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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瞑月追问 ...

  •   杨家宅邸位于海市象山,整座象山都属于杨家私有地,在这寸土寸金的海市实属罕见。杨家大宅位于象山半山腰,欧式的建筑外观分为三座,主宅位于正中以北名为“惜月园”,顾名思义杨父对于杨家去世的小女儿的珍爱。“惜月园”东西两侧为分院,东面名为“翠竹园”西面为“冬梅园”。中式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作为宅邸景观的主基调。鸟瞰杨家主宅“惜月园”位于主上,主上两侧之下为“翠竹园”和“冬梅园”整体看注一字“品”字。可以看出杨家世世代代对于后人的教育非常看重“品德”二字并且对主宅为尊分院为敬,虽有长辈晚辈有序,但住进主宅“惜月园”代表着纯正的血统和不可忽视的存在,不管晚辈长辈都以此为尊。而杨家世世代代在海市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黑白两道通吃,至今屹立不倒。
      古色的中欧式装横明亮的的吸顶吊灯,静肃的佣人靠后并排站着随时听候差遣,古铜色的实木餐桌摆放着四五盘青花瓷盘盛着热腾腾的饭菜。有红彤彤的土虾、清蒸黑鱼、清炒上海青、花蛤豆腐汤。瞑月看着饭菜冒着热气云雾发呆。杨萧澈随后走进餐厅,看着瞑月直挺挺地坐在皮质沙发上显得格外纤弱娇小,他深邃的眸子暗了暗,静静的走上前,绕过瞑月坐在主位眼神示意佣人退下,佣人也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对于主子的暗意,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心领神会稍稍前倾默默退下,这也是多年环境培育下的。杨萧澈从盘里拿出几只虾细心地剥掉虾皮搁在盘里,拿起筷子轻轻掠开清蒸鱼上的葱姜,调掉鱼刺,剥掉鱼皮现出白花花鱼肉沾取调浆搁在剥好的虾旁。轻放到瞑月眼前“月儿,吃饭吧!趁热吃。”
      瞑月回神点点头。杨萧澈倒像个老母亲抠下鱼头鱼尾鱼翅膀放在自己碗里,挖下鱼眼睛搁在瞑月盘里常说吃鱼眼眼睛明亮水灵,倒像个老一辈的老太婆会说的话,随后夹起鱼尾吸吮,说过好几次家里又不缺钱买这些海鲜,鱼肚上的肉不是更多吗?他倒是很喜欢饭间像平常的老百姓一样,像父母般宠爱自己的子女,把最好的给她。
      我想这就是爱吧!不管是亲情的还是爱情的还是友情的这就是爱,杨萧澈对瞑月的爱是无私的。
      晚饭结束,杨萧澈带着瞑月散步在主宅的后花园,从瞑月记事起杨萧澈就牵着瞑月饭后走在后院的小道上青葱翠绿,秋日看红枫扬扬银杏辉黄玲玲飘落于湖面,偶尔闲逛漫步于湖中楼阁360度环视湖面红枫银杏交错于间,倒映在水面交叠开来倒是看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瞑月走累了杨萧澈就时常这样牵着她,步入楼阁延着螺旋梯上了三楼,坐在早已备好的软榻观美景。这里倒是成为一个可以环顾主园和两个分园观景平台,因为阁楼正是坐落在“品”字中心。倒是奇妙不妨。
      “哥,妈妈是什么样的人?”瞑月发呆似的看着景色,声音弱弱像在自言自语。
      杨萧澈甚是惊讶,因为瞑月从来不问,偶尔只是旁敲侧隐咕哝几句,但终究都没问出来,瞑月很聪明懂得察言观色,佣人管家很少说道母亲,有人敢聚集讨论马上赶出家门赶出海市这是个禁忌,就是个疤痕,杨父深深地疤痕,宠着爱着呵护着,人就突然没了,所有付出的爱与信念都与之消散。是谁都不愿提起。而瞑月的名字却时常让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忆起小女痛心疾首。也就只有死去的当事人和杨萧澈清楚赋予这个纤弱病体险象环生的宝宝的同样名字,多么具有警醒的意义。警醒那些爱她和害她的人。
