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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春宫典藏卷二 ...

  •   言勾陆心中做虚,本来自己放阿酒是为了上来卖春宫的,意外知道这是齐岩顺的小情人,想来看一看,要是真的找到赖皮狗了,自己就算是不走也不行了,不行在走之前必须给自己未来的师弟媳妇儿,送个见面礼,打算将自己看家的男男春宫送上,聊表心意。
      还未放在小情人的手里,听得后面一声惊地雷,“师兄,别来无恙啊。”
      这句师兄,自己七年未听,这突然来一下,忽然有点儿不适,转头瞧着自家的师弟,如同久旱逢甘露的苗儿,“小顺啊,师兄想死你了。”
      说着跑过去,张着大爪子就过去,齐岩顺虽不从武,但为了强身健体,也曾练过一二,很敏捷地躲过了言勾陆的恶狼扑食。
      言勾陆差一点狗吃屎地摔在地上,踉踉跄跄地站平稳,满心不满,愤愤道,“多年未见,你就是如此迎接你的师兄的。”
      齐岩顺将怀中的阿酒放下,往桌边坐下,“那师兄来汴北几日了也未曾到我府上寻过我。”
      阿酒刚被放下,对这个成为自己主人还没有一日的人颇有友好,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了言勾陆的裤腿边。
      “这不是忙吗?想着忙完这几日,就过去找你的。”言勾陆似是在效仿阿酒一般。
      齐岩顺无奈地叹气,“坑蒙拐骗是忙?卖这东西算是忙?”说着将言勾陆怀里的东西拽了出来。
      “别扯坏了,我这可是送给未来的师弟媳妇儿的。”小心地抚了抚画卷,眸中点点星光泛滥,踱步到红黑袍子身边,把画卷往红黑袍子怀里一塞,“这可是好东西,还请……忘了,这公子名讳还未请教呢。”
      齐岩顺红着脸,自己有这种师兄真是丢脸,当初师父怎么看的,怎么就收了这么个徒弟,还连累下面的一大票师兄弟受累。
      “千盛。”
      言勾陆这才想起来自己要客气一下,退了一步,拱手行礼,颇有几分文人骚客的味道,“双溪言勾陆。”
      刹时,又将图往千盛的怀里塞过去。
      千盛也不推辞,将言勾陆手中的画卷接了过来,道了声谢,“这东西,在下先替齐大人未来的娘子收着,他日若时机合适,我便替公子送了。”
      “啥,你不是小顺的媳妇儿。”惊讶溢于脸上。
      齐岩顺将言勾陆压在板凳上,“你别胡说了,你真以为这世上的男人都和你一个样。”
      自己啥样,他娘的,不就是貌美如花,玉树临风嘛。
      “小顺啊,七年没见,想不到,你还是没啥长进。”七年前是个小光棍,现在是个老光棍。
      齐岩顺无奈,任由着自家的师兄去了,“师兄来汴北这么多天了,怎么也不知道去我府上寻我。”
      “寻你,寻你干啥,吃你的,喝你的,那么没骨气的事情,是师兄这种好男儿做的出来的吗?”言勾陆对此颇有微词,“等等,话说回来,你知道我在汴北这么多天,也没来找我,怕我吃你的,喝你的,还是住你的?”
      行行行,你是师兄,说什么都有理。
      “怕什么,你以为刚才你真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进来的?”
      言勾陆转头,这千盛喝着小茶的模样,真是乾坤在怀,我有何惧?
      弄了半天自己是被人当猴耍了,那死龟公还趁机捞走了自己的银子,自己的银子啊,真他娘的让人生气。
      又开始了自己撒泼耍赖的本事,站在凳子上,指着齐岩顺,“你知道,你师兄这些日子过的有多苦吗?吃不好,睡不饱的,好不容易赚几个酒水钱,还被龟公套了去,我咋活得这么艰难呢。”
      “你师兄一直就是这么个德性?“千盛皱眉浅笑。
      齐岩顺扶额,尴尬一笑,“七年前,我见他的时候,还不是,不知道这七年遇着什么了。”

      言勾陆不管不顾地站在小板凳上耍了一刻钟的泼,才被齐岩顺好说歹说地从上面‘请’了下来。
      瞧着手上的玉佩,心中甚慰,“你这佩子,真的是个好东西。怎么以前也没见你拿出来啊?”
