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只是个灵媒》烦墨

127、番外（五年级线）-04

　　番外04-对未知的忧心

　　“你认真的吗？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萨拉查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顶着萨沙壳子的戈德里克。

　　“我可是为萨沙着想，他一个人可太累了，可别忘了他是个多怕麻烦的人。”戈德里克耸了耸肩小声地说，“即便小哈利被阿不思标立成救世主，但那之后站着多少的人，我以为你早就想到这些了，斯莱特林。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们早就死了。有这个时间不如挑挑备选，至少还需要三个人。”

　　“但在那之后呢？他们的生命也是有限的。”萨拉查并不同意戈德里克的想法，“即便我假设他们不是自私的蠢货，那张纸的空白也是有限的，格兰芬多。”

　　“你还真小心眼儿啊，萨尔。”戈德里克故作轻松地调侃道，“好吧好吧，我们从长计议，总会有别的法子不是吗？说起来，我们十五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如果你还有点儿记性，我比你大三岁，戈迪。”

　　“不就三岁吗？说的好像天高地远似的。”戈德里克瘪了瘪嘴，浑然不在意地转身向楼上走去，“年轻真好啊。”

　　哈利注意到了戈德里克的离开，疑惑地向楼上望了一眼，继而又被韦斯莱的双胞胎劝进了“嘲讽级长罗恩”的小团体里，正如他们所说的，“当级长多无趣啊，只有傻瓜才会当级长”，但哈利仍然怀疑是因为他们违反校规次数太多才被“级长大门”拒之门外。

　　赫敏本来想借哈利的海德薇给父母送信，好让他们高兴，却在去对角巷买书之后有了一只新宠物，戈德里克以自己的名义送她的谷仓猫头鹰，赫敏一眼就相中了它，她当时忘了霍格沃茨只能带一只宠物的事，罗恩说不介意自己帮她分一个名额，并放弃了拥有新猫头鹰的打算。

　　那之后为了庆祝罗恩和赫敏当上了级长莫丽开了一个庆祝会，另外的一个小插曲是一个博格特，就在客厅里，一个非常善于隐藏的小家伙。哈利听到了哭声，他循声而来，刚刚碰到客厅的把手那哭声就停止了，接下来的景象就非常令人匪夷所思了，他开门见到萨沙，不对，是戈德里克挡在了什么人身前，角落里正是哭声的来源，莫丽.韦斯莱。

　　戈德里克面前有什么在飞速扭曲，变成了一个人的尸体，黑发灰眼的，脸部轮廓略显柔和的男人，戈德里克还饶有兴致地凑上前去打量那男人的尸体，绿色的眼睛里满是眷恋，可突然少年的身体受到了冲击似的，绿眼化作了灰色，那尸体也随之扭曲变了个人，红发绿眼的英俊男人，死不瞑目似的。

　　“可惜，你死的时候胡子都一大把了。”萨拉查直起身子，抬眼去看闻声赶来的哈利，已经不只只是哈利了，穆迪、卢平和西里斯都赶了过来，面对着陌生男人的尸体面面相觑，看在萨拉查一点儿都不害怕伤心的份儿上，“用这种方式见见霍格沃茨第一任校长也不错？”

　　几个人已经凑上来了，没敢离太近，把戈德里克的样子打量了个遍。

　　戈德里克已经在翻白眼了，报复似的把萨拉查从萨沙的身体里挤了出去，那尸体变成了刚才哈利见到的黑发男人，“萨拉查你怎么这样！我可没兴趣让别人观瞻我的遗体！”

　　萨拉查本来没兴趣跟戈德里克较劲的，可就好像他有兴致让别人观瞻他的遗体似的，如法炮制把戈德里克挤了出去，“真是不巧我也不想，再说了你遗体又不长这德行，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你最后是火化？只剩一堆骨头渣子了。我更好奇为什么是年轻时候的样子，说明了什么？”

　　“那时候在打仗啊，萨尔。”戈德里克实在是没兴趣看自己的死样，“每个人的脑袋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一不留神就没了。”

