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致温柔的你们》珏玉不寻

47、洞察之眼

　　洞察计划。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的几位资深特工反射性的一挑眉，混到可以说是弗瑞心腹位置的几位多多少的都知道这个计划的大名，尽管这个计划的真面目究竟是怎样的恐怕只有尼克弗瑞一人知道。
　　但当下问题是一个几乎是最高机密级别的计划为什么会从冬日战士的口中说出？机密泄露、或是说这个计划早已化作他人嫁衣？
　　史蒂夫眉头皱的死紧，从教授那里回来之后冬日战士的神经又日益紧绷起来，尽管教授还是建议要让巴基循序渐进的恢复自己的记忆，但巴基他——他本人却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逐着一样，强迫着自己不断去翻掘潜藏在记忆深处的某些存在。
　　就是为了这个“洞察计划”吗？
　　史蒂夫也说不上自己心中是何等滋味，当年他和他的咆哮突击队浴血奋战，希望能结束战争。如今世界正不断地前进，太多以前他不敢想象的事物，明明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不断发展，随着他不断地了解这个世界，史蒂夫愈发地确认这个时代，正是当初所要为之奋战想要保护的未来。而往日的阴影依旧潜伏在不知名的角落，好似他从七十年前醒来的同时也将那些昔日的敌人唤醒了一般。
　　可正因为这样才让他看到这个梦幻般发展的世界，让他......和巴基再次重逢。
　　史蒂夫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他走到冬日战士身边，抬手扣着巴基那只紧绷着的金属片互相咬合隐隐发出声响的铁胳膊。美国队长手心的温度烫的冬兵下意识的一抖肩膀，但他总算是冷静下来，冬兵眼前重重叠叠的红影渐渐消退。
　　“没关系，我们能解决这个的。”史蒂夫的蓝眼睛里有一抹绿色生根发芽，“发现问题，然后一起解决它。”
　　他从不害怕面对危机，他尚能战斗，身边依旧有着可靠的战友。
　　“说的好像发现问题之后就有解决问题的办法一样。”托尼嘴上这样抱怨着，却依旧转身开始指挥贾维斯重新光顾神盾局的情报网络。
　　“如果我们发现问题之后就把它放着的话，那一定没有解决方法。”史蒂夫早就习惯了托尼一贯的斯塔克式口不对心，只是温和地笑了笑，“我到现在刚和巴基适应了现代新生活——我是说或许巴基还会比我更在行一点。搜索情报这方面就拜托你们了，托尼。”
　　“嘿，嘿！刚才有没有人听到某个老冰棍对我说了‘拜托’——？”托尼在耳边竖起手掌，“贾维斯你一定把它录下来了吧？”
　　“自然。Sir。”
　　“啧啧，托尼你可别忘了，史蒂夫说的是我们。”修在一旁吹响一声口哨，尾音上扬听起来有些跃跃欲试，“我还等着美国队长对我说‘谢谢’呢，重申，是对——我。”
　　“别想了，美国队长只会说‘谢谢你，托尼’！”
　　寇森有些迟疑地开口，但表情看起来就像一个时刻准备为喜欢的明星买打榜的追星族，“我想，这个我们里应该包括在场所有人？”
　　“咳，当然神盾局才是第一手资料的掌握人。”克林顿突然笑出声，不知道是在添油加醋看热闹，还是打算自己也插上一脚。要知道，为了揪出神盾局里的九头蛇，他可是受累前前后后跑了不少趟，只可惜大部分都在早有防备的九头蛇之下成了白工，现在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火呢。
　　娜塔莎好笑地摇摇头，“我只希望这件事解决之后能有一个不会被临时叫停的完整假期。”
　　冬日战士紧抿着嘴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盯着修。修眨眨眼视线有些飘忽，但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只要你愿意，我永远是你的备胎搭档。放轻松，我是不会和你争第一挚友的宝座的，队长。”
　　说完修起身掸了掸风衣，“刚好我要回学校再做一次检查，我可以问问教授能不能提供一些帮助。”
　　兄弟会的回归让变种人的地位变得微妙起来，而温和派也有了重新启动X战警计划的意象，借助帮助神盾局这个机会重新将X战警推上公众视野要比等到激进派再次同普通人发生冲突时介入影响要平缓的多。不过如果一切真的像冬日战士说的那样，洞察计划这项由政府背景的项目被敌人渗透这种丑闻，估计神盾局是万分不愿被外人知晓。
　　这就要看看尼克弗瑞的气量了，看他在变种人和其他非人生物上的容忍程度。毫无疑问神盾局立足于世界范围致力于保护地球保护人类，但这个世界并非只是人类的花园。
　　这同样也是修作为混血种对神盾局的一次考察，如果神盾局无法交出满意的答卷，修就不得不对一些事情再做打算了。
　　他当然知道托尼在他临走时的那一眼想要表达些什么，混血种，天基动能武器，还有他口中的学校和daddy们，有些东西只要托尼和神盾局稍微动动手指就能查出不少疑点。
　　他们之间积累的问题不是一次谈谈可以解决的。
　　但还不是时候，至少现在——
　　修闭上眼，黄金瞳再次张开。无尘之地悄然张开，伴随着几声轻微的响声，修身上的一些“小玩意儿”被彻底清除。他当然要回学校一趟，但在那之前还有另一个地方修·卡塞尔·亚尔曼不得不亲自造访。
　　混血种自有一套方法能够监控尼伯龙根的出现与否，在上一次阿卡姆之城的经历之后阿卡姆疯人院早就修标红在了密涅瓦的系统上。就在发现龙骨十字后不久，原本悄无声息的龙窟再次活跃了起来。
　　“阿卡姆疯人院……”
　　一个接着一个，真是不给人一丝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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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谭深夜时分
　　面对这座异常排外的城市，就算是九头蛇的渗透也并没有深入多少，但毋庸置疑的由于那副龙骨十字，有着和龙骨十字上相似能量反应的阿卡姆疯人院一直都是九头蛇重点关照的对象，这座孤立于哥谭之中的疯狂之地在“阿卡姆之城”陷落之后收到韦恩集团的大笔捐赠修修补补又一次重新开张。
　　想要渗透这座孤岛是很困难的，尤其是作为职工常驻这里。这差事可是比“照顾资产”要讨人嫌的多，交叉骨打着手电在疯人院周围巡视，心中不断咒骂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哪怕是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他都要调离这个艰苦岗位。
　　自从“资产”消失后又随着“领主”重新亮相纽约，为了以防万一整个作战小队很快就被调离神盾局。九头蛇打算在美国队长苏醒的同时启用“资产”，原本他将成为“资产”管理员，但现在“资产”不见了，而可怜的“准管理员”就被塞到了哥谭待命同时发挥一下余热。
　　该死的在神盾局交叉骨和他的作战小队还有五险一金和带薪休假，而这个鬼地方别说休假了，他的工资已经拖欠快三个月了，至于休假？没有加班已经谢天谢地了！
　　但是今天，失踪许久是幸运女神终于眷顾了他一次。在这个连鬼都见不到的地方，有一只年轻漂亮的混血种悄然造访。

