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熟主义[SLAM DUNK同人,牧藤]》只是不爱

147、（一四七）即将柳暗花明了吧

　　学园祭这种东西……流川打小学就觉得莫名其妙，像是运动会这类大型集体娱乐活动他还能理解，毕竟能够锻炼身体，培养正确的竞争意识，学园祭不就是吃吃喝喝，招待外面来的观光客吗，有什么意思啊。

　　他对玩乐的兴趣和同龄人相比是很低的，他也不喜欢人来人往的热闹场面。既然世上有“学园祭发烧友”“祭典活动发烧友”，那么必须要理解也有讨厌这些的人存在。流川其实只对自己在意的东西表现得极端，其他的事基本上大而化之，说不上好恶，和仙道一起逛逛学园祭还是挺高兴的，他就是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对这么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抱有如此之高的热情。

　　小学和初中因为年幼，由班主任带领，除有极特殊情况，班上每一位同学都必须参加，老师说这就是集体意识了。升入湘北高中后，流川才得知，原来摆摊赚的钱不必再充当班费，算社团自己的，学园祭的摊位是赚取活动经费的大好机会，各个社团都铆足了劲，绝不错过这一良机。多年来名不见经传的篮球部得不到校方专项拨款，但那时毕竟是个摇摇欲坠的小社团，在别人眼里就算哪天被勒令解散也不足为奇，自打流川这届新生加入后，局面可不同以往了！在神奈川县沉寂多年的湘北竟杀进全国大赛了！这么一来，关注度自然上去了，随之球队扩招，挑费也上去了，想法设法多获得经费就变得尤为重要了。当年和他同一所初中毕业的球队经理彩子，算账记账、分配经费都是经理人的工作，也不知她什么时候从哪里弄来一把算盘，算盘珠拨得脆响，命令流川必须按时出席学园祭！噢，如果就是球队缺钱……流川摸着下巴思忖，差多少由他一人掏腰包填上就是了，尽管幼稚仍可说这是商业头脑，他知道联赛球队俱乐部背后都有出钱的老板，这样一来他不就等于是老板了，其他人都得听他的，不禁有点小得意。在队友们看来他那会儿脸上的表情简直像在说：为这么几个小钱也敢让本大爷起早贪黑干活，可别耽误我宝贵的睡觉时间。其实他还真不是这意思，可仍旧遭到全队上下一致白眼，樱木那几个家伙的反应就不必说，就连几位好脾气的二年级前辈都摇头咂嘴了。最后无可奈何，他每年都不得不出席篮球队举办的活动，靠自己的人气招揽生意。

　　如今升入大学了，没想到还是逃不开学园祭！眼看着一群五大三粗的大白痴天天乐颠颠在篮球馆忙活来忙活去，流川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呈现海啸状奔涌咆哮，这都占用场地好几天了，光是篮球队的人就算了，像足球网球这种户外社团干吗不在操场上自己的地盘忙活，妨碍到他练习了知道不，马上就要联赛了，一群蠢材超级大白痴别是故意的吧！

　　“嗨，我把咱们定的面粉都拉来啦！”

　　这大嗓门，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白痴樱木来了。只见他取下头上缠的白毛巾擦擦脸上的汗，继续扯着嗓子说：“去看看吧，就在外面呢！”

　　流川走到馆外，顿时一阵眩晕。打、打哪儿弄来的！？

　　体育馆正前方赫然停着一辆木板车，上面放着大袋大袋的面粉，可以想见这是他人力托运回来的。

　　篮球队的学长拍着樱木的肩，一致夸他干得漂亮，这回可节省运输费了！搞体育的家伙就是能吃，不多做点怕是都不给本校人抢的！

　　流川忍不住小声问他一句，这木板车是谁的？樱木大大咧咧告诉他，阿婆帮着找的！他一直管仙道的外婆叫“阿婆”，目前在仙道外婆家寄宿的流川可从没见过这板车啊，遂想到外婆在老年人活动中心人缘很好，可能是她问朋友借来的吧，总之自己对此事毫不知情。