      齐岩顺暗想,以前敢拿出来吗?当初言勾陆,齐岩顺,成昭文,师从怀瑾先生门下,三人各有所学,言勾陆从商,齐岩顺从文,成昭文从武。言勾陆这打眼看着好东西就要往自己那儿搜罗的本事大概是从怀瑾先生把第一本《商道》放到言勾陆的手上,就有了的。如若当初拿出来,这佩子早就没有了。
      “拿出来做什么?拿出来还不是让你讨了去。”
      千盛起身,红黑的袍子把这人衬的更加的好看,“我也瞧瞧这东西。”
      将玉佩接了过来,心下了然,这佩子本是一对,上次记得齐岩顺说过,那一半,被成昭文讨了去,说是给自己姐姐成颂。
      “小顺媳……不是,千兄,你也没见过?”
      淡淡一笑,摸了摸这东西,“没。”
      齐岩顺把佩子从千盛手里拿过来,塞到言勾陆的手中,“师兄,你可拿好了。”
      这句拿好了说得极为慎重,只是言勾陆太过心大,似是没有听出这其中的意思。
      “说正事。”齐岩顺将言勾陆拖了过来坐下。
      二目如灯,“正事?啥正事?”
      “师兄不知?师父半月前来书信,让师兄去成家,就是,昭文师弟处给其弟当老师的事?”
      言勾陆彻底傻了眼,自己以为的是,师父看自己这个徒弟,在双溪待了七年憋坏了,放自己出来看看风,没想到又是为了成昭文那个冤家。
      还是去成昭文的府上,自己与成昭文是有梁子的,师父难道不知道这事,成昭文不喜自己,师兄弟都知道,最主要的是自己对成昭文这王八蛋还有那么一点儿害怕的感觉,就一点儿。
      言勾陆差一点跳了起来,“师父没说过啊,只说我多年未回汴北,让我回来看看。”
      自己绝对是被那老头坑了。
      “无妨,无妨,我已经托千盛派人去寻昭文师弟了,不久就能到了,师兄不要着急。”云淡风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说的就是此时的齐岩顺。
      侧视千盛,这人永远都是那么不着不急的,仔细品茶,听着两人的话,偶尔皱个眉头。
      言勾陆皱眉,凝神,“什么时候叫人去的?”
      “你刚刚进来,吃茶点的时候。”
      吃茶点的时候,那就是说,有一段时间了,自己要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小顺啊小顺,师兄舍不得你,但是为了师兄的身家性命,还有以后做人的尊严,必须要先走一步了。
      满目悔恨,叫了一声阿酒,阿酒挪了挪身子,往自己这儿跑了过来,一把抱起阿酒,嘴里叨叨了两句,“千兄,你这茶点好吃,他日有机会,我再过来吃,先走一步了。”
      转身没了人。
      齐岩顺叹气,“还是那德性,只退不进。”
      千盛往窗前走了几步,一阵微风吹来,发丝轻扬,白皙的面庞更加动人,“给过裴尚青信了吗?”
      齐岩顺没了刚才的不正经,没了哄着自家师兄的那份耐心,正了脸色,低眉敛首,嗓音铿锵,“给过了。”
      白皙的手至于空中,齐岩顺将一杯茶放在千盛的手上,道,“公子何必如此为难成家?”
