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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严宽得手(1) ...

  •   黑夜蒙蒙,风雨交加,路灯忽明忽暗,高耸如云的建筑像没了生气,黑压压一片。繁华热闹的市中心,没了人影,海市就像一座空城。只有一辆黑色小车缓缓行驶。红灯忽闪忽闪,小车没了阻碍畅通无阻的前行。
      车内,司机认真查看周围的情况稳住方向盘不让大风偏离车的方向。车后座一人端坐,闭目养神。
      “老爷,台风这么大,为什么今天一定要出门,明天也可以啊?”自从得知杨秦风失踪,老爷就自顾自的冥思。按耐不动,偏偏等到了台风天出门。严莫不解。
      严莫是严宽老家的堂弟,为人实诚忠心,严宽就看中了他的忠心,聪明野心勃勃的人严宽要不得,他最需要的是忠心的人为他办事管住嘴,正巧严莫老实巴交不受利益迷蒙心智。严宽也放心把重要的事交予他办。
      “就是要今天,消息不会走漏,除了我们没有人会今天出门,正巧台风天通讯录断了,呵呵呵,也没有人通知杨萧澈,他也就不会来阻碍我的大事。等了这么多年终于逮到这个机会,老天爷在帮我。”虽然他不知道杨秦风为什么突然消失并把继任权交给他,但这是个机会,他必须把握,自从搬离了杨家主宅,表面上看大家都以为,他爱妻心切是个痴情人,怕睹物思人,便搬离主宅让过往的痛留在在那,即使杨父一再挽留决议已定。这事实上是因为与杨萧澈的契约。对他来说杨父对女儿明月的爱就是他的筹码,小瞑月就是他们的联系。
      而且这么多年“左翼”副总裁的位置他已经做腻了,他从一个小职员到副总裁的位置走了二十年,在做小职员的时候遇上了明月,确实他有了女朋友,在这紫醉金迷的魔都他与她苟且偷生。但第一次遇到明月与杨父来公司视察,他就爱上了她,他知道这是卑微的,就在她形单影只的时候他乘虚而入。他知道他的外貌是出众的,以至于明月很快与他陷入爱河,与女朋友张碧云分手,但他万万没想到张碧云宁愿做他的地下情人也不愿与他分开,大度的隐忍了下来,这一切切的都来得那么不真实,很快他与明月结婚,也从小职员上升到副总经理。这是个很大的跨越。但他还觉得不够,有人对他的升职感到不公闲言碎语。他忍,他是靠着努力不断地往上爬的,他们这些乌合之众怎么懂,幸好杨父赏识,给他机会。
      自从住进杨家主宅,终于明白什么叫命,杨萧澈杨家大公子明月独子,生来就能享有良好的教育优质的生活,早有定制的继承权。动动嘴皮子就拥有一切,他还得在这孩子面前,装的慈父形象。他的苦吐不出,明月也不懂。只好把重心都放在工作上,明月怀孕了,他很开心,之后查出是女婴,他自认是个重男轻女的人。又继续投于工作中,一次偶然知道了,明月前男友的与她的故事,那张照片一直夹在她的皮包里,照片里的男人那么似曾相识,却不是自己,他肯定。佣人们轻声耳语事是真的,多年来,明月时常看着自己出神,却不是自己,是这个男人。心灰意冷,他沉沦俏丽的秘书香甜的美酒,红得刺目的钞票依依滑入另外的户头和张碧云。
      他不是故意要杀她的,只是冲动,对,是冲动,是恨是爱塑造了一个魔鬼。
      这么多年杨萧澈有意无意的打压,杨父的器重,却没有把真真实权落于他手上,说到底还是对他不够信任,为了得到杨父的肯定。不惜一切代价。
      在十年前,杨萧澈掌管了“右翼”之后,就有总似有似无的被监视的不快感。肯定是杨萧澈在作祟。思绪飘得很远。
      “老爷,老爷,大哥。”严莫从后视镜偷偷看着这位大哥时常这样发呆,有时候眼神发狠似要杀人的样子,有时候又痛楚万分。呆在大哥身边有十年了。却还是不懂大哥在想什么,就像一个谜,搓不透的雾霾。“你怎么了?快到老宅了。”
      “嗯,晃神了。”扶了扶头,“以后记得人前得叫老爷。别叫错口了。”再继续整了整领带。
      眼见车子缓缓的停在杨家老宅,严莫费力地打开车门,身子被风吹得倾斜,台风天门卫也不执勤了,到了老宅门前,麻利的按门铃。“叮铃铃”过了会儿才有了回应。
      “哪位?”陈管家接了电话。公事公办的木木回声不带丝毫感情。
      “我们家老爷严宽来看五位长老,请总管通报。”严莫点头哈腰的请求。
      “好。请稍等。”
      等了片刻。
      清晰的接通声伴随着周围的呼啸。“风大,大长老吩咐了请回,择日再叙旧。”陈管家公事公办的回话。
      严莫发愣无语,这鬼天气要我们回去,太不近人情了吧!回头看严宽,摇摇头。
      严宽聚精会神的看着严莫的一举一动。哎,还是自己出动吧!严宽开门冒着风雨,拨通门铃。
      又一次公事公办的声音:“哪位?”
