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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一一五)一则由手机引发的乌龙插曲 ...

  •   关东地区终于出梅了,炎炎夏日如期而至。

      樱木因收到晴子寄来的长信足足高兴了大半天呢。晴子的信中,第一页上告诉他这是本学期最后一次给他写信了,暑假要回父母家,下回通信要待到下学期开学了,所以这封信写得比以往都要长。

      流川冷眼旁观,互通信件什么的,这什么时代了,太落伍了吧。要说他自个儿也够守旧的,没啥资格说别人啦。不过他是很支持通过手机随时随地通话的。樱木家的经济状况他多少有所了解,所以这种话他不会说出口。

      这个白痴好像就住在大学生协介绍的民宅公寓里,流川是不久前才知道公寓在哪儿,但没想过上门做客。

      今天他心情不太好。早上的体育史考试考砸了。没想到学体育居然也要涉及如此之多的理论文化知识,比高中有过之而无不及,选修课还有保健学和医学,真够教他瞠目结舌。

      第一学期不涉及留级问题,不及格的科目只消参加补考便可。他拿过拖把,目光不由得飘向仍坐在角落读信件读得津津有味的樱木。这家伙通过打扫校园减免一些学费,所以比其他学生有更多的时间待在篮球馆,流川觉得趁此机会独自练练球那倒是挺不错的。眼下篮球馆正好无人使用,他就是来加练的,而樱木大概也是想练一会儿再清扫场馆。

      这白痴期末考试考得怎样,考前一周都没见着他紧张,至于胸有成竹绝对合格,流川是不相信的,反正补考也是家常便饭了吧。就这么一封信,翻来覆去看了一天,居然还没看够!

      流川拖地板可不是在帮樱木打扫,只是擦掉自己滴落的汗水。

      好吧,众所周知,流川同学是个想法单纯,感情迟钝,行动直率的本位主义者。然而即便是在这样的流川看来,樱木和晴子两个人都有够愚钝的,拖沓得教人生气哩。

      二人对对方是怎个感觉,他不得而知也推断不出,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没有建立恋爱关系,也就是说三年高中同学,认识时间不短了,毕业后仍保有联络,然而却只是个熟人关系,其他啥也不是。他后来已发觉樱木暗恋晴子——算是晚的了,明眼人一看便知的事,那就跟她说啊,切,忌惮什么!噢,怕被拒绝是吧,没想到这个白痴……高中一入学就听闻这家伙过去没少被拒绝,不但没学会坦然反而越来越胆小害羞了?流川甚是不能理解,不过他至少懂得真是厌恶一个人的话根本不想和这人有半点瓜葛,路上偶尔撞见多看一眼都嫌恶,又怎么会毕了业还有闲情逸致写信给他呢,白痴到底有没有好好和她表达过心意呀?

      流川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多余!自己操哪家子心,他们爱怎样便怎样呗。考糊了就利用假期复习,争取补考过关吧,真该操心的是仙道那家伙。

      上次那家伙跟他讲起金针菇的营养以及药用价值没完了,完全被这人带偏了——类似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家伙就是擅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然后仙道就溜回神奈川了,待到转天睡醒过来他终于反应过来了,噢,这些根本不重要吧,谁关心金针菇的营养成分!

      哼!现在想来还觉气闷!

      暑假虽已决定不回家住,但还是应该回去看看父母以及家中的小虎皮,也想到乡下看看爷爷,流川考虑着挠挠脸颊,另外还有打工的事,这些都根据集训时间安排做决定吧,毕竟篮球是最要紧的。咦,如此一来,好不容不必上课了,却还是没空找仙道?

