就在那里,可我怎么也感觉不到你的气息,我们的生活轨迹宛如平行线,除了在球场上——”他又摇起了头,“不,就连球场上的交集都仅有过去已知的事实,没有延伸。你是存在的,可跟一张照片、一幅画像,没有区别——”话没说完,脑袋瓜上倒是挨了牧一下。

      “太不吉利了吧,给你说的和遗照差不多哩!”

      瞧他龇牙瞪眼的样子,藤真反倒破涕而笑,“安啦,又不是梦见你死了。”

      “你看你看,”牧继续瞪着眼睛指责,“这活脱脱的诅咒吧,别辩解了,你就是鬼故事看太多!”

      “还是快看看你自己吧!嘴上总强调不迷信,不信邪,结果比谁都怕得紧。”藤真遮口忍俊不禁。

      “我、我那是……那是……”一时狼狈,牧胡乱结巴道,“遵从民俗、常识习惯!”

      “咯咯咯,行啦!”藤真使劲吸吸鼻子,挪挪身子,笑着双手搭在牧腿上,“幸好你及时把我拉回了这边的世界。”

      牧没笑,而是看着他鼻孔下面认真地说,“你这么一哭,两边的鼻毛都跑出来了哎,话说你早上刮胡子的时候就不会顺手修剪一下吗?我可听说鼻毛露出来会破财的,怪不得你最近手头紧呢。”

      藤真深深吸气,大大翻了个眼白,嗯,这就是所谓的口口声声不迷信的唯物主义者?牧已转身下床,“嗒嗒”光脚跑出了屋,没几分钟回来时手里举着一把精巧的小剪刀,很像是姐姐修剪眉毛用的那种。

      “你怎么……怎么连这种东西都出手了?”藤真惊讶得几乎要失语了。

      牧认为他的反应才稀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指甲钳,指甲锉等套装里面不是都有鼻毛剪吗,总之,“别动啊,脑袋就这样仰着点儿,一分钟就得哈。”牧单腿跪到床上,猫着腰把圆头小剪刀探入他一边鼻孔边沿。

      藤真的心情颇有些复杂哪,这家伙好好笑,是吧?

      “搞定!”牧一脸大功告成的欣喜,满意地不住点头。

      “我说啊,”藤真不由得瞟向床头柜上的闹钟,此时深夜三点多,“这可不是大半夜该干的的事吧?”

      牧噘噘嘴,“那,大人您说大半夜该干什么呢,嗯?”

      “呿!”藤真跪着挪到他面前,双臂环上他的脖子,娇俏地一歪头,“还用说么~”

      地板上的啤酒罐和酒瓶还没来及收拾,爬上床的时候晕乎乎,可瞧瞧空易拉罐,他们喝得也不算多。

      “我都忘了怎么就躺倒床上了,那还是醉了吧,不过没喝到难受,也还好啦。”

      他的嘴唇有咸咸的味道,想是沾了泪水的缘故,牧捧着他的头舔吻,藤真熨帖地微微挪动着身子,轻轻眨动着眼睛说,“你太好了,对我也太好,我好像已经不能适应没有你的生活了。”

      “嗯……”

      “在刚才的梦中,我的生活平静而幸福,独独缺了你,你存在,我们也相识,只是没有相恋——”藤真闭上眼睛,头在枕头上磨蹭,“我真的不会描述那触感,尽管没有相恋,也不是各自走上正规生活的感觉,就是……就是你人明明活生生站在那里,只要来到你的学校就可见可触及,可我无论如何也感受不到你应有的气息,你根本不懂我的心情,也根本不想了解,我生气你怎能这样的时候空前的孤独骤然袭来,现在一回想那个劲儿,心里头还会难过,难过得想哭,难过得窒息。”

      “所以你就哭了?那就快别琢磨了!”牧揉着他的头发,亲吻他左额角的伤疤,蓦地咬了一口,明显感到藤真的身子一激灵,兀自笑了,他这处皮肤很敏感的。

      藤真猛一瞪眼,“哼,没情调的家伙!”翻身压上去,激烈地回吻牧。

      ——我早就明白了呀。

      此刻牧的内心独白,你比我更早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换句话说,我不曾在没有你的世界呼吸过,无论你身处何方,天空,大海,空气,都是相连的,二十载春秋,我仰望着和你一样的天空,呼吸的是有你的空气,假如我们未曾相识相恋,也许亦会各自度过平静而幸福的一生,然我们邂逅并相恋了,命运的运行轨迹就此纠缠,倘若失去,我不可能习惯,根本不能释怀,尤其是我们仍呼吸着同样的空气,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如何回归到原本的幸福平静中去,一颗石子尚能激起千层浪,平静的湖面一旦被打破就不可能改变这一历史记忆,复原如初的也仅是表面,或许可看做新的开始,在那些肉眼看不到的地方与没打破之前是截然不同的。我这般认为,发生过的就是客观存在,除非让时光倒退至发生之前,否则再怎么修补、平息,都是自欺欺人,我呢,宁可背负记忆的痛苦,也不愿虚伪地忘却。

