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药丸》白渊操

140、第140章

　　“不约！滚！”

　　阿申铁青着脸啪地一下摔上了门，把异域风情美少年还有送来异域风情美少年的某家族干部一起关在门外。

　　她现在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反正众人皆知Piero街的神医大人性格桀骜，小肚鸡肠——虽然这一开始只是为了减少交际做出来的人设——那对这种“贿赂”做出符合形象的反应也没有什么的吧！？

　　“主君，”秋田抿了抿唇，拉住了臭着一张脸的审神者的衣角，仰起脸小心地思考了一下措辞，“……我觉得鲶尾哥，还有骨喰哥比那个人类好看得多……”

　　“噗哈哈哈哈哈！”方才才缓下来太鼓钟一听秋田的话又夸张地笑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了。

　　“你消停一点。”

　　和审神者冷战中的代理老妈子、大俱利一边帮太鼓钟揉着笑到酸痛的肚子，一边脸色难看地朝玄关的少女发射极具压迫力的死亡射线。

　　“哈哈哈哈——诶呜！伽罗、伽罗酱！”方才还笑个不停的浓蓝色头发的少年发出了悲鸣，“你的手指——要戳到我的鼻孔里了啊啊啊！！”

　　“——”

　　“……”

　　大俱利伽罗的动作一顿，用极具压迫力的眼神转了回来，太鼓钟表示与其被这样盯着，他宁愿被戳到流鼻血啊喂！

　　“……真是，”歌仙一脸的不忍直视，隐约又带着一点嫌弃，“……但是，的确那天——太容易引起了误会了一些啊。”

　　——那天，与其说太容易引起误会——倒不如说阿申就是为了让他们误会才那么做的。只是……效果实在是好过了头。

　　“主人大人，我回来了。”

　　“也只有你这样的笨蛋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推开门进来的，是将本体刀上的血甩开、收回剑鞘里的龟甲，跟在他身后的是双手抱肩的维克托瑞。物吉见有客人来，十分贴心地去端茶了。

　　黑发黑眼的少年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少女，语气活像见了鬼：“而且他们居然都相信了——现在的家族的BOSS们都是这么好糊弄的吗？我怀疑安捷利卡那女人白为了复仇计划蛰伏了这么多年了。”

　　“不……与其说是好糊弄，倒不如说是人类追逐八卦的天性，以及在不了解D的人眼里，他不过是一个会些鬼魅伎俩的宠物店老板吧，”阿申苦笑着摆开双手，“以及还给了我这个‘神医’一个不去深究的面子。”

　　“所以说，”把茶摆到了桌子上之后，物吉好奇的问，“昨天的宴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今天不停地有人……送人上门来呢，杀手也是，来的频率一下子加快了。不过好像都是一个家族的。”

　　“……”阿申别开眼神，捂住了头。

　　“也没什么，”维克托瑞冷笑了一下，“只是这个人大庭广众之下说那个宠物店的老板是她包养的小白脸而已。他身上的伤是家事缘故什么的。”

　　“喂！维克托瑞、要不是你突然给自己加戏，就不会闹成那样复杂的三角关系好吗？！”阿申脸红到爆炸，“你知不知道有些家族送人就是送你这样的黑发黑眼的少年，就是因为你横叉了一脚的关系啊ORZ！”

　　有个送人的干部还意味深长地说“很耐♂用，怎么折♀腾都可以”——什么鬼啦！她是这种人吗！？

　　阿申有苦说不出啊！母胎单身至今，还从来没有体会一次心动的感觉，一夜过后却被迫一下子成了经验丰♂富的大人，要命的是这谣言还是她自己给自己套下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

　　维克托瑞变脸似的一下子又拉长了脸，阿申突然想了起来，他们还处于冷战期呢。

　　“……哈……”少年别开了脸，“会和你计较我还真是……算了。砂流，我有事要和你谈。”

　　“……嗯。”阿申正好也想结束这别扭的冷战期了，要面子的她朝着刀剑的付丧神们点了一下头，不一会儿，客厅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维克托瑞，我——”

　　“砂流，你走吧——”

　　维克托瑞盯着因为他的发言而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的少女，一字一句地说道：“从那个女人、从安捷利卡身边逃开吧，趁现在还来得及。”

　　“……”阿申的小指轻微地震颤了一下，“维克托瑞，你和安捷利卡都是我的朋……”

　　“昨天除了我还有人站出来吗？”

　　维克托瑞紧追不舍，即使阿申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视线，“那些跟风的不算，就只有那个毒蛇了吧。你不觉得可笑吗？”

