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熟主义[SLAM DUNK同人,牧藤]》只是不爱

156、（一五六）前有学长看学弟，这回学弟也来侃侃学长吧

　　在仙道看来，牧和藤真二位学长的关系，牧前辈对待藤真学长很像是对亲密玩伴的依赖。

　　牧前辈爱玩吗，哎呀，并不都是字面上的意思啦。喏，很多女孩子小时候都有属于自己的洋娃娃，相信其中不少人曾把最心爱的那个娃娃随身带着，走到哪里都形影不离，娃娃对于她来说不仅仅是个玩具，尽管不会说不会动，却是心灵的依靠，是最亲密的伙伴，娃娃不在身边便感到不安，会无所适从。这个比喻似乎还是不够贴切呢，藤真学长可是很有主见的人，用娃娃来形容自然不适合，牧前辈也是做什么都能独当一面的人物，哎呀，都说了只是比喻嘛……意在表达那种感觉啦，想象一下好不好？

　　反正仙道能够想见，在二人单独相处的时候，牧前辈一脸惬意地躺在藤真学长腿上的光景，嘿嘿……

　　他今天特意从神奈川赶来看牧所在的早大和新潟某大学的比赛，虽然决赛已于自己无关，既然有熟悉的前辈亮相，心下也是挺想看看的。流川和身着同样队服的队友们一起，正坐在斜对面的观众席上，显然是随队而来，他知道藤真学长也来了，此时却找不见人影，其实能在人头攒动中发现流川得益于樱木那显眼的红头，顺着那颗红头所在处搜寻，很快便认出了流川。

　　本届决赛赛程安排已于开赛前出示于比赛场馆入口附近显眼处，来自全国各县市的大学精英球队，没有一支是神奈川的球队，这可教人唏嘘纳闷了，大学篮球竟不如高中有看头？那肯定不是，源自于复杂的赛制规则，此前的叙述中一直没有详谈过这一问题。高中球队只要在本县拔得头筹就能获得出席全国级赛事的资格，大学不仅要在其县市的比赛中名列前茅，还是和同属一地域的强校再行竞争，可以简单用分级预赛来概括，也就是说代表队是代表的某一地区，譬如关东，关西，九州，北海道等等，神奈川属于关东地区，这其中还要参考某些县市的特权以及球队往年的积分排名，顺位低的球队除非一路过关斩将，否则难以出头，要打的比赛多于排位靠前的强队不说，加之紧凑的赛程安排给身体带来的负担，要一场不输那可着实不易，即便真的做到了，也不能改变以往的积分情况，这一点同靠前的强队间始终有差距。进入决赛，又有一套规则。真要一一详说，过去从未关注过这些的人怕是会听得一头雾水，总之目前这种制度，不能说没有偏颇之处，所以每年都有所微调，并不是排位低的球队即便表现出色也没机会出席决赛，积分高表现再差都能吃老本出线。无论哪里的传统强队，都有没靠吃老本的现象耶，强就是强，并非徒有虚名，排在后面的队伍需得铆足力气追赶呀！

　　比起顺风顺水，显然背水而战更有趣！仙道这样旁人眼中的怪人不可能没有叛逆精神，何况虽不是从垫底的境地一点点爬上来，高中时代也的确一路顶风逆浪打拼过来，欲取代全县第一岂是易事！

　　瞧，此时曾属于全县第一高中强队的首席球员就在前方这边新的赛场之上，当然值得一看！能打上主要替补，不出意外不久后就能当上首发的，这里的情况仙道不甚清楚，东京学校球队的内部人员安排外人哪能了解得到，牧前辈自个儿也不曾和他聊起过，总之现在要看看这位王者在赛场沉寂两年后如今的表现。

　　牧身着15号球衣，打远看去样子蛮严肃。前辈这一点还是老样子啊，牧平时蛮随和也不忌开玩笑，一到场上就像是为了凸显威严总是板着脸，仙道觉得他最大的优点是几乎不说垃圾话，挑衅之言出口必付诸行动，反之遇对方挑衅也必回应打击。

　　嗯……还是习惯硬打吗，牧持球的时候不喜欢以巧技闪避更愿意靠身体优势强闯，强行突破确实有种爽快感。过去前辈也不喜欢炫技，大概是觉得多数时候用处不大，还不如硬来实际。前辈不管做什么都要进行利益最大化算计，对不必要的行动嗤之以鼻，没用的动作会造成毫无意义的体力消耗呀，体能好也不代表可以随意浪费，当然得避免，活像个精明的商人。

