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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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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层楼高的平台上,一个男人捂着肚子跪在地上求饶,身后是没有墙的天。
他头发杂乱,眼神浑浊,嘴里咿咿呀呀,是个哑巴。也没有手,空荡荡的两条袖子,求饶的姿势也只是上半身高低浮动。
“怎么会这样?”张一山皱起眉头,问身边的小弟。
“山哥,找到这老东西的时候他就在化肥厂旁边的一个小破房子里,听说这厂子老板可怜他,让他看厂,混口饭吃。”
看着面前的人,张一山没来由地觉得一阵烦躁,一脚踩在旁边的木头椅子上,心心念念以为的突破口有可能又是一场空:“我问你的话,点头或者摇头,明白?”
那人只是猛地点头。
“你这个样子,张汇初干的?”
听到这个名字,那人一边摇头,一边哭着朝张一山磕头。
“你放心,我是他仇家,你尽管同我说。”
那人还是猛地摇头。
张一山愣了愣,放轻语气:“赵结,我是张一山,没见过面,你可能听说过我,张汇初是我爹。”
那人听了一动不动,突然眼睛开始止不住的流泪,一边鼻涕眼泪一边不停的给张一山磕头,嘴巴激动的发出“啊啊呜呜”的声音。他的眼睛里好像又出现了一种颜色,看不真切。
“听说你一直是我爸最得力的助手,那次要开发书的时候你也在,之后就消失了,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结急忙费力站起来,慌乱地站起在在灰色混凝土上寻找,在旁边一个水桶里用脚沾了水,在地下比划了几笔。
张一山低着头看这几个字,心里一沉。
王鸥回家的时候在门外鞋柜里发现少了一双鞋子。她习以为常地笑笑,自从最近自己频频出现在综艺采访前,靠性感穿着博记者眼球,她身边就常常出现这些事情。车身上小小的爱心,上台前胸针被掰弯了,放在办公桌上转身就不见的耳环。
她视而不见地开门关门,把大衣脱在床上,进卫生间淋浴。冲完凉出来换上睡衣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大衣不见了。
她打开隔壁书房的门,撞进了一片黑暗。
吴映洁看着白敬亭对她转述的鹿晗的话一脸纳闷的样子,笑了笑端着小鸭子的碗问:“我看那人就是变态,心里不知道打着什么小九九,别管他。”
白敬亭苦笑一下,喝了口粥。
“我倒是很奇怪,你为什么会叫鹿晗哥哥,千玺也叫你哥哥哦?”
“我们几家一直是世交,我父母死了之后,我还很小,是张氏集团老板张汇初把我养大的,”白敬亭黯然地说,“刚去张家的时候,张家两个小子被看得很严,千玺也还没来的时候,我一个人在花园除草的时候遇到了鹿晗,他被他爸妈带来张家拜访。身板小,那时候还不太高。”
“你需要自己除草?”
“我小时候喜欢干活。我不忙起来的时候,就会很孤独,”白敬亭安慰似地摸摸吴映洁的头,“鹿晗当时就像个小大人一样,眯着眼站在那里,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同我说‘你这个花园打理得真不怎么样’。当时我性格冷漠,没有管他,他也不恼火,挽着袖子就过来指点我什么花应该什么时候浇水,浇多少,喜欢什么样的营养液,要注意一些什么‘,他身后自己的人没什么反应,张家的仆人看了倒是急得很。”
“想不出来两个大少爷是种草认识的…..”吴映洁吐了吐舌头。
“……”白敬亭顿了顿,继续说,“随着张家两个小孩越来越大,张伯伯对大哥管的越来越严,三哥从来就不服他,天天往外头逃,鹿晗过来了,在他们那也讨不着什么玩的,干脆每次过来同我讲话。我大学报考的是一所国外的高等院校,鹿晗知道了也硬是要同着一块去,硬是在一起朝夕相处呆了五六年。”
吴映洁抖了抖,和那种人朝夕相处,想想就觉得很恐怖,但还是把头枕在白敬亭肩膀上,安安静静地听他讲。
夏末初秋就是容易多暴雨,魏大勋看着外面倾盆大雨,有些担心那个小姑娘。
他是乔振宇最好的那把刀,从小就是。以至当年和鬼鬼分开时,那个任务他必须接近那个富家女,也轻而易举做到了。
奈何正好被她撞见。
老天爷总是喜欢让几率最小的事情发生。
“年纪轻轻不要这么消沉。”乔振宇在门边静静看他很久,才走过来拍拍他的肩,“鬼鬼在他们医院呆的很好,你如果担心她的话就放心吧。”
魏大勋点点头,可是喉咙里好像还是卡了一根刺,重重地刺进他的身体,让他甚至难以呼吸。他烦躁地躺在床上,却觉得连一条薄薄的被罩都让人喘不过气来。
人间所有的爱情都是这样的吧,你不好的时候我会担心你,可是知道你好的时候,我希望那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