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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无奈、委屈的中学生生活 ...

  •   叫白老虎他们几个给的一顿“胖面”,四弟倒是没觉出咋疼啊,就是脸上身上都火烧火燎的。早春的阳光落到脸上,似乎不再温暖了,是那样周身寒彻般阴冷。
      国臣不知所措的,就在四弟身边忙活着,打扫着四弟身上叫白老虎、还有那个瘸子、拽子给踢的、打的脚印子了,树条子刮开的小口子了啥地那。
      刚刚,国臣也挨了那几个家伙好几下子,就是因为他上前去问那几个家伙,为了个啥呀这是啊。
      就是那个一张大白脸的家伙,上去踢了国臣一脚说,咋地!你还想管管闲事啊?说着话的抽冷子又给了国臣一撇子,国臣一缩脖子,躲了过去,但国臣可是后退了好几步的,并且在那几个家伙大模大样地走了之前,再没有上前靠近四弟啊。
      那个架了一支拐的上身极其棒,但却有一条腿儿游荡儿家伙一跨步上前,就用他的那条瘸腿,一抡打,一家伙的就抡到四弟的半边脸,连带着肩膀子上了。得回是四弟啊,硬给抗住了,即没有后退、更没有倒下。
      紧跟着的,有一个左胳膊又细又小的圈在自己怀里的家伙,用右手拿着个杨树条,狠狠的向四弟的脸上抽来了。那树条子夹带着啸叫着的风声,呜呜鸣叫着在空中劈下来了。四弟马上缩下头、脸的躲闪着,还偷眼看着那树条子,和拿树条子抽他的那个家伙。
      那树条子没停下,接二连三地打在四弟的后背、前胸上。那个家伙一边抽打着,嘴里还大声嚷嚷着:咋地?咋地,你想咋地啊!那个大白脸不知道是啥前儿转到四弟身后去了,这功夫看准了时机,从后头上去就给了四弟一脚,拿就把四弟给踹倒了。那几个家伙,就和听到啥号令一般的,一起冲上来,对着倒地的四弟,是一大阵儿拳打脚踢,加树条子、拐杖的抽打、欜咕啊。
      好多好多家在学校北边的、散了学的学生们都聚集过来了,围拢着看着,议论着、说着。不知道是哪个还大声喊了句:行了吧,打俩下子得了吧!
      似乎叫这多的人给围着的,那个大白脸脸上开始出汗了。他用棉袄袖子擦了擦脸,洋吧地看着围拢过来的人说,咋地,咋的啊?你们是谁们有想法啊?还是想算一个啊!
      围拢的人倒是没人出声,但可都在抬头看着他们几个。拽子说,算了,也啥了,咱几个今儿这就算一回子了,走吧,咱也回家吃饭去吧。说着话的,拽子还把手里的树条子给扔了,用手拉住大白脸,招呼着瘸子,那三家伙,扭搭扭哒地,分开围拢的人走了。
      都走的离围着的人群有一段距离了,那个大白脸还说那:温世林,你记住了,我们一个星期找你一回!得连着整你个十回八回的,得叫你记住了啊。
      四弟没用人搀扶,早就站起身来了,四弟没动鼻子里正流出着的血,也没有回答大白脸,只是看着围着自己的人群,就觉着脸上火烧火燎的啊。疼啥地就是没觉出啊,就是这天咋就这么冷那?还有,叫这么多人给围着,不大远的地方还有不少同班的、同届的、一个家属区的、现在一个学校的,原来一个学校的同学,这男的女的,真是叫四弟怪不好意思的啊!
      一个看很壮的同学就问四弟,是咋的了,咋就得罪白老虎了。四弟这才知道,刚刚那个大白脸就是白老虎啊。
      那白老虎是二中的,初二的学生,不是四弟他们学校的,还比四弟他们高一年级,是学校跟前儿的松江大队的“白本”农户啊,他爹就是松江大队的书记,据说还是啥县委委员那!那家伙地,可不是一般的人子啊,是这小城北街(读作gai,就是城里北头这一侧)的一霸啊。
      问四弟的这人四弟认识,是四弟一个班上的新同学,也是他们一个大家属区的,在国臣家的大前面,只不过不是一个小学的,原来不大来往,他叫田鹏。
      国臣上来跟田鹏解释说,咱这才上几天学啊,根本就没有的事啊!咱哪儿认识他啊,咋就能和他还有啥过节、得罪着他那。说着话的,国臣还上来给四弟整理、打扫着身上,衣服啥啥地。
      田鹏摇着头说,得了,今后加小心吧就!走,上我家先洗洗你的脸啥地,省得回家再叫家里人知道啊。
      不少围观的人都散了,议论着走了。田鹏也上拉着愣愣站着的四弟,招呼着他去自己的家里去。
      田鹏的家比四弟他们家离着学校近些,在他们老子单位里的一个叫“火锯”的小单位边上。四弟跟着田鹏,还有国臣几个,上田鹏家的那大趟子平房区去了。
      那天下午的课四弟都没上好,就在想自己是咋地了,咋就得罪了白老虎、四瘸子,老拽子了。
      四弟上初中和国臣、金波分到一个班里了,但班上却没叫四弟再做班干部,连国臣也只是做了班上的临时小组长,只有金波,做了班上的副负责人。就是这些个,也都是班主任老师在班上宣布的,都没有正式的咋的咋的啊。
      班级上的正负责人叫陈华英,人家在小学里就入了团,他爸就是教育局的革委会副主任,要用过去的说法就是局长啊。因为现在的党组书记兼革委会主任是工宣队的。陈华英是班上实际班长兼团支部书记啊,绝对的头头。
      要说这个陈华英的家里是很乱的,家里除去它外,还有一个姐姐、两个哥哥。但那两个哥哥、姐姐都分别有自己的妈啊。也就是说,陈华英他老子是娶过四个媳妇的。陈华英的妈就是他上小学时的学校校长,是目前他爸最后一任妻子!