　　“维克托瑞——”阿申浑身上下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那个毒蛇因为曾经被你救过在那时把视线招惹到了自己的身上，而被你称为朋友的‘安捷利卡’，却始终站在人群里，衡量着救与不救的利益关系。”

　　“你难道不知道——”

　　“……别说了！”阿申觉得很难受，“我知道啊！我知道我救治的人由我们都不相识的普通人、演变成了手上有茧的杀手、再后来是一些养尊处优的人！我知道安捷利卡借助我的能力为她增添了很多的助力！我知道为什么我的行动被逐渐地限制在Piero街以内啊！”

　　“……你——”这一下不可置信的人成了维克托瑞，“那你为什么——”

　　“因为安捷利卡在做很危险的事情啊！”阿申抱住了自己，仿佛这样就能阻止那从骨子里透出的寒冷一样，“……可是后来，是我不想……”

　　不想，关心着自己的眼光从自己的身上移开。

　　阿申是一个极度被动的人，一般而言，要是有什么在物理的层面上远离她的话，精神方面的距离也同样会被拉开。可悲的是，就算一直和自己的朋友在一起，朋友也会有后来的，但却是更好的朋友。明明是三个人一起放学回家，却总是两个人热火朝天，而她即使是落在了后面，也要好久才会被发现。

　　——我一定是有哪里不够好吧？

　　这么想着，让自己加入那些自己并不感兴趣的话题，可是感觉自己就像强行插入的那个，提出的话题就像是打断别人的话的不和谐音符，或者干脆像空气一样被忽略。

　　“——我和安捷是朋友吧？”

　　脑子里不由得回想起了最开初那一阵子时光，安捷带回了死者的尸体，耐心又仔细教自己人体构造的时刻——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她的“手入”这么的万能，甚至能够治愈绝症——会教自己，只是她怕自己“神医”的名头被拆穿，而提出的要求而已。

　　“——所以，如果朋友需要我的力量的话，如果我能为朋友做什么的话，”阿申低下头慌乱地擦了一把快要盈眶的眼泪，然后朝着维克托瑞咧嘴一笑，“那我为什么不做呢？如果我有这份力量的话。”

　　【“……喂，这么救治路边的流浪汉，他们又不会给你报酬。”

　　“可是……那个人刚才拉住我的衣服，说‘他想活下去’哦？对活下去的人，不必这么严苛吧，维克托？”

　　“……你——你这家伙，是那种‘救了一个乞丐，十年后亿万富翁上门报恩’的小孩子吗？”

　　“诶？没有那么想过啦。”

　　“……那，难不成你这家伙是企图拯救所有人的，写作‘圣人’，读作‘白痴’的人吗？！”

　　“对真正的‘圣人’给我怀抱一点敬畏之心啦！维克托瑞大混蛋！！……我的愿望哪有圣人们这么宏大啊……我只是想，我有这个能力的话，为什么不救啊？放着不用不是浪费吗？”

　　“……”

　　“……我啊，只是看见了，所以就随手帮了一把哦？万一被我救的人，在摆脱流浪汉生涯之后，也能这样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救一下在路边努力想要活下去的人就好了，嘿嘿。”】

　　那天，阳光之下的笑容，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一样的刺眼。为什么只是过了几年，却沾染上了眼泪呢？

　　“……你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傲慢呢。”

　　擅自把人类这种恶性的种族，往好的方面去思考什么的。

　　“安捷利卡她——在她的眼里——”

　　所以，现在你才会吃到这样的恶果啊，你这不知道节制一下善意的、只知道装傻的笨蛋。

　　“你已经不再是她的拥有力量的朋友了。”

　　但是，唯独只有这个人，虽说是活该，但实在是不应该吃到这样的苦果啊。

　　“而是属于她的力量了。”

　　少年朝着少女伸去了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已经，甚至连人都不是了。那女人，已经因为胜利的曙光，以及极具膨胀的力量疯了。”

　　“……对不起，”阿申垮下了肩膀，低垂着湿漉漉的睫毛，“我又做错了……我又失去了……”

　　“所以就要到此为止、就此放弃！老老实实地待在Piero街，当那家伙一辈子的禁|脔，直到被榨干为止吗？！”

　　维克托瑞的语气一下子严厉了起来，阿申被他吓得打了一个冷战，一滴眼泪从不堪重负的眼睫上掉了下去，在陶瓷的地板上碎裂了。

　　“你还是那个——说着、‘因为我还有力量，所以不能浪费的’——”维克托瑞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他的双瞳仿佛化作了和太阳一般的橙色，灼烧地人一阵阵地发烫，“我的朋友吗！？”

