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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耳目一新 ...

  •   商济却不知她心中已做好了与人动手的准备,甚至连怎么个动手的法子都想好了,他是唯恐无法将自家的少夫人保护好,一马当先的与对方交涉:“我们来自枢机库,深夜赶路只为尽快前往九霄天,并无意打扰各位,可否请各位行个方便,不要为难我们。”

      那五人当中也站出来一人:“若是如此,不如留下一人暂且做客……”

      杜轻舟懒得听人家把要求提完,一群乌合之众,还以为自己人多势众!

      “商济,这个说话的就交给你了,其余人都放着让我来!”杜轻舟估摸着这人正好可以和商济战个五五开,且让商济陪他周旋一下,自己先把其余人都收拾了再来修理他。

      随即不等商济开口,她已飞身下马,唤灵令起,她直接就先把面前五人的兵器给收缴了。趁着众人一愣,她起掌推了一柄剑过去给商济傍身,自己也随便抓了柄剑,那其余收过来的三柄剑则是被她手一挥就飞刺在了树上。

      商济见她行动这么迅猛,劝也来不及了,便也一剑指向为首那人,眼下对方手无寸铁,自己将他拿住自然是不在话下。

      而杜轻舟,她则是直率地将其余现身的四人给赶做了一堆,人家自然愤愤不平的一起抗衡她,她也是极为赏识他们的勇气,丝毫没有轻敌的念头,直接就是用出了杀招,一劈一斩之后,那四人皆重伤倒地!不等她回身过来,那藏匿着的七人也齐刷刷的向她攻来,她直接是一挥手,又将他们几人手里的兵器给卸掉,而后无须她自己出手,便驾驭了对方原本的兵器与他们自己缠斗起来……

      在场人等皆是大骇,她用出此等邪异的打法,简直比他们这些邪道更妖邪!

      当然,也就是因为这几人实力太不咋地杜轻舟才敢这么来打的,若是眼下出现在她面前的是治光教的某位长老,她可不会如此乱来!

      正想到这里,她忽然察觉身后有着战力强悍之人在逼近,杜轻舟立即将手里的剑甩了出去,不偏不倚地将那正与商济打斗之人给砸晕了,接着她招来自己的断离剑,两招招过去将身侧尚在与自己兵器缠斗的七人给打趴下。

      杜轻舟判断即将过来的一共有三人,皆是实力不容小觑,兴许要她请出元集真助阵,她才能带着商济全身而退。

      她对商济叮嘱道:“商济,来者不善,你可躲远一些,不要让我分心照应你。”

      商济见她此刻是完全认真起来了,知她是察觉出强敌来犯,便郑重地回答一声:“是!”

      来者听她二人如此严正以待,不禁笑了起来:“轻舟莫怕,是为夫来了。”

      没想到,这清冷寂夜中的来人之一居然是商繁胥!

      虽听到他的声音,杜轻舟却仅仅放松了片刻,又紧张起来,一共来的有三人,那另外两个是何许人也?

      商繁胥见自己露面后她仍没有掉以轻心,便笑着对她介绍,原来和他同来的是治光教薛长老,另外还有九霄天旦天澜的首徒岑霖。

      治光教门人个个黑衣黑斗笠的,杜轻舟也无法确定到底见过对方没有,但九霄天的这位大师兄岑霖,她确定是没有照面过。这岑霖看上去与商繁胥年纪相仿,也是一副儒雅贵气的样貌,不过相较于商繁胥的清雅温厚,岑霖的眼神更冷漠一些。

      诚然,商繁胥的清雅温厚也全是装出来让人放松戒备的,而彼时的岑霖,他在面对商繁胥时,倒没有太多的冷漠刻板。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直接问商繁胥,为什么他这名门正派之首和治光教的长老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还有,为什么九霄天岑霖与他神色暧昧,就像和他暗通款曲过似的?

      在商繁胥“十分抱歉”的为她修理了治光教弟子的事向薛长老致歉后,那薛长老也笑称此乃“小事一桩”,没有和他们过不去。接着就相互告别,她和商济由商繁胥带往九霄天,而薛长老便带着被教训得东倒西歪的弟子们回城。

      带她上山的路上,她就听着商繁胥老是和岑霖说一些只得他二人能听懂的话,而且言语间时不时还相视一笑,完全像是在眉目传情,颇有着一番无法言说的暧昧感。不过,到了九霄天的大门口时,岑霖又收起了之前的笑脸,变成了一副冷若冰霜高不可攀的嘴脸,进门后便一言不发的独自离去。

      他变脸之迅速,让杜轻舟一愣,莫不是这人与商繁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而后她就愣愣地被商繁胥引荐给了九霄天的副帮主,同时也是旦天澜的夫人叶瑾懿的面前。旦夫人生得雍容大气,有着一副十分精明强干的面相,且旦夫人的心思十分细腻,她见杜轻舟的表情有些呆愣,立马就紧张地看了商繁胥一眼,询问她到底是遭遇何事被吓成这样?

