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煞》宝燏

47、死亡视频

　　“那天我接到一个邮件，里面有个视频。然后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那个人威胁我叫失踪几天，把‘左翼’交给严宽。然后我就按照他说的去做了。”
　　杨萧澈挑眉：“什么视频，可以让你舍弃‘左翼’总裁的位子。不要回避我的问题。”杨萧澈支起手指点他。
　　杨秦风陌声，踌躇间。抬眼看看杨父再看看杨萧澈，鼓起勇气说：“明月当年死亡的视频……摔到‘明月池’里。”闭上眼不敢去看杨父和杨萧澈。
　　“被严宽推下去的？”杨萧澈问。
　　六爷倒吸一口冷气，明月还真被杀的，凶手竟然是她丈夫。
　　杨父恼怒拍桌，隐瞒这么重要的事，竟然好意思找他庇佑，“有视频？为什么不早拿出来？为什么现在才说？你到底有什么居心。”
　　“二叔，对，对不起，我真的是没办法，我当时真的不敢说，严宽手上有我转移公款赌博的把柄，我不敢说，我一说我的位子就不保了，我爸肯定会打死我的。而且那个视频矛头完全指向我。我百口莫辩，给你们看肯定会认为我是凶手。”
　　杨父眯眼指指他的鼻梁“你还用公款赌博？视频呢？给我看看。”杨父摊手。
　　杨秦风打开手机翻出视频，将手机放在桌上滑向杨父，杨父接住，点开始按钮，杨萧澈和六长老走到杨父身后一起看，尘封多年的记忆。视频一分一秒过，杨父情绪也跟着此起彼伏，视频结束，接着重播。杨父跳起，抓着手机扔向杨秦风，“你个畜生，啊？你就这么见死不救，你连个人性都没有，还想要我护你。”杨父不管杨萧澈阻拦，绕过桌子，冲向杨秦风，提起他的衣领，先在他的左脸上干一拳，抡起拐杖，朝他脑门狠砸过去，杨秦风抱头喊饶命，杨父哪能平息心中怒火，原来这个混蛋也是帮凶，“我要杀了你。”踢腿朝杨秦风腹部踹去，杨秦风吃痛，抱肚求救，杨萧澈和六长老拉不住已经暴怒的杨父，又怕太大力拉住他，反而让他也受伤。只能在一旁能挡则挡不能挡，只能让杨秦风受着。杨秦风卷缩在地上，杨父举起拐杖狠狠摔打，拐杖折断。弯下腰抓起折断的一边朝杨秦风砸去，嘴里不停谩骂“你为什么见死不救，为什么见死不救，你害死了你堂妹，你个畜生，你连畜生都不如。”杨秦风被打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已无力求饶。瘫软卷缩在地上放弃求饶，杨父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到处找可以砸他的东西，瞄准了凳子，举起凳子正要砸向他，这时杨萧澈和六长老这下真觉得不好，杨秦风已气息奄奄，杨父在这么暴打下去，就缺少了个与当年有关的人，必需制止。他们两人合力，一人一手抱住杨父的臂膀，牵制住杨父的双手，谢峰赶紧从杨父的手里夺下凳子。杨父挣扎，“不要阻止我，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畜生。咳咳咳——”
　　杨父气息突喘，大声咳嗽。
　　杨萧澈赶紧从杨父外套口袋里拿出应急的药，给他服下。杨父半瘫在凳子上，缓着出气，等稍些会命令杨萧澈说：“萧儿给我揍他，揍死他，别他妈留情面。”斜眼手指颤抖指着杨秦风。
　　杨萧澈蹲下身不停的扶着杨父胸口，“外公，外公，必需给他留条命，他是唯一的目击者。他一死什么线索都没了。我们不是一直在等机会吗？现在机会来了，我们不能因为一时愤怒丢了理智。”
　　六爷也点头说：“是啊是啊！二哥，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坏了事。先让这小子，缓缓，我们还有很多问题问他。”
　　杨父吃了药，情绪稍稍冷静下来。“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无视明月的死活，才会造成今天无法挽回的局面，才会造成严宽毒瘤滋生成长至今，现在想挖都挖不走你觉得一个拿公家钱去赌博和明月性命，孰轻孰重，命和钱，你分不轻吗？啊？你就是为了保自己，怕自己有污点。”杨父又踹叫过去。“还是你觉得，明月的命根本不值钱。”
　　“不，不，不是，我，我，我怕，我害怕。”杨秦风窝在地上早已放弃抵抗，杨父恨他，他更恨自己懦弱无能胆小，是啊！他难道分不清吗？他是个窝囊废。杨秦风瑟瑟发抖，又开始抽泣起来。
　　这让杨父更加厌恶，没用的人到现在，只学会哭和逃避。大哥怎么养了这么个废物。“你怕？你怕什么？你以为区区赌博我和你爸能拿你怎么样？”
　　杨秦风直起头欲言又止：“我，我，是我鬼迷心窍了。咳咳咳——”一口脏血喷出来。“是，是，我是废物。二叔——”杨秦风跪着爬到杨父脚边，抱住杨父的大腿，杨父不依，踹开他，杨秦风绊倒在地，又爬过去抱住杨父大腿，这次杨父怎么也踹不开，“二叔，您想要我怎么做都行，我二话不说照做，您问什么，我都照答不误，绝不敢隐瞒。求求你救救我。”杨秦风又开抽泣痛哭，“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愿意用我后半生赎罪。”“呜……”“我一定对小瞑月好的。让我留在这吧！把我赶出去严宽一定会派杀手杀了我的。”
　　杨秦风一提到瞑月，说要对她好，就让杨萧澈一阵恶心。
　　杨父不耐烦大吼：“够了够了，住嘴住嘴，把你的嘴巴闭上。瞑月还不需要你这样的人对她好。放开你的手——”杨父呼了口气。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我们继续问话。”
　　杨秦风瘫软在地，吞吞口水，用衣袖抹了把鼻涕眼泪还参杂着血液，起身搬好凳子，老老实实地坐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