      仙道逃回神奈川之后说什么必须好好准备期末考试,这段日子也没怎么给他打电话了,八成又在逃避了吧。尽管仙道有时蛮难懂,流川自认为也算对他的禀性有些许了解,不喜尴尬、麻烦或难缠的事,一遇上就想方设法推脱,仙道曾说过就是喜欢他的乐观单纯身上透着一股子傻劲儿——嗯,不能置气,不必太认真,同那家伙的相处之道便是绝对要沉住气,恼羞成怒就一输到底了,任由他说够了便是,说简单点,仙道怕的不是困难的事而是人事上的龃龉,他俩的色事做不好,那家伙又不想因此闹别扭,所以能拖就拖咯?这是两个人的事,他承认自己责任重大,但那家伙不肯配合他练习又不愿直说原因,如何是好!或许觉得整日都在琢磨色事的自己很无聊,是男人没有不想做的吧,况且天天都见不到面,在一起统共没做过几回,流川觉得不行,必须跟仙道好生掰扯一通,可不能让他再溜!他也知道自己不善言辞,论掰理尤其是歪理的确比不过那家伙——到时实在不行怕是还得以行动来贯彻。

      流川将篮球和拖把一并收走,再回到篮球馆取毛巾和水壶,白痴樱木竟还坐在那儿端着信纸喜滋滋傻笑。唉,他叹气耸肩,倒也没打搅樱木,转身悄然离开了。

      呦呵,今儿他两个单独待了这么久竟然一直相安无事!不但没动手连一句抬杠话都没说,还真是罕有啊。

      *
      试考完了,报告交上去了,接下来只待结业式完毕,就能暂且回家去了。

      牧刚说可算能松口气了,央求他帮忙完成期末报告的家伙就顶上门来,如此殷切纠缠令他实难拉下脸来拒绝,接下来估计还会出现求他借公寓的人,嗯,看来他身上这上火的毛病一时半会儿难以好利索了呀。

      结果今天又在图书馆折腾到黄昏,好歹帮完了两个人,作为答谢给他在食堂买了饭,承诺近日再请他喝酒。外面白天残余的暑气弥漫,牧走进车站附近的居酒屋,想喝杯冰镇啤酒再回去。

      啤酒很快端到他面前的吧台上,与他并排而坐的是三四个叽叽喳喳的年轻人,有男有女,打他落座就听听到他们嘻嘻哈哈说笑。

      牧将书本和手机往一旁推了推,拿起啤酒杯默默呷着。旁边的男女们兴高采烈讨论今晚上哪家迪斯科玩,他长这么大都还没光顾过迪厅这类娱乐场所,P他们邀请过他但他都谢绝了,虽说心里是有些偏见的,也不是没有半点好奇,况且偶尔去玩一下的并非都是堕落青年吧。

      一个人去,心里还是有所顾虑,跟那家伙提议如何?牧这就想到了,藤真没准儿已经去玩过了,那家伙前卫啊,有空就跟同学们一起去酒吧喝酒,还时不时就帮衬别人联谊哩,回头可得好好问问他了,哼哼。

      酒喝完了,牧付了钱,拿上书本和手机扭头走出店门。

      潮热的空气迎面扑来,夏天白昼变长,待过好几个钟头天才会黑下来。

      雨季总算过去,既然已不必担心突然降雨又不赶时间,踏着夕阳余晖溜达回去也是一种很好的放松嘛。

      修学旅行确定去北海道了,为期半个月。他这还是头一回要到离本土那么远的地方旅游,北海道比较凉快,有丹顶鹤的栖息地,也有薰衣草种植园,这回可是避暑了呢。

      树上的蝉放佛为了渲染他的心情般一阵欢快鸣叫。牧的确是蛮兴奋的,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参加修学旅行,原因之前已说过,因为集训和比赛,加之学业,只能放弃,虽说不是特别遗憾,可是回想少年时代,是比不少同龄人枯燥许多,然而牺牲总是有回报,既然要争强好胜那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打骨子不相信,不认同,甚至颇为鄙视,这话对他来说是纯粹的讽刺、挖苦。

      欢快的蝉鸣伴他走至公寓楼附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发出比蝉叫更吵人的声响,陌生的金属摇滚乐,他还以为是别人的手机响呢,屏幕上显示GOD来电。咦,上帝来电?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他的通讯簿基本是规规矩矩的汉字姓名,甚少使用英文或昵称标注,而且认识的人里面也没有昵称为“god”的家伙,那么,显然这只手机不是他的。

      牧按下接听键,礼貌地开口讲道:“喂喂,您好。抱歉,我要先说明一件事——”

      “……咦?”对方诧异出声,紧接着大声喝道,“你谁啊!那个臭娘们儿!你们这对狗男女,啐!混账你在哪儿啊,有胆儿说出来,老子这就过去,有种别跑!”

