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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交易 ...
“嗯,交易?呵呵。”那男子低低的笑出声,声音圆润,说不出的好听,“好啊,说说看。”
周怀筠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抬手轻拉了下白衣男子钳制着自己的手,想让他松开,这样实在不舒服,也实在安心不下。
“你且说,我觉着满意自然会松手。”
“……”周怀筠掰不动那男子的手,只能屈服,就着这别扭的姿势开口,“魔教……日月神教的教众除了黑木崖,再加上分散各地的洞、岛、帮、寨、山、堂,足有成千上万,你将任我行扯下台,一定还需要时间镇压收服这许多人……”
周怀筠说着,抬眼去觑白衣男子的脸色,好判断自己说的对不对,但是白衣男子脸上还是挂着那副淡淡的笑,倒让周怀筠拿不准,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继续。”
“嗯……你需要时间收服他们,一定希望五岳剑派能老实安分些。这次五岳剑派围攻黑木崖,是以嵩山掌门左冷禅为首,此人心机深,手段狠,意图通过此次围剿成为五岳盟主,只要能狠狠打击嵩山派,让其元气大伤,五岳联盟自然如一盘散沙,几年之内掀不起大浪来。”感谢赵师叔一路的知识普及和自己的耐心观察,周怀筠边想边分析,倒也划出个重点来。
白衣男子微偏着脑袋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你能让嵩山派元气大伤?”
“正是。”
白衣男子忽然探手扣住周怀筠脉门,继而收紧了掐着周怀筠的手,怒道:“你一丝内力也无,根本不曾习武,如何去让嵩山派元气大伤!胆子不小,居然消遣于我!”
这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掐人的毛病!周怀筠难受的使劲拍打着白衣男子的手,自己也有些生气了,“动……脑子!”
白衣男子并没有被怒火烧昏头,见周怀筠还有话说,到底压制了怒气,但只将手松到周怀筠刚好能说话的程度,“说!”
周怀筠气极,“我们这是平等交易!你不许再掐着我!”
白衣男子只不屑的冷笑一声,“若你所说确实有价值,自然能与我讨价还价,但此刻么……你还没这个资格。”说着又扬起下巴,以施舍的口吻说道,“现在,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变得有价值。”
周怀筠气结,不想说话。白衣男子看着周怀筠撇过头生气的样子,居然有些想笑,这是给自己摆脸色看?但还是敛了笑意,微微收紧手以示威胁。
周怀筠却突然惊醒过来,对方既然能谋划篡位,又怎么会遗漏五岳剑派!现在还能手下留情,不过是对自己所说的交易感兴趣罢了,若是自己说不出更有益的法子,就没有留下的价值了。现在的状况,与其说是“交易”,不如说是“献策”。
周怀筠向来将趋利避害这一原则贯彻到底,这也是为什么被白衣男子发现的瞬间,周怀筠当机立断提出要与男子合作,既能给自己个活下去的机会,也能借他人之手重创嵩山派,好叫嵩山派的人再没有余力和心思来寻自己和周师叔的麻烦。
周怀筠端正态度,直直看向白衣男子,一字一句认真道:“你能从容安排篡位一事,想来五岳剑派撼动不了日月神教。而五岳剑派此行虽然只有千人不到,却都是派中精英,你们神教也奈何不得我们。明日一战后,五岳剑派和任我行虽各有损伤,但对门派根基并不会有太大影响,那么,这些五岳剑派的精英必定会成为你收服手下期间的一大隐患,必须要趁这些人尚聚集在一起时将其一网打尽,最好的时机,就是在五岳剑派返程的路上,对么。”
白衣男子见周怀筠突然间转换了态度,对周怀筠的识时务十分满意,回答地语气也轻快起来,“对。”
“我可以在路上给他们下迷药,你借一小队手下予我,我保证事后将他们毫发无伤的还给你。”
“这个方法很老套。”
“但很实用。”
“我不一定要用你。”
“但是培养一个卧底需要的时间精力太多昂贵,我是最好的选择。”
“你不怕被怀疑?”
“我来历清白,此前从未与日月神教接触过,不怕他们查。况且,到时只需将一个嵩山弟子的尸首处理掉,我有办法让他们怀疑到嵩山头上,自此五岳离心。”
“你是五岳剑派的人?”