　　这种性格嘛，仙道觉得不太好玩。诚然，他的稻荷大仙也是个相当现实刻板的人，身上几乎没有浪漫因子，但流川的性格中不具备这种商人特质的因子，也许“情人眼里出西施”可能有偏袒，流川实际却不世俗，甚至可以说都成年了还不知世俗为何物，自个儿没这意识不说还乐观得不行。这就不得不讶异牧前辈和藤真学长的感情笃深了，仙道早就知道人性是复杂的，多样性的，尽管阴暗狡诈之处深不见底但亦有不少热忱有趣的东西，但是喜欢追求利害收益的商人主动放弃将来可观的利益而另辟蹊径，走上一条背离世俗的清幽之路吗，难免会教人纳闷吧。可是二位学长在一起的时候又是那么和谐美妙，流溢着雨后彩虹般光彩的情感绝非流于表面装给人看的，真正动过情便能从那气氛中切身感受到，也正因此仙道才会有上面的想象。

　　仅从赛场上的风格推断是这样，平时和牧前辈的接触算起来很少的，那么结论自然说不上公允，场上和场外的表现不可能达到完全一致，这就好比公司和家里的区别，倒不是说在场上就必须戴上面具伪装本色——还是拿他家稻荷大仙来说明吧，毕竟比较典型嘛，流川的球场风格极具攻击性，动作犀利，得失锱铢必较，而私下里却是个神经大条且有点反应迟钝的boy，几乎没什么物欲，没有人因此便称流川表里不一吧，对他的看法反而是这小子单纯实诚。牧前辈也一样，在场上充满功利性，却不能凭此认定不能带来现实利益的就一文不值，他不屑一顾。但又因为曾在场上过招，全神贯注博弈间流露出的东西不可谓不真，仙道这不就有了疑惑。

　　高一时初次和海南交手，结果落败。仙道也是首次领略到这位高他一年级的佼佼者的风采，当时脑中就弹出一个剧本，不是球场策略谋划，就像电视剧中常有的俗套情节。牧前辈不就是那种凌驾于政治家之上的地方财阀家庭出身，一路好运亨通，将来必然成为商界精英大亨，能为自个儿铺路的必是家族联姻，娶个贵族公主笼络岳父势力借机扩张领土最切实可靠，等老丈人死后，再把原本属于他的地盘收入囊中，不，早晚必将是自己的，成婚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哈哈哈，什么花前月下儿女情长的啊，那不过是戏耍着玩的，如同雪茄红酒一样的消遣玩物，根本不值得浪费精力，欲成人上之人就别总惦记没用的——喂，这种油腻腻阴湿的狡诈阴谋家形象也太过分了吧！哎呀，真实感觉自然没这么夸张的啦，这剧本也是戏剧化了点儿，他意在表达牧身上少了几分少年应有的爽朗朝气，显得老谋深算，那个时候私底下就有人偷偷戏称他为“大叔”，应该不只是针对他颇显老成的面相，多是他少年老成的气质造成的……吧？要看长相，确实也怪显年纪大的，呵呵。

　　当觉察到牧前辈与藤真学长间的情愫，才会好生惊讶嘛，不，感觉倒也不是特别陡然突兀，仙道在二位学长之间就是看到了一种形同彩虹光泽般的东西，不耀眼却流转着澄澈的七彩之光，如果那名为他们的爱情之光——

　　“嘿，你还真来了啊！”

　　仙道坐在最靠通道一侧的座椅上，蓦一扭头看到藤真拿着杯装柳橙汁站在旁边。

　　“你这发型，倒是教人好找呢。”藤真耸耸肩，说道。

　　仙道下意识摸摸尖尖竖起的头发，这一发型几乎成了他的招牌，弄习惯了竟一点儿不想改变，尽管有时起晚了犯懒也会不搭理直接出门啦。

　　“牧前辈，刚才换下去了。”算起来替补上场打了约4分钟吧。

　　藤真收了收下巴，表示知道，牧离场他才去买饮料。

　　仙道旁边连着两个座椅是空的，他问，“学长要不坐这儿？”

　　藤真咬着吸管摇头，神秘兮兮地说，“我有特座。”

　　喔，买了看台VIP去座位啊，还真是大手笔！而下一秒却注意到他挂在胸前的望远镜，这是在哪儿的角落搞了个“特座”啊，学长还真是调皮，不过牧前辈不说帮着安排一下么，唔，非正式出场恐怕也不好搞排场吧，仙道挠挠脑门，“那就算啦。”

　　这时正值中场休息，看台上的观众流动起来，开始出声交谈，有人起身去卫生间，有人是坐累了到外面活动一下，也有去买饮料的，藤真对他说，“我好像看到流川了哎，跟他们队里人一块儿来的，你这会儿不去找找他吗？”

