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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一一六)又到多姿多彩的夏天啦 ...

  •   七月下旬某天清晨约六点。

      天光已大亮,鸟儿在树梢叽喳鸣叫。“小藤”爬到主人枕边,好奇地端详他的睡颜,伸出前爪轻轻挠他脸颊。

      藤真无意识地像驱赶蚊子般挥了挥手,翻个身继续睡。“小藤”调皮地又跳到他脸前,这次用小爪碰碰他的鼻尖,还用触须蹭蹭,藤真鼻子一阵狠痒,“阿嚏——”“小藤”却早已机敏地躲到一边去了,貌似还在偷笑哦,看来今早的情形不是头一回,它常以此为乐吧。

      “嗯……”藤真迷迷糊糊坐起来,使劲搓搓鼻子,刚以为又患花粉症了呢。意识清醒了几分,发现这才六点多,遂对“小藤”投以责备的目光,“你这小淘气,”一把捞过它放到地毯上,“睡醒了先自己玩会儿去吧。”之后又躺倒在床,继续睡回笼觉。

      没过几分钟,“小藤”又蹿上床,爬到他耳边“喵喵”叫起。

      “哎呀!”藤真愤愤然又坐起来,“你怎就不能老实一点呢,嗯?”他用手指点了点小家伙的脑袋,“这么早就饿啦?”于是他先下床给“小藤”的食盆了倒了些猫粮,“这回高兴了吧,安静吃哈。”

      “小藤”却用前爪扒食盆旁的奶瓶,把奶瓶弄倒了,两只前爪来回扒拉着玩,藤真懂它想说什么,想喝宠物牛奶自己喝不就行了,非得让他喂啊!不过没辙,他还是将牛奶倒入奶瓶抱起“小藤”喂起喝奶。

      这下子“小藤”心满意足,甩甩尾巴,安静地吃自己的饭了。

      藤真无奈地叉腰摇头笑笑,顺便去方便一下吧。

      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迷迷瞪瞪,胡子拉碴,身穿白背心和条纹短裤的模样简直和爸爸一个样儿,他打了个哈欠,无所谓的啦,反正去学校之前会来个大变身,这叫内外有别,嗯哼哼!蓦地想起已经放暑假了,噢,那就不用急着变身了哈。

      正在准备早餐的妈妈从厨房里走出来,笑着问他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吗,起得可真早!

      他说没有啦,这就回屋再躺一下,就一下下!

      “小藤”吃过早餐,蹲在软窝旁舔毛呢。

      猫这种动物的性格是不是都很随心所欲呀?趁着它这会儿老实,自己可得再睡会儿。藤真一下子趴倒在床铺上,翻滚两下,闭上眼睛。

      说到养猫的经验,在文中常提到的几位中要属仙道最丰富吧,自打将“流流咪”捡回公寓,几年几乎是朝夕相伴。

      早已成年的“流流咪”的性情如今似乎是和仙道越来越像了。它大部分时间都趴在榻榻米上,也不知小脑瓜里在想什么,偶尔突然睁大一双猫眼警觉地竖起耳朵,发现并无异常情况便懒散地打个哈欠再度眯缝起眼睛。它已太熟悉这个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人类,对于仙道的逗弄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了,“看吧,又是这招,不能换点新花样吗”估计心里是这么想的吧,但是心情不好或觉受了委屈,它就会像癫痫病发作一样撒娇打滚胡闹唤。

      它呀,其实最喜欢跟流川撒娇!喜欢跳到流川背上,趴在他肩膀上。今天又是这样呢!

      早上九点,流川出现在仙道的公寓,仙道刚醒来正躺被褥上胡思乱想赖床。

      流川将路上给他捎的早餐放在矮桌上,才一坐下“流流咪”就蹭到流川腿边,而后轻巧地爬到他肩头。这家伙变得好沉,流川抬手抚摸它的头,“流流咪”闭上眼睛满脸享受状。

      “你打算在家住多久?”

      仙道已简单洗漱完毕,顺便从冰箱里拿出柳橙汁递给坐在屋里的流川,流川接过饮料告诉他一个礼拜吧。

      “你家的小虎皮瘦下来没?”

      “还好,倒是没继续胖下去。”

      “嗯……”仙道便吃他买来的三明治边歪头沉思道,“你去集训之前,咱们上哪儿走走玩玩呢,还是等训练回来再说?”