“是。”
“我如何信你不会出卖我。”
“我若出卖你,或者事情败露,你自有其它方法将五岳剑派之人斩尽杀绝。只是,五岳剑派山头不倒,根基便在,我倒建议你不如就留着现在的掌门人,知己知彼也免得以后吃亏。”
“心思手段倒似我魔教。”那男子露出一丝笑意。
“反正这事是挂在魔教名下的。”周怀筠见那男子似乎不在意“魔教”这个称呼,也乐得改口。
“你要交易什么?”白衣男子松开了钳制周怀筠的手,颇感兴趣的问道。
这是愿意接受这个提议了,周怀筠心里暗自高兴,“请对华山派及恒山派手下留情,不求毫发无伤,只求留下性命。”
“你明知道不可能。”
周怀筠垂眸不语,她当然知道,但恩情未报,私心里还是想挣扎下,“那便少杀些。”
“哈哈哈,你倒是狠得下心,我便借一队人马与你又何妨。你可愿为我做事?”
“当卧底?”
男子愉悦的轻哼一声表示正是此意,周怀筠却摇了摇头,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周怀筠不愿冒险。
那白衣男子也不勉强,“不愿便罢了,”说着抛来一块黑乎乎的铁牌,“这是我的黑木令,借你使上几日,明日自会有人来找你。”
周怀筠接过令牌,粗粗看了一眼,令牌前刻有日月当空的图案并“日月”二字,刚想递还给那男子,又觉得令牌背面触手有凹凸不平之感,翻转过来,却是刻着小小的“东方”俩字。
“太显眼了,换一个。”
“……”白衣男子显然没想到黑木令被嫌弃了,浑身找了一圈,也找不着合适的替代物,“你便凑合一下不行?”
周怀筠却把目光定在了白衣男子腰间的折扇上。
“……给你。”东方白眼中划过一丝不舍,也不知是对方眼光好还是运气好,偏偏就看上了这把难得合自己心意的折扇,不过想着事后自己便会将其收回,倒也不想叫对方觉得自己小气,便还是将扇子递了过去。
周怀筠伸手接过扇子,却并不收回,仍保持手心向上的姿势。
“不是给你了?”
“曾听师叔夸赞过魔教的大悲清风散乃是迷药中的上上之品。”
白衣男子气笑出声,“你倒是耍的一手空手套白狼的好本事,借我之手打击嵩山,如今连迷药也要从我身上讨?”
周怀筠被这么毫不留情的戳穿,也知道自己有些不厚道,瞬间涨红了脸,奈何自己一穷二白,只能继续厚着脸皮伸着手。
“罢了,给你便是。”那男子自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放在周怀筠手心。
周怀筠仍未收回手。
“一瓶效果足够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已经厚着脸皮求了一瓶,周怀筠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以防万一,还望教主不吝赐药。”
那男子显是气的狠了,那眼神已经凶狠到让周怀筠觉着,哪怕自己下一秒被剥皮拆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男子自怀中又掏出一瓶大悲清风散重重拍在周怀筠手上,“给你,你若是办不好这差事,趁早就地自裁!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赶紧滚!”