　　仙道噘了噘嘴，“有点麻烦啊，等比赛结束后再说吧。”

　　“你今天没课吗，什么时候回去？”

　　仙道“嘿嘿”一笑，当然是翘课来的，偶尔为之不为过啦，况且学长也是吧！“怎么，今儿学长心情恁好啊，打算和我一道坐车回去？”

　　藤真“呿”了一声，二人是由着本年县内比赛上的配合关系有所好转，不，仍是损友，只不过共同话题多了些而已啦！自己怎个安排可没必要和这家伙汇报。

　　“我晚点直接回家了，今天不去学校了。”

　　仙道转转眼球，会意地点着头，遂打出OK的手势。

　　“嗯，我走咯。”藤真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回去下半场比赛也该开始了。”这就扭身走人了。

　　仙道努努嘴，回身胳膊撑在左边扶手上，刚才想到“两位学长的专属爱情之光”脑子里闪过一档画面，他好像是和越野在一起来着，忘了之前两人干什么去了，无非是从游艺厅或卡拉OK出来吧，正巧看到穿着学校队服的牧和藤真，两位学长在对面纠缠，隔着马路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好像在什么争吵着，如今细细回顾牧前辈那般神情，莫要说在场上，就连下了场也不曾看到过，咋形容好呢，唯唯诺诺么……哎，反正就是气势矮一头那感觉啦，翔阳和海南的比赛当年可是每场都去看的，跟二人交锋时情况相反，那会儿没想太多加上和人家不熟，
　　也就没上前打招呼，匆匆朝反方向走了。

　　觉察到两位学长可能在交往的时候，还没和流川在一起吧？这些细节仙道是真的记不清楚了。有一事直到今天仍感好奇，两人究竟是谁先表白的，或者谁先喜欢上谁的？按理来说，应是牧前辈有意在先吧，毕竟藤真学长那外形——他听过一些闲言碎语，那藤真是个男的，真是可惜了！不过也不是不能弄来玩玩，哎，反正是玩玩，没必要管那么多。不过藤真学长可不是那种人，“那种人”的意思是随波逐流放任堕落，心怀歹意的家伙若对他下手，恐怕会被修理得很惨。然而根据藤真学长的态度，他对牧前辈那可是护得紧，就像持球时那样，生怕一个不留意给人抢了去，一点儿不像是被动接受追求的一方。难道是互相一见钟情？如此之低微的几率竟发生在他们之间，难怪会迸出爱情的火花呢。

　　咦，在好奇这个之前，好像应该先唏嘘下自己竟这么坦然就接受了同性恋关系，仙道觉得与其说自己想得开不如说接受能力强吧，在别人眼里稀奇的东西，他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本来就是啊，难道人间之爱只能存在于人和人之间，还必须狭隘地留存在异性间吗？他还真是天生没这知觉，只不过也懂得规避世俗偏见罢了。

　　有藤真学长在的时候，牧前辈一下子年轻多了——流露出符合本身年纪特征的神情举止。其实日常生活中的牧前辈除了稍显严肃正经，是个蛮随和的人，甚至还有一点儿和流川类似的迟钝，从没见过他在场外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倒是常帮别人劝架圆场吧，嘿，以藤真学长的性子，是个得找个好脾气的！

　　骚动的看台渐渐平静下来，离座的观众也陆续回来，下半场比赛即将开始。

　　注意力回到场上，上半场以新潟县的代表队领先5分结束。分数超前是客观优势，然不能代表就是形势占据上风，任何竞技都是要看发展趋势的，脑力竞赛也一样，高明的棋手也会丢子，表面看来不利，内行一眼便知风头未变，最后仍可稳胜，何况才5分优势，只要打出气势来转眼就反超，即便落后10分以上，赶在全队士气正旺，一鼓作气打下来亦不是不能反败为胜。不到最后一秒，一切皆有可能，这也是赛场的魅力之一。

　　早大同这所学校，两队整体实力所差无几，从哪个方面比较都半斤八两，这场硬仗，最后鹿死谁手还真难以预料。

　　*
　　藤真其实更喜欢站在高处观摩比赛，于是今天便待在看台上方的走道上，两侧无人干扰，用望远镜就能把场上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啦。