      “都行。”流川点了下头。

      “咦,稻荷大仙今天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开心哦。”仙道逗笑说。

      他可是来算上回“金针菇”那笔账的!流川稍昂起下巴侧过脸斜睨他。

      “怎……这是咋了呀?那个,若是无意中冒犯稻荷大仙了,还请饶恕,千万不要降罪呀。”仙道调侃着,佯作跪拜之姿。

      “流流咪”敏感地觉察到了气氛有变,刺溜从流川肩上蹿了下来,兀自踱到角落去了。

      “不跟你扯淡,今天绝对不听你胡说八道!”

      “咦,真生气了呀?”仙道连连挪近他身边,“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跟我说说,是不是最近训练不顺心?”

      “我就问你,”流川牢牢抓住他的胳膊,使他不能挣脱,“既然你知道金针菇有这么多妙处,今天就多吃点吧?”

      仙道顿时一脸惊讶,忙往后退,“嗯,可我这儿哪来的金针菇,要不咱这就去超市买点,一起去,嗯?”

      流川冷哼一声,“别装傻了,你懂我的意思。”

      “哇!”仙道惊叫道,“这可你自己说的啊!你自己承认自己是‘金针菇’,怨不得我说哦!”

      流川再次歪嘴冷哼,“真是想不到,你连‘金针菇’都怕,你的胆量岂不是比一根金针菇还纤细。”

      “呀喝!”仙道不再躲闪,睁大眼睛端详面前的小男友,“流川,读了半年大学,别的不说,咱这口才见长啊!”

      “都是被逼的,被你逼出来的!”流川恶狠狠答道,接着扑到他身上按住他,“我答应你,这次不乱来,可你也别想跑。”

      “嗯嗯,不过先等等啦。”仙道忽然笑起来,食指在嘴唇上压了下,遂指指窗户,他轻巧起身将窗帘拉上。虽然早点刚吃下去,不过算了。

      “你进屋时门锁好了吧?那一切都OK啦,咱们来做吧!”

      他这么爽快的态度,反而教流川吃惊不小,“你……”他默默沉吟了。

      “哎,要来就快点啊,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儿了,兴许一会儿我又不想了。”仙道俯视他挑衅道。

      流川心头的火星“蹭”一下蹿起,先不管了,干完再掰扯!

      仙道暂且把“流流咪”关到卫生间,小屋里确实只有他俩了,他理所当然笑道,“我也有想要的时候啊。”坐下搂住流川的脖子,在他柔软的脸蛋上亲了一下,“你也是我有生以来头一回想要一直交往下去的家伙,虽然我有时候表现得有些……拒绝那事也不是因为不喜欢你……”

      “我知道。”流川轻声打断他,“因为我技术差,现在还没法令你满意,暂时稍微忍一忍,我会努力改变。”

      “是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更多的是我自身的毛病吧,那个心理上……你就当心理生理期吧,而且持续时间有点长。”

      “怪人!”流川闭上眼睛咬住他的嘴唇。

      “流流咪”蹲在马桶盖上无聊地摇着尾巴,它忽然将视线集中在墙壁高处的气窗上,出去散个步再回来吃饭吧!

      早上十点,三个小朋友在牧家的院子里追逐猫咪玩耍。

      他们是牧大哥和大姐的小孩,趁着放暑假来探望他的父母,同样正值大学暑假的牧有空便要负责陪他们玩耍。

      牧说不上特别喜欢小孩子,但也绝对不讨厌,何况小朋友有小朋友的世界,他们好像也不大喜欢大人一味介入,玩不到一起啊。

      此时他坐在院中藤椅上,权当是看护小朋友们吧,避免他们在玩耍途中发生意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玩偶表演道具箱,这是大哥从国外捎回来的,附带一册话剧台词书,在表演玩偶剧的同时可以绘声绘色念台词,然而由于拉丁语台词没有翻译也就一直没派上用场,自己想些台词或旁白解释也不是不可以,这让他想起了过去拉洋片这个行当。

      女方母:什么,只是无关紧要的次子啊?虽说没有担负家族继承人的压力,不用像长子媳妇那样必须遵守各种清规戒律,可是别忘了,在遗产分配上可是很吃亏耶,还有可能一毛钱都拿不到!

      女儿:妈妈,我当初可不是为了什么财产才和他在一起的。在大家族生活很辛苦的,我倒巴不得两个人自立门户呢。

      女方母:哎呀,你这个傻瓜!你现在这么想那只是因为你还年轻,被情啊爱啊冲昏了头脑,等再过上几年,你就懂得经济保障的重要了!说什么分配遗产还为时过早,他家有没有给他物质支持啊,比如在东京买套高级公寓之类的,总不会什么都没有吧,这么不受待见的次子将来能有什么前途啊?