　　眼看着大家情绪高涨，忙碌得热火朝天，流川也泄气了，不知说什么好了，一群老大不小的家伙，这都成年人了，还这么热衷学园祭如何是好……算了，自己也赶紧多出力吧，快点完事好好练球才是正经的！

　　学园祭头天仙道神秘到访，流川正站着愣神，忽然眼前一亮。咦奇怪！这家伙之前没说过呀，仙道在电话里没说要来他们的学园祭，随后马上意识到，他是热衷此类活动的那种人！

　　“这大面饼……是个啥？”

　　嗯，这是……他们做的这是……流川难为情地抓耳挠腮起来，就算体育系的学生吃得多，可也不能按照自己的食量标准衡量所有人吧！学长们是这么说的，世上最好的的食物当属什么哪——答案当是肉类和淀粉！所以我们要制作把两种美食结合在一起的产物！于是便有了现场售卖的“大肉饼”，只能这样称呼这种粗野的食物了，想叫披萨，可又没有烤披萨的工艺，也没加入芝士等材料，这也不叫馅饼，就是把碎肉和面饼糅合在一起弄熟的不伦不类食物，最大优点便是分量十足，至于味道如何，他根本没尝，还不如直接卖大盘炒面呢。不过樱木甚是中意，白痴就是白痴吧，他还死命给经过的女生推荐，再怎么不懂事也该晓得女生好斯文吧。

　　“……好吃么？”仙道也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流川决定趁着樱木没过来捣乱赶紧换个话题，“你怎么来了？”

　　“噢……”仙道眼珠狡猾一转，俯身凑到他耳旁，“还不是想你了，就来看看呗。我可是把自己手里的活儿扔下跑来的。”

　　“蠢材。”

　　仙道直起身，“你大学头次学园祭活动，我哪能不来捧场。你们正忙吧，那我先去别处转转。”说着转身就走人了。

　　唉，流川在心里叹了口气。还不如高中时候呢，起码他就负责在自己的照片上签名，现在还很奇怪，彩子学姐究竟是什么时候给他拍了那么多相片拿来出售，而今要他给摊子揽客，大声吆喝什么的，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且说今天啊，藤真也偷懒没在自己社团干活哦，他跑来早大找牧了。

　　这是学园祭的第二天吧，仍旧人满为患哪，是不是宣传得太过火了呀。校门入口处和去年一样有身着巨大玩偶服派发气球的人员，这一回他领到一只双层气球，透明外皮里面是个兔子气球，挺有趣的嘛，档次提升了呦。

　　他照例把气球拴在手腕上，拿着免费的场地地图寻找篮球队摊位所在。

　　这一回他没在沿途耽搁，抄近路直奔过去。

　　唉，真是够了，下回可不能这样了！牧早上宿醉醒来就后悔昨天找那两个家伙喝酒了，借着酒劲瞎扯淡到老晚才踉踉跄跄回到公寓，一进屋倒头就睡，连脸都没洗，隔日脸色太难看，到现在还觉得胃里不大得劲儿。

　　偶尔的放纵胡来，很大程度上确实有助于摆脱消极情绪，不管怎么后悔，他今儿心情轻快多了，呦，那不是——

　　藤真手牵气球，蹦跳着冲到了眼前。

　　“嗨！”

　　“呀？你来了！”

　　“嗯，今天还算有空吗，反正离得又不远！”藤真挤着眼睛笑道，摸摸口袋掏出零钱包，“多少钱，给我一份。嗯？章鱼烧啊！”他用眼神示意。

　　“噢、噢！”牧连忙把一张塑料凳摆到他身旁，刻意恭敬地抬手致意，“大人您快坐。”

　　藤真哼笑一声，看着他把一个个章鱼小丸子装进长条小纸盒。

　　“给，拿好。”

　　“你脸色这么这样，哪不舒服吗？”藤真仰着脸问他。

　　“唉，这个……宿醉！”牧说完回到摊子后面去了。

　　藤真拈了个小丸子放进嘴里慢慢咀嚼，酱汁味道太浓了。

　　“你说，昨晚喝多了，去哪儿鬼混了，一个人还是——”