      牧觉得耳朵都要被对方吼聋了,不由得把手机拿远,大声解释,“先生,你误会了——”他后面的话完全被对方的谩骂盖过了,恨不得马上挂断却还得忍住,让对方先骂完吧,无论如何都得告诉对方手机拿错了,并且要想办法换回来。

      污言秽语足足持续了十分钟,趁着对方喘气的当儿,牧赶紧抢道,“第一,我不认识你女朋友!第二,刚刚一起在居酒屋喝酒时手机不慎拿错了,我想换回来。第三,请你迅速和你女朋友取得联络,我只想拿回我的手机。”

      “哈?他妈的骗谁呢,不认识就在一起喝酒,啊?!还不交代在哪家店喝的!”

      这什么人哪,八成是个低能儿吧,讲话狗屁不通,就这德性还敢叫“god”,不怕遭报应啊!这会儿牧也气得想骂人了。

      “哈哈,没话说了吧!老子不想跟你这奸夫废话了,多说无益,你们在哪儿?!”

      牧干干脆脆报出了公寓楼的名字和地址,表示自己就在楼下等他,既不逃也不躲,要来快来!

      “……哦?”对方好像冷静了点,“行,等着!”说完,挂断。

      牧吁了口气,往后捋了捋头发,在身后的长椅上坐下。

      他可真够倒霉的,平白无故听了一堆脏话!再度打量这只手机,机型和外形与他的一模一样,就连吊坠都非常相似,他的手机上拴的是一枚人造水晶菱形挂坠,和藤真在浅草寺附近逛游时一起买的,而现在手里的手机上面挂的是淡淡粉色的水晶珠,都怪自己太马虎!

      话分两头说。

      此时藤真也正为着他拿错手机一事困扰。

      今天下午他和妹妹一起来到百货商店,妈妈给妹妹钱让她自己去挑选新泳衣,反正他考完试了暂时也没事,妈妈便要他陪同。

      初中生穿什么两节泳衣,门儿也没有!不过学校发的泳衣样式也忒老土,小女孩肯定还是要穿普通的连体泳衣,不过上面的图案可以选花哨点的,最后藤真给妹妹选了件浅蓝底色上面带白色波点的可爱泳装,虽然妹妹看上去不是特别喜欢,不过基本上也满意吧。

      买完泳衣,他想去看看冲浪器材,然而妹妹却想去顶楼的游乐场,于是他给妹妹买了冰淇淋,让她在游乐场边玩边等自己。

      牧无意中说想要块自己专属的冲浪板,那么就有自己作为生日礼物送他吧。

      专柜的店员耐心地给藤真做介绍,回答他提出的问题,但他还是难以决定。牧虽不是专业人士但也玩了好几年冲浪,记得每回去海滨浴场他都是租和新手一样的板子,以自己这个外行的眼光看来他不能算新手了,买技术型的板子或许更为合适,尽管不想提前透露,但决定不了也没办法,藤真和店员说这就打电话再问问清楚。

      “……喂?咯咯咯,你是谁呀……讨厌,不要这么逗人家嘛!”

      甜腻且有些醉醺醺的女声通过手机听筒传入藤真耳中,他全身上下的汗毛登时竖了起来。

      “请把手机交给牧,我说把手机给牧绅一听。”藤真努力克制住情绪,沉稳地说道。

      “咯咯咯……那是谁啊,你好奇怪哦,想约人家就直说嘛,嗳,这么拐弯抹角的……这种搭讪方式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哦。”

      藤真再度强压住怒火,“你这手机怎么来的?”

