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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一四八)告一段落吧,学园祭也好那个什么情绪也罢 ...

  •   牧有所知觉,自己在渐渐走出背运阴霾,反思先前之种种极端情绪,非常不可思议,简直太可笑,自己怎会那副鬼样子?

      他感激藤真连日来的体贴,横滨国立第一天学园祭便前去捧场,藤真出演的小电影自然也看了。也许是心态调整过来了,抑或是已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坐在观众席上的他没有嫉妒心四溢,但难免还会产生些小小躁动,尚平静地看完了整部片子。既知乃是业余人士之作,演技之类的他也不去做评论。

      太过习惯于某种状态有时不是好事,会令人忽略甚至忘记一切皆有变数的可能,一旦稳定状态被突然事件打破,必然方寸大乱,在任何时候,头脑失去冷静分析的能力,便是为满盘皆输埋下的伏笔。

      藤真和他在一起,彼此深情笃信,关系稳定,这就使得他几乎忘了对方身边一直追求者众多,虎视眈眈的家伙怕是大有人在,他理解也了解对方的为人,故不会去怀疑,但不该忽略身边存在的危机,这一次电影事件就给他敲了警钟。是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人生之路遍地是荆棘,处处都有惊险,稍有不慎失足便成千古恨。

      牧从小就被灌输男人不该把精力放在感情生活上这样的教育,父亲正是以身作则的表率,他到今天都不知父亲究竟持有怎样的感情观,父亲总是避免提及这样的话题,若说父亲对前后两任妻子均不在意,只当作延续家族的必需品,这显然是不对的,也过于失礼了。父亲在家里确实不苟言笑,习惯用公事化口气说话,很少轻松随意地闲聊,有意无意树立大家长的权威,因为父亲自己的原生态家庭结构便是如此,典型的传统父权至上,所有家庭成员都必须围绕着男主人这根顶梁柱转,父亲深受其影响,性格内敛刻板,不轻易流露个人感情,不可为女人争风吃醋,认定稳重沉默,城府至深是一个男人的必须美德。然牧深知,父亲绝非对至亲漠不关心,有他自己独到的关爱方式,只是不愿流于表面。

      他对父亲可谓又敬又怕,一度认为自己将来会走上和父亲一模一样的人生。他也深受原生态家庭潜移默化的影响,不过,也许得益于母亲的遗传?他虽认可父亲的为人处世之道,却不想活得那么……那么固执吧!诚然,站在同龄人中间,他有着颇为老练沉稳的气质,可这不是他的本愿,尽管和性格轻浮的家伙合不上来,其实不是那么有城府也不喜和年纪轻轻却心思过重的人物打交道。骨子里天真活泼的因子就像个淘气包,时隐时现,冷不丁就跳出来戏耍一番又倏忽消失得无影无踪,有时真想像跟在这个淘气包身后,放荡不羁,随心所欲,恣意奔跑下去,宛如自由的风,没有目的地,一路奔驰,永不踌躇停顿。

      牧热爱他的家庭,严格的家教没给他留下鲜明的痛苦记忆,唯有篮球——打篮球的时候他清晰感到自己同体内的淘气包合为一体,得以暂时超脱日常沉闷刻板、循规蹈矩的生活,像风一样!在球场上奔跑,清晰地感受到风自耳边掠过,疾风呼啸般的快意,在篮球赛场上他能够恣意表达真实自我,尤其是初获首发球员的那段日子,真乃我心飞扬的完全状态。

      提及篮球,那他想说的可就多了去,万千感想在心中澎湃翻腾,最后说出口的却往往只是平淡无奇的寥寥数语。就和对藤真一样。

      总之,篮球对于他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所以他才不愿当成事业来经营呢。盈利性质的东西,在程度上多少都必须失却自由,他只希望自己的人生中至少有那么一样东西是永远保持纯粹的。唉,人类总是向往、渴望极端纯粹的东西,但一出现在眼前第一个意识却是去破坏,必须破坏!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大概肇始于人类的原罪吧。

      牧本人倒是不崇尚什么旧社会男权思想,即便迂腐迟钝如他也知道那套东西老掉牙了,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就算是现在的男权意识,那也与封建时候不大一样了,不过这里面仍有他认可的价值观,那就是男子汉必须顶天立地,以成就一番大业为重,好男儿当胸怀天下兴衰,纵观古今英雄人物没有一个是沉湎于儿女情长的。这点倒是与藤真不谋而合。

      当天,藤真同样要留在社团摊位忙活着做炒面,牧就独自在校区游逛,自小学以来,每逢学校举办活动,他哪次都毫不马虎地完成分配到自己身上的任务,偶尔当当普通游客蛮不错的。心态恢复平衡,看待身边一切的眼光也随之变得平和。

