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距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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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一次常诚变的多梦，可生物钟准时这点却没有改变多少。睁开眼睛的时候颇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直到转过身时看到穆少勋空荡荡的床的床铺，昨天晚上的记忆才突然回笼。
穆少勋比常诚想象的还要放得开。在脑海里把发生的事情过了两圈，常诚脸色爆红着脸把被子盖回头顶上：“他怎么这么不要脸。”
话音刚落常诚就听到书桌的方向传来一声笑声，常诚刚刚盖在脸上的被子被掀开了。
比起刚刚醒过来的常诚，穆少勋明显已经收拾妥当。那张本来就英俊的脸看起来光彩照人，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衬衫，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的一颗。俯下身的时候双手顺势撑在常诚头的两侧，语气正经，气势逼人：“正常来说，昨天晚上‘不要脸’的人怎么想也不该是我吧。需不需要我现在脱下来给你看看。”
常诚躺在床上缓了两秒种才明白穆少勋后半句话的意思，心跳飙升的同时，却在心里生出一种奇妙的违和感。他知道穆少勋又在撩他，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很难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他很难控制自己的反应，可穆少勋就可以。
穆少勋连耳尖都没红，这种感觉就像是他们昨天晚上只是接了一个吻而不是做了什么更亲密的事情。
这已经不是‘谁不要脸’的问题了，一瞬间男性的自尊心占了上风，他推开穆少勋光着身子下床找衣服。一边提裤子还一边硬着头皮嫌弃似的回击：“切，要不是少勋哥，我都不知道男人上个床还能出那么多声。”
穆少勋似乎被他噎了一下，这多少让常诚找回了几分气势。觉得脸上的火终于不烧的那么厉害了。
“抱歉，我还以为那样你会更有感觉。”
也许是昨天晚上的活动量太大，今天又起的太早，常诚再一次没有立刻明白穆少勋话里的意思。
见他停下寄纽扣的动作，穆少勋走过来帮他系最后几颗，语气轻松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要是不喜欢，我下次就不出声了。”
常诚只感到被一盆凉水浇到头上。他知道穆少勋演技好，但他不知道穆少勋这种时候都能演。。。
在穆少勋系好最后一颗的时候常诚抓住他一只手腕：“。。。那要是我喜欢，你是不是可以叫的更大声？”
大概是常诚的语气不太对，穆少勋停顿一会就明白他的意思，忍了两下没忍住，结果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啊？”
“抱歉，实在是小诚你太可爱，我没忍住”在常诚恼羞成怒前穆少勋又一次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我又不是木头人当然有感觉。”
两个人离得那么近，常诚能看清他每一根纤长笔直的睫毛，那双眼睛里自己的倒影。听着这位最当红的人气偶像，未来的亚洲天王刻意的压低声线的继续说：“我不但有感觉，我每一刻都记得清清楚楚，要是小诚想知道我可以全部说给你听。”
在到场馆彩排前罗海娜给他们安排里三天在练歌房练习的时间，说是三天，所有人凑齐的时间也只有这一天，业务繁忙的穆少勋明天还有《SIRIUS》的一组封面要拍。偏偏这一天身为主唱的方恒并不在状态，高潮部分总是走神，甚至唱到到一句伤感的歌词颇有一些哽咽的架势。
也不知道是谁昨晚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不过也对，方恒他也不是再犯，只不过还停留在这次的余波中没有走出来。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在方恒又一次出错后，穆少勋抬手示意大家停一下。
他倒是没说方恒什么，只是表示自己有些累了，希望休息一下。常诚觉得他这句话未必是假话，但其他人不会这么想，都以为他是照顾着方恒的面子没有说破。这几天练得最狠又年龄最长的王浩成让方恒出去谈一谈，带着蔫头巴脑的方恒出去了。