　　牧摆摆手，看看身边的队友，“这些话，等就剩咱俩再慢慢说。”

　　藤真仰头瞥他，“我吃完了！”他嚼着最后一个章鱼丸，将小纸盒揉成一团站起来扔进摊子旁边的当作垃圾桶的大号蓝色塑料桶里。

　　“你上哪儿去？”牧眨着眼问，“我是说，你准备玩什么去？”

　　这家伙莫不是担心自己又会像去年那样惹麻烦吧，藤真作想道，“暂时没主意，反正你也走不开，就别管我了。”说完他挥挥手就从牧面前走掉了。

　　这家伙，不是说有空得打工了吗，牧望着藤真头上一晃一晃的氢气球纳闷，哎，只要看到他心情便是一阵明快，莫如说他本身的存在之于自己就是最大的惊喜。刚回过神就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不由得抬起头，“嗨牧！”有田从右后方冲过来双手使劲拍在他肩上，弄得他全身一激灵。

　　“喂，吓死人哪！”他立即不满道。

　　有田也穿着印有学园祭字样的短褂，额头上还绑着头带，他此时这副兴奋样儿活像喝醉了把领带套在脑门上露出猥琐相的上班族，对了，他昨晚好像就这样儿，还和P两人对着跳了动作猥琐的乡村舞，那舞姿简直没法直视啊！不过牧很快明白他兴奋的原因了，身后跟着三四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哩。

　　这就不由得打趣起来了，“你可要倒大霉了啊，小心给你那位姐姐知道！”

　　“唉——”有田忽然稍稍站正，“反正啊，估计也快不行了。”他有几分失落地耸耸肩。

　　今天这算是苦中作乐么？牧一愣，自己乌鸦嘴了。他倒是知道有田秉持快餐式爱情的理由，也算是深有体会用情过深的苦恼，有人受不来这苦也不想承受，每个人的感情观各不相同，别人无权干涉。况且，想结束的那个未必是他吧，或许是要被甩？

　　“咋回事啊，昨天你可一句没提过啊。”牧从和有田一起来的姑娘手中接过硬币，将装好的章鱼烧递给她们，他拿毛巾擦擦手，和队友说了几句什么，拍了下有田的胳膊，意思是到那边说话。

　　两人走到一处花坛背静地方，有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烟盒，晃出一根烟。

　　“别提了，我实在受不了她捡东西的毛病啦！”

　　有田用一次性打火机点燃香烟，牧想看看打火机上印的店名，没等看清有田就装回口袋了。

　　“捡东西？”

　　有田吸了口烟，皱着眉头使劲点头，“舍不得扔东西就罢了，还什么都往我的公寓里捡，她打工的店里，有什么不要的放外边请客人随便拿走，她马上就说‘那就直接送给我吧’，然后带回来，一堆一点用处都没有的破烂，切！”

　　牧想起他搬到大久保的公寓时强行塞给自己一堆赠品，要说收集癖，你俩其实半斤八两吧，光指责对方不公平。

　　“可能是，过去家里穷日子不好过，所以养成了节俭的习惯，看不得别人浪费东西吧。”他委婉道。

　　“哪里！她家好着呢！具体怎样我是没去过啦，不过生活肯定没问题的，她提过几次，老爸在家乡小镇上是做小本生意的，除了她家里还有好几个哥哥和姐姐，反正干什么都不用她出钱，我不知她是怎么染上这种怪癖的。”

　　“如果是喜欢倒也罢了，可她仅仅是喜欢把别人不需要的东西捡回来放着，过段日子悄悄给她丢掉，她也发觉不了。”有田无奈地摊开双手，“或许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但她肯定不会接受这个提议，世上有怪癖的人太多太多远有比她过分的，这话我也不能提。好话坏话都说尽了，完全听不进去耶，起初没意识到会发展到这么严重——我是舍不得啊，这不才一忍再忍，喏，你瞧我在你们面前很少抱怨这些吧，刚在一起的时候根本都不知她有这毛病耶，可见并非完全不能克制对吧，哪想到熟悉以后愈演愈烈，是不是多少有点成心了……现在看来真是不得不放弃了，唉！修学旅行回来，我就差点让她气晕耶，我那公寓你有日子没来过了吧，现在去做客准保吓一跳哎！”

