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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是非对错只有在面对自己重要的人时才有必要贯彻 ...


  •   知道了结症所在,然后自然就简单得多了。
      书函走到温言身侧,微笑着把尚且年幼的弟弟抱在怀中,很少见的,用温和的话语,诉说着对温言的肯定。
      她最后是这样说的:
      “弟弟,你要记住,过刚易折,在羽翼丰满前,要记得养精蓄锐,厚积薄发,现在有什么事情,交给姐姐就好了,好吗?保护好自己,别让自己受伤了。”
      “嗯,我知道了”温言领会的很快,而且还能举一反三,找到自己的见地:
      “姐姐的意思,明的不行,来暗的,我现在还不能与他们正面抗衡,倒不如来阴的使绊子。”
      “你说得对,但也记住,你不给他们使绊子,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见招拆招是可以,但也记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让他们自顾不暇是为自己寻找安宁的最好方法,还有,蛇打七寸,对付人,当然也要往痛处招待。”
      这次,温言只听了个一知半解,但是还是牢牢记住了姐姐的每一句话。
      书函找来医药箱,认真的处理着弟弟的伤口。
      又过了一会,书聆来敲门,说要找哥哥玩。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是周末,虽然温言并不是很方便活动,但是还是像往常一样,珍惜着和家人在一起的短短两天,至于那些烦心事早就抛至一边,没必要不相干的人浪费和家人相处的时间。
      温言是这么觉得的,但很明显,他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姐姐。
      护短是个铭刻在基因里的显性性状,温书函发挥的淋漓尽致,毫不掩饰。
      她给弟弟上的一堂课,远没有结束,毕竟虽然理论有了,但实践才是真理的唯一标准。
      这一天很温馨很平淡的将要过去,太阳也在时间的督促下与明月换岗,留下依依不舍的余晖散落在大地。
      书聆靠在洁白的秋千架上,夕阳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余晖洒在她脸上,像是那灿烂的笑容感染了夕阳似的,精致了脸颊仿若镀上金光,那般天真,那般无暇。
      书函站在她身后,轻轻的推着秋千,那份婉约的静旖,是那般的珍贵,在妹妹银铃般的笑声里,哪怕是座冰山,也早融化成绕指柔,更何况,书函并不冷酷,只是没有人可以让她懦弱,便只能坚强。
      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轮椅上的温言,也安静的享受着这夕阳与欢愉,嗯,没有看错,就是轮椅上的,在昨天晚上被姐姐检查过脚踝伤势后,可怜的小言子就被明令禁止走路了,这一整天,他都被姐姐强制固定在轮椅上,看着姐姐妹妹玩玩闹闹好不快活,温言表示自己怨念很大,‘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这样的心情。
      就在温言觉得,这一天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过去了的时候,别墅中再次传来林雪梅夸张的哀嚎,和昨天不一样,今天是真心诚意的,那份撕心裂肺,霎时间千山鸟飞绝。
      温言觉得自己踪灭会比较好,怎么说也要保护好自己耳朵啊!
      “姐姐,我们先回房间吧,天色也要暗了。”
      温书函笑了,笑的如此放肆。
      温言一直觉得,这世间不可能有比姐姐更美的人,事实上,他也是对的。与漂亮不同,美是自内而外的,而不是徒描金漆的花瓶。
      “不用,阿言,你好好看着,这是你该好好看看的好戏。”
      温言不解,但还是乖乖的让书函推着他回到了屋内。到了大厅,温书函让书聆先回房间看看书,等吃晚饭再出来。
      书聆没有多想,还是蹦蹦跳跳的上了台阶,然后消失在走廊尽头,至于大厅中另外的一些人,被她直接无视,这也是书函教的给她的
      “一双眼,能看到的终归有限,不如把目光,留给重要的人,其他的,当做背景环境也不错。”

      大厅里,林雪梅那个心肝宝贝正鼻青脸肿的坐在地上不停哭闹,小小年纪却把他母亲撒泼打赖的功夫学了十成十,他的面前,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领着一个同样鼻青脸肿的小男孩,对妇人赔着不是。
      林雪梅不依不饶,对自己的儿子一口一个心肝宝贝的叫着,一副你家孩子就该被打的样子,但是就不能还手的嘴脸。
      那中年男子赔罪称是,但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与屈辱,却是林雪梅不曾看到的。
      过了一会,男子留下一堆营养品走了,走时,那个鼻青脸肿的小男孩恶狠狠的看了得意洋洋的温书皓,然后被父亲拉回车上,小轿车绝尘而去,留下依旧怒气未消的母子两人。
      温书函和温言一直在二楼的阴影中静静的看着这一场好戏,待到好戏落幕,温书函又推着温言回到房间。她看着弟弟尚且稚嫩的面容,问道
      “你看出什么了”
      温言低头思考了片刻,试探性的说道。
      “那小子被人揍了,而且是姐姐在推波助澜,要不然不会一听到声音就让我看好戏……”他抬头看了看书函“对吗?”
