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恐怖同人——恶魔的祭典》申雅纳

11、第十一章

　　由于近战能力实在是太过惨不忍睹，加之姜荻“要我换巨魔血统还不如干脆让我去死”的威胁，楚轩在顺利获得了姜荻关于传授符文知识的承诺后，淡淡地抛下一句；“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你的身体素质本来就不适合这类近战型的强化，就如同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强化精神方面的技能一样。”
　　“……楚轩，原来隐藏在层层伪装之下的你，根本就是个腹黑王！”
　　打不过又骂不过一旦自己的愤慨表现得太明显，还极有可能被踢出去当炮灰，姜荻只能暗自咬牙：总有一天要给郑吒下Ｘ药把你先ＯＯ再ＸＸ最后△△了……
　　无奈地察看了一下自己的属性，姜荻默……智力１１２，精神力１３６，细胞活力８６，神经反应速度７９，肌肉组织强度７５，免疫力强度８３，所有体质方面的资质都只有普通人的七八成。口胡！废柴也不是这种废法的！只有看到特殊属性时才算平衡一点：阴阳眼；可以接受法师、术士、咒术师类血统。再尝试询问了一下巨魔血统，主神的声音便在脑海中响起：“身体素质未达到该血统下限，无法兑换。”
　　铭煙薇见姜荻无力地蹲回地上，有些惊讶地问道：“怎么了？不继续看看有哪些血统技能要兑换吗？不然让队长用权限帮你查查以后的强化方向也好……”
　　姜荻摆摆手：“先让我调整一下，再继续被打击下去，我连去死的心都有了……”又抬头看向赵缀空，“所以说，我被打昏之后你们查出是什么人下的药吗？”
　　“哦，也没什么，楚轩说没有什么线索，因为你们并不是有意识去某处买东西的。”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所以队长决定在剩下的两天内杀光东京所有的生物。”
　　杀光……所有的，生物？姜荻张大嘴，呆立当场。第一次那么直接地感觉到自己来到的是恶魔队，而不是那个有些软弱却善良的中洲队。即使不常与人类接触，姜家一直以来所谓的斩妖除魔好歹也算是为人类的安危而战。但看赵缀空那一脸不值得大惊小怪的样子，姜荻也组织不出什么语言去宣扬正义仁爱，最后只好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那么结果是什么？”
　　赵缀空似乎对姜荻震惊的表情感到好笑：“嘴张那么大干嘛？你这个样子就算是去做裂口女我也没法昧着良心说你好看。结果好象又完成了一个支线任务，全队每人５００点奖励。”
　　是么，姜荻苦笑一下，死了那么多人也才５００点，这时才想起该去看看自己的奖励点数，不过一直作为闲人存在的自己，想来也没多少奖励吧。
　　“哟……”姜荻嘴越咧越开，这回真的在向裂口女的趋势发展了，除去修复身体，居然有整整３９７４块大洋……呃，是点数，外加Ｃ级支线剧情两个，看来最后被她逼得爆seed的枷椰子应该也有几千点和Ｃ级以上支线奖励的。
　　赵缀空发现姜荻正一边傻笑一边喃喃自语，凑近了才听清：“买稀饭我吃一碗倒一碗，电视买两台我看一台砸一台……”
　　本来以为自己已有的能力会和主神的血统排斥，在郑吒的帮助和楚轩的建议下，到底还是筛出个能用的，初级死灵法师(Necromancer)变异血统。
　　“初级死灵法师变异血统，评价７０分，适用于大部分灵异类恐怖片，需要１５００点奖励点数，Ｃ级恐怖支线剧情一次。死灵法师，以人类的身份投身到死亡和腐烂的黑暗魔法中，从人类恐惧的死亡中得到想要的一切力量，主要为召唤亡灵和亡灵界的怪物，借由死灵术与死亡世界沟通。死灵术可以分为两个支派：一派召唤和支配鬼魂（死灵派）；一派掌握死尸回魂大法（死尸派）……因为是变异血统，所以兑换者的皮肤、体型和骨骼不会产生变异。”
　　贵是贵了点，可除此之外也没什么选择了，毕竟自己也不想拖个废柴身子去打下一部恐怖片。
　　待姜荻变身完毕，就看到她目光古怪地对着自己的手盯了半天，小声道：“靠……真的假的啊！”
　　于是又零零碎碎兑换了一个类似纳戒不过不能对灵魂体造成伤害的Ｄ级储物手环、一堆价格不匪的高级空白符纸和朱砂等必需品，想了想又肉痛地换了几瓶解除疲劳的细胞活性化药剂。一直等到大家都强化好了，姜荻才笑眯眯地道：“那啥，我想回咒怨的世界再呆５０天……找个东西顺便磨练下刚换来的能力，你们呢？”
　　楚轩点点头：“随便你，正好我要制作新的道具，也需要更多的时间，虽然点数可能有些紧张……”
　　郑吒一听说小叮当是要去为百宝袋增添法宝，立刻道：“没关系，那５００点我来出！”
　　姜荻远目，郑吒你还真是好忽悠啊。
　　在众人诡异的视线中，姜荻制造出了一个女性人形生物，毫无特点的外貌，智力精神力之类的资质点数都加在了细胞活力和肌肉组织强度上。
　　一群人扛着楚轩连储物手环和纳戒都没装下的工具，浩浩荡荡地再次向咒怨进发。
　　……谁？是谁说这像旅行团的？明明就是举家逃难嘛！