　　牧昨天说帮他助阵什么的，太小题大做，嗯，这家伙不好意思了呢，不过不是主心骨队员，也确实是这样啦。

　　说来自己是第一次认真到现场观看大学联赛的决赛，心情莫要说激动振奋反而感到失落啊，水平差得太多了，他们球队即便今年登上了这片舞台，也走不过头几场外围赛的，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藤真照着头捶了一下，如今怎还这么任性别扭想这些，一副受不起打击的脆弱相儿，不是已经醒悟过来了，过去的失败——被不住的焦虑情绪夸大，以致于失去平衡，眼界和器量也受限，要坦然赞美别人、学会为陌生人的成就而由衷高兴，下意识只会对比自己的不足，无聊的嫉妒，就不能提升格局，这就赶不上小一的啦。

　　——好了，赶紧趁此机会多多学习两队健全成熟的战术布局才是正经！

　　他拍拍手，盘对就地坐下。唔，用望远镜的话，观众们的后脑勺看得更清楚啊。

　　早大是以中锋为进攻核心，优秀的中锋确实好用，看来人才还是愿意往强校集中啊。继花形毕业后翔阳就没再出现出彩的中锋人才了，不，花形可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是，身高绝对没问题，然而身材还是太瘦了，中锋在篮下的统治力须得靠体型发挥凸显，不能仅有技术就能完全弥补的，在高中生中倒也够用了，今年……冬季杯赛县预赛也开始了，地方只有一个名额的限制规定都这么多年了怎就不说重新修订调整一下，至少安排一个备选名额还是简单易行的吧？

　　忽然想到一件事，下个月要进行每年例行体检了，不知身高增长了多少，不过已经二十一岁了也不抱太大希望，何况还有家族遗传影响，家里人都是普通身材，没出过一个巨人，打高中毕业到去年年底，也就长了一公分多，平时在人群中已是高个子了，不过他希望能超过一米八，达到这个高度就好，只差少许，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对了，他的小一怎样，时有见面看不出变化，等比赛结束可得好好问问。

　　“哎呦，可惜了！”

　　就在他分神的时候，早大的球在中场被拦截，他只是牧的“啦啦队”，嘴上当然得说支持早大，其实心里对两支代表队没有特别明显的感情喜好，而且论及进攻节奏，他倒更欣赏新潟代表队，简单来说就是不拖泥带水吧，有种明快之感，这样即便犯规战术用得多也不会让观众觉得阴暗，反之步调缓慢刻意求稳的话，总会让人不禁猜测，是不是在谋划什么啊，下一步究竟要耍什么阴谋诡计，刚才那一下其实是假摔吧？明快之感不仅会影响观众的心理，也会波及双方在场球员，积极爽快更能带动士气，令大伙进入状态，从而更容易打出最佳节奏，对方要稳固自己的步调不被带偏压力会增大，稍有不慎被干扰拖着走了，要回到原本步调可就难喽。

　　唔唔，接下来小一还有机会出场的吧？藤真赞赏对方，可并不表示早大的整体风格就是拖泥带水，太依赖中锋核心了，其他人的表现不够抢眼，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观赏性……整队球风好像是不大适合牧来着，毕竟是一直处于中心位置的家伙，球霸嘛，哈哈，不过既然那家伙名为牧绅一，便无须担心，一定能够实现自我突破，他就是这么相信自个儿这个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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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最近牧叔在家里原形毕露，藤大小姐觉得必须尽快get小藤条，于是找来仙道学姐讨教一下o(￣ヘ￣o＃)学姐本想把小流流放家里给流川咪咪看着，然而流川咪咪却必须回趟婆家，没法子带着小儿子一起来喝茶( ^‐^)藤大小姐说，牧叔家还是很传统啦，怎么也得生个继承人(╯°A°)╯所以小藤条这件事。。。仙道学姐喝了口咖啡，看看身边戳奶油蛋糕玩的小东西，于是笑着问藤大小姐喜欢这只流流吧，那，将来给他生个媳妇好不好，年纪也刚好合适耶╰(*°▽°*)╯当然这也就是说说，如果长大以后互相不喜欢就算了呗~~藤大小姐确实蛮喜欢这只小流流，但是她就是认为先生个长子好，免得以后婆家碎碎念不是╭(╯^╰)╮仙道学姐坚持己见，称她绝对适合生闺女^_^藤大小姐开始狐疑，这婆娘自己不生闺女，却怂恿别人生(ˉ▽￣～) 这是小流流开口了，问啥是媳妇啊？只见仙道学姐挺起肥肥皮蛋，骄傲地说就她这样的！还有对面这位——大姐姐这样的。小流流一脸费解又为难地挠挠小脑瓜，最后说那。。那他不要了，他还是当儿子好(o_ _)?看来，这个流流从小就有慧根哪，跟爸爸似乎不一样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