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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夜 鸿运当头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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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夜 鸿运当头下
话说当时他还是很普通的开锁佬,但是有门路的人知道他并不是凡人,他和表哥一样,都是有着挺庞大的家族背景。太爷其实知道那高人是谁,不过当时还未出现很重大的分歧,所以太爷也去帮助一下。
做锁做链不难,高人给他的材料也不是难造锁链的东西,只是这铁略有锈迹,是近水之金石,甚阴,虽然不是珍贵之物,但高人用得这东西,自然也就因为有些人需要。
高人不肯说,他也可以作为一个锁链匠,以得赏之心去跟着高人去,高人不得不带他去,因为这个锁不是高人可以用,所以必定要带太爷去H大佬的大宅。
这是太爷第一次见到那个鹄,他见的只是个鸟样,而且这个地方的窗也被人用木板封死,那鹄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带他来到这个房间的意思十分明显,可是这种生物怎么可能被锁住,先别说这东西寿命已很长,根本就不是人类可以想象的智慧,但是竟然想要囚禁住它……
太爷拿着锁链,手都开始有点抖了,这是神兽,任何活久了的东西都有灵性,怎能锁住她呢。
而且太爷已经是五个小孩子的爸爸,他在这个房间嗅到很重的情欲气色,虽然鸿鹄身上看不出来。
H大佬他对于这鹄做过甚么,显然是能看得出来,但这是……
这是……太爷他不自控地说了出来。
这是一只鸟,H大佬怎可能对一只鸟发情?除了一个因素,这鸟会化人,一个能魅惑他人的美人。
那么,此物非仙,便是妖。
妖的话,锁住也怕被报复;仙的话,锁她就是罪过,他家族是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就是鹄,H先生要将囚住她以保世家荣华,所以请你来锁起她。
太爷他真的慌了,他拿着铁链就说:我不做了,这些钱我不要,你把我放回去吧。
高人他冷眼一瞪,H家的保镳也上前围住了他,太爷却是笑了起来说:这锁其实也不是甚么奇东西,就套住那白鹄的爪就可以了。
这根本就是囚仙锁,鹄属火,阳极之至,这种极阴之物最容易囚住白鹄。
高人过是搂住太爷的肩膀,缓缓地走到白鹄面前,那一阵气味就更浓了,他觉得手上的铁链越来越冰,手心的汗也越来越多,高人却在他耳边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的东西。你家的锁,不是本人锁不牢,我必须在你身边看着,而且你也不想你儿子有事的。
太爷如今已经很近白鹄,難聞的味道来自她头上的毛,刚刚看不清楚,现在却看到已经黏成一团,太爷顺着高人的力跪在地上,这白鹄双目突然张开,一双血红的眼睛瞟了一眼太爷,空洞无物,却仍有着非尘世的傲气和脱俗。太爷内心真的不住叫糟了,这一看就知道是仙物。
H大佬怎么就相信这个所谓高人呢,怎么就那么蠢。
可太爷也没有办法,他蹲在地上,拿起这铁链就往白鹄的爪上,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十根手指巧妙地将其锁锁好,闻听几声「咔嚓」,这白鹄就真的再也动不了,乖乖地伏在地上。
太爷当时内心不断说对不起,随后他就听到一把女声,清脆明媚,说道,你去找凤,我们保你世代平安。
他并不想闯这淌浑水,他糊乱地答应了后,高人也没留着他,就这么跑了出去大宅。
当然,他是不会找凤的,去找失去伴侣的凤,不是找死吗。
回到家之后他找自己的玉牌戴着,感觉好像安心了点,接下来他就怕小孩们回不来,幸好那天下午他们就回家了,一个两个湿的,显然是去了海边游泳回来。大儿子他回来就找了老爸,嘻嘻哈哈地跟老爸说在海边的经历。
他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但风异常大,一个大浪盖过来的时候他未能呼吸好,喝了好大口咸水,到他浮上来的时候,他看到一个男人,正站在海边看着他们一堆小孩游泳,那个男人虽然似是很随意看着他们,但不知怎的,大儿子就是觉得他是在看着自己。