　　“我倒不这么认为，毕竟我们都活了下来。”萨拉查抬手指了下那个博格特，“假设我们在那个时候死了也就没有后来的霍格沃茨了。我大胆猜测，是因为博格特无法变成霍格沃茨的废墟或者一片空地？那太难为它了。又或者我们不能预测未知的状况，它选择了其中一种表现形式？我可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你。”

　　博格特大概会点头认同，如果它有头的话。

　　“看来我们在担心同一件事。”戈德里克希望萨拉查赶紧把这个博格特原地销毁，“即便你否认了我的提议……顺便真的伤眼，随便什么都行让它见鬼去吧！”

　　萨拉查动了动手指，一个简化雷霆咒送走了博格特，没有人去问莫丽看见了什么而泣不成声，两个千年老妖怪已经把“如何面对恐惧”变成“博格特变形的依据研讨会”了。甚至，他们有幸见到了连画像都没留下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还是年轻版本的。

　　然而，不论萨拉查还是戈德里克都没有提到一件事，或者他们不约而同的规避了同一点--他们仍旧渴望活在这个世界上，再一次拥抱对方。

　　“莫丽，按照萨沙的话说你越是担心越是会成为现实，”萨拉查见到了莫丽害怕的东西，儿子们以及亲近的人的遗体，“不如祈祷至高神的庇佑，我和戈德里克的至高神咒可不是只会保密的花架子。”
　　还算高等的牢不可破咒的地位岌岌可危，被来自千年前的巫师说成了中看不中用的。想到这一点的西里斯差点儿笑出声。

　　莫丽的危机感更重了，“比尔、查理和珀西都没有参与进来呢！”

　　“那你的祈祷，会附加在他们身上，不是吗？”萨拉查不想解释太多关于至高神咒的奥秘，他也不怎么喜欢安慰人，“西里斯，很高兴见到你回来了，萨沙和哈利的行李都带过来了？”

　　“都打包好了！斯莱特林教授。”西里斯微笑着回应道。

　　他们同时从格里莫广场出发前往国王十字车站，上了车之后需要去级长包厢开会的罗恩和赫敏跟他们分开了，哈利和萨拉查找了间空包厢坐了下来，他们来的还算早，至于韦斯莱双胞胎和金妮则是去了别的包厢，跟霍格沃茨创始人坐一下午相当有压力。

　　哈利四年来被锻炼出来的强大神经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我有一个问题，萨拉查，魔法部的踪丝到底是什么原理？我的意思是，萨沙在魁地奇世界杯的时候用过幻影移形，他也没收到警告信。”这个问题已经纠缠哈利两三天了，他也查过书问过赫敏，之前萨沙也有很多次在校外使用魔杖的经历，刨除世界杯可能还有很多别的情况，哦对了，还有多比用魔法归结到他头上的事。

　　“我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当时我们离小惠金区很近。”萨拉查抱着小坏享受撸猫的乐趣，“按理说我用的魔咒会归结到你头上。”

　　哈利还是不太适应萨拉查说话说一半的模式，他揉了揉带着闪电疤痕的额角，过了半晌才“啊”了一声，跟包厢门打开的声音融为了一体。

　　“你好，不知名的人。”卢娜戴着一副样式怪异的纸片眼镜向萨拉查问好，又看向哈利，“看来你认识了新朋友啊，哈利。”

　　“嗨，卢娜。”哈利咽了口口水，起身把卢娜拉进来关上了门，“你知道他不是萨沙？”

　　哈利知道萨拉查在眼睛施了咒语，看起来如天空一般的湛蓝。

　　“显而易见，他会回来的对吗？”卢娜轻快地说着，胸前的橄榄石闪闪发光，她举着《唱唱反调》，“要看杂志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萨拉查向卢娜伸出了手，接过了那本写着荒诞内容的薄册子。身边的戈德里克笑的邪乎，他知道萨拉查已经在考虑自己的提议了，而造访这个包厢的人不仅仅是卢娜一个。

