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煞》宝燏

39、新成员

　　夕阳西下，5点半。熙熙攘攘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男人和女人聊天的声音越来越近，瞑月和明初坐在最里面角落的位置。可以看到黑压压的人群从远处走来。瞑月手指交叉撑起下巴，饶有兴趣的远观人群逼近。身着黑衣与今天明月的外套形成鲜明的对比。
　　菜香味飘来，开饭了。“我去拿饭。”明初起身。
　　“我也要去，看看什么菜色。”瞑月也起身脱下鲜艳的白色外套，翻转了一面，黑色里面外穿。这下就不显眼了。“走吧！”
　　人比较多，瞑月怕走丢挽起明初的手臂，前行。明初为之一怔。小小停顿一会跟上节奏。“想吃中餐还是西餐，瞑……”
　　瞑月竖起食指放在嘴上，制止明初。明初识相涩涩的开口“小姐。”
　　瞑月注意力早在美食上了。“我要吃那个鳗鱼盖饭。”对着明初说，“还要芝士蛋卷，海带汤。”
　　明初一一买来买了双份。“小月还要什么。”
　　“不用了走吧！”
　　回到座位上。香香地用勺子装鳗鱼加饭一口入。享受一声“嗯——好吃肥而不腻，酱料加的恰到好处。”加一块金黄色的芝士蛋卷，夹嘴里。“嗯——嫩——口感爽滑。”再来口汤，“清爽。”
　　明初扑哧一笑，“看着小姐吃饭，饭都变香了。”平时吃这些吃来吃去没感觉有这么好吃。
　　“享受美食可以减压的，明初试试”瞑月瞟了一眼明初。
　　“好”明初学瞑月拿勺子咬了口饭和鳗鱼。鳗鱼滋味充斥口腔，“好吃”
　　“呵呵是吧！”