他上水之后,那个男人的确走了过来,长得很白,应该是个外地人,看着儿子,突然问起了他父亲(太爷)是不是开锁的,当时大儿子还以为父亲得罪了甚么人,便撒谎说甚么都不知道,不过那个男人其后说,太爷最近帮了他做事,他就是那个主人,他想亲自答谢太爷。
大儿子虽然有戒心,但他的确说到父亲最近真的有个高人找他办事,而且这个男人浑身贵气,大儿子就信了这个男人的话,而且那个男人没有要求他们的住址甚么,大儿子也就答应转告这件事给太爷了。
太爷当时听了就感觉完了,大儿子怎么就那么笨,要是想找太爷报恩,怎么不会亲自上门,这哪里是恩人,这分明是那只凤!真是他不找山,山自来。
他没有办法,又怕那鹄会找上他家,于是那天晚上他走了出去海边,那个男人果然还未离开,在月色之下一直起风,吹得太爷手脚冰冷,当时香港还未有那么高楼,北风一起,整个身体都冷起来。
这个男人一身穿着衬衣,在当时而言是十分高级的衣着,不过相比起下午,他显然以较似本体的人形去见太爷,包括白发、白肤和红眼,薄唇犀锐,有点像喙,他看着太爷的时候,眼内的红似乎是要流出血来,像是今天见到的凰似的。
果然是比翼鸟,太爷心里感慨,又随即被害怕报复的情绪淹过一切。
凤看着太爷,他也与凰一样十分直接报上自己的名:我是鹄。
太爷也早就知道,不过后来凤再多说一句:也是你们所说的凤,我与凰是这个地方的山神。
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凤在海边说着,我与凰于北方回来,凰被不善之人击下落于海边。人都是想要金钱,我们给他,但是他的欲望贪得无厌,竟然以为占有我凰便能得家族平安。
一双红眸平淡之极,声音却是恨意绵绵。
我自然保他们家宅享尽世间之财,却要他们世代为奴,永不能翻身人下。世世代代,永不平安!
太爷也不知道这样对他家将来说是悲剧还是喜剧,凤虽然有问起太爷那家族的事,但太爷吱唔没有说出来,没有说到H大佬的名字,对方沉默地看着他,倒也没有为难太爷,直接在他面前消失。
当时太爷不敢对其他人说这件事,直到H家在已经买下凰所说的贵地,建了公司,他们他从此飞黄腾达,成为当时香港四大家族之一。
那白鹄(凰)自此也离开了H家,原因是他的锁根本没锁上,时机一到,机关可以自动打开。
他们家的锁,根本非常人可锁,也非常人可解。
之后几年的某一天,H大佬横死街头,而那宗案件也未能破到,也许这便是他的报应了。
太爷说起来也是唏嘘,无论是H家还是白鹄,他也确实两家一同背叛,他既没有真正锁起白鹄;却也没告诉白鹄H大佬的名。
而凤凰能算出H家之名,定必也知道此劫,也许是欠下的恩情,可是H大佬不知收手,最后也不得善终。
故事就这么完了。
「啊?这就完了?他儿子呢?」
「他大儿子好像死了吧,但他当年是非常有名的红底成员,对于现代中国的建立花了大钱。太爷说了,高人要H大佬的儿子,这就是他们家世代为奴的原因了,凤其实一早就看到,然而不救之余,反而加快他们家为奴的脚步。」
表哥夹起一条菜吃了一口:「白鹄从来没说保他们世代平安,只保他们世代荣华而已,古时的大太监也很显赫的,却也是低人一等,贱奴而已。」
所以白鹄保佑他们世代富贵,却没保佑他们世代平安,反而太爷那一家便有了,不贪不欲,只求家族安稳,凰知太爷一家的权衡,亦无泯灭仁心,白鹄也自然愿意守承诺。
「但是,」我还是不明白。「那H大佬的米青液,到底是甚么意思?」
「你看A片的时候,彦页射人的意思,其实与这个差不多。」表哥嗤笑一声。「白鹄那么美,当然想要了她了。H大佬真的还保持着大男人的思维,女人失了贞节便是他的吗?可笑,也许当时还比较传统,但他被美色迷得忘记了,凰根本不是人,H大佬这样做,其实是在『跨种族之后』而又不自知。」
如果那些A片□□被颜了一次就是属于对方的,那一个男优,后宫似乎也太多。
表哥很嫌弃地看了我一眼,放下筷子说出了我心中最后一个疑问:「如果你想知道到底甚么家族这样,你就想一下香港有甚么地方像鸿鹄,然后再想一句成语:鸿运当头。」
这不难猜呀,网上都说了,只是并不知道原来背后有个这样的故事。
可是下次在说禽类故事时,可不可以不要煮鸡做午餐,还要有蛋……我简直觉得表哥在惩罚我多嘴贪问的后果。
好吧,不贪,不贪,贪字得个贫。
幸好表哥还是算好人,那天下午带我出去将军澳吃下午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