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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一四二)堪比牙疼的矫情病 ...


  •   新学期开始,但凡有樱木在的体育课,馆外围观的人数就超多。

      好像是上学期和柔道老师一战成名了,看樱木和教授格斗的老师对打成了大家的一项乐趣。“唉,天才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真没办法哪。”樱木这回又歪打正着成了学校里的名人,便如此这般说道,其实他只想在篮球场上出风头,因为那是一种认可啊,打架什么的,现在可不是他这个天才的菜啦,随便玩玩而已,只不过天才干什么都太优秀,哈哈哈!

      “啧,大白痴。”流川也是一如既往,跟这家伙一起上格斗课,完全没法好好练习。不过这白痴补考还是挂科了,才被老师数落过怎还是一点儿不上心,他都有点替樱木着急了,费了那么大劲才考上大学,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算了,傻人有傻福,也许白痴也有?他们现在要为十月的大学篮球联赛预赛做准备了,文化课什么的,白痴好自为之吧。流川本以为会参加秋之国体成人组呢,然而今年的成人组代表队不是他们学校,少了一次累积经验的机会有点不爽,那就全心全意集训吧,要暂时进入封闭状态了,仙道那家伙可不要让他操心才好。

      “嗷嗷嗷——”

      这当儿,只见樱木从垫子上弹起来,怒吼着朝老师扑过去。

      “噢噢噢,加油啊,看好你红发小子!”

      “太厉害啦,打啊,别输啊,撑住,别认输啊——”

      窗外门外响起喝彩声。

      唉,看吧,又成这个样子了,流川叹气摇头,就说根本没法好好练习吧。看来又得有人上前阻止才能把他们分开,反正这差事不落到他头上就行了,不关他的事,他和这白痴才不是朋友呢。

      *
      ——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牧?牧同学——怎么又走神了?”

      “呃……”牧回过神眨眨眼,“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把扳手递过来,这么心不在焉可不像你啊。不过你最近是不是睡得太晚啊,你们学建筑的挺累吧,经常要熬夜画图纸是吧。”篮球队社会科学系的学长接过扳手说道。

      “也……也还好吧。”牧捏了捏内眼角,“是我自己这段日子状态不好。”

      十月一年一度的学园祭这就又要到了,各个系,每个社团都为准备摊位和节目而忙碌起来。他们篮球队自然也不例外。

      “很多人一到秋天就莫名伤感,容易失眠,你也是这样吗?”

      牧想说不是,说季节影响情绪多半是心理作用,但他舔了舔嘴唇,提过油漆桶,“摊子正面,要画上什么?”

      “可能是今年秋老虎过长,人难免有点难受,哈哈。”他应承道。

      “把篮球队的队旗画上去好了,喂,你可要画得好一点啊!”学长笑着嘱咐他。“你别说啊,东京确实热,我来的这几年都没见过雪的,本地人肯定不觉得奇怪,可我来自东北啊,头一年暑假热得受不了,住处还没有冷气,可要命了。”

      “神奈川和东京差不多,就是空气要湿润一些,可是残暑迟迟不退,是有点异常嘛。”牧一边用油漆刷搅动蓝色的油漆,一边接话。

      “一进入十月,怎么都要凉快下来了,神无月嘛。”学长耸耸肩拿着扳手从他身边走开。

      油漆特有的刺鼻味道,太阳穴有点痛,心中的愤懑并未因时间推移而削减。

      牧打算回一趟神奈川,必须回去看看!无奈被学园祭的准备事务绊住,他现在真没有心思干活、作画,可又无法做到任性不管不顾撂挑子,只能尽量调整心态,平衡情绪真的是一桩很累人的事。

      他目前的状况,在旁人看来不过就是吃醋了,多大点事儿啊,谈恋爱谁没经受过,自己心里何尝不清楚,嫉妒令人变得丑陋,可就是忍无可忍啊!世上任何事物都有其弱点,人自是不例外,再强大的人物亦有软肋,他现在的感觉就是猝不及防之下被击中了软肋,冷不防被暗箭射中了眉心,内伤的严重程度唯己知道。

      牧自小便受到体面教育,自控能力已是很强了,不能因个人情绪耽搁正经事,然越是如此他愈加自我怀疑,成熟的男人就该喜怒不形于色,不该对私事流露出一星半点儿偏好之情吗?身边很多同龄人都不然的,以前还曾轻视人家幼稚,其实做个任性的人真幸福。

      即便想隐晦地表达一下,藤真正在参加资格证考试这节骨眼儿,这等大事,不可惹他烦心。

      一边愤怒一边自我批判,矛盾来矛盾去,牧陷入了自我厌恶中。浑身散发着酸臭气息,眼下还是别回去见藤真了,就是面对可以无话不谈的情人,他仍不愿将恶劣的一面暴露在对方眼前,不在意对方的软弱和缺点,但希望自己时时刻刻是个可靠的完美情人,潜意识中一直想要塑造这样一个伟岸形象,便无形中给自己制造了压力,源自于骨子里爱面子因子和大男子主义共同作祟吗?