      刚上高中那阵子,确实只把藤真当对手,作为对手也是喜欢的,这种喜爱之情更倾向于欣赏。从欣赏过渡到爱情——不,不对,两种情感其实并不相干,宛如同一枝条上开出的双生花,而牧自己时难加以区分罢了。

      突然就想起翔阳高中的女装大赛了,这项活动仍每年都在举办吧。

      牧在本次学园祭摊位上买了一只手工风铃,打算挂在中野公寓的窗框上方,想着夏日傍晚徐徐晚风奏响风铃的光景,心中一阵萌动,他非常中意盛夏夕阳黄昏渐尽时空气中的潮湿气味。

      ——有的事真是冥冥中注定好的。

      高一的藤真各方面都很嫩,一头短发剪得有点像水壶盖,赛后总爱抱怨几句时运问题,想必现在他已有所领悟,“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这个道理了吧,谁这一辈子都要经历几番高地起落的,运气也不是必须出现在你想要它出现的地方,任性没用,再说了,牧这就自负起来了,自己能赢球靠得可不是单是好运啊!

      喜欢上了身边的同性,爱上一个男生,对于传统家庭出身的牧来说非同小可,虽在历史资料和时代小说等上面了解到古有男风之好,可没想过要亲身体验啊!他能怎办呢,只能压抑并以客观的道理加以纠正、百般掩饰。

      那时特别爱看藤真站在场外休息时鼓着脸颊用毛巾擦汗的样子,吁气时那嘟起的丰润嘴唇,恨不得一口咬下去——牧赶紧低下头,为自己的猥琐感到羞愧。

      如果当年把他的内心剖开,脑部强行植入芯片,将所思所想全部调出公开,那怕是一部处处充斥着下□□猥描写的官能小说,幸好脑电波是绝对的隐私,牧自己知道,他在藤真面前表现出的拙态,不全是因为羞赧,还有怕下流念想曝光在对方面前的羞耻心态,会产生这种想法,说明他还是个心地单纯的人吧?十几岁的男生谁又没有性幻想,身体逐渐成熟带来种种本能上的冲动,想和喜欢的人做大人做的事,不正经的家伙甚至能当众脸红不心不跳地说出来。好想把手伸进他的篮球短裤——牧意识到不行,那不是一个正统地道的男人所为,何为正统地道呢,工作结束回到家中一切井井有条,饭桌上摆着美味佳肴,不需张口便有人打理身边的一切,他应过上这样的日子。

      男子汉不应拘泥于儿女情长,喜欢的不见得能在一起,在一起的只要合衬不喜欢也无妨,感情之事无须执着!牧十分清楚自己的定位,虽不及藤真这般校园偶像,也是蛮受欢迎的,适合他的女孩子并非凤毛麟角,难以寻觅。

      这也许是他的狡猾之处吧,藤真所认为的迂腐,迟钝,束手束脚,老好人一个,他确实这样,并非刻意伪装出来的,但是老实人亦有老实人的狡猾,掩藏在实诚的外衣之下反而难以令人起疑——也不尽然吧,他了解人的性格有多面性,自己当然不例外,正直的形象之下也有着糟糕的一面。恐怕时至今日藤真对他过去的种种想法仍毫不知情,也没有必要给对方知道嘛,这些他可是要带进棺材里的。

      牧渐渐地发现,他怕是一辈子难以成为城府至深之人,因为绷不住了啊!感情从零培养,怎就这么难呢,女方无论做什么他都感到不耐烦,但还必须强忍住和善以待,女方固然没有任何过错,说话轻声慢语,行为举止大方得体,挑不出毛病啊,简直无可指摘,可他就是横竖不满意,心灵深处在强烈地抵触,后来女方也有所觉察,这段关系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说实话,尽快满怀歉意,他却着实松了口气,诚实地直面内心欲望可舒坦畅快多了,自己也是个性情中人,不想一天到晚装腔作势的,想像在球场上驰骋时那样,任性妄为地活一把!总是沉着脸可不好,本就黝黑的面堂好像显得更老气了,是不是心理作用啊,他很在意的,开始花费更多精力保养改善,令人感到沮丧的是效果并不怎么明显呢。

      喜欢藤真,思恋这个与他同龄的对手,高中有段时期情绪如陷泥沼,既无法直抒爱意,又无法忍痛彻底放手。每每与藤真相遇思维便一阵阵断线,不自然的表现,吞吞吐吐的话语,只有在赛场上才能坦率地表达自我,特别盼着他们交手。和藤真打比赛,牧有种欺负人的坏蛋心理,可不是吗,就是想看他败在自己手上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再高傲地对他说:“这就是实力啊。”

