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否？》百柏白稗

20、夜会裘全显心思

　　冼红尘就这么给冼良才带了回去，倒省得她自己还找理由回去了。虽然这次方远被抓了现场，但因为冼红尘毕竟是在外头过了一夜，真论起来她跟方远已经算不清不楚了，冼良才还不敢给秦好川知道此事，也就暗搓搓放了方远一马，没有对他深究此事。

　　冼红尘几乎是被冼良才一路押回自己屋，过了一会儿，门外就响起了落锁的声音，冼红尘听到冼良才的声音在外边响起，“你就快是秦少爷的姨娘了，就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冼红尘本来是不想理他，想一想自己今晚一路给拽回来都流了汗，还没洗澡，只好扒在门上说：“你锁我我没意见，澡总要给我洗吧？难道秦少爷会乐意纳一个浑身臭烘烘的姨娘？”

　　过了一阵子，锁果然开了，还是计玲珑和冼红月一起给她送的热水，趁着计玲珑殷勤地给她倒水，冼红月悄悄凑过来指了指身后的计玲珑，幸灾乐祸地低声说了一句：“热水我不肯烧，她自己烧的。”

　　冼红尘若有所思地看了计玲珑一眼。
　　冼红月扬声说了一句：“现世报啊。”

　　计玲珑把手里的壶往地上重重一搁，过来就问冼红月：“冼红月，你什么意思？哦，二妹被关了我好心给她烧热水倒成我的不是了？再这样我烧都不烧了！”

　　“我什么意思？”冼红月冷笑了一声，一点不怵她的，“我都听到你亲口跟大哥提议把二姐锁起来了，好了，现在人锁起来了，你反倒跑到二姐面前装好人了？烧个热水抵得了你把她关起来吗？”

　　计玲珑的汹汹气势都仿佛停住了一瞬，下一瞬她立刻反应过来了，重整旗鼓，眉一蹙，眼便愁了，整个人都透出了一股隐忍的悲愤欲绝、明晃晃的委屈哀戚：“三妹你就算讨厌到要打我，也不能这么空口白话诬赖我啊！”

　　“我空口白话？我……你！”冼红月一时气急，立刻回头来跟冼红尘说，“二姐，我绝对不是故意冤枉她！这主意就是她出的！”

　　冼红尘拉了拉红月的胳膊，对她安抚性地笑了笑，跟计玲珑说：“夫妻本是一体，是不是大嫂你出的主意，重要吗？总之锁我的是大哥就是了。”

　　“这不一样啊。”计玲珑委屈地上前来拉住冼红尘的手，“你大哥是你大哥，我是我，他想锁你，我能拦得住吗？我为了劝他，我都被打了，你看，这都磕出伤了！二妹，你相信我啊。”计玲珑一把掀开自己胳膊上的衣袖，居然果真有一个新鲜的红印子。

　　冼红尘看了那印子一眼，冼红月便已经气急败坏地一把推开计玲珑，“谁知道你胳膊上的红印子怎么来的？二姐，真是她撺掇大哥锁你的！你信我！”

　　冼红尘又看了看计玲珑。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又有些想起上辈子的事来。
　　她被强制送去给秦好川做妾之事议定后，计玲珑也是这么说了一番类似的话，让自己把她和冼良才分开来看，说她是十分同情自己的。

　　冼红尘对计玲珑笑了笑：“可是大嫂，我只想把你们看成一体。”

　　计玲珑心口一堵，她也不想如此委曲求全，可冼良才明摆着是已经得罪冼红尘了，自己当然要做这个润滑剂和桥梁，不然把她送去给秦少爷做妾的计策岂不是就跟一开始就废了一半一样的？

　　她连忙放下手臂，收起委屈的模样，竟伤心地落起了泪：“你看你，这就见外了吧。我自嫁进来就一直在照顾你，几时对不住你过？”
　　冼红尘心道，你为我好，你还找地痞流氓来追我？那也是冼良才逼的不成？她相信她只要问出来，计玲珑一定甩锅到冼良才身上，偏不问。只说：“二嫂，我累了一天，想洗澡睡觉了。”

　　计玲珑却没有随她的意，见她不提起昨日早上之事，自己倒是解释起来了：“二妹你是不是在怨我带人去找你啊？你说你，大清早的就那么一个人跑了，我们能不担心吗？我和阿才、奶奶也是担心你在外面给谁骗了，这才找人去找你的呀。”

　　冼红尘懒怠听她废话，找了衣裳出来，抱在怀里，走到浴桶旁远远看着她。

　　计玲珑自己倒也觉得她们这姑嫂间的裂痕要多花些时间去修补，勉强收了泪，关心地说：“那你好好洗吧。我就在外面等你洗完。”

　　她好似蹒跚地一路走到门口，见冼红月赖着不走，又踟蹰了一阵子才拖拖拉拉地往外走。冼红月看着她这样子就又冷笑了一声。冼红尘拉了拉她的手，给她递了个眼神，冼红才也跟着出去了，还帮冼红尘关好了门。

　　冼红尘洗了澡，又让计玲珑把水接出去。就一身清爽地躺下睡着了。

　　外头已是黑夜之色，计玲珑拎了脏水就要往门外走，冼良才看到了，说：“这么晚了，你出去干什么？明天再倒吧。”

　　“这不倒了，心里能舒服吗？我还要打点水回来，你先睡吧。”计玲珑坚持提着水出去了。

　　出去后，她走出了这条巷，直去河边倒水，水才倒完，还没直起腰来，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计玲珑被吓了一跳，下一刻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笑着问：“这下好了，总算把你家小姑抓到了，你安心了吧？”裘全一边说，一边肆无忌惮地对计玲珑上下其手。

　　计玲珑连忙去推他的咸猪手，急道：“拉拉扯扯的给人看到怎么办？”
　　“这么晚了，鬼才看得到。”裘全拉着她就往树边去，这儿正有一棵一人环抱不住的榕树，树干粗大，虽然叶子因为天气寒冷掉了不少，它本身的枝须却极多，哪怕有人路过，不注意看过来还真发现不了。

　　裘全的手已经从裙摆下方探进来，计玲珑也就半推半就，由得他系里玛啦的胡来了。只是媚眼如丝地看着裘全说：“你快些！回去晚了不好交待。”

　　裘全哼笑一声：“你怕他作甚？我们没出世的孩子在天上看着呢，不会让他发现的。冼良才那王八两年了也没让你怀上，还得爷爷帮他留个种。”说着便果真迅速地直捣黄龙起来。

　　计玲珑靠在他肩上，神色变了变，最后到底是没有推开裘全。
　　当年冼良才快娶她那个月，她发现自己已经怀了裘全的孩子，她娘为了顺利把她嫁进来，硬是逼着她把孩子落了，让她带着小产落红来跟冼良才圆房，以至于落下病症，嫁进来两年了，还怀不上孩子……马上就三年了，王金桂已经有些微词了，怀疑她生不出……

　　同样是青梅竹马，凭什么她的竹马就一贫如洗，干着不正经的混混营生，她冼红尘的竹马就前途无量，小小年纪就做总账啊？凭什么她还能跟他谈婚论嫁啊？
　　……她还长得比自己漂亮。

　　过了一阵子，计玲珑就提着水回去了，这院中已经没有哪个屋亮着灯，冼良才也已经睡了。她给自己烧了热水，静悄悄地洗了个澡，才回屋躺下。

　　第二天白天，冼红尘继续睡得昏天黑地的。到了晚上，冼红尘就精神百倍地等方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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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我回复了你们应该看得出来是我噢，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显示作者回复这个id……＠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