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杖日常》肚子养龙

6、合作

　　＂师傅，如果别人和我们谈条件怎么办？ ＂恩兹华斯瞪着大眼睛，澄亮的瞳孔中满是疑惑。
　　＂唔……这个嘛，只要对那个人讲［我可以给你们买的魔杖打折］，这，就可以了吧。＂师傅有些无奈的推了推眼镜，再次从书堆里抬起头。＂师傅有好多事要忙呢，下次再回答你的问题吧？＂
　　＂那……就问最后一个问题，好不好，师傅？＂恩兹华斯哀求地望着师傅。
　　＂……嗯。＂师傅见不得恩兹华斯摆出这种样子，只好苦笑着答应了。
　　师傅答应了她的请求，恩兹华斯笑得眉眼弯弯。
　　＂那你的问题是什么？＂
　　＂恩……要是那个人还不答应，怎么办？＂恩兹华斯问道。
　　＂唔……＂师傅不禁笑出声。＂那这样的话，恩兹华斯很聪明，一定可以想出更好的办法，对吧？＂
　　尽管被师傅混了过去，恩兹华斯还是兴奋不已：＂那当然！我很聪明的！＂
　　……聪明个头。蒙谁呢。
　　恩兹华斯躺在碎石床上，回忆往今，欲哭无泪。还有一个紫头发的妹子在缝合伤口。
　　恩兹华斯小心地搭话：＂那个……可以帮我挪一下位吗？有石头戳中我的伤口。＂
　　紫发妹子不理睬，自顾自缝合着恩兹华斯的腹部裂口，两眼发光。
　　……啊啊，这群人好恐怖。
　　恩兹华斯试着回想自己为什么再次被撂倒：自己说可以打八折之后，那个和自己打了一架的野人就开始嚷嚷：［啊？这种东西有什么用？］然后从那个和自己一样高的人哪里抢走了魔杖，然后，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魔杖爆炸了
　　杖爆炸了
　　爆炸了
　　炸了
　　了
　　恩兹华斯觉得自己想把那个野人做成魔杖。然后她将想法付之行动。但是力不从心。她刚刚站起来，就晕了过去，醒来就……
　　啊啊，这就是怒极攻心吧。
　　恩兹华斯心力交瘁。
　　一代制杖师居然沦落到这步田地……恩兹华斯浑身散发出颓废的气息。
　　就让我静静地睡一觉吧，醒来一定是一个光明的世界。恩兹华斯过于颓废，甚至不知道玛奇已经离开。
　　库洛洛坐在基地最高的一块石头上，出乎意料的没有看书，而是在捂着嘴深思。阳光从大楼的缝隙里透出，照在他的头发上。库洛洛看上去仿佛带着天使的光晕。
　　玛奇的到来打断了他的思考。
　　＂我们的客人怎么样了？＂库洛洛问道。
　　＂她的自愈能力惊人，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她不是念能力者。＂玛奇不禁皱眉。
　　库洛洛沉默不语。他用凝仔细看过那个少女，居然看不见她的气。一切活着的东西都有气，念能力者的气更加浓厚。但是这个少女连一丝气都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真的活着吗。而且……她说的魔力是什么呢，窝金把气输入进去魔杖就爆炸了，看来魔力并不是单纯的念能力啊。
　　库洛洛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醒过来了吗？＂库洛洛问玛奇。
　　＂嗯。＂而且还挺清醒的。
　　听到玛奇肯定的回答，库洛洛跳下石块，走向恩兹华斯所在的房间。
　　就当他步入房间，并思索要如何套少女的话时，发现少女正用十分神奇的姿势坐在碎石床上：劈叉。
　　＂……＂库洛洛觉得自己好像在书上看到过这样的姿势，叫做芭蕾舞。
　　＂……＂恩兹华斯也觉得很尴尬。她只是想微调一下自己的姿势，奈何那个面罩人把自己的腿弄得不忍直视，而且还折了……恩兹华斯只好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但是……
　　＂那个……十字架先生……？＂望着库洛洛额头上的刺青，恩兹华斯无比耿直地叫了出口。为了礼貌还把出口的话改成疑问句。然而没有用。话出口的那一瞬间，恩兹华斯敏锐地觉察到库洛洛微笑一滞。
　　＂……可以不用那么拘谨的。＂库洛洛憋出一句。虽然这少女也没多拘谨。
　　＂欸。原来如此。＂恩兹华斯恍然大悟状。＂那能帮我把不小心卡到屁股底下的斗篷拉出来吗？＂我伤势过重使不上力。
　　恩兹华斯满眼写着既然你都说不拘谨了那我也不客气了。
　　库洛洛：＂……＂他好像不小心说错话了。
　　＂这位小姐，你……不是说要和我们合作吗？＂库洛洛笔锋一转，希望能避开屁股下斗篷的话题。
　　＂欸。是的。＂
　　＂那我们现在就条件问题……＂
　　＂你能先帮我把屁股下的斗篷抽出来吗？＂真的很不舒服啊。
　　＂……＂库洛洛深邃的眼眸中浓浓的不理解。
　　最后他只好让步：＂嗯，小姐还是好好在床上躺着吧。＂说罢动手把恩兹华斯按回床上，细心地把恩兹华斯不忍直视的腿摆回原位。
　　当然无视了卡在屁股下的斗篷。
　　见恩兹华斯还想说些什么，库洛洛只好抛出话题把恩兹华斯的思绪带歪。
　　＂您之前提出的魔杖八折，我们不能接受。＂
　　恩兹华斯一脸茫然：＂欸欸欸欸。你们想要五折吗？＂太贪心了吧。
　　＂……我们想要除了魔杖以外的好处。＂库洛洛只好把话说明白。
　　＂欸。＂恩兹华斯第一次见不需要魔杖折扣的客人，内心十分茫然。＂那你们想要什么好处？＂
　　＂您知道流星街的一区吗？＂库洛洛问道。
　　恩兹华斯点头。
　　＂您只需要帮我们从那里拿出一样东西就可以了。＂库洛洛微笑道。＂然后我们会帮您离开流星街。＂
　　＂那里的人和你们一样吗？＂恩兹华斯问道。
　　＂是的。＂
　　＂他们比你们强吗？＂
　　# ＂不。＂
　　恩兹华斯撇了撇嘴，然后对库洛洛吐舌头：＂您在撒谎呢。十字架先生。＂
　　库洛洛挑眉，沉默不语。
　　＂但也无妨。反正就是差我去探一探一区的实力而已吧。我也想知道。＂恩兹华斯无所谓地说道，＂但是你会帮我离开流星街的对吧？＂
　　库洛洛微笑：＂当然。＂
　　＂哈哈，你又撒谎了。 ＂
　　虽然在笑，但少女眼中没有一丝笑意。库洛洛也是。两个人戴着虚伪的假面，眼中透出寒光。
　　＂但也无妨。反正我要是想出去有的是办法。你们啊，＂
　　＂是拦不住我的。＂
　　恩兹华斯眉眼弯弯。
　　＂那你是答应了吗？＂库洛洛问道。
　　＂嗯。十字架先生。＂恩兹华斯笑道，＂由于您对我撒谎了，所以我养伤期间的食物就拜托您和您的同伴了。＂
　　＂……＂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呢……库洛洛额头三根黑线滑下，明白自己好像被坑了。……但是觉得这名少女是认认真真谈条件的自己也很傻呢。
　　＂可以吗？十字架先生？＂恩兹华斯真诚地望着库洛洛，并伸出了自己的手。
　　库洛洛微笑，也伸出手。
　　两人握手，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