      一方面盼望见到藤真,另一方面又为藤真对他的态度苦恼,私下里藤真总是有意无意就挑逗他,那确实只能说是挑逗而非挑衅,不免令他产生错觉,说不定藤真对他也是……情感自我压抑太久,人就变得胆怯了,生怕是自作多情。

      现如两人一路携手走来,牧思及往事,越来越觉得看似不可思议,实则水到渠成,顺理成章。事实证明,成就个人事业和追求感情生活并不一定是矛盾冲突的,呃,尽管尚没有真正开始为事业打拼。回顾过去种种,是为了重温对藤真最初的感情,提醒自己得来不易的东西要倍加珍重。

      可能也和在有田那儿受了点刺激,不禁掰扯起这些感情之事来了。

      那家伙位于大久保的学生公寓同半年前相比面目全非,像牧这样疑似有洁癖症的人,可真是没法忍受。门口玄关兼换鞋处两侧都是小型纸箱,里面全是啤酒瓶盖,四叠半的屋内空间更不消说,各种大小不一的瓦楞包装箱,里面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他甚至发现了他们理工部为本届科技展制作的宣传小册子,原来有田管他要这个不是为了倒卖啊……也许是卖剩下的?

      有田的女友当时也在呢,看情形她好像没有一点要搬出去的意思,自己被她强行拉住评理。她是哪个地方的人来着,据有田说是来自埼玉乡下,这个埼玉的女人发作起来说话都像连珠炮发射一样吗,只见她柳眉倒竖,战斗力陡然提升,一改先前那慵懒拖拉的模样,变身为小钢珠爆发台,口沫横飞不说还夹带各种骂人方言俚语,完全听不懂她讲什么哩!

      总之,她主要意思翻译过来就是,你个有田好吃懒做,一天到晚就知道热衷玩乐,平时花天酒地我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考上早大又如何啦,成绩又不咋地,一晃明年可就要毕业了,照这么下去拿不拿得上毕业证书都还不知道呢,就业前途更是渺茫,居然还敢嫌弃她这个家境无忧的幺女,有没有搞错啊!

      噗呵呵,说得太过不留情面,但说得还挺到位的,牧拼命忍住才没敢笑出来。

      这么着,有田在他面前丢了面子,也发起急来,责怪对方故意东拉西扯转移话题,一码归一码,控制不知捡东西回来就是怪癖,不面对自己的缺点反而数落别人是何道理,心虚的女人!

      “我没逃避哦,我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屋里的东西有一半是你带回来的吧!”

      噢噢,果然不能偏信一面之词,看吧,有田也是有责任的。

      “说你逃避责任还不承认!现在明明在说你的问题好不好哎,况且,我从打工的商场拿回来的赠品最多不会超过三分之一耶!”

      “但是体积大,占用的空间多啊,我捡回来的可都是小物件!”

      ……

      两人各自对着牧一边的耳朵大吼,各种互相揭短,后来竟变成争夺他本人了!牧一会儿被他拉过来,一会儿又被她拽过去,一副牧不给辨个黑白曲直出来誓不罢休的架势。

      牧完全被吓呆了哎,只想捂住耳朵,可胳膊几乎快要被他们扯断了,他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等待遇啊,后来差不多是落荒而逃,躲着飞来飞去的杂物夺门而出。他过来本是想安慰情绪低落的有田,顺便请他去喝一杯,如此看来根本是多余啊!直觉感到这二位怕是一时半会儿还分不了手呢!

      “真的吗,哎,不是你添油加醋说得太夸张了吧?”

      藤真站在小塑料板凳上,一边调整窗框上方风铃的位置一边随口问道,他怎么看都觉得牧挂歪了。

      学园祭前后一周时间较为轻松,两人又有空凑在一起了。

      “哇——”

      牧放下手里的可乐,冷不丁从背后抱住他,藤真吓了一跳,脚下踩空径直跌到牧身上,不免挣扎道,“哎,你要干吗啊!”

      当年垂涎不已的双唇,牧已不知咬过多少回了,而且是想咬就能咬到,往他短裤里伸手这种事——和想象中不同的是,这家伙后来长出一身毛!

      “你是没见识那场面,太可怕了!”牧在他后脖颈咬了一口。

      “喂,要是我有捡东西的怪癖,你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分手咯?”

      “嗯……”

      见牧歪头思忖,藤真转身推开他,“你以为自己完美无瑕吗,我还没数落你这个那个呢!”

