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药丸》白渊操

152、第152章

　　“嗯？为什么？因为看取我反而能轻松吗？”

　　阿申现在还记的她和红枫木铃铛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眼前的巫女用那双没有神采的赤瞳“注视”着她——令双方都感到意外的是，红枫木铃铛没有“看取”到她一贯会收到的痛苦与孤寂，反倒有身上积累的旁人的负面情绪被清扫一空的感觉；而阿申也没有往日看到美人的赏心悦目感，而是感到了久坐封闭的公交车那样的恶心晕眩感，但要说是“反看取”，那也倒是不然。

　　“不、并不是这个原因……”

　　阿申说：“嘿嘿，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之后，你有一段时间都不敢接近我呢。”

　　“……因为，”红枫木铃铛低垂着眼帘盯着羽织上的流云纹样，“我身为巫女，应当与人共享感情、共同感受悲伤与痛苦……以此来拯救他们的。结果，在砂流的身上却反过来了呢。”

　　“但是，那也只有第一次啊。”

　　阿申看着她，不论怎么看，都觉得那种漂亮的脸更适合另一种表情，“铃铛——”

　　“……嗯？”

　　“笑一个吧，笑一个。”

　　“？”红枫木铃铛不解阿申为什么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不过也习惯了这个人平日里跳跃的思维，便十分顺从地露出一个带着茫然来的笑容，“……这样吗？”

　　“………………唔。”

　　唔哇……！

　　不似夏日那般喧嚣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红枫打在了身旁的濡鸦巫女身上，那沾上了醉人心脾的红染了她小半个着着白衣的上身，又和她绯袴渐变着融在了一块。

　　真好看。

　　从她现在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她脸边一层被染成金色的绒毛；往日里总是梳整的无懈可击的头发，也因为方才修行完毕而多出了好些碎发，衬的她有了这个年纪的少女该有的娇俏。

　　真可爱。

　　白色的头发与红色的眼瞳，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或许是意味着可怖与避之不及，但是在阿申眼里（好看的都不是事）那不就是毛绒绒的小兔几嘛！那双眼尾微微上勾的动人双眼，往日里总是如主人心境一般的沉成一潭，此刻带着难得的茫然，再配上那微微张开的、不点而朱的唇，简直直击心扉！

　　真漂亮。

　　“……怎么了？”因为阿申长久的沉默，红枫木铃铛不禁有些紧张地抚着自己的眉眼，“我的表情……有哪里不对吗？”

　　不对不对不对！是太可爱了啊！是可爱好看过了头啊！！

　　……好喜欢——！

　　阿申忍不住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

　　红枫木铃铛的小指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脸庞在红枫的掩映之下腾起了红晕。

　　“很好看喔！铃铛果然很适合笑！”

　　阿申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某天无意间听到了巫女们闲聊，得知了红枫木铃铛对她的避而不及不是因为讨厌她，而是因为不想让她难受；而之后她又在浦岛虎彻和长曾祢虎彻的鼓励之下去找对方解释了清楚，也发现那种眩晕感也只在第一眼不适时宜地出现过。

　　“真是太好了，我能和铃铛成为朋友！”

　　“我也很高兴……！”

　　从小信奉的是内敛，不如说巫女、这个时代的女性的行为标准便是内敛，红枫木铃铛因为这样直白的表达而悄然涨红了一直清冷的脸。

　　“呜、唔哇——！”

　　阿申夸张地往后倒去，捂住了自己脸，努力遏制住自己习惯性一连套的“好可爱好喜欢嫁给我老婆啊”，“笑的这样闪闪发光的……呜噫噫呜我要融化啦呜！！”

　　高岭之花融化的场面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住的哇！她、她果然还是修行的不够啊！

　　“呵呵……哪有这样夸张啊……”

　　红枫木铃铛忍不住笑了出来。

　　“但~是~啊——”

　　阿申懒散地拖长了声音，“铃铛真的很像兔子啊！就是非常可爱的小白兔！耳朵长长尖尖的、会动来动去的！小小一只，而且毛绒绒的！眼睛就像红宝石那样好看。啊——”

　　阿申直起了身体，尽管红枫木铃铛看不见，但她还是眉飞色舞地比划着：“说起来，我的生肖也是兔子呢！”

　　“？生肖中没有兔子……啊，对了，砂流你，是海对面的国家来的人呢。”

　　“……”

　　“——啊……”

　　阿申正暗自埋怨自己说错了话，红枫木铃铛又说：“……但是，你又说我和兔子很像！这么一看，我和砂流果然还是很有缘分的呢……！”

　　“嗯！”

　　阿申用力的点头。

　　——这在时代。不似在第一个世界那样她知道世界的走向，也不似第二个世界有万丰楼的螺蛳粉一解肠胃之苦，这第三个世界，无比接近、或者说，就是日本历史上的战国时代，别说什么整日无法离手的手机笔记本，就连五脏庙，自然都是得跟着她一起受苦了。

　　但是。

　　她还能在这儿安然度日，甚至觉得小日子美滋滋的。

　　阿申的手无意识地把玩着红枫木铃铛的发尾。

　　第一个世界还行，但是第二个世界，她和安捷利卡的友情还是比不过安捷利卡对她的利用，最后她在维克托瑞的帮助下连夜逃亡，但是面对的也多是贫民窟里以卑劣为乐的景象——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很长时间呢……”

　　阿申感慨道，“和好朋友在一起，时间就和不要钱的，不注意就溜走啦。”

　　“……”

　　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得攥紧了，红枫木铃铛问，“……仔细想想，是感觉我和砂流在一起没有多长时间呢……那，砂流还是要走吗？”