　　“好久不见了萨沙！”纳威满头大汗，自从艾丽斯精神恢复正常之后他看起来更开朗了，“我来晚了没有位子了，不介意我加入你们吧？我听奶奶说，你和哈利暑假的时候有了些麻烦？”

　　哈利眨了眨眼，卢娜是个特别的人，至少纳威就没看出来萨沙不是萨沙了。

　　“哈利你继续，我想你刚刚想明白了？”萨拉查低着头看杂志，正好翻到“西里斯.布莱克：恶棍还是受害者”的那一篇，说西里斯其实是一个乐队巨星，萨拉查挑了唇角，好在一句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哈利的身上，没人注意到他在憋笑。

　　哈利艰难地张了张嘴，萨拉查可是给了他一个大难题，“呃……我猜，假设，魔法部的监控是仅限于居住地区的，所以二年级时多比使用的魔法算到了我头上，是因为小惠金区的未成年巫师只有我？”

　　“继续。”萨拉查示意哈利继续说，而不是盯着他求证猜测是否正确。

　　“可暑假我们使用魔法的时候，你说我们在小惠金区附近，但那并不在小惠金区范围内，没理由给我发警告信。你也说了，按理说你用的魔法会算在我头上……”哈利意识到了萨拉查当时用魔杖是为了试探，虽然看上去像是把他坑了，“加上之前黑魔王回来的那些事，报纸什么的……所以结论是，我本以为是魔法部对我的监控范围扩大了，或者魔杖上有踪丝，但其实不是，应该是当时有魔法部的人在场，而摄魂怪确实是魔法部派出来的。”

　　“你很聪明哈利，只要你肯动脑子。”萨拉查赞赏道。

　　哈利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一直以来他都习惯依靠萨沙，或者是赫敏。

　　纳威快要破声了，“魔法部干的？”

　　“小声，保密，纳威。”萨拉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不想害哈利再被魔法部陷害一次吧？”

　　纳威捂住自己的嘴疯狂摇头，他们家一直是站在哈利和邓布利多这边的，自然相信是魔法部故意陷害哈利，以此来掩盖伏地魔回来的真相。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萨拉查一直是旁听的，唯一说的话是卖零食的小推车路过的时候，他毫不在意地挥霍着萨沙的财产，零食堆满了小桌子，直到他翻完最新一期的《唱唱反调》，开完会的罗恩和赫敏才来找他们。

　　在纳威震惊的目光中，他被罗恩往里推了推，跟赫敏还有哈利四个人挤在一起，他不得不侧着身子，好在哈利即便15岁了还是那么纤细瘦弱，但这样的拥挤使得对面的座位看起来十分宽敞。

　　“为什么我们要四个人挤？”纳威的脸皱成了一团，他扭过头，明明最应该抗议的被挤得最厉害的哈利一脸平静，他脚都碰不到地了。

　　“你不会想知道的，纳威。”罗恩拍了拍纳威的肩膀，他从桌子上拿了一块儿青蛙巧克力，一口咬掉青蛙的头，“饿死我了，级长这差事简直是个磨难！”

　　哈利对此不予置评，这很大程度上愉悦到了他，“看来斯莱特林的级长是马尔福？”

　　“我就差跟他说‘哈利可是你的爷爷’了！”罗恩吞下剩下的巧克力蛙，边嚼边喊。

　　“我阻止了他，那才是真的灾难。”赫敏笑了笑，狠狠地在罗恩的腿上掐了一下，并无视了罗恩对于她暴力行为的抗议，“马尔福我还能理解，女生级长居然是潘西.帕金森，太难以置信了！她那脑子好不如巨怪好用呢！”

　　很快，他们口中的议论对象之一，招呼都不打的拉开了包厢门。

　　“波特…….”浅金发色的少年脱口而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是独自一人过来的，没带上他的两个跟班，显然面前的景象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的目光落在被挤成纸片的哈利身上，“你们在玩儿什么恶心的亲热游戏？”他本来是想过来嘲讽一番没能当上级长的哈利的，四年级的事还历历在目。