周怀筠收回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又拱手行了一礼,“多谢,周某便在此提前恭贺东方教主荣登教主宝位,告辞。”
周怀筠跑得飞快,待男子反应过来尚未知晓对方姓名时,这茂密树林里哪还找得到对方的影子,只气闷的重重一掌拍向一旁的树,生生将其震断,片刻后,却又觉得被一个厚颜的蝼蚁之辈给气成这样的自己实在显得可笑,一时心绪复杂,不知做何感想。
周怀筠一路狂奔,生怕那男子气狠了要翻脸反悔,听到身后不小的动静,更是加快脚步不敢停歇,待跑的远了,才扶着树木一阵喘。因为辨识不清方向,周怀筠在树林里摸索着转了许久,才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摸回了营地,倒头昏睡过去,约摸过了两刻钟,又被叫起来赶路,那浓重的黑眼圈免不了被周谦狠狠嘲笑一番。周谦嘲笑周怀筠,周怀筠便嘲笑脸上还有轻微肿胀的赵清,赵清是个老实人,也不计较,还憨笑着帮周怀筠挡住周谦,反而气的周谦直跳脚。
一路上强打精神的周怀筠险些走着走着就睡着了,被赵清一把拎到了背上,周谦看不过眼,又强硬的抢过周怀筠自己背上了,等到周怀筠睡一觉醒来,五岳剑派一行人已经绕着黑木崖底走了两圈,为如何上崖而犯愁。
莫大取下二胡上的弦镖,运起内力射到崖壁上,想要以弦为桥登上黑木崖,奈何黑木崖的崖壁实在坚硬,弦镖入之不深,莫大走至一半,镖头便松动掉落,莫大忙以轻功落地,直往后猛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众人正发愁,却见有六名女子撑伞自黑木崖的半山腰处缓缓落下,待六人离得近了,便有识货的人认出这六人手中的伞乃是由玄铁打造伞骨,以兽皮外附绸布织就结实的伞面。周怀筠不懂这些,只觉得这些人实在没脑子,凌空时破绽百出,最难防备,她们还得以一手撑伞,若是自己,早就下令趁机偷袭了,也就这五岳剑派自恃名门正派,配合着让这些人悠悠然的摆姿态。
待到这六人安然落地,左冷禅作为领头人,上前一步问话道,“你们是日月神教的人?”
那女子颇为不屑的回答,“是又怎么样,你们五岳剑派自称名门正派,想不到行为却是如此的卑鄙,偷施暗算为难一个孩子,怎么,现在又想为难一个妇人么?所谓的正派人士不过如此。”随即语气一转,愤恨道,“将我的孩子还给我!”
五岳剑派一众人等听得莫名其妙,周怀筠倒是有些猜到昨晚那白衣男子的计划了,只是这女子不知是出于对孩子的关心,着急冲昏了头脑,还是太过单纯,竟只带五个侍女来讨人?
而左冷禅虽不解女子话意,但想着魔教之人,杀了也就杀了,何必同一个女人为此纠缠不休,此刻找到上黑木崖的方法才最为要紧,便回道:“左某非佛非道,不讲慈悲,不信因果,只要是日月神教的人,无论老幼,皆在可杀范围之内。只要你说出上黑木崖的路,或许可饶你一命。”
“放肆!”女子一声怒斥,旁边的侍女已从伞柄中抽出细剑袭来,身法诡异,招式花哨,将左冷禅围困住,却经不住左冷禅内力一震,俱都倒地没了声息。
女子见侍女不敌,便自己上阵。周怀筠见识过那几个侍女的身手,对这女子的智谋连同身手一并不看好,默默想象了下待会儿的画面,觉着实在不能直视,只将脸埋进周谦背上,心里却不自主的暗暗描摹起白衣男子摇头感慨“愚蠢的女人”的样子。
果然不过两息,便听到那女子的落地闷哼声,周怀筠微微睁开一条眼缝儿,那女子已被两名嵩山弟子扣押住。蠢女人,周怀筠忍不住想,一个身手差的蠢女人,一个身手差还没有自知之明的蠢女人,实在看不下去那女人傻乎乎惨兮兮的样子,索性又埋头打算睡会儿——这女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今日上崖估摸着是没戏了,只能等明日那白衣男子引任我行下山。
周怀筠是被赵清摇醒的,睁眼便看到赵清颇为苦恼的样子,“师兄他们寻了一处废弃的草屋,我们今天在这儿休息。”周怀筠环视一圈,确实看到一座尚可休憩的破草屋,旁边还扎着十数个帐篷,不过也不至于让赵清露出这副表情来,便抬眼询问的看向赵清。
“我本来要去旁边的林子打猎,可是你周师叔说不放心我一个人,死活不让我去。”赵清无奈的看了周谦一眼,而周谦抱臂站在一旁,一脸“我就是担心你犯蠢,你休想一个人去”的表情,“若让他去我又担心他身上伤口没好。”这么一说,周怀筠确实想起今日被周谦背在背上时有闻到隐隐的血腥味,想来那日打架还用上了武器。
“可老周这几日养刁了口味,实在不想吃干粮,所以我们决定一起去捕猎。老周又说你与其他人不甚相熟,独自待在这他有些不放心,我便想问问你的意见?”