      “严宽,有要事。杨秦风失踪,我要面见长老。”
      管家数秒停顿:“明白,请稍等。”
      过了片刻,只不过这次比上次长了些。
      “严总请进,请到副客厅等待,请走侧门,会有人接应。”又是公事公办的回应惜字如金,不带感情,也不做任何修饰的话语。
      呵,严宽蹙眉,进杨氏快二十年,对他们这些老东西来说也只不过是个外人。只能走侧门,进副客厅。这使他更下定了决心。
      车从主大门缓缓开进了侧门,侧门非杨家人才进这个门,正门只有杨家人或者非常重要的客人才可进。
      踏入副客厅,两人全身已经湿透。侍者端着热毛巾给他们擦脸,为他们脱去湿透的外衣,递来毯子。总管这时已步入客厅。
      “请上座,准备了姜茶,请两位先暖暖。”
      严宽着毯子,坐在客座上,四面看着周围的景致古色古香。相比杨家主宅中式装潢古朴而又稳重多了。
      严莫立在严宽身后。多年的相处工作,在这肃穆的环境下不能放松。
      “今夜台风猛烈,倒是把你给吹来了,真是少见。”人未到声先到,大长老款款而来。穿着中式唐装,脊背挺拔,步伐稳健,两鬓斑白,刀刻般的皱纹横生脸部,浅提嘴角,皱纹更加深刻,双眼透着老谋生算的味道。
      严宽连忙起身迎上。“大长老好久不见,近来可好。”严宽伸手以礼示好。
      大长老是杨父的大哥,杨父排行老二。底下又有四个兄弟。
      “今年的台风真多,一个刚刚刚走,这个就紧接得来,倒是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大长老没有理会严宽伸出半空中尴尬的手,径直走到主座。“这外面大风大雨,夜路又漆黑。你不呆在自家屋子,跑我这做什么?”
      “自然有重要的事,不然也不会跑这来打扰您养老。其他四位长老呢?”严宽收回尴尬的手,也不生气,自顾坐回侧坐。
      “哦,他们早就歇息了,我听管家说了,秦风他失踪了,肯定又去哪野了。你不用在意我这个儿子就是没个定□□玩,玩腻了就回来了,你就做好你的副总裁,做好本分。”大长老话中有话。
      “哦?大长老早知此事?”严宽听出大长老并不意外,心里咯噔一下,倒是没料到。
      “我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大长老不以为意。
      “那大长老您是想推荐萧儿吗?”
      “风儿消失,肯定又去哪撒野了。自然有人得代理他的职位。”大长老抿了口茶水。垂下眼。
      “事情没这么简单,如果仅仅是出去玩,就不会连夜带着妻儿和家仆搞失踪,我也去杨总家中看过了,大门还是开着呢,屋里的衣物有的洒落在地有的早已收拾走了。保险柜也开着,原来我以为是不是招贼了,后来找了找没找到旅行箱,我想也是被装着行礼被带走了。我判断走的很匆忙,没来得及整理。像是有人威逼,他害怕了。”严宽想把矛头指向杨萧澈。
      “哦?你还真闲工夫,都可以跑到风儿家中上门视察啊?”大长老眯眼怀疑地斜刺严宽。
      严宽尴尬的斜嘴笑笑“哦,呵总裁多日没来公司报道,我做副的,也是担心,催秘书联系过,没得回应,才上门,殊不知他早已失踪了。桌子上也积了不少灰尘。”
      “你倒是观察的仔细。”大长老冷哼,“你与这事会没有关系?你也窥视风儿的总裁位子很久了吧?”
      “大长老,您绝对误会我了,如果我与杨总失踪有关,我绝对不会过来找您,我直接可以调动我该有的力量在之后的例会上夺得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票权。你想也知道我在杨家二十年,工作早出晚归,从来不敢懈怠,杨总散漫无所事事,一切的职责我都当着,明眼人看得出来我的为人处世。”严宽没想到大长老会怀疑到他头上,目不斜视正色以谈。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百分之五十的票权?怎么可能,风儿真是失踪了,这次例会也会有杨萧澈参选,你一个外姓怎么可能比得了正统血统的杨萧澈。”大长老嘲讽笑着。
      “如果我说我手握有百分之三十的总裁职任权呢!”严宽说完轻抿茶水,脊背稍稍靠后,等待对方消化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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