      对面笑得更加放肆了,“这就是我的手机呀!”

      *
      天色已擦黑,树上的蝉仍在欢快地唱歌,牧依然独坐于长椅上拍打、驱赶着蚊子。

      再也等不下去了,他把电话给那个GOD拨回去,不等对面张嘴就怒道,“你怎么还不来揍我,是男人的话就要说话算数!怎么不敢来了,骂人的气势哪儿去了?”

      “如此理直气壮的奸夫我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见着,真是开眼了!谁说我不敢啦,要不是摩托车坏半路上,我早就到啦!”

      “屁话!反正我住哪儿你也知道了——要不这样,请问你在哪儿,我马上打车过去。”

      “这样?这样看来,你真的不是,不是奸夫吗?”

      “喂喂,你好像终于恢复理智了哈,那好,总算可以好好说话了。你给我听好,你们的感情纠葛跟我八竿子打不着我也不关心,我只是错拿了你女朋友的手机而没有及时发觉,你跟我闹纯属浪费时间,尽快联络你们共同的朋友吧,我也好快点拿回自己的手机。”

      牧公寓玄关的座机响个没完。

      无人接听,无人接听,还是无人接听……听着忙音的藤真情绪越来越糟糕了。待在身旁的妹妹见他这样也老老实实跟在身后走,都没敢张口问什么。

      牧这混蛋搞什么飞机!藤真目空一切疾步往前走,他没失去理智,倒是相信牧不至于主动招惹不正经的女人,极有可能是对方倒贴在那家伙不知情的状况下诱骗到手了——这是他气急败坏下的猜测,现在当务之急是搞清事实。前面就是车站了,妹妹身上带着月票卡,那好你先自己回家吧,告诉妈妈我可能不回去吃晚饭了。

      目送妹妹走进月台,他也该去搭赶往东京的电车了。

      心急,等不了了,他调出流川的手机号码,一起吃火锅那天互留的,居然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这个时候,流川刚刚用过晚餐,帮仙道的外婆拾掇起居室呢。二楼房间里的手机响了几遍他才注意到,应该是仙道打来的,他赶忙跑上楼去接听。

      “……”

      不是仙道,他感到失望,这个藤真这么晚找他何事?

      藤真称一时想不到其他人了,如果他现在没事的话帮自己去牧的公寓瞧瞧——说到一半突然冷静了一下,自己这是在干啥,再怎么说也不好把无关的人牵进来,太不像话了!

      “不好意思,没事,我打错电话了。”

      电话挂断了,流川一脸莫名其妙,不禁看看窗外,天还没有黑透呢,阿叔住得也不远骑自行车一会儿就到……好奇心起,他思量起来了。

      晚上大约八点半,牧终于在新宿站南口见到同在一家居酒屋待过的那几个小年轻,目前手里这手机主人的男友也在其中。该怎么形容他好呢,就这副打扮,要说是朋克系,估计真正玩朋克的人可不乐意承认吧,若认定为流氓,哪个□□有这种小弟怕是也挺不幸的,可能是飙车族里面的小喽啰吧,反正没打算跟他打交道,就姑且称之为“朋克男”吧。比较而言,他的女友穿戴就顺眼多了,长相显得有点傻里傻气,此时呈半醉状态。

      藤真赶至牧的公寓,在楼下撞见了刚跨上自行车的流川。

      “你……”

      “……”流川自知理亏,讪讪挠挠脸颊。“楼上没人,阿叔不在。”抱着看看热闹的心态前来,结果失望了。

      藤真“啊”一声,不是十分惊讶,来的路上就想到可能不在公寓。

      “我以前都没发现,”他又好气又好笑地叉腰道,“你怎么也这么好事啊?”