      头上的天色暗了下来,黄昏已至,进入了传说中的逢魔时刻,心中的魔鬼也要乘势愈发疯狂了吗?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牧摘下劳动手套,站起来在围裙上抹了抹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听。

      “喂,今天事情少,我练完球这就要坐车回家了。”

      电话是藤真打来的。

      “……嗯,总算可以歇歇了!‘小藤’近来可好,没生过什么病吧,都没听你提起呢。”

      “它可长大了呢,一直都挺好的呀!我怎么觉得你——”

      藤真停顿了片刻才说,“你的声音一直闷闷的,设计又陷入瓶颈了?”

      可见自己的不快情绪对方并非全然感觉不到,牧回身看着半成品摊子,“我这儿忙活着搭建摊位呢,每年秋天都有的忙啊。”

      “噢,你是累着了?这两周我也挺累,都没去找你,啧啧。”

      “哎哎,没事!”牧连忙阻止道,“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咦,你是不是有事瞒我,不想我过去,嗯?”

      听到了吧,直言不讳的怀疑,自己就做不到呢,“我是为你着想啊,大人您不是忙考试呢。”

      “这周就考完了,你等着瞧,哼!”

      “唔,好啊,我等着。”

      他们就这样平静地结束了通话,和往常没有区别。

      挂断电话,牧呼了口气,另外几个篮球队成员还在远一点的地方裁剪帆布,趁着天没黑透再忙活一会儿吧。

      负面情绪滔天,深陷其中,藤真的电话有如黑暗中的萤火虫之光,听到他的声音不禁感到愉悦,没法儿迁怒于他,说不出找碴儿的话,因为太喜欢他在意得过分了?切,怪不得他在自己面前总那么嚣张!想到这儿,牧发现自己竟笑了,嫉妒和愤懑完全不足以撼动他对他的感情,所有的不快统统不过一厢情愿,自作自受罢了,哈哈哈……爱情是盲目的,爱情是没有理智的,爱情中的人都是可笑的疯子、傻瓜!

      队旗等白天光线充足的时候再画,现在先给摊子需要上色的地方刷上油漆好了。人在烦恼的时候一定要做些什么分散精力,即使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因为越是待着不动就越胡思乱想。

      我当年可是个帝王呢,叱咤神奈川高效球场,在场外也是个威风凛凛的人!帝王面具下的私心杂念嘛,帝王不能动情吗,动情就江山不保咯?那些口口声声嚷嚷着“喜欢、喜欢”的家伙,可曾真的付出过一分真情,又将真情化作了怎样的行动,只会用嘴说,只想风流快活占便宜,不,他们究竟动不动什么是真情?一旦动念便如风驰电掣,脱了缰的野马,收不回,拦不住,动了真情的人有如伤筋动骨不可能不狼狈不难堪,爱情确是洪水猛兽般的东西,具有摧枯拉朽的魄力,既脆弱又凶残,认为可以爱得优雅,结束也能平静如水的家伙,拥有的只不过是虚假的爱情,自欺欺人罢了,甚是可怜哪!

      牧卖力地挥动油漆刷,胡乱想着这些,心情渐渐随激越而明朗了几分。这个时候天已经擦黑,学长走过来告诉他今天可以收工了。

      *
      各所学校的学园祭几乎都集中在十月,学业还算轻松的二年级生仙道可有的忙了,不过他喜欢学园祭,乐于被派出去购买材料。

      “哎,我问你——”

      他刚捧着气球和DIY纸花原料回到更衣室,藤真就叫住他。

      “嗨,副队长大人还有何吩咐?”

      藤真拿起纸花原料检查,这就是家庭代工制作的那种吧。“据我观察——你似乎总能看透别人的想法。”

      “呵,别把我说得这么阴险嘛。”

      “我是认真的,”藤真摇了两下头,“我向来不太理会别人心里怎么想,你则是经常在洞悉、权衡这些的人吧,虽说不见得是有意的,就是心思很细那种人吧。”

      仙道敛起笑意,“学长到底想说啥?”

      藤真放下纸花,“没事!流川是个想干啥就干啥的家伙,所以你很轻松嘛,”他点了下头,“也是,这样的家伙的确称你心意。”

      “噢……原来是和牧前辈吵架了。”

      藤真撇撇嘴,“那倒简单了。”

      “喔,莫不是发现了什么猫腻?”仙道摸着下巴,一脸坏笑。

      “没有哦。”藤真抬抬眉,“一静下来心里就有点不踏实,总觉得不得劲儿,那家伙好像在别扭……我自言自语而已,你当没听到吧!”