　　“坐会儿吗？”萨拉查抬眼去看德拉科，被萨沙说希望用自己的恶劣行为引起哈利注意，并且嫉妒赫敏和罗恩能如此亲近哈利的小混蛋。

　　”我才没有兴致加入你们这种卑……”德拉科闭上了嘴，他可不是怕这个拉文克劳，可那眼神……他说不上来这种诡异的感觉是什么，一个暑假没变那个能看到灵魂的家伙好像变了个人，还更厉害了？好像只要他把那些侮辱的词语说出口，自己就会被打上一摞不可饶恕咒。

　　更奇怪的是，没有人反驳拉文克劳的话，即便是见了就要跟他干架的韦斯莱……罗恩翻了个白眼装作没看见他这个人。

　　这实在是太反常了！反常到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进了包厢，卢娜还往门口挪了挪屁股，给他腾了个位置出来。这简直是太傻了！德拉科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凭什么索科洛夫一句话他就非得跟这些乌七八糟的人呼吸同样的空气不可！

　　纳威浑身冒汗，谁来好心地给他解释一下这是什么状况？为什么只有他坐立不安，还没有人开口说句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摄魂怪又上车了呢！

　　哈利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啃着冰糕球，其实他在揣测萨拉查的心思，被夸奖之后他发现了动脑和揣测别人意图的乐趣，这太不格兰芬多了，不过他可能有一小部分确实很斯莱特林？想到布莱克家的画像，他祖父可是能追溯到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后人。

　　当然，萨拉查只会说人的特性总不能以偏概全，可不能盼望着能成为巫师头子的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不会自己动脑子吧？而且戈德里克最令他欣赏的一点是，从不会让别人看出来自己在算计人。

　　“恭喜你当了级长，马尔福。”哈利也不忍心见包厢里的气氛尴尬下去，尤其是最若无其事的萨拉查根本就是把这个烂摊子甩给了他们，他已经很克制自己的语气了，让这句话听起来不那么像嘲讽或者别的什么，萨拉查让德拉科坐下来可不是为了让他们吵架。

　　“我还以为会在级长包厢见到你，却没想到是韦斯莱。”德拉科的目光一直粘在哈利身上，他不掩饰自己的语气里的惋惜，无视了罗恩从鼻子里出来的哼声，“你可千万保佑违反校规的时候别被我碰见，波特。”

　　“你能抓到我？”哈利已经在发布自己的违规宣言了，“马尔福，你该不会忘了你可是我手下败将了吧？”

　　“那次不算！”德拉科涨红了脸，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尤为显眼，“到学校我们再来！”

　　“然后约个午夜好让你扣我的分？我会这么傻上你的套吗？”哈利无辜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他扭了下身子，困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让他难受，“我们已经五年级了，别那么幼稚了行吗？”

　　德拉科不说话，自从四年级开始他就发现了，哈利不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挑拨就能发火，唯一被惹怒的一次就是在庭院的那次，堂堂正正打败了自己赢得了霍格沃茨其他学生的支持，这让他感到挫败，就好像…….就好像哈利已经不稀罕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一样。该死的，他怎么会这么想？

　　“你说的对，波特，敢不敢跟我打个赌？”德拉科挺了挺身子，为了让自己不被看扁，“如果整个学年你没有被我抓到，我就再也不来找你，和你这些朋友们的麻烦了，听上去不错吧？”

　　哈利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没听错吧？马尔福说他不会找自己麻烦了？至于被抓？拜托，他手里可是有活点地图的，被抓才是稀罕事。

　　罗恩没忍住笑出了声，马尔福脑子坏掉了吧？

　　“这里可没有你的事，韦斯莱！”德拉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罗恩，又看向哈利，“别不是不敢吧？”

　　“我有什么不敢的，就按你说的。”哈利刚说完包厢门再一次被拉开了，他意外的看到了塞德里克.迪戈里，脸色发青看来这个暑假让他不好过。

　　“你不应该在巡视车厢吗？马尔福。”塞德里克本来是想找萨沙的，却看到了最不应该出现的人，一个斯莱特林，据他所知这几个人可不应该坐在一个包厢里，而且成为了级长的马尔福可不应该在一个地方坐着。