      商繁胥道出原委,说她是惊喜交加才一时之间无法自持的。那所谓的惊,则是因她连夜赶路,却路遇治光教弟子的无礼要挟;那所谓的喜,则是因她终于与他相见,一下子喜不自禁,所以……

      旦夫人听到这里,已然是点点头:“商掌印与夫人鹣鲽情深,都怪我九霄天照顾不周,才让掌印夫人受惊了。”

      好吧,人家说她受惊了她就受惊了吧,反正她也不善于应付这些场面上的事,省得自己这时多嘴说错什么,坏了商繁胥的大计。再说,这位旦夫人似乎就是曾经的那位和她爹破有过一些渊源的九霄天叶仙子,她可不想多说什么有的没的,生出什么事端!

      商繁胥带着他受惊过度的夫人回房歇息了,商济则是自动回了自己之前住下的院子。等到终于四下无人了,杜轻舟才开口说话:“反正我这下过来了,要不要现在就去拜见旦帮主?”顶着掌印夫人的名分,她还是该前去表示慰问一下的。也不能让人家觉得她此次前来只为寻夫,而不知其他啊!

      商繁胥没让她去:“太晚了,旦帮主有伤在身,我们不要去打扰人家静养。”那边已经有药王庄的人守着了,他们去了也帮不上大忙。

      想必他不让她现在过去,自然有他的缘故。她初来乍到,还是想多听多看为好:“说得也是。”这时就不去打扰人家了。跟着商繁胥又走了几步,接连过了两个院子他都没有领她进去,她这时才问,“那我今晚睡哪里?”

      商繁胥将她领到自己入住的院门前,捏着她的腰问:“这可真是个好问题,你觉得呢?”

      星夜宁静,他的目光中满是浓情,她又不是十分的傻,哪能不知他心底的盘算。她笑着勾住他的后颈,缓缓靠近他耳边:“你都没有准备好让我睡哪里,你就来接我上山!”

      他顺势将她抱进房门:“你傻呀,夫妻团聚,自当要在一起的。”

      “那你还问我。”

      她低头伏在他胸前,不同于他此刻满脑子的旖旎思想,待来到床边时,她立马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他正想追上去,却见她是过去关房门。

      从前她关房门就是挥手解决,这次怎生亲自起身……他不禁想到或许是因着她又乱用令术,所以身子骨又挺不住了,所以她如今才这般温顺的应付着自己……是因为没有余力和他闹了。

      想到这里,他斜倚床边,心中对她是又气又怜:“你太乱来了,又把自己伤到了,对吧?”

      “嗯……”杜轻舟关好房门后见他对自己招手,就乖巧的走回他身边,“是有些头晕来着,不过还撑得住。”既然他认为她又受了内伤,她就顺势示弱了。

      “那我们……”他才说出这几个字,她就缩进他的怀里,可听她说了头晕,他无奈地叹口气,“我自是体谅你的,我们夫妻二人来日方长,定不能急于一时。”

      “那就听你的吧。”她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起初还挺温顺,可没多久她就因没忍住而笑出了声。

      “你是故意这样做的是不是?就是想要挡我?”商繁胥憋闷地捧起她的脸。尽管恼她太乱来,却没有对她太凶。

      她初是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见他目光一凝,像是真要生气了,她赶忙哄他:“你很想我的,对不对?我现在过来了,你就只顾着和我生气啊?”

      “我……”他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出口,就被她勾住下巴吻了过来,他立马就将她按在了床上……

      本是数日未见,他自是想与她好好温存一番,奈何她又有内伤,他没敢太放肆,与她亲吻痴缠了一阵后就放过了她。

      他极力压抑着渴望,她却故意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这下可好,你这么盼望着与我今晚就相见,见面了你又不敢动……”

      “你就行行好吧,何必说话激我。”他抓住她的手将她圈在怀里,不让她再使坏,“就这么睡吧,我守着你呢。”

      他贴在她的身后劝她快睡,但听他那不安定的心跳,显然他一时半会儿都睡不着,她说自己现在也睡不着,还想同他说说话。

      今晚她格外顺着自己,他满心欢喜的期盼她能再接再厉一些,对自己说些什么温柔言语来听听,哪知,她却直接就问他,关于旦天澜一事,他有没有什么要和自己说的?