      千盛大笑,极其魅野,“为难?笑话,你我是为谁办事的。”点了点齐岩顺的胸口,“心里要有数,男儿大丈夫,心中要有大乾坤,切不要把你心中的一井之地看的过重,现在成家处在困境,我不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至于裴尚青……呵呵……我可是为你好。”
      齐岩顺依旧是顺从的模样,低眉不说话。
      千盛浅浅尝了尝一口茶,眉目之间一股难以说透的神色,“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
      齐言顺闻言道“是。”
      瞧着桌子上的春宫图,过去翻了翻,“你东西你拿回去,还是等着你大喜的日子,我给你送过去。”
      “公子明知,这图上是男男欢爱,我怎么会拿?”齐岩顺道。
      “也是。”将图扔到齐岩顺的怀里,拍了拍自己修长的手,“烧了吧,希望齐大人不会效仿图上。”
      ——————
      言勾陆跑得满头是汗,找到自己的阿花,跨上阿花,不管三七二十一,拍着驴屁股,赶紧跑,阿花喘着粗气,跑了许久,找到了一个破庙,里面黑黑压压的,将阿花系再庙门口的大树上,拍了拍阿花的脑袋,抓了两把干草,往阿花嘴里递,可能是阿花真的是被饿坏了,也顾不得这草好不好吃,嚼都没怎么嚼,直接咽了下去。
      自己也心疼它啊,可现在事出紧急,自己也很无奈,安抚了几下阿花,抱着阿酒进了庙。
      上面一尊菩萨像,已经开始裂了缝,四处都是蜘蛛网,杂草,看来也是常年失修,没了香火,不知道这菩萨还灵不灵,言勾陆往上站了站,将菩萨头上的蜘蛛网和干草清理掉。
      苦叹,“你也可怜,我也可怜,都是没什么家的人。”
      阿酒在自己的旁边叫了两声,言勾陆笑道,“我知道,你也是。”
      “都说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失了香火的菩萨其实也是一样的吧。”说着给就菩萨磕了个头,“希望你以后能香火重拾。”
      铺了干草,打算在这破庙借宿一晚,明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最好马上离开汴北。
      破庙开了天窗,借着破天窗,能瞧见外面的星辰,曾几何时,这样的星辰对自己来说都是奢望。
      睡到半夜,依稀听见外面的动静,阿酒比自己要机警得多,冲着庙外面汪汪叫着,扑拉掉自己身上的干草,猫着腰探着身子,看着外面,哎呀,我的阿花呢,我的阿花怎么不见了。
      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这风景真好看,都是小顺那个背叛师兄的小混蛋,要不然成昭文怎么会这么快找到自己,躲在树后面。
      成昭文一袭白衣,乌发半束半披,手中一银色长剑,立于夜晚的繁星月空下,夜风袭来,白袍被高高扬起,如寒潭的白莲,卷而舒,舒而卷。
      星空,残月,都不如那一人来的好看。
      “你真的打算与我较量?”裴尚青冷笑道。
      成昭文似是不愿意与对面的人多说,直接拔剑,剑刃的光像是划破九天的银河。
      言勾陆自是清楚,这剑是当初师父赠予成昭文的,自己也是羡慕地望几眼,也没有什么机会碰。
      “你这披麻戴孝的就来,你真放得下你刚下葬的爹?”
      啥?他爹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只是成昭文这面色一直冷峻惯了,死了爹和没死爹大概都是一个表情。
      阿酒不识相的在这冲着两人叫了几声,言勾陆有点儿后悔带着这个‘累赘’了,若不是害怕狗咬手,早捂着阿酒的嘴了。
      裴尚青转身,瞅着言勾陆和那条该死的癞皮狗,“醒了,我还以为你睡死了。”
      他奶奶的,不问候你家祖宗十八代,心中颇有不服是吧?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睡死了。
      成昭文动手啊,别那么怂啊,心中万千小言在给成昭文举旗呐喊,可是这货只知道在凌乱的风中展现自己飒爽的英姿,丝毫没有出招的趋势,看来自己必须扇风点火了。
      “师弟,他骂你老爹啊?”跳着脚,月色皎洁,打在言勾陆的身上,活像疯子耍大神。
      裴尚青瞧着不远处的疯子,动了心思,一阵鬼魅的身影冲到言勾陆的面前,枯木般地手捏在言勾陆的脖子上,总觉得再用些力气,言勾陆的眼珠子都能捏出来。
      扑腾着自己的手脚,像只张牙舞爪的大螃蟹,发出游丝的声响,“我和你有仇吗?”
      裴尚青收了些力气,往言勾陆脸旁边凑了凑,“没仇,只是有人要你的命,我来帮别人取了。”
      流年不利,祸不单行。
      刚到汴北,招着谁?惹着谁了?哪个孙子想要老子的命?
      成昭文别光看着啊,你师兄都快被别人捏死了,你看不见吗你刚死了爹,不会真的想让你师兄下去陪你亲爹吧。
      看着言勾陆的模样,成昭文不仅没出剑,反而把出鞘的剑收了回去,冷声道,“朝南。”
      真霸气,这么一拍手,就从树上飞下来一个人,如燕如风,一柄红色的剑穿过言勾陆和裴尚青之间的空隙,险些割伤了言勾陆,言勾陆转身,叫了声阿酒,阿酒从远处跑来,真是恨铁不成钢,你怎么比我还胆小怕事啊。拍了拍阿酒的背。
      这后面刀光剑影的确实不适合自己待,一路小跑,躲在成昭文后面,猫着身子,探着头,“看你还神气?”
      成昭文转头,给予一记眼神,言勾陆没骨气的闭了嘴。
      只能感叹气这小师弟多年未变,还是一副刚从地府跑出来,吓死人的鬼样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春宫典藏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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