      “她是个善良的女人。为了心中所爱付出了很多。”杨萧澈从身后面抱紧瞑月,深深嵌在怀里,摩擦着微凉的肩膀。
      “妈妈心中所爱是我吗?是你吗?”瞑月头轻轻靠在他的臂膀。
      “是啊,是月儿是我们。”杨萧澈郑重地说着。
      “她是为我而死吗?难产?我上网查过孕妇也有分娩而死的。是吗?”瞑月猛地转过身急切地问,寻求真相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杨萧澈的眼睛。
      “是。”杨萧澈闭上眼,将人儿拥入怀中,他怕他看着瞑月清澈的眸子一不小心就说出一切真相,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要知道我从来不骗你的,别瞎想。”
      瞑月正想挣脱哥哥的束缚,再继续声讨,杨萧澈反而更加收紧双臂,瞑月只好作罢,放松了僵硬的身体,拍拍哥哥的腰部“好了,我不问了。”
      “乖孩子,走吧,有点晚了,回去睡吧。”杨萧澈吻了吻瞑月的额头。牵着她走下阁楼,穿过九曲桥。回到主宅已经九点了。瞑月洗漱完毕乖乖的上床休息了。
      而杨萧澈回到书房,叫来荷梦准备了红酒加了少许冰块,荷梦将准备好的红酒推至桌前,杨萧澈拿红酒杯就往嘴里灌。点了根烟深深一吸仰首缓缓吐出。迷蒙醉眼,瞳孔毫无对焦的看着四周。荷梦看着心醉,荷梦依顺的又到了杯红酒,低眉顺首不敢应声。荷梦知道少爷叫她来多半的原因都是跟小姐有关。
      “荷梦,今天月儿跟我提起了妈,她很少会问的。”杨萧澈斜睨着荷梦,眼角扫视了一遍荷梦的表情和肢体。
      荷梦果不其然身子猛地一僵,凭借着在杨家多年的侍奉的经验很快镇静了下来。“少爷,下人嘴皮子管的都很严,没有人提起大小姐的任何事情。我也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会问起。”
      杨萧澈抬眼审视的看着荷梦,稍稍和缓了语气“盯着月儿。有任何动静向我汇报。”
      “如果问起,我该怎么回复。少爷”
      “她不会问你们的。妈走之后才安排你们进来的。”杨萧澈眉头紧锁。又深深吸了口烟。
      “那,小姐深入往下查呢?我需要拦住小姐吗?”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即使月儿想查你拦得住吗?出去—”杨萧澈倏然挺起脊梁愤怒地举起手指呵斥荷梦的愚蠢。
      “是,对不起少爷,我逾越了。”荷梦涨红了脸,躬身忙忙往后退,退至门边开门离开轻轻地关上门。荷梦侍奉在瞑月身旁已有十年,第一次见到小姐她才年仅8岁身子病弱地在少爷怀里像只雏鸟,而叶子正好大她10岁花季正茂,见证着杨萧澈对瞑月的呵护备至,她能感觉得到他的兄长之爱已远远超出兄妹之间的感情范畴,这应该就是女人的第六感,而她却如此的嫉妒瞑月生下来就有如此深爱她的男人。她又能如何,她只能远远旁观,痴迷的偷偷的看着那伟岸的身躯,轮廓分明的五官。她爱慕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的男人。
      荷梦走后,书房又回归了安静,桌前古董老钟秒针呆板的工作着“嗒嗒嗒……”,杨萧澈失力地靠回皮质的沙发椅上,头痛欲裂地揉了揉太阳穴,眉心紧锁,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一切真相,他真怕,真怕她的身体支撑不住这可怕的真相。真怕她对他失望,厌他,恨他,不再需要他。手指上的烟早已灰烬,将烟头放进烟灰缸里拧了拧,又重新拿出新的叼在嘴边点起打火机轻吸几口,眼眸微眯。
      杨秦风失踪不是偶然,偏偏选在了每年的例会前几天,不可能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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