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煞》宝燏

36、忠仆敖犬

　　说时迟那时快，从草丛里蹿出五六只大型敖犬，扑哮而来。明初情急之下冲上前，但两脚动物比不上四肢发达的敖犬。瞑月被这扑哮而来的深棕色活物也是吓了一跳，没及时做出什么反应。敖犬最先做出了急刹车，地上的灰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力动作飘荡起来。6只敖犬围着瞑月打转，“呼咻呼咻”大力吸气，一只只敖犬的个头都快高过瞑月的身高了，如果站立起来那就更不用说了，身宽体壮，爪子肥大锋利，双眼犀利上下刮着瞑月。明初被敖犬包围圈拦在外围。这下来了更多只敖犬，加起来有十五头，也是围着瞑月打转。
　　瞑月记得“惜月园”也养了几只敖犬，自小与她长大相伴。难道是出自这。是她身上有什么独特的气味吗？它们几步近身也不咬她。还是它们闻到同伴的气味觉得熟悉？想继续周转一下看看适不适合下口？瞑月好似忘记了害怕试探性的从口袋里伸手摸一摸离得近的敖犬，敖犬也大胆近身闻了一闻瞑月的手掌心，倏然那只敖犬突然像是惧怕似的躲过步步退后。“它们怕我，明初。奇怪。”瞑月侧身对后面的明初惊奇地说。
　　那只敖犬像是在对其它敖犬说话一样叫了几声，一群围着瞑月打转的纷纷退后，就地乖乖地坐下。一下变得特别温顺，舔着爪子。明初这才得以站近瞑月旁，“我大概知道什么原因了。”
　　“什么原因？”瞑月也觉得奇怪。
　　“因为瞑月小姐是杨家纯正血统的孩子。敖犬从小被教育熟悉杨家子女血气味视杨家纯血为主，忠主孝主，它们闻得出纯正血统的气味。我想它们冲过来以为是外人入侵它们的领地。又因为第一次闻到新主子的气味，正在辨认，你刚刚伸出左手正好受伤未愈带有血腥味，它们一闻就辨认出来。”明初心生奇怪，即使统领第一次来敖犬也没有这样强烈的反应，记得那时候，统领第一次来，杨大小姐和前统领带来的，那几只敖犬好像闻不惯新主子的气味，不肯服软，似要扑上来咬咬试试，杨大小姐一直将统领护在身后才幸免于难，那次后杨大小姐加强训练敖犬熟悉统领的气味。才得以乖顺些。但远没有今天所见乖顺，低眉顺首任其使唤的样子。那时候他对这个映像深刻。有时候敖犬的灵性比人更会选择主子。
　　这一轮场景仅仅发生在这三十几秒间，谢静带着一群暗人拿着枪，疾跑逼来，看瞑月正在逗弄离自己最近的敖犬，敖犬玩似的啃咬着瞑月的右手，另一只前肢搭在瞑月肩上又闻又舔她的头，瞑月被逗得哈哈笑。谢静和后面几位暗人呆愣那，不知这枪是举着还是收着。瞑月发现黑乎乎衣着的他们，右手被敖犬含着，只好伸手左手跟他们打招呼，谢静木木地抬手也挥了挥，敖犬被熟悉的血腥气味吸引，扑过来张嘴叫含上一口舔上一口，瞑月眼疾手快，咻地收回外套口袋，并对着那只大敖犬摇头说：“欸——这个可不行，疤才刚长起来，被你啃没了可不行。萧哥又得怪我贪玩了。等我好了在给你慢慢啃。”边抓抓敖犬的下巴挑逗一方。
　　谢静呆呆地看看抬在半空中的手臂。尴尬的放下。“杨小姐，请。”
　　“哦好嘞。”瞑月抽回手，往前走，敖犬紧紧跟在侧，明初和谢静等人被堵在外围。近不了身。瞑月觉得进“影宅”比想象的简单容易，并没有旁人说的非统领不能进。
　　一行人没走多久，瞑月远远就看到清水混泥土建筑风格的“影宅”，灰色主色调，瞑月不由得想到安藤忠雄建筑师，他的建筑风格就是这样简单大气也同时富含深意。专严肃穆冰冷，难怪明初说这里比外还要凉。建筑大刀阔斧外墙没有像欧式和中式建筑有独特的构造，而是多个多边形盒子的建筑体称次不齐组合而成，乍看之下像小时候玩过的叠积木的游戏。放大版的叠积木，窗口不大，有的是天窗，由上而下接收阳光。瞑月不由自主地说：“这个建筑风格我还第一次见，真是有趣，像积木游戏，从中抽积木看积木能不能支持的住被抽出镂空的部分。显然这个建筑是有好几个积木体组合而成，远看像不规则镂空金字塔。”瞑月像发现新大陆般的雀跃。
　　一行人对于瞑月地描述感到新鲜，还真有人能把他们“影宅”如同一座座叠起来的棺材描述地这么梦幻生动。灰色调的清水混泥土建筑都变得色彩斑斓。走近“影宅”两旁以几何形状交错而成的水池大大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