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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十几条人命顷刻间已化作阴间之鬼,委实令人唏嘘。
      接着策马挥鞭,马上男子携我飞驰在茫茫夜色中。
      受了一番惊吓和颠簸之后,我居然眼皮打架,昏昏的睡了过去。
      当金色的阳光温暖的洒向脸颊时,我兀自做着正和成非就餐的美梦,我这人一饿了准在梦里与美食相遇,而且我会不停的吃,吃了一盘又一盘,吃了一碗又一碗。
      成非在烛光下温情脉脉的盯着不顾形象胡吃海喝的我,柔声说道:“慢点吃,小心噎着。”
      这丫的在英国留学多年,一派西洋绅士作派,吃饭比女人还女人,细嚼慢咽,姿态优雅,刀叉用得也蛮讲究,我在他面前就一土包子,山汉进城,要多随意有多随意,可这丫的居然对我一往情深,委实令我如在云里雾里摸不着头绪。
      我揣测,也许丫的在国外抬头是淑女低头亦是淑女,见的多了有了免疫力,回国哇塞见了我这一乡下妞,一傻大俗,想换换口味也未可知。
      一想到他是换口味才对我青睐有加,我心里就委实不痛快的很,我最恨男人花心,见过有些男生不停的猎艳,然后把这些女人当做邮票展似的显摆就令我委实作怄,我会不会也是成非集邮册里稀缺的品种?
      想到他名校海归,事业有成,家底殷实,就觉得他太没理由找我这样的了!丫的一准是把我当做“猴”票来收集的。
      想到这,我就越来越不待见他,对他有目的的殷勤越来越鄙夷。
      我对他不待见,但对他点的食物却是很喜爱的,丫对食物的研究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每次点的菜肴都是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独特醇香,这样的男人跟着他绝对不会让胃吃亏的。
      我对成非最满意的一点就是丫会吃,在吃的这方面我和他很合拍。
      近日一饿,就准梦见和他在各种旖旎氤氲的餐厅里享受着美食,我不想成非,可我想他带我吃的那些令我味蕾大开的各色佳肴。
      我的嘴不停的嚅动着,阳光委实有些刺眼,我极不情愿的与成非及美食告别,睁眼。
      一双黑黑的眸子正无所顾忌的盯着我,他,谁呀?
      我一个激灵,猛然坐起,我靠!
      原来我睡在林子里的树叶上,我说怎么脊背有阵阵的寒意,敢情这黑衣人把我掠到深山老林里,心内不禁后怕起来,低头看了身上的衣衫,还好,没有凌乱,那说明他还有些职业素养,没有趁人之危。
      我回敬那黑黑的眸子,别说这臭小子长得还真的有些令人垂涎,高挺的鼻梁,薄薄的红唇,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岁左右风华正茂的少年郞,我忽然淫念一起,那小子就是非礼了我,我也不亏。
      我的口水不由得流下。
      那少年见我口水直流,从怀里掏出个馒头递给我:“饿了吧,吃个馒头压压饥。”
      我一口咬了半了馒头,嗯,看来是真饿了,一个白面馒头吃得我心满意足,吃得有些快,噎得慌,闷声咳嗽起来,那少年郞从侧身拿出葫芦递给我。
      我打开盖子,猛灌几口,烧烧燎燎,原来是酒。
      不早点说,害得我喝了这么多,我的脸一下绯红,眼睛也迷离起来:“你是谁?”
      那修长挺拔的少年郞站在我身侧,金色的阳光下愈显瓷质和洒脱:“师信。”
      师信?
      我努力回想,曹雪芹他老人家的《红楼梦》里没这个人啊?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我借着酒胆质问。
      他勾起嘴角,浮起盈盈笑意:“我不掠你,定有那贼人掠你,夜色里你孑孓独行,难道不怕贼人惦记?”
      他这话说的我毫无辩驳,这么说,他不是绑架我,而是救我于水火的雷峰了?
      我一时语结,不知如何作答。
      师信见我不语,负手站在阳光下,微风拂来,吹起他乌色的发,有一绺沾在他的腮边,衬得肤白唇红,玉树临风,飘飘若仙。
      如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长得如此斯文的他却是以一抵十、杀人如麻、嗜血成性的武林高手。
      想到昨夜他所向披靡的把那些贼人悉数斩于马下,心内寒意袭来,如今站在面前的翩翩少年郞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杀手,我可要小心奕奕不可造次,万一一句话触到霉头,那我不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我一时明了自己所处形势,收敛起信口开河的天性,施施然的立在他身侧,紧闭双唇,做一温柔小女人状。
      师信见我静静的不出声,侧目扫向我,淡淡的问:“大黑夜的为何你一人茕茕孑立、踽踽独行?”
      我只好据实相告,说实话他长得这么好看,而且又是武林高手,虽说他手上沾满血腥,但我向来喜欢跟优秀的人在一起,就好比下棋,跟水平高的人下棋,你的技艺就会有长进,跟水平差的人下棋你的技艺也会下降,我喜欢比我水平高的人,这师信长得好看武功又高,我当然向往与他结交。
      师信听我说完我是花袭人,不想嫁给蒋玉菡所以为了避婚逃出家门后,连连摇头,我想他一定同情我的处境,所以才会摇头,没成想他缓缓开口,语声雷人:“送你回去吧。”
      我靠!
