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月窟捣药官

23、第二十三章

　　C城新修了一幢商业大厦，高耸入云，通道纵横，总有无数人在这里迷失，迷失的人总在寻找一些什么，只有没有目的的人才永远不会迷失。
　　何老师经过帝清人工湖的时候，见到了那个叫白雍的女孩。他替她捡起掉落的学生卡，很难把她和心颜药妆主打的温柔女人联系在一起。
　　她梳着脏辫，亚麻色的皮肤，穿着皮衣，里面只垮垮一件吊带，超短的牛仔裤露出大腿，黑色丝带的凉鞋。脸上的妆在太阳下有些花，额角的碎发融在粉底液里。
　　“你好，我是名侦的何，”何老师递出自己的名片，“可以和你聊聊吗？”
　　白雍点了一支烟，看了看何老师：“我知道你，何老师。”说完递了支烟。
　　何老师笑着谢绝了：“只是因为帝清这段时间......”
　　“原来帝清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差。”
　　明显不善意的语气，何老师无所谓地笑笑：“我们从来不主动蹚浑水，无非是拿钱接任务办事。”
　　“那你找我做什么？你怀疑我？”白雍歪头一笑，抖了抖烟灰。第一次没有抖掉，她直接把烟头轻轻点在石阶上。
　　“只是久仰心颜大名，”何老师并未因为她是个小姑娘而改变语气，“如果我想知道什么，你肯定能回答我吧。”
　　白雍吸了口烟：“你们这些人的世界是什么样的？维护正义？还是能者多劳。我只能告诉你，在帝清这个小圈子里，就是物竞天择，不适合生活在这里的都他妈给我滚蛋。什么我们欺负人，你有见过狮子吃兔子，有人会说那狮子有什么不对吗？”
　　“所以你吃了她们吗？”
　　白雍耸耸肩，把烟丢进草丛，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何老师，搞死她们那么麻烦的事情我才懒得做。而且，说实话，我不知道是哪没脑袋的请的你们，这种人活着还不如死了。”
　　走的时候，何老师看见白雍手腕上吊着的水晶小狐狸，和夏酸的一模一样。

　　易烊千玺带走吴映洁的时候，白敬亭冷冷地扯住了他的手。他抬头笑了一下：“四哥，最后一次相信我吧。”
　　吴映洁来到隔壁的房间，老板椅上的人听到有人进来，也不转身：“仲夏的花园还真是死气沉沉。”
　　吴映洁顺着看过去，花园被打理的很好，名贵的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也不知道这人从哪看出的死气沉沉，不过突然间她想起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苹果马提尼？！”
　　那人轻笑了一声，转过头来，深棕色的短发，深邃的眼睛，和不符合这件深色外套的秀气的脸：“又见面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鹿晗。”
　　吴映洁板了板脸：“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还有把我在酒吧里灌醉？”
　　鹿晗摊摊手：“想要设计你的人可不少，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哪件事？”
　　“是你吧，弄走我录音的人。”
　　“别这么紧张。”鹿晗避开这个问题，“我只是找你来谈谈心的。这么热的天，别这么躁。”
　　“这么毒的日头，你可真闲。”
　　“哈哈，”鹿晗笑笑，“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去一个地方。”
　　“什么？”
　　“我想去一个地方，人走在里面，不知道天空在头顶，还是脚下。”鹿晗闭上眼，“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都是天堂，一尘不变。”
　　“我无法评价一个人的好坏。”吴映洁站在他身后盯着屋外的一朵小白花，在绿叶丛里格外显眼，“但我觉得你上不了天堂。”
　　鹿晗又笑出了声：“你还真是小气，又没把你怎么样。”
　　“你刚刚说的那个地方，真的存在吗？”吴映洁不理他的调笑，扭头认真地问他。
　　“有啊，玻利维亚。”
　　“玻利维亚？”
　　“嗯，没有印象？”鹿晗眯了眯眼。
　　“我应该有印象吗？”
　　吴映洁还想再问些什么，女秘书推门进来，俯身在鹿晗身边说了几句话，鹿晗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女秘书朝吴映洁笑了笑：“鹿总还有事忙，我送吴小姐回房间吧。”
　　“都精得很。”女秘书进来替鹿晗收拾茶水，小声抱怨。
　　“现在这世道，小姑娘都变了。”
　　“会不会吴小姐真的不知道开发书这回事？看她那模样，不像会藏事儿的女孩。只是如果不在他那里，当年还会在谁手上呢？”
　　“再看看吧。”鹿晗叹了口气。

　　吴映洁打开房门就落入一个重重的怀抱。
　　乔振宇打开手机短信，面容复杂。

　　“鹿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