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药丸》白渊操

159、第 159 章

　　从日上山下来之后，阿申带着一行人朝鞍马山进发，途中他们经过了一座村子，当时天色已晚，阿申便提前让刀剑们回归本体，想借宿一晚，补充干粮。

　　不过……那是一个排外的村子，也或许是她到来的时间不对——敲门的时候，村长的女儿含糊其辞地说她来的时间不太对，最好第二天趁早走——最后还是一个老大爷实在是看不过去一个小姑娘到处敲门，怜悯之下让她暂居。

　　阿申原本也没有多在意，毕竟古老时代，村庄大多是一个姓氏，村民之间也有着七拐八弯的血缘关系，大抵是举行什么祭奠仪式，不欢迎外人吧。她也不觉得这里有鬼魅或野盗作祟，不然不管是外来沾惹的，还是人内心产生的，都会有一股污秽。但这个村庄却像是被庇佑了一般，游离在自然间的灵力清净的，差点让她产生了自己还在阳炎山上的错觉。

　　阿申好眠了一夜，没有想到第二天自己就被光速打脸了。

　　村庄不远处，产生了妖怪，并且带着极大的压迫力直奔村庄而来。

　　在村民尖叫着四散逃窜的时候，唯有村长的女儿苍白着脸色组织着大家有序逃跑，并让一个年轻人去通知什么本家。

　　“喂——”

　　这时候逃走也太不像话了，虽然是在草堆上，但是起码也是安睡了一个晚上，这是村子给她的恩情啊，总得还清——抱着这样的想法，阿申叫了一下村长的女儿，“那妖怪就交给我吧。”

　　“什么？！”

　　村长女儿瞪大了眼睛，“你以为带着刀就可以对付那种东西了吗？这勉强可以吓退胆小的强盗，但是妖怪可不是刀剑就可以对付的！”

　　“……诶，明明村长都逃跑了吧，”

　　没有想到反倒是村长的女儿留了下来，意外的还是一个挺有责任心的人，阿申觉得顺手帮一把也不是不可行的事情，“我是不是勉强，你看着就知道了——”

　　“喂、你是去送死吗！？”

　　但是在村长女儿诘问之时，阿申已经用瞬步朝妖怪奔去了，“——长曾祢、浦岛！保护村民们！蜂须贺、今剑、岩融、龟甲！跟我来！”

　　“噢！”

　　“遵命！”

　　六名刀剑的付丧神化作人形，行动了起来。

　　但是——出乎阿申意料的，妖气的中心，并不是什么面貌狰狞的丑恶生物，而是一个奇怪的人。

　　不……说是人也不太多，只能说是人形吧？那人形大抵是成年男性的身量，有着苍白的肌肤……或者该说是长方形的鳞甲、或是肌肉纹理闪着晦暗的藤紫色光辉，长发因为它漂浮的缘故没有垂到地上。

　　它的胸膛宛如包裹着岩浆的皲裂岩石一般、镌着猩红的刻印。在他眼睛？大抵是眼睛的位置吧，环绕着一个未曾封闭的、不遮挡视线的，红色环状的“带子”。“带子”由上下两排的菱形宝石……不，是菱形的眼睛整齐排列而成，头上带着铁荆棘一般的冠。

　　阿申听说过有强大的妖怪能够化成人形，但从眼前这个妖怪的人形，她却不能分辨出它的原型。

　　“……是百目妖吗？”

　　手中紧握着破道之七十八的斩华轮，阿申神色凝重的说道，“因为我对日本妖怪没有多少研究所以就捏造了一个来称呼。”

　　“……主君！？”

　　蜂须贺的语气相当的无力，他对将阿申培养成一个与他一样优美严谨的理想主君基本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是主君都已经认下来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噶哈哈哈哈哈哈！好啊！面对如此强敌还有闲情逸致打趣，”岩融则是豪放地大笑着，“这等睥睨敌人的气概、不愧为吾等的主君啊！”

