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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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样说来，的确是一个隐患呢。”
近藤作沉思状，手指放在下巴上摩挲，似是在思考事件的麻烦程度。
土方原本有点小期待的心情逐渐低落，他悻悻地低下头，忍不住想，虽然阿川、阿汐让他不要乱想，但再怎么看，这种麻烦也超过了近藤先生的处理范围了吧……
夏川见状一巴掌糊到土方的脑袋上，把那一头柔顺而整齐的头发弄乱，看到土方慌乱又可怜兮兮地捂住脑袋才停下作怪的手。
他像小学生一样举起手，迟疑地说：
“那个、近藤先生？”
近藤停下虐待下巴的手，汐接着说到，“既然对方人数众多，我们可以先诛首恶，擒贼先擒王嘛，其余的人也不一定都是忠于对方的，我认为这一点可以利用。”
近藤眼睛一亮，他一手成拳恍然大悟地砸到另一只手的掌心，“有道理！我们可以考虑一下先发制人！”
近藤想问一下那群人的信息，土方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他蹙着眉有些担忧的表情落在近藤眼中，近藤爽朗地笑了笑，他用两只大手重重地拍了拍土方的肩膀，神色归于认真与严肃——是那种富有武士精神的、并愿意为自己的武士道舍生忘死的、令人觉得十分可靠的神态。
“土方君，我和道馆里的那些臭小子可不是那种见到困难就会绕路而走的懦夫，我们有自己的武士道精神，。”
“不管你身上的事是发生在谁的身上，在我看来，都是需要改变的、不符合武士精神的行为。”
“如果为这件事退避了，那我、我们，在未来遇到困难的时候，难道也要像个懦夫一样退让吗？那不是独善其身，只是懦弱而已。”
“违背了自己的武士道精神，那么身为武士的尊严也就荡然无存了。”
“我懂你的担忧，土方君，你是个好孩子，但这件事不是只为你一个人，我跟阿汐救了你，那群人势必会报复回来，仅仅处于善意的救助就要遭受这样的对待，我们难道要坐视他们报复回来吗？”
土方惨白着一张脸僵硬地点点头，近藤这才再次大笑起来，他再次用手拍了拍土方的肩膀，“这才对嘛！不要让那群人看轻我们啊！哈哈哈！”
“那个……”阿汐惨不忍睹地拍了拍近藤，近藤傻乎乎地跟汐对视一眼，“啊？还有什么事吗？”
汐忍不住扶额，一脸无奈，“近藤先生，你手拍在十四肩膀上的伤口上了啊。”
他觉得十四快要疼哭了。
近藤：……啊？？？！
***
解决这件事出乎意料的简单，打听清楚对方聚集地，然后近藤先生喊了一声有人要跟着他去搞事一波吗，道馆里的热血青年都十分激动地呼应着，就像一群即将被放出来玩的哈士奇们。
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往外走，只留下哀怨的葵和总悟一脸不爽地看着这群可以肆意去浪的同门们，两小只先是怒气冲冲地目睹离开的人群，然后怒气冲冲地对视一眼，同时拿起竹刀：“来切磋！”
两小只噼里啪啦的竹刀碰撞声传到汐的耳中，他忍不住抿着唇微微勾起嘴角，悄悄地笑起来。
当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对方聚集地的一堆人满脸懵逼，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默默地站起身，手里握着武士刀，表情逐渐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仿佛即将开展生死决斗。
近藤往前走了一步，他紧绷着一张脸，露出坚毅的脸部线条，他问到：
“你们这里……谁是头领？”
一个留着寸头，脸上还有一道疤痕的壮汉走了出来，他嘴里还叼了根草，他走到近藤跟前啐了一口，唾沫跟草叶被呸到近藤跟前的地上，他用一种老子很不爽的语气问到：
“干嘛？来找茬的？”
近藤严肃地看着他，用十分沉重的语气说到：
“那好，阁下请与我一战！”
“？？？”壮汉一脸不爽加懵逼，“有病吧？你不是来打架的？”
近藤仍旧严肃脸，“正是如此，请以符合武士道的精神来切磋吧！”
壮汉：“……”不是来打群架的吗？突然要求切磋是个什么鬼？？？
近藤带领的青年们也眼神灼灼地直视着壮汉，突然被一群哈士奇盯着的壮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十分暴躁地问到：
“你们这群人到底是哪来的？？要打直接打！别逼逼！”
他一挥手，身后跃跃欲试仍保持着凶恶表情的小弟们低吼一声冲了上来，道馆弟子也严肃了表情，双方交战起来，刀刃的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
汐则在一旁负责看着他们不出人命，顺便护着伤还没好的十四——刚刚那几秒这家伙已经下意识想提刀加入战场了，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状况——然后被汐揪住后衣领拽了回来。