看来周谦是没有和赵清说明打架一事是因自己而起的了,自己在这也怕嵩山派的人来下黑手报复,不若去林子里找些有用的东西,说不定还能碰上那位副教主答应借给自己的人,“我自己在这也无趣的很,不如和师叔们一起去捕猎。”
“这样甚好。”赵清像是解决了一件大事,脸上挂了个大大的笑容。
来到林子里,因为周怀筠跟不上赵清、周谦,三人约定在靠近营地的林子口集合后,周怀筠便打发两人自行去打猎,自己低头在地上找寻起来。
“奇怪,应该是有的......”
“你在找什么?”
周怀筠抬头去看,来人是个男子,服饰与昨晚所见的紫衣人相似,只是没带蒙面,应该就是白衣男子所说的借给自己的人了。放下心来,周怀筠又低头仔细搜寻。
“来的正好,帮我找找蚂蚁窝。”
“……好。”果然如副教主所说,是个“丝毫不见外”的人……
一刻钟过去,紫衣人就回到周怀筠身边,“请随我来。”
周怀筠随着紫衣人走了足有两刻钟,才看到地上那一个小小的蚂蚁洞,周围还有几只大头带钳的黑蚁,正是这几日在营地附近偶有见过的那种。周怀筠不禁暗叹自己运气好,又有些羡慕习武之人脚程快,眼神好。
时间有限,周怀筠从怀里取出涂有稀释过的蜂蜜的布料放置在洞口,不一会儿,便有蚂蚁循着蜂蜜的香甜气息而来。
“不知可否借副教主信物与我一验。”紫衣人不知周怀筠蹲在洞口旁做什么,只好出声询问。
“啊?哦,给你。”周怀筠从怀里掏出一把折扇递给紫衣人。
紫衣人验过无误后又恭敬的双手奉还,“多谢。属下上官云,听凭差遣。”
周怀筠奇了,“你一开始怎么不验信物?我还以为你见过我。”
“副教主说五岳剑派内不穿弟子服的人便是了,还说您很‘特别’,只要我与您说上话,便可确认。属下守了一天,才寻到这个机会与您接触。”
“哦,特别?”周怀筠对这两个字倒是“特别”感兴趣,实在不像是那个男人会说的词。
“是……”上官云有些心虚。
“是不是说我特别得寸进尺,厚颜无耻之类的啊?”
“额……这……”
“没事,我不介意。怎么就你一个人?”周怀筠忍不住往上官云身后张望。
“副教主命我带领五十人前来,属下让他们在离此地三里处待命。”
“嗯,那你便潜伏在四周,行动之日我会以口哨示意你来见我,见面约定时间后你再将这五十人带来。”
“是。”上官云应下后,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周怀筠,“这是副教主命我交给您的大悲清风散的解药,副教主还说……还说……”
“副教主很贴心嘛。”周怀筠本打算与五岳众人一起晕倒来减轻怀疑的,不过有解药倒也方便,“他还说什么?”
上官云支吾半晌,索性深吸口气,一气说完,“副教主说枉你死乞白赖讨了两瓶大悲清风散,竟不知索要解药,当真愚笨之极。”
周怀筠“噗嗤”一声笑了,这人怎么这么幼稚,“劳烦你替我带句话给你们副教主,就说我周怀多谢副教主赐教,下次见面讨要东西定当列好清单,讨要的详尽周全些。”
“……好。”上官云有些不敢想自己直面副教主怒火的场景……
“那便多谢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这两日就麻烦你了。”
“不敢,属下告退。”
上官云走后,周怀筠便用一个细口小瓶将地面上的蚂蚁都收集起来,又取了地上的布片。只这谈话的两刻钟,布片已被咬出一个比小指略细的洞口来,周怀筠满意的笑了,收好布片,来到约定的集合地点。两位师叔早已提了一只兔子,两只小山鸡等在那儿,汇合后,三人便返回营地去了。
电视剧里那薄薄的一把破伞从黑木崖上飞下来怎么没把人摔个残废,膜拜个先 m( _ _ )m
所以稍稍改了下(/ □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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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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