　　“……”

　　“——”

　　“……我，”阿申的脸色几经变化，“我——我……”

　　“……”维克托瑞紧紧地锁着她的视线，不允许两个人任何一个的眼神闪避。

　　“……我——”阿申用力地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重新睁开了眼睛，“我要离开Piero街！”

　　“……很好。”维克托瑞并没有明问阿申离开Piero街之后到底要做什么，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最想要确认的是她的意志，“走吧。”

　　“那维克托你呢？”顿了一下，阿申问道。

　　“……我的目的，暂时和她是相同的，”维克托瑞扶着自己的帽子笑了一下，列恩乖巧地蹲在他的肩膀上，“而且，我可不像你这四肢不勤的家伙啊。”

　　“你怎么能要求一个专长术式的人打近战！”阿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再说我可是还有我的部下！”

　　“哼，好吧，”维克托瑞嗤笑了一声，脸色终究还是温和了下来，“……只有属于自己的力量才是可以相信的力量——游历在外，谨记这一点啊。”

　　“……嗯。”阿申脸上的阴霾还在，可是来自朋友的鼓励重新让她笑了出来，“那么……你们的复仇实施的时候，可别忘记叫我回来啊。还有，完成之后，你会改叫什么呢？”

　　“安捷利卡的话，大概会重振家族，恢复本名吧；我就对那个烂透了地方没什么兴趣了，”维克托瑞耸了耸肩膀，“名字对我而言到什么，只是这为‘复仇’而起的‘胜利’，用下去倒也不是不行。”

　　“诶——还是换一个吧，”阿申鼓起了脸颊，“这个‘胜利’是因为复仇之后才取的吧？太不吉利了！”

　　“诶，好吧好吧，”维克托瑞被阿申缠得没办法了，“假如我们很快就结束了复仇，我大概会改名，叫——呣……‘Reborn’怎么样？”

　　“……‘新生’，不错呢？”阿申点了点头，“不过切忌一定要告知我赶回来呀。”

　　“……你一个医疗的回来送死吗？”

　　“别这么说呀，”阿申眨了眨眼睛，“万一你们受了伤，我回来不就正好吗？多一个吊命的保险不好吗？”

　　“……反正我说了不好，你也只是表面答应吧？”

　　“诶嘿~”

　　“……现在就走？”

　　“……嗯，要不然，大约走不了呢。你来安捷不可能不知道呀。”

　　阿申扫视了一下这件屋子——家具什么的，还是安捷利卡帮她参考的呢，不然以她自己有毒的审美，唔哇，只怕装修完了会是一场灾难呢……哈哈，光是这么一想，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呢。

　　不想掉眼泪，阿申干脆转移了话题：“呐，我说啊，维克托——”

　　“……还说什么。要走赶紧走。”

　　“你是以什么身份提醒我的呀_(:з)∠)_？”

　　“……”维克托瑞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阿申，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黑，转变了半天，才咬牙叹了一口气，“——本来就是你的错吧！……道歉你不会吗？你果然是个笨蛋……算了，我来教你吧。”

　　少年不情不愿地看向少女，神情是极度的不甘，然而眼中却尽是冰释前嫌：“……对不起。我的朋友。”

　　“……嗯。”令人炫目的干净笑容重现绽放在了阿申的脸上，她轻轻地抱了抱自己的朋友，“我也要说对不起……不过果然，还是你先向我低头的感觉比较爽呢~终于赢了一回啦哈哈哈哈哈哈！！”

　　“——！！”

　　一个又一个的十字路口出现了维克托瑞的脑门上，他一拳捶向了阿申的肩膀，被她闪避过了：“你一定要皮这么一下吗？”

　　“等、等等啦！”阿申立马双手投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所以先别打啦！——我的名字是——”

　　啪！

　　大门被突然打开了。

　　昨晚宴会上的伦理家庭剧中的主角之一，D伯爵突然扯住了阿申的后衣领，就把她往外扯了：“砂流出事了来不及解释了先上车快走！”

　　“？？？”

　　阿申甚至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刀来”，一下子，在坐在车上的、抱着六把她的眼里，自己居住的那座房子就只有一本书那么大小了。

　　阿申差点因为过快的速度吐出来：“这——这超速了吧！？”

　　可是。

　　“再不快的话，不止红龙没办法了，就连你——”

　　艳丽的青年看向了少女。

　　“也要因为诉诸于口的真名而走不了了哦？”

　　阿申陡然一惊。

---

作者有话要说：　　大约再一两章，这卷就要结束了，再之后就是犬夜叉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