　　姜荻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找个灵气较重魂魄未完全离体的小孩尸体，然后……
　　昏暗的地下室中，只有数根蜡烛微弱的火光晃动，不知道是光线的原因还是兑换了死灵法师血统，姜荻的脸泛着青幽幽的鬼气。
　　扫了眼除了楚轩外全赶过来看热闹的恶魔队众人，姜荻也没说什么，只是阴森森地笑了笑，拿起一根正在燃烧剧烈、里面加了尸油的腊烛就往孩童尸体的下巴上烧，约二十分钟后，尸体的下巴开始滴出油。放下蜡烛，姜荻用一个青瓷小碗接住金黄色的油滴，一边低声颂吟咒文：“渺渺冥冥，散者成气，聚者成灵，南无噗撒托，乌力那哇，阿喀地嬷呀，伊地巴喀呀，汪碰……”
　　咒文一起，姜荻就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在急剧减少，口中咒文不停，一边舒了口气笑起来。刚兑换完血统就感觉到了，死灵法师的灵力似乎和她原有的力十分相似，现在居然连法事都可以做，也省下了她兑换死灵法师技能的高额点数。
　　旁边的铭煙薇可就没她那么好的心情了。从一开始封闭房间内尸体的腐烂味和燃烧混合尸油的蜡烛臭味，到小孩下巴冒出油滴时烤肉般的古怪香味，最后只觉得姜荻念出的咒文像是有形之物回荡在地下室里，隐隐有风雷之式，听得人胸口发闷……
　　“恶……”我们一直都说在恶魔队里，铭煙薇美女从根本上还只是个普通人，所以当她捂着嘴冲出去吐时，姜荻也只是乘着咒文间断期凉凉地说了句：“啊，记得随手关门。”
　　而一直努力调整着表情以免扭曲的郑吒，在姜荻示意她制造出来的女人（因为嫌起名字太麻烦，所以就叫“女人”）喝下那满满一碗混合着符纸灰烬的尸油时，终于也一言不发地夺门而出了。
　　地下室只剩下赵缀空和姜荻面面相觑，姜荻无辜地道：“我以为队长至少还能再坚持半个小时。”
　　赵缀空摸摸下巴笑得很邪恶：“他刚刚才强化了Ｂ级血族血统，正处于敏感期，多看几次习惯了就好。”

　　其实养小鬼并不算太困难，只是很麻烦。比如四十九天内每四个时辰就要念一次咒文，又或者像养蛊一样经常抓些厉鬼妖怪什么的去喂它。
　　所以大部分时间都算空闲的姜荻，在第一天就被楚轩抓去当苦力。
　　到底是有天分的区别，楚轩除了能做出完美的招妖幡，并不能制好其他类型的符纸。失败了数次后，他便把兴趣放在符文的“储能”功效上……
　　ＡＭ５：４７，姜荻目光呆滞地看着还在不知疲倦忙碌中的楚轩。养鬼的第一天是需要消耗大量灵力和精力的，如果说午夜时她还困得想去死，现在则是连去死的心都没了：“楚轩，你果然很会记仇！”
　　楚轩抬眼看过来，不到三秒钟又埋下头去：“为什么要记仇，你做了什么吗？”
　　“= =|||不，没事，你请继续。”
　　……
　　次日早晨，姜荻晕晕乎乎地走出来，差点一头撞上郑吒，好在被赵缀空手快地拉开：“哟，你这样子倒挺像某种滚来滚去的国宝。”
　　实在没有力气再去理会赵缀空语气里满满幸灾乐祸，姜荻就像被压在三座大山下受苦受难的老百姓见到了解放军，立刻向郑吒扑过去哭诉：“队长啊，你快管管楚轩吧！我已经被榨干了５５５５……”
　　一时间众人脸上表情精彩纷呈，赵缀空憋笑憋得很辛苦：“哦，榨干了……”
　　迟钝的某人这才反应过来：“等一下！你们在想什么色情的东西啊！”
　　郑吒远目：“‘榨干’是你说的，‘色情’也是你说的……”
　　赵缀空一拍姜荻的肩膀：“放心吧，滚来滚去到底是从恐龙时代混过来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就算被榨干也一定可以重生的！”
　　姜荻翻了个白眼：“赵缀空，究其本质你也不过就是个志村新八一样的吐糟男！”

　　在这些日子里，伴随着偶有鬼怪不合时宜（比如乘人洗澡时出现在厕所里）闯过来的鸡飞狗跳和楚轩那边不时发生的小型爆炸，姜荻在楚轩的剥削下也算过得有滋有味。
　　比如某日又有只不长眼的妖怪出现，恰逢姜荻处于爆发的边缘，于是高呼一声：“放着我来！”冲上去跟见了杀父仇人一样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偷看一眼楚轩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某人打得更起劲了，一边打一边小声念道：“我叫你黄世仁！叫你周扒皮！叫你压榨劳动力……”

