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纠缠不休》出鞘

11、召唤魔法

　　看见哲奈被篮球部一军正选、在女生中颇有人气的青峰叫出去后还抱着一个可爱的小鸡玩偶回来，友人几乎是懵逼的。

　　友人眼神微妙地看着哲奈：“黑子，你终于开窍了……不过下手的对象是那个青峰大辉的话有点不妙哦，他不是桃井的男朋友么？”
　　“青峰君跟桃井只是青梅竹马的关系。”知道桃井不喜欢别人把她跟青峰往恋人关系上凑一块儿，哲奈解释道。

　　友人却莫名其妙地激动了起来：“哦哦哦，那你还是很有希望的嘛黑子！虽然没有黄濑那种夸张的程度，但青峰也超帅的不是么？早知道我也去当篮球部经理了。”
　　哲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友人想歪了，一本正经地继续说：“我跟青峰君也不是那种关系。”

　　“不会吧？你们两个关系不是很好么，经常一起回家什么的……难道只是普通的朋友么？”
　　哲奈流露出认真思考的神色，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手指戳弄着小鸡玩偶的嘴部，开口说：“用普通朋友来形容也并不准确……非要说的话，青峰君是我非常重要的同伴，在我灰心丧气的时候一直鼓励我，嗯……总感觉像光一样。”

　　友人：“……”
　　友人表情复杂，忍不住吐槽说：“这种像基佬漫画的描述是想怎样。”

　　“很遗憾我不是基佬，”哲奈倏地话锋一转，看向身后，“绿间君觉得呢？”
　　坐在黑子后桌，一直安安静静为自己手指缠上绷带的绿间抬起眼睛，将稍显不满的目光投向她们，似乎是对女生之间的话题感到有些窘迫：“不要突然扯上我。”
　　“绿间君不是很喜欢的么，基佬漫画什么的。”哲奈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是一副真诚的模样。
　　早就在无数次被捉弄中看穿了对方的外表是何等欺诈的绿间：“我不喜欢！”

　　“那绿间君喜欢这个么？”眼见绿间正准备跟平时一样开始数落她，哲奈将手里的浅蓝色小鸡玩偶举起来靠在耳边，一时之间让人分不清楚是她水蓝色的头发还是玩偶的绒毛更加柔软。
　　“……不喜欢。”

　　“我倒是觉得很可爱。”昨天灰崎盯着她抱着一堆小鸡玩偶的样子看了半天，说了一句“自己拿走吧”之后就离开了。这只浅蓝色的小鸡玩偶跟其他几只比起来眼睛要稍大一些，乍一眼看过去有些呆呆傻傻的，但却莫名其妙地有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绿间默默地低头下继续给手指上缠绷带，抿着嘴唇半天没有说话。
　　在一边旁观的友人看了看哲奈，又看了一眼绿间，脸上露出了更加复杂的表情。

　　大概是因为全都在准备临近的学园祭，不仅是班上的同学，连社团里的人都变得忙碌起来。在这个时候哲奈那淡薄的存在感为她省去了不少麻烦，几乎不会有人想起来让她帮忙，如果不是有班级名单，或许连值日这种事情都会直接略过她。

　　一个人留下来打扫完教室，在将资料送向办公室的途中，哲奈听见一阵流畅又优美的钢琴声从路过的音乐教室传出来。她只不过是停下来好奇地往音乐教室里望了一眼，就从门敞开的一道缝隙中瞥见了绿间端坐的身影。平日被用来好好保护手指的白色绷带已经被拆了下来，露出了宛若珍宝一般藏在里面的白皙、漂亮又修长的指节，修剪平整的指尖流畅有力地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不停跳跃，不可思议的美妙的音乐从那双手中流淌出来。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哲奈已经走过去推开了门，伴随着轻微的声响，钢琴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黑子，”绿间的双手停在琴键上方迟迟不肯落下又不收回去，对她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哲奈拉上门，一边朝绿间走过去一边说：“听见钢琴的声音就看了一眼，没想到会是绿间君。说起来，最近绿间君参加部活的时间少了一些，因为这个么？”

　　“被音乐部的人拜托在学园祭的时候演出，所以在做准备。”绿间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解释道。
　　哲奈从他的口吻就能想象出来，当时被人请求的时候绿间脸上是怎样一副甚感麻烦的表情，但是答应下来之后又会一心一意地努力准备——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尽人事。想到这里，哲奈不由得开口说：“这样啊……绿间君无论哪个方面都很厉害，头脑很好，学习优秀，对于篮球也很有天赋，还会弹钢琴……”

　　被人如此直白地夸奖，绿间的脸上忍不住流露出一丝不太好意思的神情：“还好，都是很普通的事情。”
　　“总感觉这样的人，有点讨厌。”哲奈面无表情地看着绿间。
　　绿间：“……喂。”

　　“虽然是受人之托，但篮球部的训练也不能落下，绿间。”哲奈用冷静沉稳的语气提醒他。
　　“不要忽然学赤司说话，你想吓唬谁。”

　　哲奈凑过去扫了一眼曲谱，“啊”了一声：“《春之声圆舞曲》，绿间君演奏的就是这个么？”
　　“是的，”绿间点了点头，随后将怪异的眼光落在哲奈身上，“你也会弹钢琴么？”
　　“请不要用这样疑惑的语气，我以前也学过一些。”哲奈的家庭条件相对宽裕，父亲身为职业小说家收入不菲，母亲又是一位注重教养的淑女，在哲奈小时候就送她去学钢琴了。