      班上的学习委员是个女的,叫何春梅,也是陈华英小学的同班同学,还是多少年的同桌。那女孩子长得周正。眉眼分明、四方大脸的。人也热情、大方,现在是国臣的同桌。就着和国臣常常的交流,也和四弟、金波他们说过话的。
      四弟是个先长的孩子,一米六十八、九,人也体态顺溜,不说啥出类拔萃吧,起码不叫人看着恶心。加上一上班里来报道前儿,四弟、国臣、金波他们几个都挺积极的,老是做些班上的义务劳动,叫以何春梅为首的女生们都挺有好感的。自然,就在她的带动下,不老少女生也参加了四弟他们的义务劳动了。
      四弟个子大,自然不自然的就得坐到后面去,而且是最后一排啊。正好和陈华英一排,但却和国臣、何春梅一个组,班里最初的啥啥活动啥的,都是国臣、何春梅他一起做着的、干着啥啥的啊。
      其实,在没知道四弟他们几个是小城里那个最大的、国企的孩子前儿,陈华英还以为他们是吃白本的农户那。开始前儿也没咋咋地他们那,还真是叫四弟他们觉着,陈华英是在可怜他们那。乡下孩子念书不容易,大都早早的不再念了。但就在第三天上,同学们都第一次填写了自己的自然情况后,不少班上的,那个大国企里的孩子们就自动的聚堆儿了。都围拢在金波、国臣、四弟他们身边上,以他们为核心了。
      比如请假了,有事出去了等等的,国企里的孩子,甚至包括在学校北边的同学们都去找金波请假去,有啥事了,也和金波说,很少有找正负责人陈华英去的。
      哎,也还别说啊,还真有一个叫赵错的,和四弟他们是小学一个学校的乡下的孩子,外号叫“邪门”的,他就好找陈华英去请假,课间做啥啥的,赵错也找陈华英他们那几个,住在西北营子那个胡同里的城里孩子玩去啊。
      那孩子有点“栽棱膀子”(就是一侧肩高,一侧肩低)城里的那帮子孩子们就赏赐他一个半是骂人、半似笑话的外号“邪门”,后来叫久了,叫白了,给叫成“邪魔”了。
      也不咋地了,就这几天了,人家可能就不大乐意了吧?就有人冲出来了,还和四弟说是好好的操乎操乎。那人也是班上的同学,是班上的体委,他叫姚忠心。
      这姚忠心也是个大个子,虽说是比四弟略略的高些,但就是人太细了,和个大旗杆子似的,似乎连走着路都显得晃荡着啊。但可是啊,人家是陈华英的近支儿,打小的同学、邻居,还啥啥“抹泥”的交情啥啥地啊。姚忠心这样长个奇怪的相貌,啥啥的都很突出,但要说具体的,你还真是找不出个一、二来啊。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四弟猛然醒悟了,那就是他脸上的东西都朝一块儿使劲,整得脸上就发紧了,显得地方不大够了。他也有个不知道谁们给起的外号啊,叫“老跑卵子”(好像是说是个种猪那意思吧)。
      其实那前儿四弟就知道,他们这是朝着金波来的啊。是的啊,金波上初中了,也不咋地了,是有点嘚瑟了,啥啥事了好抢前儿,爱出个风头,走在头喽。有前儿那,有事没事的还好和何春梅搭够去。说个笑话,整几句新近学的、词语干净的“稍嗑(就是歇后语)”了啥啥地。老是逗得何春梅用一支手的手背儿捂着嘴,那手还微微支着手指头,悄悄的动着,半歪斜着身子,偶尔还害羞的拧吧着身子,来来回回的动着,还老一门子的,那样式地笑啊。
      事后多少年了,四弟也在骂着自己。其实,那前儿就连自己都喜欢看何春梅那样子的,特别是何春梅的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一招一式的,几乎每天都想法去看着人家何春梅在做着什么,咋咋地了啥啥的啊。
      就为这个,散学后,连四弟都老是问国臣这些个,那些个的。那用意是十分明显的,就是想知道何春梅的一切一切啊。
      但有好多次啊,四弟是看见陈华英不大高兴的样子了,有前儿就在他们那排最后的座位,上大声的瞎吵嚷着,说些个不大在行的,乱七八糟话呀。
      那天也巧,上过了课间操了,四弟就和班上几个同学往回走,姚忠心就叫四弟站下,有点事找他。
      姚忠心就那式地叫着四弟说:温世林你来下,我找你有点事。四弟听见了,就笑呵呵的去了,跟着姚忠心一起,走到班上大东头的,那个为了学种农麦田的,眼时还空儿着的那地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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