　　牧默默地听着他竹筒倒豆子般发牢骚，一支烟很快抽完了。

　　“说句你不爱听的话，”牧抿了抿嘴唇，酝酿道，“你也蛮爱收集东西的，这个虽然暂时派不上用场，但是没准儿哪天就用上啦——是这样的吧。”

　　有田本想再吸一根烟，看到有人走过来遂作罢。

　　“我不跟你争啦，今天还有空吗，到我那儿看看吧，然后你就一目了然充分理解我的心情哩。”他看眼手表，“我接着带她们玩去啦，你也得回去了吧。”

　　“哎！”

　　回到摊位后，牧先把塑料桶里已积满的垃圾袋袋口系好，取出来放在一边，换上一个新的。眼瞅着又过中午了，摊前的队友轮换着去吃饭或者买回来，他想着得给藤真打个电话。

　　藤真在干吗，这回又找到什么新乐子了？

　　鬼屋就算了吧，莫要说不让他进，就是请他去他也不赏光哩！迷宫嘛，去年也逛过了，露天舞台上现在就有乐队演奏啊，那就先去看看。

　　他按照地图指示，朝着舞台方向走，这时手机响了，“喂，怎么，你休息了？”

　　“不吃饱肚子哪有力气看摊嘛，”牧说笑道，“你人在哪个方位，咱一起吃？”

　　“嗯……正走在辰巳方位上。”

　　“喂喂，你怎么也用这种方式？”

　　“你们这地图上就这么写的啊。”

　　他在校区的东南角吗，那边都有什么节目，牧不甚清楚，他边躲闪拨开擦身而过的游人，“那你是站在那儿等，还是找个具体摊子？”听筒里骤然传来金属摇滚乐似的前奏，原来那家伙在看演出啊，他脑中迅速搜索舞台的位置。

　　“我刚才买了些小吃，倒也不太饿，我一边看演出一边等你咯。”

　　藤真挂上电话，快步走至露天舞台设置的入口处，付费入场之后在观众席中间一张白色塑料椅上坐下。完全没听过的乐队名，不过是由本校生自发组成的，这也就不奇怪了。

　　牧赶过来的时候已经开场了，他不由得想捂住耳朵，实在不懂好像必须声嘶力竭才能体现出魅力的摇滚乐，这也不表示他就拥有欣赏古典乐的细胞，总的来说，还是流行乐、通俗歌曲跟他的耳朵合拍。

　　藤真挺腰靠在椅背上跷着二郎腿，脸上没有表情，神态中却带着几分茫然。牧猫着腰朝他走近，在旁边空着的椅子上落座。

　　“嗳，”须得贴到对方耳朵边上讲话才能听得清，“周围气氛挺热烈的啊！你也中意这样的曲子吗？”

　　藤真摇了摇头，同样贴到牧耳边告诉他，自己喜欢脍炙人口的老歌或是美国民谣、慢摇这类音乐风格。既然已经花钱了，就捧场到最后吧。

　　整场演出共计一小时有余，乐队的表演只是热场，后面还有短剧以及单口相声等节目，牧可不能一直偷懒不回去。

　　又一曲完毕，观众掌声渐渐停歇下来后，牧和藤真说道，“那你安心看，我等下就接着看摊去了。”

　　“你不是来吃饭的？”

　　“还行，不怎么饿，不吃了。”

　　“切，你才说过不吃没力气干活呢。”

　　“有吗？”牧摆出傻相，“我不记得哎。”

　　藤真侧过身来，偷偷戳戳他的大腿，“你还在闹情绪啊？”

　　“没。”

　　“……”藤真无言地看着他，但眼中分明写着：你瞒不了我的。

　　“刚刚有田说他要和女友分手了，”牧巧妙地转移话题，“心里这不就觉着挺遗憾的。我说有田啊，有田，你不会忘了吧，上回你们还聊得挺投机呢！”