      仙道噘噘嘴,点头表示会意了,“学长电影排得怎样了,便利屋这边都帮你请两次假了耶。”

      “总算要杀青啦!我还剩最后一场戏,得留出后期制作的时间呢,不过这就跟我没有关系了。”

      “嗯!现在还要买什么吗?”

      藤真转头看看窗外天色,“气球等前一天再充气,先把纸花做了吧。”

      “那我这就去帮他们搭摊子。”

      藤真点点头,仙道就出去了。

      今天是周末,可以忙到很晚。

      *
      配合季节以及天气昼夜变幻的照明系统,这一创意白天受到表扬了呢,牧站在讲台上吞吞吐吐忸怩半晌,同学们都以为他是因为太高兴而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其实他实在说不出灵感来源于脏污的嫉妒之情,最后以参考了六本木地区兴建的花园广场为借口草草了结这一话题,赶紧下台了。

      课程一结束他就一头扎进体育馆,练玩球便前去操场继续搭建篮球队的摊子。

      这一天过得很充实,几乎无暇想东想西。离开校区,他在回公寓的路上买了猪肉包和披萨当作晚餐。

      满山红叶的时节就要到来了,到时一定挤出一天时间登山赏景,牧朝着前方一颗明星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他渐渐放慢脚步,在校内慷慨激昂的情绪慢慢退去,走下帝王的神坛他又将变成那个平凡又卑微的糟糕小角色,有点害怕独处,不想一个人待在夜晚阴影下的屋里胡思乱想。

      不回公寓,又能去哪儿,低头瞅瞅手里的晚餐,带着这些去喝酒吗,酒吧也会打烊,到时还能躲去哪里?

      嗨,吃完饭消停一会儿就去澡堂泡澡!回屋之后一觉睡到天亮,不念书了,一切等到太阳升起时再做。决定好之后,他重新快步朝着中野的公寓走去。

      牧没有想到的是,藤真坐在亮着灯的屋里,心下一个着慌,手中装披萨的纸盒掉在了地上。

      “你看你,小心点啊!”

      藤真急忙赶到玄关,捡起披萨盒打开看看,“还好,还好,没有摔烂。”

      “你不至于吧,这么吃惊?”

      “我……”牧无法直视他的脸,低头闷声脱下鞋子。藤真弯腰凑到他脸前,审视道,“你该不会是,趁我忙不过来这段日子干出了些对不起我的事吧,嗯?”

      “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牧绷着脸,他那严肃的神情令藤真不禁有点吃惊。

      “嗳,”藤真双手轻轻拉住他的胳膊摇晃,“小一你好像挺不开心的,谁惹到你了不成?”

      当然是你啊,可你并不知情,我不想说,羞于开口,正因为是在你面前,我才更要维持成熟宽厚的好情人形象!

      “那个,我还饿着肚子呢,让我先把这些吃了。”牧把胳膊撤回来挠挠头发,走进厨房洗手去了。

      “……”绝对有古怪,藤真鼓起了脸颊,遂把披萨和肉包一起拿到屋里的矮桌上。

      “你剪过头发啦?咦,今儿怎么没忙着玩游戏?”

      牧掰开猪肉包,一半递给对面的藤真,“对了,你吃饭没,要不要帮你另叫份外卖?”

      “来之前在学校餐厅吃了些。”

      “我说,别这样好吗,咱俩之间还有啥放不开,有事尽管说,嗯?”

      “嗯……”牧咀嚼着嘴里的肉包,咽下去之后才说,“电影拍完了吗?”

      “还差一点点啦!总算要完事了,唉,抱怨的话说太多了,这就不要再提了。”

      牧吃完包子掸掸手,从纸袋里拿出另一个,“没关系。”

      “你吃披萨吧,别这么客气啊。我都忘了问,这个双休日终于没事了,所以跑过来啦?”

      “礼拜天早上回去,再忙也得喘口气不是。”

      藤真说完站起来,一会儿工夫拿着两罐啤酒回来了,“嗨呀,披萨和啤酒可是绝配哩!”他在牧旁边坐下得意地说。

      一见到你,我的天空一扫阴霾瞬间万里晴空,之前滔天的脏污情绪都显得那么可笑,完全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软弱的一面,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暴露在你面前,尽可以唾骂我迂腐、逞强、好面子,可我还要一撑到底。

      藤真右手撑在身后,左手举着啤酒罐一口一口喝着。

      “今年横滨国立学园祭,你会来吧?”

      “想去呢,不过还是得看时间安排。”

      “也是,反正你也不热衷这种事。”藤真耸耸肩,“呃,我还在早大学园祭黑名单上吗?”