　　德拉科起了身，嫌塞德里克占了门口的地方把他推开，转过身子想去再看一眼哈利，一只巧克力蛙冲着他脸飞了过来。

　　“马尔福，”哈利扔了个巧克力蛙过去，互为魁地奇找球手的他们一抛一接动作顺畅，“我才不会被你抓到，除非我傻。”

　　他本来以为德拉科会把东西扔回来，哈利发誓德拉科也没那么讨人厌了，但他仍没有预料到德拉科居然把巧克力蛙塞进了口袋里，用一副不情不愿看仇敌的眼神收下了这个小礼物。

　　“他脑子是不是有点儿毛病？”

　　“你脑子好像也有点儿毛病。”罗恩还是不能习惯哈利这个样子，马尔福限定对应模式，比斯莱特林还斯莱特林，哦梅林，他没有扯上萨拉查的打算。

　　赫敏不说话，刚才哈利和德拉科之间的对话她听着怪怪的，算了，反正没打起来就是好事了。

　　“亚历克斯……抱歉，”塞德里克无法直视那双眼睛，“我是说，索科洛夫，开学之后你有没有时间？”

　　”只有小组活动之后，五年级的课程很满。”萨拉查不意外塞德里克会特意跑过来跟他约时间，萨沙做的事太匪夷所思了。

　　“谢谢。”塞德里克说完就离开了，在别人眼里更像是落荒而逃。

　　纳威从德拉科进包厢之后大脑就停止运转了，刚刚塞德里克又是怎么回事？可惜他再怎么向周围人寻求答案，得到的只有罗恩的一句“你不会想知道的”。

　　包厢里的六个人到了站之后分道扬镳，作为级长的罗恩和赫敏要去带一年级新生，哈利没见到海格，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就乘上夜骐马车前往霍格沃茨。进入大门之后萨拉查愣了一下，才走向拉文克劳的长桌，他对此感到不习惯。

　　“康奈利那个蠢货可真想的出来，我敢保证，他是千年来第一个，敢这么明目张胆做出这事的人。”
　　在戈德里克的提醒下，萨拉查看到教授席上坐了个全身粉红的矮胖女巫，曾经在暑假见过面的，魔法部副部长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看来你更欣赏暗地里放冷箭的，我同意你的提议，格兰芬多。】萨拉查看似不痛不痒地在心里回应着戈德里克。戈德里克能听到，他嘴角挂上了笑意，魔法部，你们可是惹了个大麻烦啊。

　　萨拉查坐在最末端，对面是卢娜，旁边最近的一个人都跟他们隔了一个位子的距离，这时一年级新生在麦格的带领下进入了霍格沃茨大厅。

　　今年的分院帽也编了一首新歌，一改往常的基调，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许久。

　　“很久以前我还是顶新帽，霍格沃茨也还没建好，
　　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们坚信不疑，他们要打造不列颠最安全的地方。
　　他们相信小巫师才是魔法界的未来，教导他们如何自立。
　　我们有幸将创始人其中四位的大名熟知至今，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是不离不弃的至交，除非算上另一对挚友，
　　拥有双生魔杖的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
　　那是许多小巫师不远万里来拜师学艺的一天，
　　斯莱特林说：‘想要成为我的学生，必须清楚自己的目标，坚定不移。’
　　格兰芬多说：‘想要成为我的学生，必须学会面对未知的英勇无畏，勇往直前。’
　　拉文克劳说：‘想成为我的学生，必须拥有理智而宏观的头脑，高明远识。’
　　赫奇帕奇说：‘我来者不拒，但请想好，我不允许你们玷污赫奇帕奇无冕之王的名誉’
　　这是四个学院形成雏形的一天，后来他们经常为了教学而争执，
　　可我从未见过这争执使他们分离，他们经历过战争与苦难，
　　最清楚难能可贵的是什么，在吵闹中他们的关系愈发融洽。
　　如果你问我广为流传的那个故事，它确实发生过，
　　最爱着霍格沃茨的斯莱特林察觉到了危险的迫近，不顾至交的阻拦独自踏上旅途，
　　他不允许那危险破坏他们来之不易的安宁。
　　你们都知道了事情的渊源，我把你们分进每一个学院，
　　我的职责不容改变，但允许我多啰嗦几句，
　　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们从未因意见不同而分道扬镳，
　　你们可以尽情吵闹，只要最终的目的不是对立分裂，
　　现在校外的仇敌正虎视眈眈，我已对你们直言相告，我已对你们拉响警报，
　　创始人们离去的今日，这同样是我的职责所在。
　　现在让我们开始分院。”