　　噢——今年情人节时候认识的牧的那个校友啊，要说情人节事件他多少算帮了上了点忙，他的女朋友藤真也打了个照面。

　　“为什么呀，移情别恋吗？我感觉那位大姐……说话还挺有意思的，他们在一起多久了？”

　　“一年……”牧回想着自语出声，“具体时间我不清楚啊，估计差不多，可能还不到。”

　　“听有田说是特别爱捡东西，然后在屋里堆积成山，”他耸耸肩，“我没见识过，比较匪夷所思。”

　　藤真也面露费解，“捡垃圾么……怎么跟无业游民啊流浪汉啊一样？”

　　“那倒不至于，她应该是喜欢收集免费赠品这类东西，像是印有店名的打火机、圆珠笔啦，商场的购物袋等等，反正就算完全用不到也得敛回家，噢！”牧用拳头捶了下手掌，“还记得我屋里那箱子杂物吗，就是拜有田二位所赠！”

　　藤真收起下巴“呃”了一声，“那位大姐是这么爱贪小便宜的……吗？”给他的印象蛮大大咧咧呀。

　　“也不能这么说……”牧皱着眉头琢磨怎样解释最恰当，“就是有收集癖吧！你看，有不少艺术作品里出现过有‘偷窃癖’的人，我觉得应和这个属同类情况。”

　　藤真作思索状略略点头，“那你打算怎办？”

　　“我？”牧一愣，说道，“我能做什么，人家的私事！唉，也就只能陪他喝喝闷酒了吧。”

　　主持人登台，宣布下一个节目即将开始。

　　“我可真得走了，你待着哈！”

　　牧亲昵地拍拍藤真的手背，遂站起来一溜烟从后方出口走掉了。

　　藤真重新坐正身子，换条腿跷着，原来他的小一在为校友的恋情难过啊，可是别人的感情纠葛，确实不能随意插手或置喙，因为搞不好就会引火烧身弄个里外不是人，作为朋友至多宽慰几句，静观其变最好。可惜今天学园祭结束他就得回神奈川去，不然可以跟小一一起陪有田仁兄借酒浇愁。（其实只是自己想喝酒而已吧。）

　　流川和仙道这边又是怎样了？

　　仙道双手举着包在纸兜里的大肉饼，他坐在篮球队的摊位前，跷着二郎腿边吃边看戏——

　　流川和樱木不知为了何事抓对打起来，此时正在上演面粉大战！他们两个从高中便是如此，时不时因着点小事或几句抬杠话大打出手，三年多下来一点长进都没有！队里在场的学长全部出动拦阻，摊前乱作一团，倒是空前引人来围观了。

　　“嗯，嗯，好吃，好吃！”

　　没想到这个饼挺美味嘛，也够解饱，仙道是早就习惯这场面咯，丝毫没有要劝架的意思，他的稻荷大仙男友心里其实就认樱木一个朋友，朋友之间打打闹闹不过做戏而已啦，不甚了解的人也不必那么紧张啦，一起看热闹就行了，不过差不多就得了别打了啊，浪费粮食可不对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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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唉唉唉，之前我瞧不起丁难度是我不对￣へ￣关底丙难度好像都挺难，而且就比丁多个勋章，看到那么多开荒大佬第一天都阵亡了，吓得我抱紧了我的油弹钢铝。。。不不不，关底e7先另说，我现在应该想想怎么把e6过去，不想切丁丁啊（虽然本来就没有╮(╯▽╰)╭我至少想当个有理想的乙鱼<<想要51大根啊，大决战送的装备不知要绝版到什么时候==然而油弹钢铝已经撑不住了，大佬30W资源打到还剩3位数。。。。我e4甲就变卖家当血战了，而且每次活动必卡斩杀，简直是魔咒一般的噩梦，从没有一次斩过，无论甲乙丙，想到这儿才真是要凉==这。。。咳，我也得去冷静一下，暂时封港屯粮吧，瑞鹤下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