      果然,她是一如既往的不知柔肠百转为何物!

      关于旦天澜一事,他只想让她置身事外,虽满心期盼她能过来,但若是她不来,兴许反倒会省他许多事。

      但既然她来了,为防将来他人在她面前说些姑妄之言,他便先行对她晓之以理:“旦天澜的实力与德行都是人上之选,也担得起九霄天帮主之责,偏偏他的心性太过淡泊,从不为大局所动……正邪大会之后,他本也有退位让贤的想法,如今出了这事,他正好以此为契机退下来,也没什么可犹豫不定的了。”

      他说得挺冠冕堂皇的,杜轻舟觉得自己是差不多明白他的意思了,所谓的他来处理大事,大约并非是指的让他来安抚人心,找出凶徒,事实或许恰好相反,他是来蛊惑人心协助真凶的,而他如此行事的目的,那就是要让九霄天易主……至于是谁伤了旦天澜,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九霄天易主后仍然要保有正道十大门派之一的实力,而且,新任的九霄天帮主,需得是个明事理知分寸之辈,实力拔群,又懂得周全利弊。

      例如:适才与她照面过的岑霖,极有可能便是他属意的下一任九霄天帮主。

      所以人家才人后与他眉目传情,人前对他们冷若冰霜,就是为了避嫌,不让野心太昭彰了!

      杜轻舟觉得凭自己对他的了解,也无须他交代更多了,说到这份上她就可以了然了,不用去听那些更险恶的用心。

      他这么乱来,不知她爹是如何打算的:“我爹知道这些吗?你这么做,我爹没劝你吗?”

      “岳父大人明察秋毫。”说话间他摸了摸她的脸,而后觉得不过瘾,又改为捏了捏,“我自然不能瞒他,也瞒不住他。”

      她一扭头咬了他的手指一下,感觉出他浑身一颤,她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我爹就没有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你这么作孽到底是为哪般!

      被她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一颗心如同小鹿乱撞一般,甜蜜又惬意着,良久之后才道:“江湖凶险,岳父大人自然深谙其道。”

      不同于他此刻的陶醉不已,她是听得分外惊讶:“也就是说,我爹当年也……”原来所有的豪迈不羁都暗藏杀机,竟是如此做的枢机库掌印!

      或者说,竟是需得具备这样的“才干”方可担任枢机库掌印!

      他自是能看出她的难以自信,然而,这是她迟早要面对的关卡,过了这一关,她才能见识到更多东西。因此,他也没有对她粉饰太平,而是委婉告知她: “不得已而为之,人活于世,在所难免。”

      难怪爹说不想她来又劝说她来,这些事,果然是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啊!

      从来都是如此,他不做的事,从来不是因为他于心不忍,只是因为那样做了无利可图……是啊,他本就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自己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的。而历任的枢机库掌印,或许,大约,也都是兼具他这样秉性的人……

      见她愣神了,他赶忙将她拉到自己身侧躺好,他拍拍她的脸,很是担心的问:“轻舟,你怎么这个表情。”

      这么容易就被吓到,往后还会发生一些事她如何受得住?本来想着既然她来了,自己不能辜负她这千里寻夫的情义,特意给她准备了一场好戏呢!

      可她现在就听懵了,往后的那些好戏,她还能不能看得下去啊?

      虽然再次被他震撼到耳目一新,但她还是很快回神了,对他讪讪笑道:“谁叫你这么有本事,又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那你是因此更喜欢我了,是吗?”显然从她的表情看来不是这个意思,但他不想被她排斥,就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我想,我是更了解你了,也更觉得自己应当赶紧成长起来了,不能再被你远远的落下。”他这么作孽,自己若是甘心做个软蛋,以后岂不是有成群结队的苦主不会放过她。他太强势了人家自然不敢为难他,但自己若是看上去挺弱势,将来肯定没有好果子吃的。

      “我可以理解为……”即便看出她有些纠结,但好在她没有纠结太久,她是为了他所以才甘心改变的,“你这是在说,你很想我,你放不下我,是吗?”

      是啊,她的确觉得自己是得因他而更追求上进一些了,毕竟,自己现在确实差了他太多,不追赶不行啊!