      女儿:妈妈!算了,妈妈是不会懂的。反正我已经决定了,这次回家只是通知你和爸爸一起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女方母:天哪,你这么死心眼将来一定会吃亏的,爸爸你也赶紧说说她啊!

      女方父:……

      男方母:我们家可是名门望族,像这种来路不明的姑娘,哼。

      儿子:不是打我一出生家业就由哥哥继承吗,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和别人没有两样儿,靠着每月薪水吃饭,标榜门第毫无意义。

      男方母: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窝囊儿子!嫡长子享有第一继承权是传统规矩没错啊,但例外情况很多呀,万一长子、长孙有个三长两短……

      儿子:妈妈!您变得我都要不认识了!虽然哥哥不是您亲生的,您也不要一天到打些坏主意吧。所以我才讨厌这个家,这个家里的气氛真教人透不过气!

      男方母:反了啊!我还不都是为你着想,年轻气盛头脑不清的时候谁都有过,等你清醒过来再不甘心可就晚了!男人就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个家的先祖就是这样创下家业的,而你还不是一出生就享受着祖先的余荫,事到如今怎能说出这般不孝不敬的话!

      儿子:对妈妈说这样的话是过意不去——我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我一点都不想出生在这样的家庭,现在我决定要跳出这块荫蔽了,再不想躲在先祖庇护下苟延残喘。

      ……

      侄子侄女以及外甥桌前站一排,扬着小脸,三双眼睛直勾勾盯视着他,牧瞬间无地自容,恨不得钻到桌子下面。

      “呵、呵呵呵……”他只能通过讪笑来掩饰尴尬。

      “那个我,我刚刚是在……我是为学校话剧表演编排剧情呢!”情急之下他编出这样的借口糊弄小朋友们。

      他的三个小晚辈却相视偷笑,转身欢快地跑开了。

      完、完了,被小孩子嘲笑了,牧此时的心情和空中的艳阳形成巨大反差,他也没心思摆弄玩偶了,翻个白眼仰靠在椅背上叹口气。

      刚才的泡沫剧桥段嘛,这不是想到他自己就是家里自由自在的次子藤真也是他家第二个儿子,两个人在整个家庭中都处于不大重要的位置,对二人的关系是绝对有利的,但是二儿子就恁一身轻吗,于是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不过这剧情好像太老套了,哎……其实应该好好构思一下藤真走入他的家庭的情形,牧再度低头瞅瞅道具箱,说句心里话,这还真好玩,嘿嘿!

      接近中午时分,太阳太毒辣,该喊小朋友们进屋喝点凉茶了,万一中暑了就不好了。

      暑假刚开始这些天,大家都在休息放松啦。到了八月初,牧将在成田机场和大学校友会合一同搭上飞往北海道的班机,而藤真则在新横滨站搭上开往大阪的新干线,共赴修学旅行。

      既是夏天,身为地道的湘南出身,没有道理不去海边游泳。

      今天吃过午饭,牧和藤真就在市营海滨浴场约见了。

      藤真穿了条长到膝盖的黑色游泳裤,还挑眉问牧这回你没话说了吧!

      牧是不晓得他为啥这么问,长有什么用,还不是既遮不到腿毛也挡不上腹毛么。

      藤真是这么解释的,“省得涂防晒霜了呀!”牧拿着美国产防晒油的手立马僵住了。

      “我……”他低头继续往自个儿身上抹,“等你真晒伤了就不得意了,哼。”

      “不会呀,我年年来游泳也没事呀。”藤真脱下条纹T恤,朝大海奔跑而去。

      牧摇了摇头,继而放眼这片沙滩,真是年年如此光景,多年来从没变过呢,嗯,马上又要到年年都有的烟火大会了,又能见到这家伙穿浴衣的模样啦!

      人太多,他没有冲浪的欲望,买了两杯饮料,打算喝完自己这杯去游一圈。

      藤真甩着头发上的水大步走了回来,一个月的光景吧,他的头发已长到半场不短了,牧却有些怀念他当时的寸头了。

      “咦,你看什么?”藤真披上浴巾问,忽而笑着撩拨道,“眼神不对头哦,大庭广众下的,别乱发情啊。”

      “鬼扯什么!”牧站起来,“大人您在这儿歇着,轮到我去游了。”

      藤真盘腿坐下,拿起牧帮他买的饮料,嗯哼哼~头上蓦地罩上一片阴翳,本能地抬头望去,是流川啊?