　　“不拿出狩猎九百九十九把刀剑的干劲的话，”机动最高的今剑已经窜到了最前面，红色的眼瞳里闪着痛快激昂的战意，“誉可就要被我抢走啦，岩融！”

　　“想都别想！”

　　憋闷了许久的阿申顿时代替今剑一马当先，“人头是我的——！”

　　——这是一场苦战。

　　敌人异常强大，并且能施加沉默技能，暂时让阿申在一小个时间段里无法使用鬼道。当然，最让阿申感到不适的是。

　　“……憎恨。憎恨，憎恨，憎恨憎恨憎恨憎恨憎恨憎恨憎恨憎恨憎恨憎恨憎恨憎恨憎恨憎恨憎恨憎恨！！”

　　妖怪精神污染地一般喊着“憎恨”，那种扑面而来仇恨几乎可以化为实体，无法承担的话无疑顿时就会丧失人格。

　　在人类的眼中，同种类的动物、植物都差不多是一个样子的，那么反推过来，在由动植物、还有其他的什么眼里，或许人类也都是长一个样子的吧？可是倘若以灵力辨认，构成刀剑付丧神的灵力便来源于审神者本人，也就是说，从灵力方面来说，他们也是一样的

　　可是那妖怪却如此锲而不舍地朝自己攻击、仿佛它憎恨的就是自己一般。

　　……究竟是多么深的憎恨足以只好脸盲啊！？

　　“……呼、呼——”

　　抓紧时间喘了口气，阿申抬手“破道之五十四，废——”

　　“虚无的数式——”对方也抓到了攻击空隙，发动了技能。

　　“艹又被沉默了你特么就是针对老子吧！？”

　　废炎变废言，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妖怪这样针对的阿申顿时暴躁了。不过，虽然面目狰狞了，但是行动上，阿申并没有失去理智，她并不准备自己正面硬肛妖怪——又不是傻！她最理想的打法是灵活（猥琐）走位一波背后肛。

　　想是这么想打，有刀剑付丧神们的牵制，阿申觉得自己的策划也并不是不能实现。谁知道她准备躲开已经朝她逼身掏心的妖怪，侧身却看见龟甲在自己身旁、就像是网游打团，团友网不好延迟了一样呆愣着一下。事实上，龟甲也的确是从一开始便有些心不在焉。

　　阿申：“？？！”

　　原本躲闪的流畅身形不由得一顿，阿申因为多加了一个拉扯延迟的龟甲的动作，险些被妖怪掏走一个腰子。要不是蜂须贺及时阻挡了妖怪的进一步攻击，只怕阿申就不能跪在地上捂着她腰侧碗大、一厘米深的伤口了。

　　“……妈——！”

　　阿申痛的顿时沁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咕、呜！……——龟甲你大爷的！！”

　　“大家、”

　　但是阿申深知自己不能就此退下，这个妖怪强大的离谱，只余下刀剑们作战败退死亡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她也顾不得用了高阶鬼道之后自己即将面对怎么样的天雷了，“麻烦帮我拖一下时间别让它禁我鬼道——十五秒！”

　　“收到！”

　　“没问题！”

　　而这时龟甲终于上线牵制，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因为反光的眼镜的缘故，阿申并看不清他的眼中究竟是何等的情绪，不过审神者此刻也顾不上分析了，她现在要做的，是咏唱出一长段的完整鬼道咒文。

　　“千手之涯，无法触及阒暗的尊手。无法映照的苍天射手，光辉洒落之路，煽点火种之风，相聚而集无须迷惘，谨遵吾之所指——”

　　妖怪似乎注意到了她的打算，朝着她抬起了手：“虚——”

　　“想都别想！”

　　今剑灵活地跳跃着，打断了妖怪的沉默。

　　“光弹、八身、九条、天经、疾宝、大轮，灰色的炮塔，引弓向远方，皎洁地消散而去！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千钧一发之际，岩融默契地将今剑扯离了妖怪，数条的光线攻击攻击在了妖怪的身上，产生了巨大的爆炸！