      可她也不想他太得意,摸摸他的脸道: “我很想你,我会直接对你说,不会拐弯抹角的让你猜。”

      无论她是如何想的,反正听她亲口说了很想他,他就真的很高兴:“我更想你,想得每晚都睡不着……”说着他就在她的眉眼间亲了又亲。

      她只觉得脸上酥酥麻麻的,揪住他的耳朵将他拉开:“是吗?那今晚就好好睡吧,反正我已经来了,你不用再睡不着了。”

      他吃疼得哼了一声,而后乖巧的将头抵在她的肩上:“可为什么你来了我更睡不着了呢?”

      “你这么说我可就走了!”她将他的额头一推,作势起身要走。

      他赶忙将她的腰扣住:“轻舟,别丢下我。”

      她撇了一下嘴,心里又是得意又是有些莫名的焦躁,回身将他按回床上,让他躺好:“好了,睡不着也得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嗯……”就算骨子里她其实是挺懒散,但遇事时她总是规规矩矩的,虽行事做法时常出人意表,可他一直知道,她心底的想法是最稳重不过的。

      这一夜二人皆是浅眠,商繁胥自然是因为佳人在怀,而杜轻舟则是因为又被人启迪了三观。第二天,因是在人家门派办事,而且名义上还是来主持大局的,所以她早早就将商繁胥拉了起来。

      他抱怨着不想起身,说就因为她来了,所以害得自己一晚上都睡不好,他这么明目张胆的要赖床,她一气之下就将他被子掀了!待他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拖拖拉拉的和她出了房门,她推着他一边走一边对他骂骂咧咧:“你再这样子,我就……”

      “轻舟,你就如何呀?”他笑眯眯的和她打趣,很是为她这生动又倔强的模样而着迷。

      “有人来了,你少嬉皮笑脸的!”察觉到有人走过来,杜轻舟立马冷下了脸。

      “其实人家是可以体谅的……”商繁胥本想说,你都千里迢迢追过来寻夫了,人家自然知道我们夫妻恩爱,不会说什么,但见她脸色已经沉稳下来,他也就乐得配合她了,“不过,既然夫人执意如此,为夫自然奉陪到底。”

      “贫嘴啊你!”趁着那人还未露面,她偷偷揪了他的腰一下以示惩罚。

      他勾了一下唇角,而后在看清来人是谁后,他的笑意变淡:“旦夫人,有劳费心了。”

      “枢机库掌印及夫人同时光临鄙帮,我们岂敢怠慢。”说着就是拱手一礼,而后将他们领到饭厅用餐。

      杜轻舟越看越觉得这旦夫人很有派头,甚至比那旦天澜更有帮主的威仪,也难怪会被尊为副帮主了。用过早饭,旦夫人亲自带他们去探望旦天澜,这段路程并不太远,旦天澜现在是在后山的温泉别院静养着,路上杜轻舟一言未发,就听着旦夫人与商繁胥在聊天。

      旦夫人称昨晚旦天澜已是能下床行走了,说他虽被人斩断一臂,却未曾被斩断志向,且旦天澜左手出剑更甚于右手,不过因他这人素来不重功利之心,所以一向与人对阵时惯用右手。如今再也无法用右手了,他倒是不用再隐藏实力了。

      这旦夫人如此“坦诚”,杜轻舟不禁替她捏把汗:右手已经没了,你还告诉人家这些话,是不是左手也不想要了?

      商繁胥听闻旦夫人所言后,也没有多发表什么看法,只是笑道:“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

      紧接着,旦夫人又说,因旦天澜遇袭一事,江湖上不少朋友过来探望,实在很不好意思,以往都没有发现九霄天之事竟然有如此被人关注,如今才知道,原来世人的眼睛都时刻盯着他们在看,他们必须得千万小心,切不能踏错了一步,否则必遭千夫所指。

      商繁胥笑着点头:“旦夫人所言甚是。”

      然后旦夫人便向商繁胥询问,说是因为最近造访九霄天的江湖朋友越来越多,九霄天历来不善于交际应酬之事,对于如何接待这些江湖朋友,还需向商繁胥这位枢机库的掌印请教。

      商繁胥先是肯定了对方的为难之处,而后道:“客随主便,旦夫人如何料理都是合宜,江湖上的朋友都知道九霄天并非应酬交际之地,自然不会有人责怪旦夫人照顾不周。”

      但旦夫人声称江湖上门派众多,各门各派皆有不同的脾性,就怕遇上谁想要在此反客为主的,若是遇上这等毫无自知之明者,不知该如何处理?

      见旦夫人如此虚心请教,商繁胥大义凛然道:“枢机库作为正道之首,若真有此事发生,定然会为你主持公道的,旦夫人放心便是。”

      杜轻舟听得想翻白眼,人家就是担心你反客为主,你揣着明白装糊涂,还好意思说什么替人主持公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2章 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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