      他下意识忙向四下张望,仙道在哪儿呢,一准儿是跟着来的吧。然而没有找见,这是藏到哪里去了呢?

      “你找谁,就我自己来的。”

      藤真“啊”了一声,方才注意到流川比他还要夸张,黑蓝色的游泳裤长至脚踝,好么,这是有多怕晒黑呀?他以前好像不这样吧。

      流川甩了甩头发,“我去海里了。”本来就是碰到认识的人打个招呼而已。

      呦,还真是自个儿来的,藤真继续喝他的饮料,他们也放假了,没啥好奇怪的。

      早上和仙道一番温存,那家伙之所以那么主动,哼哼,果然不出所料,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呢——接触多了,即便是流川这样思想直白单纯的人,也不会总是不设防被同一招诓骗上当,仙道不就是惦记着趁他一时大意把他拿下么,自己可能让他轻松遂愿么!关于这件事,流川也有自己的考量,不是绝对不能让那家伙上一回,只是眼下不行,还不到时候,他的计划是先把自己技术练好,然后二人再开始调换位置练习。不过早上这次仙道还算配合,他挺high的,意犹未尽,事后还是很兴奋,仙道却说外面那么热那么晒,去小公园打球会中暑的,何况自己被他这么折腾一通可得好好歇歇!流川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他躺在屋里睡大觉,稍微帮他整理下公寓之后带着厨房里的垃圾悄悄离开了。

      嗯,烈日当空,确实不能在户外打球。可是带着这股亢奋情绪回家,想睡估计一时也睡不着,脑中灵光一闪——游泳去!

      喝完饮料,藤真又买了碗水果刨冰,牧这才上岸,他抖了抖花花绿绿的沙滩裤上面的沙子,抬腿套上。

      “看到流川没?”

      牧放佛没听清,“什么啊?”

      “流川刚来了。”

      “是吗?仙道呢,没跟来呀?”

      “他说自己来的,看来放假都回家了嘛。”

      牧甩了甩头发,在藤真旁边坐下来,“哎——我家现在可热闹死了,哥哥姐姐的孩子全来了,可能要等过完盂兰盆节再回去。”

      “中元节,嗯,又到你生日咯。”

      “是啊!”牧侧目端看旁边的人,“我说大人啊,小的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想要什么。”

      “大人您看,又要到烟火大会了对吧——”

      “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就是,您能不能再穿一次……穿一次女浴衣。”

      藤真被噎了一下,手中的刨冰险些掉地上。他猛地扭过头,“你现在怎这么二皮脸了?”

      牧索性就厚着脸皮笑着摊手了,“咱俩这个误会不早就说通了,我没把你当女人来喜欢,单纯又动坏心思了,喜欢看你穿女装的样子。”

      他说得这么坦白反而教人生不起气了,藤真瘪瘪嘴,继续低头吃刨冰。牧用胳膊肘碰碰他,他就往一旁挪挪,牧低声说,“嗳,不用上街,穿给我一个人看就行。”

      “喔,我好像还答应过你,”藤真耸了耸肩,“穿水手装给你看,嗯?”

      牧猛一拍手,“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来着!大人您这是想一起执行喽?”

      藤真笑出了声,“这个暑假咱俩在一起的时间少嘛,就当多增加点乐趣咯。”

      “就知道大人您最好了。”牧亲昵地揽住他的肩,这一举动还不至于招来四周异样目光,忽觉背后有人走来,他们回过头去流川已在身后站定。

      这、这小子是何时上岸的,又是何时从哪儿冒出来的啊?!

      二人被流川的神出鬼没吓了一跳,赶紧分开了。“流、流川!你走过来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简直跟幽灵似的。”牧不免指责道。

      流川没言声,吸了一口杯中的西瓜汁,“看你们都在就过来了。”藤真却在他表情无甚变化的脸上看出了一抹诡笑,原来这小子是这样的人……吗?

      “不好意思,那我不再打扰了。”流川说完,朝着卖炒面的摊子走去了。

      牧和藤真不由得唏嘘嗟叹,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被仙道的无厘头传染了,不过怪人通常会吸引怪人,也是在理的。

      一年一度热闹而快乐的暑假来开帷幕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嗯嗯,平安夜(* ̄︶ ̄)圣诞快乐撒(^?^*)不过天气好冷,似乎年年如此唉~~~~~~~~~~~~~还是戳戳瑞鹤去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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