      “这——”这家伙去年在鬼屋闹得有点过火,于是负责人禁止他以后靠近这项娱乐活动,是否能解除,牧说了不算啊,“我帮你问问吧,顺便说几句好话。”

      “无所谓!今年我还不一定大驾光临呢,哼。”

      “切,你这人啊——瞧你狂的,尾巴翘上天了!”牧顺手捏了他的鼻子,藤真扒掉他的手,放下啤酒罐,挪近他身旁张开双臂搂住他,“嗯哼哼,我就喜欢咱俩这么偎着。”

      “嗯,至少让我先把饭吃完嘛。”牧侧头亲了亲他的头发。他们和往常如出一辙,绝无裂痕,自己这样算不算狡猾呢,不如藤真坦诚是真,他不为人知的地方都可以暴露给自己,因为他足够信任自己,自己可以令他放下防备,反过来呢,自己并非对他设防,莫如说正因他信任自己才必须更加坚实可靠,不然他会不安的,牧这么想着,打肿脸充胖子。

      “图纸画得怎样啦,又被骂了没,嘿嘿。”

      “我今天才被夸了呢,嘁!”牧用纸巾擦擦手,忙拽过练习画册,翻开给藤真看草图,“最近有点迷透光材料,可以很好的模拟,不是真实近乎真实的感觉。”

      藤真半懵懂地听他说那些专业术语,评论道:“喔,想不到你也有风花雪月的想法嘛。”

      牧闭上了嘴,目光深沉地注视他的脸,缓缓说道,“皆是因你而起啊。”

      “哈?”藤真眨眨眼,忽而歪嘴嗤笑,“那你要怎么感谢我?”

      “我很认真的。”

      藤真收起了笑容,表情同样严肃地看着他的脸。

      “你不开心。”约一分钟后,藤真得出这句结论。“开学以来这一个月,你过得不好。”

      牧抿住嘴唇拉成一道直线,沉默以对。

      藤真眼神中带着爱怜,用左手手指抚摩他的嘴唇,“这不是有我在么,我会安慰你的。”

      牧拉住他的手腕,“你要怎么安慰?”

      藤真付之一笑,还用说么!

      “刚来的时候我看了看,冰箱里还有土豆泥,我这就给你弄个色拉。”

      牧吸吸鼻子,点了点头。

      看着藤真欢快跑去厨房的背影,这就是安慰,他那么喜欢自己呢,所以不能没事找事给他添堵,对吧?牧心不在焉地慢慢呷着啤酒。

      “哎,”牧走到厨房门口,摇晃着手中的啤酒罐说,“咱们多久没一起泡澡堂了?”

      “一会儿一块儿去,你想说这个?”

      “嗯。”

      “嘿嘿,不过你可又得忍受我身上的体毛了。”

      “我帮你刮嘛,这也是一种乐趣呢。”牧歪了歪头,喝口酒。

      藤真回身,对他报以挑衅的白眼。

      此时此刻眼前的才是真实的,伸手便可触及的真实,明知在透光材料看到的不过是假象,是自己无限放大的负面情绪折射,却仍不能很好地自控。唉,男人的矫情病,发作起来比牙疼还要人命啊。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到暴击单身汪的日子了23333还是仙道学姐的生日O(∩_∩)O那么仙道学姐自然得跟她的流川咪咪归来滚去( ̄▽ ̄)流川咪咪不就是仙道学姐最好的礼物咩~啃咬吸食流川咪咪得永生~汲取大肥木星的快乐能量波~~流川咪咪虽然经常面无表情看似严肃实则内心是(~ ̄▽ ̄)~ 这么个表情,世上没有嘛可愁的事儿,顺境逆境绝境没区别,无非走得快点或慢点,地上土坑多点而已,你觉得发愁那就只能证明你愚蠢可绝对不是我单纯哦,比如说生完小流流他这不是给养着呢你愁嘛,他没空得上学什么那就给他妈妈养呗,又不少你吃喝,你在家躺着别跑出去就万事大吉,这就不就完了╭(╯^╰)╮——数年来流川咪咪就是如此这般教育仙道学姐,学姐常年都被这颗大木星碾压,日子久了学姐好像也觉得就是这么回事(⊙o⊙)…不过仙道学姐也跟流川咪咪炫耀口才时常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流川咪咪起初觉得是这么个理儿,好深奥,好腻害,等过几天反应过来了,他的反射弧有点长,这可能吗,那家伙又瞎咧咧了吧╰_ ╯于是他俩这辈子都是这么稀里糊涂滚过来了,过日子就是要难得糊涂嘛~~反正仙道学姐今天一整天都在吸她的大流流就对了~晚上流川咪咪还得再多辛苦一下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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