　　“欸——107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去当金丝雀的保姆了吗？”瞑月眼尖来人大跨步过来，语气透着嘲讽。
　　明初嘴角一僵，没回过头，继续吃饭。瞑月也懒得理这号小人物。所以不管哪个圈子哪个阶层总是有几个渣滓。
　　编号“109”明初不应他心声不爽，转个方向发现明初对面坐个娇小女生，“哎哟！这小妮子是谁？”妆模作样威胁的邪笑一方，挑眉挑挑眼角，低身一手副到明初肩上，另一手撑在桌边，头依到明初耳边轻声一字一句地说：“别以为你排行第一就可以胡作非为有特例。是谢峰从小玩伴又怎么了，说白了就是总管小时侯的玩具而已，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识相的赶紧把这小妮子带下山去。”说完顺便朝瞑月恶狠狠冷眼瞟了几下。
　　瞑月在对面听得一清二楚，见明初也不做任何，聪耳不闻窗外事得吃菜。
　　编号“109”恼了抓起明初拿筷子的手将他拉起身，瞑月可怜那鳗鱼肉落地，筷子啪嗒一声弹跳地上，“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你知不知道规矩。要我提醒多少遍？嗯？”
　　好好地吃饭雅兴全然被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白痴搅糊了，“哎——明初。吵死了。”瞑月放下筷子，“这人你熟吗？”
　　“对不起，小姐。不熟。”
　　编号“109”指了指明初鼻子，瞪大眼睛“什么？我，你。我好心提醒你，你还不领情。”
　　“不费心了。”明初甩开编号“109”的爪子。
　　编号“109”突然觉得自己热恋贴人家的冷屁股，火气上涌，提起他的衣领，让明初被迫站了起来。有对比才知真知啊！编号“109”显然比明初高出半个头，应该有190多，体壮虎背熊腰。明初被提了起来，脚压地，“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抡起拳头要朝脸挥过去。
　　周围的暗人看热闹地围了上来。开始起哄教唆，开干。
　　瞑月哪里使得自己人这么被打，拿起碗就往编号“109”砸去。编号“109”身手矫健地往一旁闪开。“哎哟喂！好一个辣妮子。等会再让老子收拾你。”
　　明初本想忍忍就过了，瞑月小姐不想引人注目，他必须坚持。但听编号“109”言语调戏瞑月，一手抓住该人手腕。与他愤愤对视。
　　“明初，愣什么呢？”明初得到了指令，明初两手抓住编号“109”的手腕，用尽挣开，编号“109”吃痛，但仍不放手，明初抬起右膝盖朝他腹部干去，编号“109”脚快抬膝一挡，明初跳起身左脚朝他头部干去，编号“109”活动手肘关节挡住脚力保住头部不受重创，明初右脚其后顺着左脚之力再次朝他手肘干去，编号“109”没被脚力连番猛击而动弹半步，明初顺势翻身向后，膝盖一跃他肩上，编号“109”被这一动作干扰，明初的衣领重他手心划去，明初顺力，将编号“109”的双手交叉往后拉，他被交叉的手臂勒着脖子，被斜上方力气向后拉去。但还是寸步未动，腰部柔韧地向后弯曲。瞑月不由得心下赞叹此人够稳。
　　两人同时放手，扭打了起来。明初一拳干在他的颧骨上，“109”眼疾手快抓起明初的手腕，压低重心背过明初，朝前扔去，明初反身两脚着地，在地上反转一下又朝“109”踹去，“109”用腋下夹着来势汹汹的脚力，往自身带了过去，明初被这一拉两脚劈叉开，在地上挣扎的一只脚一招地，双手撑地，一只脚朝“109”下巴踹去去，“109”忙放开明初的脚。两人站定拉开距离，在中心圈徘徊找准停顿时机再来一番干架。
　　两人相持不下，周围也闹哄哄的男男女女。
　　“嘣——”枪弹直接把天窗给打了下来，“刷拉啦”一片玻璃渣子洒了下来，都洒在了围观的一群人身上，瞑月离得稍远没被殃及到，但也被地上弹落得玻璃渣子飞溅到，瞑月赶赶捂脸，玻璃渣子划拨外套。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女散花惊道。四下查看，老管家和谢静在人群之后站定。谢静一如往常的寡言少语与老管家一前一后朝人群走来。
　　“知道规矩吗？这里。”谢静看清两人，特别是明初挑眉道。眼珠子朝他身边扫去。
　　两人撒手。
　　“说——谁给你们这个胆在这撒野，这里可不是撒野的地方，要撒野到练习室撒野去。你们两个到‘闭室’思过去。”谢静平时不怎么说话，一说话威严意味就上来了。
　　“等等，谢静。”瞑月从人群中穿出，来到三人面前。“是因我起的，我让他们打起来的。”
　　“小姐？”谢静惊呼，围观人全投递去好奇的眼神。“你怎么在这？”
　　“我饿了，在这吃饭啊！现在是饭点，你说我能去哪？”
　　“不是，有专门小姐晚餐的地啊！”
　　瞑月诙谐一笑：“考察民情。”
　　谢静被这一句回答差点被自己口水呛住。“所以这是？”
　　“边吃饭边看戏，挺下饭的。”
　　“咳咳咳……”谢静这下直接被呛住了。
　　“这事就这么过了吧！本来就没什么事。”瞑月随意摆摆手。
　　编号“109”不服了，“不行，副总管107不守规矩，私自带人来这，我好心提醒他，他不服。就这么过了怎么行。”
　　这下连围观的暗人都无语，就听听这三言两语就知道谢静管这女生叫“小姐”杨家也就一位瞑月小姐，除了她还有谁。
　　瞑月对这个大个子着实感兴趣，问身边的谢静“谢静，他叫什么？”
　　“109，在暗人里排行第二，仅次107。”
　　“109啊！你知道我是谁。”瞑月跳到“109”身边。
　　编号“109”也纳闷了，这是谁，敢这么跟副总管说话。也纳闷了，但怎么不会想到那里去。摇摇头。
　　瞑月神秘一笑。按刚刚与明初那架势，在打斗久一点，明初或许会输。人高马大手脚却很灵活，想必排名第二是因为脑子没有明初聪明。“我就是你说的金丝雀啊！呵呵呵……”
　　“什什什，什么”编号“109”目瞪口呆。尴尬地摸摸头。
　　瞑月不理他的反应转身对谢静说：“谢静，我还想着找谁把108给换了，这下有人选，就109吧。”
　　谢静公事公办地说：“这要经过统领的同意，杨小姐自己去说比较合适。”
　　“哦——是吗？”
　　“是”
　　“那我就亲自跟萧哥说，把你换掉108吧，‘无影’副总管保着我肯定比任何人合适不过了。”瞑月挑衅朝谢静挑眉。
　　谢静一听眼角太阳穴一抽一抽，嘴角不自觉的僵硬起来，张嘴抢上一句：“109确实不错，绝对可以胜任保护杨小姐的职责。”回头对编号“109”吩咐道：“今晚回去整理整理，明天就与杨小姐走吧！”
　　“什什什，什么。”编号“109”再一次目瞪口呆。有种被卖了的凄凉油然而生。“我我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为什么？那还用说吗？让你尝尝做保姆的滋味啊！我这只金丝雀确实不好伺候。以后得多亏你照顾了。”瞑月做出十足感谢的表情。“明初，我继续去逛逛。”突然想到说：“我还没给你起名字呢？叫什么呢？就叫‘大个子’吧！以后多多关照啊！”伸出手掌，大个子干干伸出汗湿地大手，瞑月前掌一挥力朝他手心拍去。瞑月抿着唇笑笑。大个子已经脸色萨白，内心欲哭无脸挣扎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