　　绿间其实也并不觉得奇怪，除开有时候喜欢捉弄人这一点不谈，哲奈的性格还是比较文静内敛，受父亲影响平时总是喜欢看一些在这个年纪显得过于晦涩难懂的书籍，很容易想象得出来她坐在钢琴前面是怎样一副安静乖巧的样子。这么想着，绿间朝旁边稍微挪开一些，将钢琴的使用权让给她：“来试试么。”

　　哲奈在绿间身边坐下来，面不改色地朝钢琴伸出双手，动作僵硬、磕磕绊绊地弹奏了一首小星星。
　　“怎么样。”哲奈转过脸问绿间。
　　“向我的耳朵道歉。”

　　“绿间君，我开始伤心了。”话虽这么说，但哲奈脸上的表情依旧十分寡淡，没有任何感到伤心的意思。
　　“弹得烂成这样，你真的学过钢琴么？”绿间非常怀疑这一点。
　　“嗯……其实一直趁老师不注意，跑出去打篮球了。”
　　绿间：“……”

　　绿间无声地叹了口气，默默地在心里再一次肯定哲奈这个人的确跟他相性不合，让人感到棘手——性格文静内敛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完全不乖巧，甚至有时候固执到让人头痛。他一边伸出手指按在琴键上，一边对哲奈说：“刚刚有一段你弹错了，应该是这样的。”

　　“绿间君是要教我么？”哲奈语气十分犹豫，看着绿间的眼神就像是他脑子忽然进水了一样。
　　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的绿间：“闭上嘴好好听就是了。”
　　哲奈：“……哦。”

　　就算是哲奈这种门外汉也听得出来绿间弹奏的水平的确非常厉害，难怪音乐部的人会特地请他帮忙。哲奈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注意力忽然被摆放在琴架上的一本书吸引过去了。那本书的封面是深沉的黑色，上面没有字，只有意义不明的一些类似于魔法阵之类的图案，比起书籍更像是奇奇怪怪的笔记本。

　　“绿间君，这是什么？”哲奈拿着书问道。
　　绿间解释道：“今天的幸运物，特地从赤司那里借来的魔法书。”
　　哲奈：“？？？”
　　……这样的解释更加莫名其妙了好么。

　　哲奈好奇地打开看了一眼，其中的一页用血红的字体歪歪扭扭地写着“魔王降临！！用生命的契约召唤专属于你的恶魔奴隶~”，下方是一个花纹复杂到让人眼花的魔法阵图案。
　　哲奈的心情十分复杂：“……赤司君现在也是这个年纪啊。”
　　绿间：“？”

　　不过说起中二的内容，书上也只有几页而已，哲奈快速地翻阅了一遍之后发现其他内容都是关于圣经、中世纪、宗教神话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流传下来的炼金术配方跟施咒流程，比起魔法书更像是冷门怪异的科普读物。就在哲奈翻阅的时候，音乐教室的门被人推开了，身为音乐部长的女生微微脸红地看向绿间，请求道：“绿间君，能稍微打扰片刻么？”

　　绿间点了点头，站起身对哲奈说：“我先出去一下。”
　　哲奈“哦”了一声，音乐部长顺着绿间的目光神色懵懂地看过去，才发现音乐教室里除了绿间以外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表情瞬间变得疑惑又惊讶起来，但很快她就跟绿间一起离开了。

　　一个人留在音乐教室里的哲奈继续翻那一本书，里面都是一些她鲜少接触过的东西，所以看得兴致勃勃。片刻之后她又翻回了召唤恶魔的那一页，只不过这一次向来注意细节的哲奈敏锐地发现魔法阵的一角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繁复的花纹错开了，曲线相互交织在一起，颜色也从鲜艳的红色变成了稍深一些的暗红。
　　正当哲奈察觉到这些细枝末节的变化的时候，魔法阵的图案突然转动了一下。

　　哲奈眼前一暗，不可抑止地感受到一阵眩晕，随后身体忽然一空，紧接着又重重地落在地上，从尾椎处传来的尖锐的疼痛让哲奈忍不住发出小小的抽气声。等她逐渐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的场景已经变了——装饰得过于奢华又空旷的房间取代了摆设简单的教室，尽管有金色的阳光从落地窗户外透进来，但整个房间还是显得有些昏暗，空气里隐隐约约地漂浮着一种香甜的味道。

　　哲奈将目光渐渐往下移，忽然看见了一抹艳丽又漂亮的红色。等再往下移一点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张非常非常稚嫩的脸庞。
　　而这张脸，她还比较熟悉。

　　过于白皙跟细嫩的脸庞因为年纪过小和婴儿肥而看上去相当可爱，圆圆的眼睛睁大了一些，眼角微微往上挑，玫红色的瞳孔中映照出哲奈的身影，里面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吃惊。虽然对方的身体缩水了不少，但毫无疑问，眼前的这个小孩子就是……赤司君？？

　　哲奈很快就看见了一张摆在地板上的白纸，纸上面用蜡笔画着一个奇奇怪怪的魔法阵。没错就是召唤恶魔的那一个。
　　哲奈：“……”
　　哲奈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遵从召唤而来。试问，你是我的Master么？”哲奈端正地跪坐在地上，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正经一些。
　　听见这句话之后，年幼的赤司征十郎脸上露出了“不会吧，竟然真的成功了”的惊讶又开心的表情，非常轻易地相信了哲奈的话。

　　……这位小天使你可爱到犯规了哦，想让我给你罚红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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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彻底放飞自我瞎几把写！！！
谁也不能阻挡我日小小小队长！！！！【喂
顺便作者菌忙着准备考研学业比较重，空闲时间基本上都用来码字了，更得慢我也没办法，请不要催更
………………非要催更的话请脱掉裤子大叫三声鞘鞘好帅谢谢【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