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难缠 ...
-
“呵呵”银月玄骨放开银渊,自顾站起身来,极配合道:“银渊似乎比往日瘦了些。”
“阿骨不在,饿着了”是只有银月玄骨才听得出的咬牙切齿。
“怎么?”银月玄骨错着身俯在银渊的耳旁,用着极好听的声音,“刚刚还吃不够吗?”
银渊还未说些什么,一旁脸色发青的正道们便坐不住了,偏又是他们奈何不了的人。于是,有一位颇具仙风道骨的掌门甩袖上了擂台,另有几位也纷纷跟了出来,倒像是谁欠了他们银子却有钱不还似的。
“我说丫头啊,这小子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你不如跟我叫花子回丐帮,我那小徒弟可还念着你嘞。”丐帮帮主适时地出来凑热闹,就是脑袋里想的是不是盟主口中的嫁妆。
“阿渊怕是忘了我。”秦汝也冷静的很,抬头对上银渊的眸子,笑得势在必得,“不过,我不介意,还有的是时日。”做戏,谁不会?
“呵呵”银月玄骨看着银渊难看的面色,也是笑开了,“自古女子最是难缠,不如,我帮帮银渊,如何?”银月玄骨又朝银渊靠近了些,“带她走,亦或是...带你走?嗯?朱砂宫可不是谁都去的了的”
“不用了。”银渊面色冷下,甩袖转身间,是说不出的恼意,“正巧,我爹爹也来了,你既有的是时日,便和他一同回血销宫好了。”银渊勾起半分带着讽刺的冷笑,“嫁妆不都准备好了吗,别忘带了。”
话音未落,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见了人影。竟也是少有人敌的轻功。
“呵呵”银月玄骨站在原地,莫名的低笑出声,这强买强卖的事,竟让这些人演的淋漓尽致,有滋有味。看来这江湖确实是比朱砂宫来得有趣。
于是,灼目的红衣也不见了。
秦重看向自家女儿,“汝儿可是打定主意了?”
“嗯”仍旧是一副江湖儿女洒脱的样子。
“那便依你。”秦重倒是不加阻拦。
“谢爹爹成全。”秦汝总归是不会放弃的,她心里念念不忘的人儿终是找到了,不赌一睹,又如何知道结果,血销谷,那又如何?
“嗯”秦重抿一口茶,便站起身来,这所谓的武林大会本来就是为自家女儿找人的,也是为他自己逍遥江湖求个借口,人既然找到了,便没有不应的道理。只是,刚银渊那小子说,那人...也来了......?
阳关倒也是个繁华的地方,尤其以一个“赌”字为最,绫罗烟柳的一条街上,竟隔三差五的都是奢侈到令人瞠目的赌坊。
银渊自是找了一坊最大的,正要进去,却被人扯了袖口。
“用完就这般把我丢掉了?银渊连句谢都不说的吗?” 正是红衣张扬,笑意轻浮的银月玄骨。
“放开。”银渊的眸中连恼意也看不出,是幽潭般的冷。
“为了一个小丫头,这便生气了?”银月玄骨又上前半步,“还不至于吧?是杀不得的人?”
“放开!”银渊的眸中又冷了半分,甩袖便要扬出暗镖。
银月玄骨错步,是极散慢的样子,却偏又是极轻易地绕到了银渊的身后,反手间又讲银渊险些脱出的手腕制在了手中。
“无药可解的万骨枯。”银月玄骨仍旧笑着,眸光落在银渊手中的物什上,“银渊可是想好了?这是要恩将仇报?”
“呵呵”银渊将袖腕扯下,算是作罢,言语中的寒意却未曾化开。“你我之间,何来的恩仇,本少主的万骨枯向来是这么用的,不想死,就滚远点。”事实证明,某少主心情不好的时候,从来都是不计成果的喜欢着死人。
银月玄骨仍是一味令人恼火的笑,下意识的用指尖抚上唇沿,咬上来的时候分明是豁出去的神色,却显得不着痕迹,忽而觉得,朱砂宫末宫里的那些人都太无聊了些。
看着银渊面色不善的踏入赌坊,银月玄骨笑着跟了进去。
银月玄骨就坐在银渊的临桌,和银渊一同开着最简单的大小,照旧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手中敷衍一般的摇着骰子,却一次次掷出令人瞠目的点数,似乎就是为着这把椅子,银月玄骨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摇、掷、开,也不着注,只为打发时间而来。
对面的司如就无处喊苦了,他家主上这是抽什么风,他自个开的坊,他来赌个什么劲啊?输赢,钱不都是他的,关键是,赌也要有输有赢才有乐子,主上你都打遍天下无敌手了,玩着还有什么意思?
“等等,主上。”司如看着银月玄骨,“对面那个是不是也破三局了?”司如是指已经赌的不亦乐乎的银渊,这一场里的陪赌都是坊里极精的庄家,最简单的赌偏却是最大的,破三局,那便不是庄家在控盘了。
“司如,你的赌技越发的差了。”银月玄骨漫不经心地开了盘,便自顾起身,朝着银渊走去,在银渊小兽一般看着银票的目光里,伸手抽了一方,向后摆了摆,银渊对面那人便无声的退下了。
银渊皱了皱眉,这人还甩不开了。
“银渊,这是几个意思?”银月玄骨笑得轻佻,“这银票,比我好看吗?”
“自然是没有独步天下的银月玄骨好看。”银渊从银月玄骨手中扯回自己赌来的银票,“可我银渊就喜欢这个,看着银票,我高兴。”银渊将手伸向桌上的纸张,冲着银月玄骨没好气地抬了抬下巴,“你行吗?”
“呵呵”银月玄骨将眼眸扬起一个角度,“这个,好像真不行。”
“知道就好。”银渊将票子揣进袖中,留给了银月玄骨一个背影,“记得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