　　没有人说话，他们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分院帽怎么突然开始夸斯莱特林了，斯莱特林的离开不是因为意见不合而是保护霍格沃茨？而且赫奇帕奇，以前不都是勤勉宽容的象征吗？无冕之王又是什么？寂静之后是连续不断的喧闹，他们忘了现在是分院仪式的时间，直到邓布利多用了声音洪亮说了“安静”才让他们停下来。

　　“终于唱了首像样的歌。”戈德里克点头夸下自己的帽子。

　　萨拉查但笑不语，虽然当时他去凯美特跟霍格沃茨大概只有半毛钱的关系。看来阿不思也跟帽子商量了相当长的时间，在伏地魔回来，在他和戈德里克重新出现在霍格沃茨之后，是有些东西要变了。

　　“帽子先生今天的歌是我听过最好听的一首了。”卢娜笑着对萨拉查说道。

　　仪式结束后邓布利多向她们说一些注意事项，并介绍了两个教授，曾经担任神奇生物保护课的格拉普兰教授的回归，以及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乌姆里奇。他还想说一些别的，关于魁地奇球队选拔赛的事，被乌姆里奇打断了。没有人待见她，打断校长谈话是十分无礼且没有规矩的行为，而且邓布利多不会长篇大论一堆废话让他们饿肚子。

　　“什么叫‘为进步而进步的做法是决不应当受到鼓励的’？什么叫‘摒弃那些我们应该禁止的’？魔法部居然想干涉霍格沃茨！”赫敏不满地大声说着，随后她才注意到坐在红色天鹅绒沙发里一言不发的萨拉查，她清了清嗓子在课椅上坐了下来。

　　新学年第一次的小组活动紧急在开学后第一天的晚上八点召开，是以“讨伐乌姆里奇”的争论声中开始的。

　　“你能把粉红蟾蜍昨天说的话记到现在也挺了不起的。”罗恩翻开了古典咒语的课本，他竟对这些繁杂的内容生起了兴趣，天知道现在黑魔法防御课上他只想睡觉！“天知道魔法部想干什么，黑魔法防御课不学咒语，她盼着我们O.W.L.考试全T吗？而且哈利……”

　　“罗恩！”哈利打断了罗恩，“我知道是我沉不住气，但她只会毁了霍格沃茨！”

　　金妮和卢娜相互看了一眼，她们低一年级，今天没有黑魔法防御课。

　　“她关你禁闭了？”萨拉查终于开了口，乌姆里奇的作为是预料之中的，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一起上课，斯莱特林不喜欢触霉头，也有可能从家里人那里听到了什么风声，拉文克劳新上任的级长安东尼.戈德斯坦提出了质疑，但显然格兰芬多那边情况更糟糕。

　　“明天傍晚5点。”哈利泄了气，他对神秘人回来一事非常坚持，就因为一句话被乌姆里奇关禁闭，“是我的错，明知道她要跟霍格沃茨对着干还挑衅她，但是如果我不坚持……大多数人都认为伏地魔没回来，这太不合理了！”

　　“我很高心你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过早地暴露自己的立场有害无益，但这件事另当别论，你只要说个字她都会针对你的，她很清楚你是阿不思这边的人。”萨拉查的手指轻轻敲着扶手，“至于其他人，时间会说明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