      “打住!”牧眼睛一瞪制止道,怎么和有田的女友那时的神态有点像呢,“这种争论可是没完没了的。你这不是没有么,应该庆幸哈,咱俩至少都是普通人,没啥特别的癖好。”

      “假设一下也不行么?”藤真噘嘴摇晃脑袋。

      牧咂咂嘴,转身拿起矮桌上喝剩下的可乐又呷了一口,“这女人还真是惹不得,一发起脾气来就会变成另外一种生物哎。”

      “你才知道啊!”

      “没想到会有这么夸张的变化嘛。”

      藤真转头审视风铃的位置,这回算是居中了!他拿起塑料凳,放回卫生间。

      走回屋里,他拍拍手,“这次生理期总算是过完了,嗯嗯,当然是心理上的。”

      “唉……”牧多少还有点难为情,真不想再提了呢,就开个玩笑说,“大人您破费了,小的感激不尽哪!”

      藤真哼了哼,随意地坐到矮桌旁,“干吗摘掉啊,戴着多好。”

      “做实验,打球都不方便,我好好收着呢。”牧笑着抬起手臂架在他肩上,“这回是我犯矫情,不过下次再有类似事,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再决定——呃,我这样,会不会太小家子气了?”

      藤真笑着拍了他一下,“以后这种破事教他们另请高明啦!我才不想再掺和,电影你看过了吧,就那效果……上了屏幕感觉人都有点走形了,算了算了,反正也是同学们自娱自乐的作品罢了。”

      “那个,兼职模特的工作——”牧顿了一下,他想起藤真拍过的时尚杂志增刊,“咦,你和姑娘搭档,我就觉得没问题啊,”手不禁捂在胸口,“嗯,好像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内衣秀也行?”藤真扬起下巴凑近他,“拍成人片也一点问题没有,是吗?”

      “……大人您也别这么咄咄逼人嘛。”

      藤真“扑哧”笑出来,下巴垫在牧肩上,在他耳边轻声吹气道,“可别逞强呦。”牧耳朵痒痒连连欠身闪躲,“对了,就咱这小身板!”他快速打量藤真一遭,“当不了内衣猛男吧!”

      “嘿!”这可戳到藤真痛处了,顿时绷起脸来,“我跟你说哦,别找碴儿啊。”不过不服气不行哪,小一这样的体格确实远比他适合登上男士内衣杂志。

      牧眯起眼睛使劲看床头柜上的闹钟,“要不要去健身俱乐部,这周的锻炼量还没完成,一起来不?”

      “你一直光顾的那家,东京分店在哪儿啊?”

      “不远啊,新宿就有。”

      “可我,”藤真下意识看看自己带来的小挎包,“没带运动衣。”

      “这有啥,穿我的呗,”牧瞟他一眼,趁他不备一忽撩起他的T恤,一片腹毛映入眼帘,“嗯,短裤肯定是肥了些,你扎进裤带就行了。”

      藤真爽爽快快把裤子解开了,“给你看姐姐送我的内裤,名牌货呦!”其实是姐姐买个男友的,没想到不太合适,于是转送给他了。

      牧哑然失笑,“连这也显摆了!”

      “怎么啦?”藤真咧开嘴,双臂环上他的脖子,赖皮兮兮道,“要不要接着看看内裤下面,先来一次,嗯?”

      牧抱住他在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宝贝,亲昵地抚摩着藤真的背,一脸恬然抬头望向窗上的风铃,“等运动回来吧,我是说,咱们去锻炼回来的。”

      风铃在阵阵微风中摇曳,清脆作响。

  • 作者有话要说:  断断续续的YD小剧场~——藤大小姐某天半夜三更醒来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趁她睡熟出去风流快活╰_ ╯不过想想好像也不太可能o( ̄ヘ ̄o#)可能去方便了吧,于是她起来打算去卫生间,经过准备好的婴儿房时看到里面灯亮着,扒在门口暗中观察,牧叔正在摆弄她以前女儿节家里给买的高级娃娃,把天皇天后摄政关白内大臣等等的脑袋和衣服都扒下来,然后一一穿好,一边穿口中还一边碎碎念台词Σ( ° △ °|||)藤大小姐无敌震惊啊||||这是害了神马病,被附身了不成???被发现了——牧叔也是大惊失色——于是二人跪坐面面相觑,藤大小姐表示必须得谈谈,好好谈一谈,嗯,结婚这么久她没生个小的出来都是她的错是吧,牧叔嘴上不说实际上都患上癔症了(○` 3′○)牧叔赶忙拉住她的手说不是那么回事,结婚也没多久啊,这不还不到一年,至于他刚才嘛。。。刚才的表现那是。。。嗯,那个。。。其实就是。。。自己想玩,觉得这些好可爱,当女孩子真好,每年都有能脱衣服的雏祭娃娃ヽ( ̄▽ ̄)?藤大小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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