      “基本正确”
      温言咬咬牙“可是,那小子最后还是得意洋洋的,看的真不爽”
      “所以,这就是你没有观察仔细了”
      温言疑惑的看着姐姐深邃的眼睛,清澈的眸子里满是疑惑。
      书函揉了揉温言的额发,笑着说“人,是有很多张脸的”
      温言吓得赶紧扯了扯自己的小脸,却一不小心碰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姐姐,我只有一张脸”
      “哈哈哈”书函觉得,自己很久没有笑的如此畅快了,看着弟弟茫然天真的表情,书函突然觉得,也许对她来说,这世上已经没有比守住这个笑容更重要的事了。
      “傻小子,听我说完不行吗?”书函戏嗔着,伸出细长的手指,弹了下温言的眉心,用哭笑不得的语气继续说道“你知道,刚刚那个道歉的男人,是谁吗?”
      这次没等温言回答,书函就继续说了下去“是温书皓所在学校的校长”
      “诶?”温言非常震惊,孩子眼里,校长什么的,一直是威严的存在啊,哪怕长大了,对校长的不满也只是在同学间传播着,从没人打破这个惯例。
      看出了弟弟的震惊,书函却依旧用不急不缓的声音做着解释
      “创办那个学校的集团,是父亲参股的,说的简单些,就是父亲是校长顶头上司的合作伙伴,也算半个上司吧。”
      “自家孩子无故被打,林雪梅那女人又是没脑子的,往火上浇了一桶好油,阿言,你也注意到了吧,那个男人眼中的屈辱和愤恨。”
      温言单手托腮,小心的不碰到伤口,无奈说道“那又怎么样,他又不能把那混小子怎么样”
      “好好想想,人是不止一张脸的,谁知道背后的面孔是什么,口蜜腹剑可是个流传千古的名词,别太相信表面,尤其是面对人的时候”
      “姐姐的意思是,那小子这么得罪了校长,以后会被找麻烦”温言说完,又飞快的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想,因为他觉得,那个校长现在都如此委曲求全,肯定是顾忌父亲,此事估计也就到此为止了。
      “大人世界是和小孩世界格格不入的存在,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是最常见的,明着对温书皓做什么是不可能的,但是暗地里穿小鞋,指桑骂槐的对同学暗示些什么,对于任何一个老师来说都轻而易举,更何况是校长。”
      “那就是说,以后那小子在学校没有好日子过了?”
      “差不多吧,而且以他的智商,是不可能想到这一层的,只会莫名其妙的憋屈罢了,其实这种感觉更叫人难受的紧。”
      温书函微笑的看着喜形于色的弟弟,适当的又泼了他一盆冷水
      “如果不想被人暗算自己还不知觉,你也要提高警觉性才行,要不然和那温书皓又有何区别?”
      一句话,便让亢奋状态的小言子一个激灵,恢复了常态。
      他有些闷闷不乐,虽说知道姐姐说的没错,但是怎么能把自己和那小子相提并论呢?哼,简直就是对小爷的侮辱。
      “嗯,知道了”回答也从兴致勃勃变得有气无力的。
      知言者莫非函,书函一转念便知道弟弟又在闹什么小脾气了,她无奈叹气,语重心长的对温言说道
      “阿言,你知道,什么叫‘公平’吗?那是弱者对于自己的心理安慰罢了,所以公平,并不存在,但是想得到‘公平’也很简单,那就是你强大到不需要公平的时候,‘公平’就来了,公平来了的同时,你的身边也会出现很多‘公正’的人,如何分辨,就看你自己了”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佛曰:众生平等。哪怕一草一木,一戌一亥,这就是你现在必须与温书皓和,平,共,处,的原因”
      温书函把和平共处咬的很重,似是弦外有音,她知道温言不会听不懂。
      温言确实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对于姐姐不动声色就把温书皓大骂一通的举动更是大快人心,戌狗亥猪,姐姐你骂人那么曲里拐弯真的好吗?
      “哥哥,姐姐,我饿了”门外传来小书聆软软糯糯的声音,温言和温书函对视一眼,才发现天色已晚,看来这场谈话的时间有些长了。
      今天的晚餐,只有他们三人,看来那女人现在是在她儿子房间里“义愤填膺”了,少了些闲杂人等,温言顿时觉得,这顿饭好吃多了,侧目看看正和一块无锡小排做斗争的妹妹,温言觉得只有这时候,这宅院里,才有一点家的感觉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是非对错只有在面对自己重要的人时才有必要贯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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