　　修站在疯人院建筑的高处，和在尼伯龙根里的感觉略有不同，这座疯人院经历无数次爆破翻新却依旧阴沉古旧，似乎这里有一种磁场，要让它一直和它那癫狂阴冷的传说保持相匹配的外貌。
　　尼伯龙根的入口会在哪里？修第一个想到的是哪个小丑曾经囚禁着罗宾的监狱，曾经和尼伯龙根有过共鸣的只有杰森，但修绝不可能大大咧咧跑到他面前说“嗨，兄弟我要调查尼伯龙根，所以拜托你回想一下那个疯子把你关在什么地方，你又是怎么为了逃避疯子们的折磨而进入尼伯龙根的？”
　　换做是修，他肯定会把说这话的人揍成一块碎成渣渣的小饼干！
　　稍微动了动脑子，修果断决定先下手为强，所谓先上车再补票，报告什么的可以后续再补嘛。

　　交叉骨几乎是颤抖着双手将有关“领主”的情报发送回去，并打心底希望领主能把操蛋的地方再翻个底朝天，至少这样虽然工资不一定有保障但好赖他还能有一个休假，搞不好趁着这个当口九头蛇就再把自己给调走了呢？
　　正当他心情难得一见的好转起来时，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活练就的直觉反应让交叉骨寒毛陡然一悚。
　　“什么人？！”
　　有什么家伙从他身后一闪而过。
　　当他举起手电四处搜索时，除却随着夜风微微晃动的树影再无其他，但那种自己身体四周的安全领域被人侵入的感觉却不会造假。
　　但对方似乎并没有将交叉骨当做目标，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一条潜伏在疯人院的蛇哪里有即将乘着月色前来造访的龙有吸引力？
　　上一次阿卡姆之城的动乱让领主在哥谭大放异彩，这座城市真正的主人尚未来得及招待，小龙就离开了。
　　猫头鹰不会错过第二次见面的机会。
　　这座古老的城市流传着不少传说，而只有少数历史悠久的家族才知道某个缘起于这片土地的原住民，比这座城市还要古老的传说。
　　传说中，只有流淌着黄金的双眼才能打开魔神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