      气得我差点翻了白眼暴跳如雷。
      还好,我及时想到他的攻击力没有冲动的对他拳脚相加,对自己采取隐忍的态度不由得心生佩服。
      对待一个杀手,你表示的越暴力那你就离黄泉越近,我应当表现自己的孱弱赢得他的同情才好,但愿他像里昂,而我像玛蒂达,这个杀手不太冷!
      此时对刚才的据实以告心生懊恼,早知他这么没同情心把我送回花宅,我就应当瞎编一个故事,说我是孤儿,无父无母,赢得他的同情,人太老实了就是吃亏啊!
      此时,日上三竿,阳光透过高大的阔叶松直射在我和他身上,林子里不时的传来各种鸟儿的“唧唧喳喳”声,时不时的还能看到一两只尾色艳丽的野鸡扑哧着飞过。
      我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学生般轻轻的说:“师信,求求你,不要送我回去。”
      心里是异样的别扭,怎么也觉得自己一个傲娇的大女子向一个小男生求饶是一件多么令人可耻的事!
      他却不容置否的说道:“既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什么要逃婚。”
      我急得解释:“师信,其实我不是花袭人,我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我变成了她,其实我是智莞尔,一时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家的路才来了你们这里。”
      说出来委实觉得可笑,我成了小红帽?他能信才怪。
      然,我是彻彻底底的把真话告诉他了。
      师信冷笑:“你是在哄三岁的孩子,对不对?你是怕我把你送回去,所以又说你不是花袭人,你这个多变的女人。”
      他这么一笑令我毛骨悚然,他认定我是撒谎,这年头没人相信真话了。
      我仍不死心:“师信,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知怎么一下成了花袭人,所以,你就帮帮我,让我跟着你去闯天下好了。”
      反正不想嫁给蒋玉菡,跟着小白脸笑傲江湖也蛮惬意。
      小白脸却一脸漠然:“跟着我,你会啥?昨晚要不是你,我能费那么大的劲的才把那些蟊贼解决掉?”
      这话说的好像是我拖了他的后腿,然,昨晚谁让你先把我掠走的,如果你不掠走我,说不定我已然守得云开见日出、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谁拖了谁的后腿还不一定呢。
      这是个伪命题,争个所以然实实无意义。
      我努力酝酿着眼泪,昨晚他不是担心我独自在夜色里遭贼人惦记才出手的么,想来他骨子里还是充满正义和侠肝的,眼泪很争气的吧唧吧唧掉下来:“师信,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罢,我现在没人可以倚靠,只能和你在一起,你去哪我跟你到哪。”
      只要不送我回花宅,去哪里也好。
      师信听了满脸不屑,嘴色上勾,眉毛上挑:“怎么你还讹上我了?你不怕我是坏人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说完他目光从我的头顶一直扫到脚面,尤其在我胸部那停留了若干秒,那眼神委实有些暧昧和猥亵,这臭小子,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男人没一个不色的!
      我不由得身子向后倒退了几步,这臭小子不会真的把我卖到那个可怕的地方吧。
      我往后退他就逼上前来,我不停的退后,他步步紧逼,他的脸快凑到我的脸上,我闻到一股湿汗味还有粗粗的喘息声,眼睛不由得紧闭,身子硬棒棒的顶到一棵树干上,我的后背生疼生疼,他一手撑在树干,一手把我箍在怀里,然后冷笑:“怎么怕我了?刚才不是说还要跟着我闯天下么,怎么转眼就变成良家妇女,扭捏起来了?”
      他的喘息声像狼狗般一点也没美感,令我肠胃翻滚,我恼怒的睁开双眼:“师信,我看你像是好人才打算跟着你的,没想到你和昨晚上的贼人一样!你这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他放开手,仰天哈哈大笑,他的笑声肆虐而猖狂,惊的树上的小鸟都扑腾扑腾的飞走。
      “你怎么知道昨晚上那伙人是贼?他们都是官府里的人,袭人,我才是贼呢!他们是好人,你现在委实落入贼人之手了,一会我就把你卖到镇里的畅春楼里,哈哈,你这样的条件大概能卖个百八十两银子,就是胸小了点,要不能多卖一点!”
      我靠!
      我的心冰冻成川,黯淡灰败!
      我算是彻底落入狼窝,看来他昨晚掠我是有目的的,他一早就盘算好了把我卖掉,可怜我遇人不淑,看着他有幅好皮相,以为他的心也是好的,没想到这年头坏人都长得比好人都忠厚,外貌协会真是害死个人啊!
      我兀自感叹老天不公,为何让我命运如此多舛之际,远远传来“嘚嘚”的马蹄声,循着声音由远及近驶来一匹青骢马,马上的男人身著月白色长袍,气宇轩昂、仪态万方。
      我靠!
      怎么又来了一位帅哥啊!
      这帅哥比师信还要帅,师信可以称得上属于小白脸小鲜肉,而马上这位男子却属于型男,对!属于那种很男人很男人的美!
      这男人飞身下马,师信快步迎上去,两人走到一边耳语,我竖起耳朵,可一个字也听不见。
      不一会,师信飞身上马驶去,留下我和月白色长袍男子。
      完了,师信一定是把我卖给这月白色长袍男子了。
      我手心冒汗,浑身颤栗,想着如何与这男子恶斗一番,宁死不从,这男子款款走到我身边,低头轻声说:“袭人,跟我走。”
      “你是谁?”我直直的盯着他卷曲的睫毛下那碧波般的黑眸。
      “水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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