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恐怖同人——恶魔的祭典》申雅纳

10、第十章

　　楚轩说：“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也是事实。”
　　于是姜荻默了一会：“楚轩，其实你的偶像是福尔摩斯吧！”
　　“福尔摩斯？不，至少我不需要为了摆脱精神上的停滞而去吸食大麻。”
　　“啊啊，全世界的福迷道尔迷会杀掉你的……一定会！”
　　“行了。”郑吒摆摆手，制止了毫无意义的对话，向楚轩问道，“所以说，你已经找到了事实？那么只有一个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哦。”楚轩轻推眼镜，“线索太少，我只是有个大概的估计……刚才不过是随便说说。”不等立扑的众人开口鄙视，他继续道，“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铭煙薇的确被攻击了，而对方又不是鬼类。那么攻击的那个人是谁？铭煙薇在受到攻击前看到的是幻觉还是精神类攻击？”
　　“等等！”郑吒疑惑地打断楚轩，“你刚刚说精神类攻击？但这场恐怖片并没有团战，难道五个人的难度的恐怖片也会出现天生的精神能力者吗？”
　　楚轩点点头，淡淡地笑了一下：“不错，身为队长你终于有了一点自行考虑问题的能力。不过，进入恶魔队是需要一定的潜力，所以我推测这里的恐怖片难度或许和人数不成正比……继续刚才的话题，精神类攻击的可能性的确不大，那么会是幻觉了？”
　　虽然领导同志们正在讨论严肃话题，姜荻到底还是忍不住保持着笑容，嘴皮子不动，含糊地对身边的赵缀空小声道：“呃啊啊啊，我刚才看错了没有？楚轩他居然笑了……”
　　赵缀空同样小声地回答：“恩，我也看到了。我应该说不愧是队长啊还是好可怕明天要下红雨了？”
　　楚轩忽然抬眼看向两人，再次露出了足以沉鱼落雁毙狮裂虎的笑容：“将肌肉向上拉扯，在合适的情况下就可以笑出来……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我微笑得太僵硬了不自然？”楚轩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反光，看得姜荻一头冷汗。
　　郑吒看了看显然脸皮还没有赵缀空厚，快要被楚轩的笑脸逼得蹲去墙角挠地板的姜荻，解围道：“楚轩，你这很明显不是微笑是狞笑……咳，刚刚说到哪了？对，幻觉！铭煙薇不可能无缘无故就产生幻觉的，那会是被攻击的结果了吗？”ＺＺ，你是个好人！（发卡）以后再欺负你时一定会收敛一点的……
　　“对，如果是因此产生了幻觉甚至是互相攻击也不奇怪了。这样，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姜荻找不到鬼魂伪装成她的样子袭击铭煙薇留下的痕迹……因为。”楚轩一指姜荻，“就是你本人攻击的。”
　　姜荻抽搐下嘴角：“所以我讨厌江户川柯南……我讨厌青山刚昌！”
　　楚轩不理她，继续道：“包括从早上起你们两人的精神状况就处于相当不稳定的状态，我有六成把握你们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
　　“这个时候打断你的推理实在很抱歉啊名侦探楚轩……不过我是不可能被鬼魂附身的。”
　　“理由。”
　　姜荻低下头笑了笑，“恩，大概就是，一直接触的都是异类，其中有能随意变化的也有善于看透人心挖掘欲望的，为了不受到异类的诱惑，所以要摈弃一切无论是迷恋的东西还是恐惧的事物，以此让自己的内心变得坚强不被任何幻象左右。”
　　楚轩看向赵缀空，赵点头：“所以都说姜家人才是最变态的。”
　　“喂喂，随便说上一句话就要求证，我的信用度有这么低吗？”
　　“的确是不高……不过，”楚轩瞟了眼蹲回去郁闷挠地的姜荻，继续道，“我并没有说是狐鬼附身，只是你一直抱有‘因为是咒怨的恐怖片，所以一定是鬼魂所为’的想法，而产生了盲点。”
　　姜荻远目：“主要原因不过是如果与灵异无关，那我不就成废柴了么？”
　　郑吒同远目：“难道你不是废柴吗……”
　　“基本上，让人产生幻觉，谵妄，性格改变，以及诱导梦游，能够诱发这些症状的原因很多。致幻剂、病原体及其毒素作用于大脑、头颅病变、交感中枢机能亢进、儿茶酚胺机能过盛……都有可能。”
　　姜荻听得云里雾里，两眼开始呈蚊香状：“什么亢进？什么酚胺？楚轩你说的我一点都听不懂……”
　　楚轩冷冷地横了她一眼：“凡人就是凡人……不，根本是连人类的智慧都还没有进化出来。”接着继续旁若无人地说下去。
　　“呜哇啊啊啊～”姜荻对着赵缀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被楚轩鄙视了……这也没什么，为什么对我的评语会和郑吒一样啊！”
　　“和猴……和队长一样也没什么不好。”赵缀空笑眯眯地拍拍她，不着痕迹地将姜荻拍离自己两步以外，“反正除了楚轩本人没人听能懂他在说什么……”示意姜荻去看早就把目光投向遥远天边一边摆poss一边发呆的郑吒和铭煙薇，“而且楚轩不是鄙视你，只是嫌你破坏了他的演讲欲而已。”
　　“算了，打个比方吧。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一部叫《寒蝉鸣泣之时》的动画，姜荻她们现在的状态很像是感染了雏见泽症候群。”
　　除了铭煙薇，众人都露出“啊，我明白了”的表情，回魂的郑吒点头道：“御社神的作祟吗？情况的确和寒蝉很像……”
　　而姜荻却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话说回来，LOLI控们看过寒蝉这种后宫向动画我不奇怪……”无视某两个不打自招的LOLI控瞪过来的眼刀，姜荻眯起眼睛摸着下巴，“连楚轩你都看过这可真让我惊讶，莫非隐藏在三无冷感属性之下，真正的你其实也是LOLI控么？”
　　“别把我和兴趣奇特的人混为一谈。我只是习惯去看有较强逻辑的片子并以此拓展自己的思路。”现在接受“兴趣奇特之人”眼刀的人，变成了楚轩。
　　而赵缀空正在向铭煙薇介绍这部他极为喜爱的动画：“推荐你去看看，关键词是友情、正义和纯洁的感情……”
　　姜荻嘿嘿笑了几声，补充道：“赵缀空还漏了几个：血腥、暴力、１８禁、抓破自己喉咙的正太、拿着柴刀喜欢分尸的ＬＯＬＩ……”
　　铭煙薇后退两步，看向赵缀空的目光变成了“你果然是个变态”。
　　“和寒蝉不同的是，我们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表现……所以可以排除外星病毒。”楚轩再次咬了咬手指，姜荻实在很想说楚轩其实你经常拉肚子吧。
　　楚轩继续道：“铭煙薇，你和姜荻一起行动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或者你们做过什么吗？”
　　铭煙薇摇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姜荻望天，的确没什么特别——除了一直在八楚轩你的卦。这样就会被作祟吗？御社神果然和女王是一家的！
　　“等等！”铭煙薇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到早晨被姜荻喝了一半的牛奶上，“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我和姜荻都喝了在恐怖世界买来的牛奶，而你们用的一直是在主神空间兑换的压缩食物和含片固态水。”
　　“靠食物么……根据各种线索和表现，应该是类似南美仙人掌毒碱造成的中毒，比如出现时间空间图象的扭曲和幻境，情绪难以控制，没有原因的危机感和攻击行为……”楚轩点头，“这样也解释了为什么这场恐怖片的难度不如前几场。如果我们没有兑换食物或是吝啬于那一点奖励点数，那么很有可能就因此而团灭。”
　　姜荻看看从楚轩开始说话便处于神游中的其他人，叹口气：“呃，那么解决的办法有没有呢？我可不想最后因攻击队员而被队长干掉，或是干脆抓破自己的喉咙而死—　—”
　　“只是和寒蝉很像，不是说你们就一定感染了雏见泽症候群。不过在没有实验条件的情况下，并不能确定你们所中的毒，无法帮你们解毒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更严重的发展……”
　　铭煙薇道：“明白了，我同意。”
　　同意什么？还没等姜荻问出口，就看赵缀空一个手刀将铭煙薇打昏。立刻后退几步，警觉地盯着楚轩：“打昏我没意见……不过为什么不是赵缀空动手？”
　　楚轩淡淡地笑了笑——或者该说他将嘴边肌肉向上扯了扯：“因为你没有经过强化，赵缀空那一下说不定就打死你了。”
　　“那你为什么要拿个花盆？啊啊啊，我警告你别过来！”
　　楚轩很干脆地扔下手中的半个花盆：“不想用花盆也没关系。”更干脆地捡起一块砖头。
　　于是，姜荻同学关于第一场恐怖片的记忆，便很有意义地停在了“救命啊啊啊——”“嘭”“扑通”