　　“啊？是啊，”阿申把双手撑在身体后，眯着眼睛看高远的天空，摇晃着双腿，“毕竟我答应了今剑和浦岛嘛。去完鞍马山，再去海边看看有没有龙宫——铃铛，我不会忘记给你带伴手礼的！”

　　“……一定要走吗？”

　　红枫木铃铛低下头，只觉得一阵陌生又熟悉的酸楚和惆怅腾起，也不知道这个人走了之后要几年、甚至十几年、几十年才能回来——抑或是，还有没有那个性命回来，她还有没有那个寿数等她回来，“那，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呀。大家和宫司大人都说，外面很危险的。”

　　“没问题！我可是很厉害的！”

　　阿申很是心虚，但是为了安红枫木铃铛的心，她还是把自己的小胸脯拍的震天响，“……而且，我不是要等明年、开了春再走嘛！”

　　在享受管了现代便利快捷的交通、并且拥有瞬步这一技能的阿申看来，来回最多也不过几个月的事情。

　　“主公大人！我们回来啦！”

　　“今剑、我们来比比谁先到主公那里吧！”

　　“哼哼~没问题！当然，胜利一定是我的啦！”

　　“别小看我哟！”

　　“噢噢！三条和我们虎彻的对比吗？”

　　“赝品就不要厚脸皮地把自己算进去！”

　　“岩融、就像主公大人说的那样——人间大炮一级准备！”

　　“噶哈哈哈哈哈——！好嘞！走————噢噢！！！”

　　“唔哇！还没有开始呢！……可恶！就算这样我也不会输的！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虎彻名门的实力！！”

　　“不愧是我的弟弟！”

　　“哦，是今剑他们回来了！”

　　大老远的，阿申便听到了今剑他们一行人的声音，她拉着红枫木铃铛的手，兴冲冲的站了起来。

　　——作为寄宿在神社中的代价，尽管巫女们表示没关系，但是阿申还是提出让他们一行人帮忙种地。不过阿申本人因为刀剑付丧神们的强烈意愿，最后还是没跟着他们一起下田锄禾，而是待在神社里帮忙。

　　“哦？那么赢得最终胜利的是——是今剑吗？是浦岛吗？噢噢噢！近了近了！齐头并进厉害啊！最后一段直路——那么最终赢家是虎彻还是三——噗唔！”

　　“啊、砂流？！”

　　“主君？！”

　　红枫木铃铛赶紧扶稳了险些一屁股栽倒在地板上的阿申。

　　“啊啊啊——！……主君大人……？”

　　今剑一下子忐忑起来了，“您没事吧……？”

　　“……不愧是人家大炮一级准备。唔，”

　　阿申揉了揉自己的肚肚，又揉了揉紧张的今剑的头，“我没关系啦！”

　　“……真的吗？”

　　“嗯！真的！”阿申笑嘻嘻地，“那我现在宣布结果啦！”

　　“！”

　　于是小天狗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走了，拉着阿申的手臂撒娇一般地摇来摇去的，“是谁！？是我吧？呐、呐？”

　　“才不会呢、怎么看都是我吧！”浦岛不甘弱后！

　　“胜利者是——”

　　“唔、唔唔——”

　　“——浦岛”

　　“……”

　　今剑的小脸垮了下去，阿申好笑地玩着先抑后扬的小小惩罚，而浦岛则笑盈盈地看着他们两个，“——and今剑哒！”

　　“！？”

　　原本还在失落的今剑的表情一下子亮了起来，“唔诶——！！”

　　他踩着单齿木屐朝机动力比起短刀和肋差不太行的一行人挥手：“岩融——我赢了！”

　　浦岛则拉起了阿申的另一只没有握着红枫木铃铛的手挥：“哥哥！我赢了！”

　　刀剑（家长）们：“？？？”

　　今剑一看也不挥手了，赶着去抢被浦岛握住的那只手：“啊！我也要握主君大人的手！主君大人~！”

　　“哎呀哎呀！我要被分成两半啦！”

　　阿申一边夸张地作出了头痛状喊着，一边默默地握紧了红枫木铃铛的手，朝她悄悄的眨了眨眼睛。

　　“……”

　　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她旁边的红枫木铃铛一愣，接着抿唇一笑——

　　——这便是某日，于阳炎山上的神社中的某个回廊里，发生的平凡和和美的一幕。

　　而在来年开春——

　　叮铃——

　　“砂流！”

　　红枫木铃铛难得不是被蜂须贺虎彻秉为标准“希望主君您也能有如此优美的姿态云云”的别人家孩子（？）的模样，匆匆跑到了阿申的面前。

　　“哇啊啊！小心、那边地板我刚刚擦过很滑！”

　　阿申赶紧丢掉了手里的抹布，一把扶住了红枫木铃铛，“慢慢来、慢慢来，不急的。”

　　“砂流……！”

　　但是红枫木铃铛却一把反握住了阿申的手腕，雪一般的腮上腾着红云，眼睛亮的惊人，“再过几天，等雪全部融化，我就能和你一起走了——我……被选为大柱了！”

　　叮铃——

　　唯有铃铛渐渐消止的清脆碰撞声，在那逢魔时刻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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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沙雕小剧场：
我：申儿，友情提示，别和巫女关系搞太好。
和巫女铃铛关系很好的阿申：？？？
我：铃铛，劝你善良。
一直善良阵营的巫女铃铛：？？？
我：申儿，劝你先别道喜。
好朋友升职的阿申：？？？有病吗？
我：……好了，安排上了。
这个时候差不多八点多吧，总之先祝大家一声新年快乐吧！
……不过不得不不比比几句，FGO过新年爆破了主角大本营，还遣返了我老婆……真实鬼才运营（猛男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