汐无奈又黑线，“伤还没好乱跑什么啊你。”
原本兴高采烈的十四发觉自己手无寸铁，还被汐训了一顿，顿时蔫巴巴地垂下了头，无甚表情的脸上一双藏蓝色的眼睛闪着失落的光，就像认为即将可以肆意奔跑的大型犬被拉住了缰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话还真没错。
汐本来是想看顾他们，让他们不要闹出人命，不然事件的严重程度就会升级了，出人意料的是，虽然对方下手很黑，但是似乎没有想要闹出人命的意思……
他拎着十四在一旁观战，而对方看他并没有出手的打算倒也没有趁人之危突然袭击，道馆弟子一开始处于弱势，毕竟他们几乎没有经历过这种货真价实的战斗，顶多同门间切磋一下，第一次就是跟这群混迹于乡间的混混打架，完全无法预料对方的出招模式，不过往后就差不多能打个势均力敌了。
虽然都是乡间的混混，但出乎意料的有底线啊。
要打就光明正大地打，没有偷袭或者用手段的，怎么看也不像那种可以找一群人把十四群殴到重伤的人啊？
汐由衷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眯着眼环顾全场，双方的交战已经停歇，他们已经气喘吁吁，只剩下场中一对还没有分出胜负。
他们的剑更快，眼花缭乱之间脚底的尘土都飞扬起来，最后的结果是平手，近藤和对方相视一眼情不自禁大笑起来。
周围的人一脸懵逼，男人之间的友情真是难以理解，打一架就快要成好兄弟了……
***
两位老大一见如故，弟子们能怎么办呢？当然是一起喝个酒了。
汐这一趟出来特地穿了跟道馆弟子一样的衣服，鸦羽般的长发也被束起来，他美滋滋地喝着小酒，眼跟前的十四只能眼巴巴看着，汐忍不住笑起来，白晃晃的牙齿突出的就是一个美滋滋。
“十四……想喝酒吗？”汐笑嘻嘻地问，没等对方说话就自顾自回答，“不行、你是病号，不能碰酒。”
他几乎可以看到十四的耳朵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汐一把揽住十四的肩膀，酒意已经漫上白皙的脸颊，他如同溪水般的眼眸竟真的波光粼粼起来，十四都惊呆了，他怔怔地看着身侧的阿汐，后知后觉地发觉对方的脸颊已经凑的如此之近，朝露般端丽的美貌就这样突兀出现在眼前，十四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身体像是木头一样不知作何反应，土方十四郎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凑近他，然后……
——用手摸了摸他的头。
嘴里还口齿含糊地念着，“乖哦，等你伤好就可以喝了……”
土方默默地看着对方水波潋滟的眼眸慢慢阖上，原本淡色的唇沾染上酒液已变的如蔷薇的花瓣。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仿佛刚刚一瞬间时间流逝的速度被放慢了十倍，之后他迅速地环顾一下周围，发现周围一片混乱，有个喝大的家伙还在耍酒疯，非要脱了衣服跳舞，一部分人在吹着口哨起哄，另一部分为了不被辣眼睛努力制止他。
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他低下头，用唇轻轻蹭了蹭对方的唇，如同小动物互相舔舐的纯洁，然后土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不知是为这沾染的酒液还是蔷薇花般的色泽。
土方时刻关注阿汐的反应，只见他似乎感到唇上的痒意，忍不住动了动唇舔了舔，舌尖与舌尖相触，吓得土方一下子僵住不敢动弹，不敢起身怕惊醒他，也不甘就此离开，脑子里疯狂转动说辞，还好阿汐没有醒，土方跳的已经有些疼痛的心脏这才降下速度，他近乎懊恼地在想自己刚刚到底在做什么？！
土方低头默默地看着似乎要睡过去的阿汐，默默地想：……阿汐喝醉了还是需要人照顾的，嗯。
完全忽视了自己刚才做的奇怪事情啊这家伙？！
他揽住如睡美人般沉睡着的阿汐，脑子里转动着奇怪的念头：
阿汐的皮肤好白啊，看起来比蛋黄酱还要好吃……好想舔一口……应该也会是甜甜的吧？
他严肃认真的表情像是在做什么调查研究，土方凑到阿汐跟前先是深吸了一口气，感觉鼻间充满了阿汐的气息，说不出的好闻，他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阿汐的脸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嗯，是甜的。
然后趁着人没醒，多舔了几口。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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