　　再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空旷无比的巨大平台，平台正中央是一颗光球，而四方则是无边的黑暗。主神空间看起来还真够无趣的，姜荻想摇摇脑袋，却发现自己正被一股温暖气息整个包裹住。一低头便看见断掉的手臂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着，而钉在心脏处的银针和符纸也已落在地面。
　　活下来了，姜荻极其幸运地穿到了咒怨而不是生化或异型，活着完成了第一部恐怖片。
　　待姜荻自漂浮的光柱落回地面，郑吒刚想开口向她叙述有关主神空间的信息，就看姜荻兔子般噌地窜到光球边，双手合什，满脸期待：“主神啊主神，什么血统都可以，请把我变成像《fate stay night》里面骑兵Rider一样的长腿大胸美女吧！”
　　众人默……主神囧……
　　沉默了片刻，姜荻爆发出来凄厉的哀号：“为什么不理我？我的要求有这么过分吗＃￥％·＊……”
　　不等铭煙薇准备过来安慰她，姜荻已经叉着腰呈泼妇状仰天狂笑：“什么漂亮的脸什么长腿什么大胸，全都是天边的浮云啊浮云！有什么了不起我就继续做我猥琐的烂泥啊烂泥……主神，我要兑换绿巨人血统！”
　　铭煙薇轻轻道：“疯了吗？”
　　赵缀空坚定地点头：“看来的确是疯了没错。”
　　只有刚从房间里出来没看到开头的楚轩颇感安慰地看着姜荻：“比起那些追求华而不实血统的凡人而言，你的觉悟算是不错了……不过，我更推荐巨魔血统。”
　　“巨魔……”姜荻悲愤地怒视楚轩，“我知道我喜欢调戏你八你的卦是我不好，但也不用这样对待我吧！”
　　“原来你有八过我的卦……我知道了。”

　　又是和谐而美好的一天，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