常诚跑到练习室另一头把抱枕拎了过来递给穆少勋：“哥垫着吧，我怕你腰疼。”
说完这句话，他就知道自己干了件蠢事，一旁举着歌单练歌的Jay用疑惑的目光看了过来：“少勋你腰疼？”
常诚觉得气氛尴尬的要死，穆少勋还能神色如常从他手里把抱枕接过去放在椅背上；“没事，昨天不小心撞了一下，小诚太小题大做。”
有一瞬间常诚特别怕Jay问怎么撞的，万幸的是一阵敲玻璃的声音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常诚寻声看过去的时候程一诺在玻璃的那一边向他招手。
“诺诺姐，你怎么有时间来看我们练习？”虽然没有确认程一诺就是来找自己的，但是常诚为了躲避话题还是马上迎了出去。
“‘二师兄’你这话说的好无情，好歹我也算你的师姐吧。”程一诺依然没有放弃‘二师兄’这个爱称。
“没，就是你突然来了我有点紧张。”常诚刚才的话语是有一点不合时宜，他摸了摸鼻子用开玩笑的语气转移话题：“不是问我要鸡翅就好，我今天也没做。”
“对啊，我就来问你要欠我那顿饭来着，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你不问这样问的话，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
程一诺被他木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一下随后又转换了语气：“不闹了，二师兄，其实我有一件的事情要拜托你。”
在和程一诺相处中常诚能感觉出，她是一个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女孩。现在这种情况别看她语气轻松但是常诚多少还是能感受到一些她的不自在。
“方便先告诉我是什么事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常诚觉得程一诺往屋子里看了一眼。
女孩压低声音，带着做贼心虚的味道：“你能把穆少手机号告诉我吗？”
程一诺不是看上穆少勋了吧？这样种念头在脑海里刚刚浮现就被常诚自己否决了。My Girl还处于上升期，即使真的动了心程一诺也不不是方恒那种恋爱脑。她现在这个要求还真是有点奇怪，常诚挑了下眉：“你不是有少勋哥微信吗？直接问他要不就好了。”
“不是这么回事。” 程一诺的表情有点复杂：“总觉得我和他还不熟。”
这可和常诚了解的事实不太一样，在《风华错》里程一诺和穆少勋演的可是对手戏，在一起合作的时间其实比常诚要多，在休息时间也算的上有说有笑。
“你们在同一个队里关系又好，你可能没感觉，但是对我来说他这人还挺难接近的。”程一诺解释了两句，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我不是说他不好，就是总觉得隔着点什么。我问他要电话，他也不一定能给我。机会难得，二师兄你就帮我一下吧，师妹日后必有重谢。”
“你要他电话干什么？什么机会难得？”
“什么什么机会？当然是《朝歌》的试镜啊，我这时候来找他还能是为什么？”
《朝歌》常诚知道，华裔导演许翔宇十年磨一剑的大荧幕巨作。并且常诚还知道除了长华和鸿海之外不少以其他行业为主但是也涉及到影视业的集团也在这部电影里投了钱。这部电影是高投资、大制作，并且还会成为未来几年仙侠电影的风向标，是真正的现象级电影。只是这和穆少勋又什么关系？
大概是常诚脸上的茫然太明显，程一诺皱起眉头：“你不会还不知道吧？昨天下午穆少勋去参加了《朝歌》的试镜，据说许导当场拍板决定就是他，说纣王这个角色非他莫属。”
有一瞬间常诚脑子里是放空的，在他的记忆里《朝歌》纣王这个角色许翔宇选了很久，最后选择的是以为年近四十的老戏骨，而穆少勋根本没有参加过《朝歌》的试镜。再说昨天打电话的时候穆少勋说他在看望自己的母亲，他是从医院出来后又去参加了试镜吗？铺面而来的问题太多，常诚的放弃了思考而是下意识转过头看向穆少勋。
练歌房里面穆少勋正和Jay就歌词交流着什么，或许也不是交流。大概是Jay 说了什么，穆少勋先是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Jay 就像得到肯定一样也笑了起来。什么时候开始穆少勋有了这种默认式的权威性。模糊又熟悉厌恶感就像黑色的粘液一样从常诚心底流了出来，却又被莫名的野火焚烧成无没有过苦涩和惶恐。
这种情感反复翻涌后又回归寂静，在焦距汇拢后常诚借着玻璃的反光看到自己面无表情的脸。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