      “圣诞快乐啊。”牧说完,回手关上床头灯,忙活起两人的“正经事”了。

      “嗯嗯,圣诞快乐,我们又平稳活过了一年呢。”

      两人无名指戴着戒指的左手交握在一起。

      翌日自是日上三竿才睁眼,牧猛地想起来了,亟亟坐起来往身上套衣服。

      “……干吗去啊?”藤真困倦地问道,双手搓搓脸,“早点我想吃香肠,你别忘了买。”翻个身继续赖床。

      故态复萌了,不过这家伙就这德行,牧头也没回告诉他,“昨天在动物园买的玩具还在车站的储物柜呢,我得赶紧取来。”

      “那个啊……”藤真稍稍扭身,“不是存了24小时吗,还没到时间,不用这么着急吧。”

      “是吗?我记得设了12小时呀……”牧翻找昨天穿的裤子的口袋,钥匙牌还在,他松了口气,“反正早点拿回来就踏实了。”他匆匆穿上了这条裤子。

      “大人您——饿了就先翻翻冰箱,自己捣鼓点什么吃。”他往后捋了捋头发,“我先出门了,去去就来。”

      听到关门声,藤真又磨成了一阵子才慢慢悠悠坐起来,找到自己的内裤套上,并不急于穿上衣服,先下床拉开窗帘,阳光瞬间照得他睁不开眼,今儿是个大晴天。就这样,让太阳好生晒上一晒,“嗯——”他放佛用尽全身力气那样伸懒腰。

      嗨呀,精神饱满啦,开始新的一天吧!对了哦,圣诞节可不是法定节假日,该工作的人要照常去工作的,所以便利屋那边嘛,反正昨晚离开停车场时就关机了,老板有事找仙道吧!

      藤真回身用脚把空易拉罐归到矮桌一边,捡起扔在一旁的牧的绒线睡衣套身上,而后取来垃圾袋把空罐子,塑料便当盒等等一股脑装进去,暂时放在玄关,一会儿再拿去垃圾存放处。

      他走进卫生间,小便之前先在洗手台上方的镜子前照了照,夜里那个挺爽啦,邋遢中也带着容光焕发的感觉,嘿嘿。这时,他瞟见浴缸边沿上赫然放着一只和眼前同款不同色的洁面刷,猜想是分早晚用的,不禁喟叹一声。

      牧顺利取回玩具,也就半个多小时便回到公寓了,藤真刚刮完胡楂正在洗脸,这儿没有电动刮胡刀,所以花了点时间,牧发现他用了那把天蓝色的洁面刷,顿时呆住了。

      “藤、藤真!”

      “怎么啦,”藤真用嫌弃的眼神瞥他一眼,“你不要告诉我,和别人混用不卫生滋生细菌螨虫什么的啊,我要发火的。”

      “不……不是!”牧放下手里的熊猫公仔,赶到他身旁,乍着两手讪讪解释,“这把白色的才是洗脸的,你要用没问题,可那个是……那个是……”

      “……嗯?”藤真意识到不对劲了,“究竟是什么,快说!劝你坦白交代。”

      牧短叹一声,下决心说,“我之所以买不同色的就是为了加以区分,蓝色的刷子是用来洗那个部位的,毕竟是重要的部位嘛,耻毛要洗干净点。”

      啊?!什么!藤真登时僵在那里动弹不得了。

      “你也不带提前问问的,”牧抓耳挠腮起来,“赶紧放下吧!不过那地方的卫生确实值得重视,你总知道市面上有女士洗液吧,男士的也有哩,我现在每天都用,效果不错,像你这样体毛多的人更得用,晚点出门帮你也买了吧,你一用就知道好了!”

      藤真轻缓地把手里天蓝色的小刷子放回原处,对牧展露春风拂面般优雅至极的微笑——狂风暴雨来临的前兆。

      这之后嘛,可想而知了,这一对欢喜冤家呦!究竟是做个精致男士,还是粗疏邋遢随心所欲,很有必要继续探讨下去嘛,哈哈哈哈哈!

  • 作者有话要说:  小长假^_^不过今天不想说话,嗯,那就沉默一次(⊙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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