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岁暮词》是斐

11、11.

　　“自然是没什么。”一字一句，一字一顿，也说不出什么不对，好像就是按照空吟的话在说，又觉得多了点什么其它的意思，少了点解释。

　　“呃……”一句话梗在口中，看向云默。

　　云默自然还是站立在那个地方，不移不动，含着笑，上下打量着空吟，看得一阵发毛。认识云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从他光着屁股满山跑开始，自己就跟着他到处的游荡，恶作剧是他们两个做的，念书学习是他们两人一组，就连习武也是和他竞争着学习的，他全身上下自己都看光光了，而当他用评定的眼神看着自己，竟有一丝陌生，难道是真的分隔太久了，久到自己已经不熟悉他了。

　　云默就是云默，就算看了一百年，下一个一百年也不会厌倦，被他看着，无论怎样都无法和小的时候联系起来了，这一刻，空吟有一点紧张。

　　是的，很陌生的一种情绪，很紧张。头发，整齐的梳到后面，没有问题，脸上，走的时候检查过了，很干净，没有问题，衣服，墨绿色的绸缎上没有污痕，更何况外面还有一层披风罩着，如果说他的衣服有问题，还不如说是云默的衣服有问题，白色的外衣的带子有点松了，整个衣服有点摇摇欲坠，这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吧，不就是刚才过了两招，不就是因为云默刚刚起床，衣服还没有整理好，刚才不就引起了误会，这个……明显就是云默的错，那想来想去，自己根本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云默。

　　想到着，才发现，似乎有被耍了一道。

　　“云……默……”几掌又出去了。

　　没有接下掌风，云默更多的只是在躲，而这个“躲”，也并是一般的躲，身上没有用力，脚下却是生了风，一环一扣，退，躲过凌厉的攻势，进，又是最完美的防守，这样的步伐，这样的身手，明如清不得不感叹，也许有的人，就是为武而生。两人飘逸于微风中，间或有些相似的身法、招数，也是如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看到最后，到不似比武，而似一场倾世绝舞……

　　刚才二人还在解释，看到这里，早就不用解释了，插入不了，却是完美的演绎与配合。看到这也不竟黯然，有些东西，甚至不用亲身的经历，就已经错过了，徒劳的在争取而已，正如自己这般……

　　那二人却是打得酣畅淋漓，虽然没有发挥自己所有，竟也是好久没有如此的畅快的感觉。云默也并没有认真的想比试，这个空吟，也不看地点人物，就这么只顾自己的高兴了，他到也忘了到底是为什么而打的了吧。

　　想着就是一个收手，一个潇洒之极的动作，结束了这次莫名的挑战。稳稳停在了明如清的一侧。

　　空吟却是打得高兴了，一下还不愿就这么结束，边动作，边说着：“怎么？怕了？”

　　云默单手一握，将他的动作懈了下来。也不言语，不过面上却是冷了一分。云默笑是醉天下，当他冷面一凛的时候，却也有另一番风景，更多了高高在上的感觉，让人不得不臣服。

　　所以，空吟也只能瘪瘪嘴，也没有多说，立在了一旁，惹火云默也不是一件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空吟这才转而认真的注意了一旁的明如清。

　　平凡，对于看惯天下奇景的空吟来说，搜肠刮肚的想了好久，也只有这两个字可以形容。也不是说明如清长得丑或是难看，而是这样的组合，却是淹没在了万千人群中，毫无特色，一眼就可以忘记。所以，空吟也没有费心想去记住什么，不过，看云默的样子，似乎很有兴趣呢，不然他也不会主动现身了。

　　如果说云默有兴趣，那他的兴趣也只能说是一种对于某种小生物逗弄的兴趣了。

　　只要这个小生物背后有故事，那他也就有兴趣听下去。

　　“云默，我的名字。”划破黑夜的声音，几分慵懒，几分玩味。云默已经转而对着明如清了。

　　空吟却很想翻个白眼，当下他也这么做了。咕哝道：“云默，云默，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云默。”当然也仅只是小声嘀咕，云默听到也只当没听到，明如清听到，也只是对他们的关系更好奇一点，到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不知这位公子贵姓呢？”其下其实是一个非常诡异的格局。云默自然知道明如清，寿筵的时候见过，他记住了，而他却以为明如清不知道他。而明如清自然也是对云默多有耳闻，很熟悉也说不上，不过，却也是认得，而他却以为云默不认识他。

　　所以在云默问出这一句的时候，两人都是各有心思。竟也是没有发觉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路过而已，多有打扰，在下先告辞了。”明如清却不想和云默有什么交集了，不是一路人，况且他也觉得云默并没有多少真心。所以草草一句，就想离开了。

　　云默自然不想就这么放过让他离开。

　　“打扰？何来打扰一说？怕是我们无意闯入了仙境。这里想必是公子常来的地方，不然也不会这身打扮就这么进来这里了。”

　　这次的打量不似逗弄空吟那次，多了一分疑惑，多了一分询问。

　　明如清这才发现自己这身衣服有多诡异。

　　黑夜，黑衣，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奇怪的是，这是一套夜行衣，虽然夜行衣的样式是千奇百怪，不过大体的构造还是要附和夜行的习惯，所以一眼可以看出这是一件夜行衣。穿着夜行衣，已经和诡异了，而这件夜行衣上还有点点血迹，这就不正常了，半夜，夜行衣，血迹，自然就会联想到杀人放火，总之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名士作风。

　　“……”竟也无从解释了。本没想过会在这里碰到什么人，难道要说是沾染的自己哥哥的血迹，难道报上自己的大名，会因为是明门子弟而可以合理的解释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