　　恶魔队这次的落脚处是东南亚的某处人迹罕至的海岛。海风，椰林，碧波，沙滩，充满了南国风情。
　　这天，郑吒看众人辛苦了这么多天，楚轩的研究也刚好告一段落，便同意了赵缀空的提议：大家一起去海边休息一天。
　　只有姜荻无意中听到赵缀空的自言自语：“到海边怎么能不看泳装美女。”又看了姜荻一眼，“……算了，好歹也算是个女的。”
　　姜荻爆，什么叫好歹也算是个女的？她哪里不女人！除了前胸后背看起来没有区别……
　　不知郑吒做了什么工作，居然把楚轩这个工作狂也给拉过来了。不过当姜荻看到楚轩穿着南海风情的大花衬衫和印满椰树的海滩裤出现时，还是没忍住，拍地狂笑起来：“靠！真是太有喜感了！”
　　赵缀空同大笑：“没错没错，看着真喜庆！”
　　“楚轩干脆改名叫福娃得了。”
　　“哈哈哈，哈、哈哈……- -b”
　　“……赵缀空，你觉不觉得忽然有点冷？”
　　“错觉，一定是错觉！”虽然这么坚定地说着，赵缀空还是一头黑线地冲进海水中，顺便也把郑吒拉下水。而穿着比基尼将美好身材完全展现的铭煙薇左右看看，义无返顾地投向大海的怀抱。剩下姜荻和楚轩大眼瞪小眼。
　　沉默片刻，楚轩没说什么只朝姜荻笑了笑，便走向支好的沙滩椅坐下。
　　明晃晃一道金闪落下，在已经石化的姜荻前后各劈出三个大字“好可怕”，“救命啊”。姜荻眼泪汪汪地冲过去抱住楚轩的大腿：“我错了真的错了！您干脆就给我个痛快的何必像这样不生不死地折磨人呢就算是死囚也该将人权啊虽然我知道我还不如死囚……”
　　正在闭目养神的楚轩睁开眼：“我刚才看你和赵缀空笑得那么开心，所以也跟着笑一下……时间没把握好吗？”
　　姜荻讪讪地松开手：“啊哈哈，把握得很准，太准了……”只是你笑得可比大规模杀伤武器而已，“那啥，你继续养神吧我就不打扰了。”近距离才看到楚轩眼下一片乌青，姜荻撇撇嘴，估计这位真把自己当能不吃不睡的大神了。某个把点数看得比命还重的吝啬鬼忍着刀子割心一样的不舍，从储物手环里摸出一个瓶子递给楚轩：“解除疲劳的细胞活性化药剂，喝了吧。”见楚轩很自然地接过喝下，姜荻一边心说楚轩你果然不知道客气为何物，一边满脸严肃地道，“作为同被外貌协会之神抛弃的可怜人，我要郑重地告戒你：像咱们这种原本长相就普通的，再加上俩黑眼圈就真的不能见人了！”

　　金色的沙滩，碧蓝的波浪拍击出细白的泡沫，海水中游鱼一般灵巧的俊男美女们……多和谐的美景啊= =
　　铭煙薇向她招手：“姜荻，怎么还不下海？”
　　姜荻抽了抽嘴角，下海，喂鱼么？
　　赵缀空看出端倪，挑起眉笑得很欠打：“旱鸭子？还是看到好身材羞愧地没脸下水了？”
　　宾果！两个都说中了！姜荻想想一米多深水就差点要了她小命的悲惨往事，再捏捏腰上的一圈……低气压，低气压。
　　不再理会赵缀空那个女人脸吐糟男，姜荻蹲在那里开始了碎碎念：“好讨厌啊，为什么到海边就一定要游泳呢？可恶呀可恶……恩？你也这么认为？你是淹死在这里的啊。啧，脸都被鱼啃掉一半了……不过没关系，长相什么的都是浮云啊浮云，重要的是有特色让人一看就忘不掉。对，就像你这样……”
　　铭煙薇看着还在说个不停的姜荻，颤抖地着开口：“她……她是在开玩笑的吧？”
　　赵缀空也停下来，表情古怪：“难说……不过你觉不觉得自从换了血统，姜荻看起来就越来越阴森了？”
　　铭煙薇用力点头：“有时候连背景都是黑的　。”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我眼花了吗？她身边好象真的有团黑黑的东西！”
　　“我也，看到了……”
　　随着铭煙薇的一声尖叫，两人同时冲上岸来，也来不及招呼独自一人游得很远的郑吒。
　　“啊啊！什么东西在拉我？”远方传来了郑吒的怒喝。
　　姜荻已站起身，头发无风自飘，额发的阴影遮住了半张脸，笑得阴恻恻的：“‘她’说她喜欢你啊队长，想拉你一起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