　　轰！！——

　　成、成功了吗……？

　　众人屏息等待着烟尘的消散，戒备地卫护在阿申的身前，只见妖怪遍体鳞伤，却仍然死死地盯着半跪在不远处的阿申。

　　“……毁灭了！无法复活！无法回归！无法复原！永远做不到！吾等是早已（被你）毁灭的种族！3000年的计划可谓完全崩溃了！即便如此，我依然来到人前，丢人现眼！全部，全部都是为了杀了你。只为做到这点——！！”

　　“……憎恨。憎恨，憎恨，憎恨憎恨憎恨憎恨憎恨憎恨憎恨！除了憎恨以外什么都感受不到！憎恨，憎恨你，Saru！”

　　“你为何为到达这星球，到达这时代，到达那个场所！若是超越人类的英雄，尚能理解！若是吞噬人类的魔王，尚能接受！但是，只因为像你这样平凡、平均而平庸的女人的错，一切都毁了……！”

　　“之所以忍受凄惨逃跑的耻辱，是为了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你，只为了这点……！！不是为了毁灭世界而杀你，终有一日，我将为了杀你而毁灭世界——！！”

　　“过去的我到最后都没有理解——而现在的我所必须的存在，就是这个！报应的热情。复仇的誓约。这就是，我■■■■的构成要素（Factor）——一切尚未完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申：“————！！？”

　　那是，何等的狂气迎面而来，阿申首当其冲，瞬间连锁起了她堆积已久的负面情绪。

　　那种穷尽一切的极端的憎恨，与穷尽一切的极端的热爱，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都能让人不适地起一身鸡皮疙瘩。

　　……就好像她真的做过那妖怪所说的事情一样。

　　——不，仔细想想，它凭借灵力辨认、或许是——就跟当初跟她灵力波动相似的人救下了五虎退，而后五虎退也认错了人一样——呸！哪来那么多灵力波动相似99.99%的啊！她又不是克隆人！！……

　　大脑晕眩，四肢冰凉，有什么在血管里流动四窜，试图夺取她身体的控制权，阿申疯狂地思考，让自己尽量清醒——

　　“主君！！”

　　蜂须贺难得失态的大声呼喊让阿申回过了神，她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没有停止屏息，这下子便狼狈的喘气咳嗽了起来。

　　“……那种、不过是虚妄的狂言而已，”今剑的脸色很是难看，但他还是安慰着审神者，“我们都会保护您的。”

　　“……”

　　阿申扯出了一个微笑让他们安心，再看向妖怪原先的地方——它早就化作黑色尘埃四散不见了。

　　而不凑巧的是，天上已经传来了阵阵的雷鸣——

　　“主君——”

　　浦岛和长曾祢从远处跑来，“村民们都已经撤离到安全的位置了！还有——”

　　但是这兄弟俩赶至审神者身边的时候，还是因为阿申的伤而变了脸色，“这是怎么回事？！”

　　阿申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接下去的雷霆——长话短说，已经是第三回了，还请诸君回归本体。接下来便是我一个人的时间了。”

　　“但是——”浦岛觉得自己没有办法不担心，“您还带着伤，况且您剩余的灵力也——”

　　“无碍。”阿申说，“当初刚降落时，我也是一身的伤呢。你们知道的，我很惜命，所以不会乱来的。”

　　仿佛应和似的，雷霆在头顶上的云层中轰鸣，催促着刀剑们赶紧作决定。

　　无奈之下，刀剑付丧神们还是回归了本体，而阿申则再次在劈头盖脸的雷霆中昏了过去，没有撑到天罚降临完毕。等她醒过来的时候——

　　已经在一个考究的端雅房间中了。

　　而一旁的侍女自然是发现了她茫然睁开的眼睛，走了出去，阿申则迷迷糊糊地听着她喊着“异人大人苏醒了！”。

　　阿申：？？？我又穿越还穿越到本家春秋战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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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沙雕小剧场
阿申：我特么又双叒叕被雷劈！？别人家女主角灵泉丹药淬体还能变好看，我天雷淬体整个人菠萝菠萝尼加哒？！作者你做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