      流川搓搓鼻子下面,忽然想起仙道说过的话,遂模仿他的语气道,“人是会变的。”

      “嘿,现在没你什么事咯,赶紧回吧。小孩子就该早睡早起,快点回去。”

      “!”流川很介意别人用“小孩子”“小鬼”称呼他。

      说来也巧,换回手机的牧快步走上前来。

      三人碰面,不约而同,“哎——?”

      当着学弟的面吵架太没面子,藤真微笑问道:“你这是上哪儿去了呀,怎么才回来?”牧却感到脊背传来一阵恶寒。

      “嗯那个……”牧挠挠鼻翼又抓抓鬓角,“我手机和别人的拿错了,这不刚换回来。唉,就这么件小事,甭提多费劲了!”

      原来是这样,流川摇头摊手外加轻叹口气,淡淡吐出一句“蠢材”。

      “流川你是来找我的,有什么事?”

      “我回去了。”流川调转车把,登上脚镫,背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只剩他俩,藤真立马换上一副怒容,“到底怎么回事?别指望一句‘说来话长’概括完事!”

      “一句两句是说不清楚!甭提了,真是甭提了。”牧烦躁地连连挥手,“遇上一对蠢货情侣,本来简单地把手机换回来就完了的事,给他们搞成一出乌龙戏,这才把误会都解释清楚!”

      “咦对了!”他这才想起来问,“你怎么知道的……不是,你怎就突然跑过来了?”

      “还不就是因为你说的这糟心事!”藤真脑中捋了下前因后果,简单明了告诉给他。

      “……噢。”牧些许懵然沉吟。“咱上去进屋说吧,别站在这儿喂蚊子了。”

      上楼的工夫牧将大致经过讲述给藤真。

      “这回你明白了吧,”他用钥匙拧开屋门,“我可有够倒霉的!放在正常人身上,五分钟就能搞定了吧,结果呢——平白无故挨了顿骂连声道歉也没有,当然我根本不指望,不想那伙家伙了,糟心哪!”

      进了屋他一屁股坐在床铺上。

      “不过你也忒冲动了吧,呃,就算你不说,我也大致能想象到那位姑娘在电话里怎个胡说八道的,我见着她时确实喝醉了。可让你误会大发了!”

      “真的哎!”藤真鼓了鼓脸颊,“我以为你给哪个不正经的老女人骗了,酒后乱性,这家伙在这方面总有点大意,所以急着赶来啦。”

      “好过分的猜忌啊!”牧噘起嘴巴。

      “现在一切都弄清楚了,谅你这家伙也不敢骗我,哼。趁着还有车,我回去了。”

      “啊?直接住下呗,居然突然客气起来了!没和家里打招呼?打电话,马上打电话说一声。”

      一通折腾下来藤真也是有些累,撇撇嘴角先在小熊椅上坐下歇会儿。牧抬腿踹踹他,“知道你最紧张我,不用害羞。”藤真立马乜他一眼,不过这确是事实,不想反驳。

      “嗳,我问你,”牧身子往前一趴,双肘撑在腿上,“去迪厅玩过吗,迪斯科?”

      “干吗,没去过。”

      “嗯,真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喜欢那种乱哄哄的地界,喝酒就该安安静静喝,对热舞什么的没兴趣。你玩过all-night?”

      牧摇了两下头,“我不是书呆子么,迪厅和我不搭调啊。”

      “你是想说一起去玩玩,现在?”

      “嘿,咱俩的all-night更好玩嘛。”

      藤真歪嘴一笑“切”了一声。

      今晚的混乱状况终于结束,不过情绪暂且仍需要缓冲沉淀一下。如果暂时没有换手机的打算,要不要换一对挂坠啊?

  • 作者有话要说:  流川咪咪抱着小流流帮他剪指甲(>^ω^<)这时仙道学姐来了,将一个橘子“咚”放在矮桌上了,流川咪咪看到就帮她给剥开了,然后仙道学姐一口就吞进去了( ̄△ ̄;)完全没个他们父子留一片(# ̄~ ̄#)流川咪咪只想说。。。媳妇,至少把核吐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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