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药丸》白渊操

125、正常！互怼！

　　“……不是，”

　　阿申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吐槽安捷利卡的财迷，还是该说她对自己的弟弟也这样毫不留情了，“我说，安捷利卡，你财迷的程度都和毒蛇有一拼了。”

　　维克托瑞一勾嘴角：“她那是抠门。”

　　安捷利卡一捋发丝：“我这是节俭。”

　　阿申：“……哈，哈哈，你们姐弟俩挺有默契的哈……”

　　安捷利卡和维克托瑞相视一笑——这两个人都拥有不错的皮囊，笑起来自然也是十分地能让人感到赏心悦目——假如他们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的话。

　　阿申觉得自己开始胃疼了。

　　“你居然还记得毒蛇？”安捷利卡不再理会扭过头看窗外风景的维克托瑞，“你这个脸盲居然记得他？”

　　“……我当然记得，”阿申不满地鼓腮，“还有我不是脸盲，只是对不感兴趣的事物、大脑就会自动模糊化处理啦——而且人家毒蛇的个人风格实在是太过于鲜明了……”

　　阿申说到这里嘴角一抽：“怎么说——就是我救完他之后他的反应……那个既视感，实在是——”

　　阿申在初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清醒地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被人家五花大绑了。用结实的麻绳把她捆起来的，还是因为她才获救的安捷利卡和维克托瑞。阿申打包票，如果不是她那是还能用术式反困住了这对姊弟的话，第一，她的那时还没化为人形的刀剑，绝对会被他们占为己有；第二，她会被他们杀人灭口，然后沉尸马尔萨拉海湾。

　　这两个冷血的小没良心。阿申发现自己被绑架、还差点被撕票的时候，差点吐血。

　　现在嘛……

　　语言不通、人生地不熟的阿申，目前和这两姊弟是合作伙伴的关系。阿申负责用手入的能力救人，安捷利卡和维克托瑞负责提供她住处，教她学习意大利语。当然之间的利益关系不止罗列出来的这点。像阿申救的人——能来到Piero街的这家地下医院就医的人，多多少少都和这对姐弟有什么关系。

　　虽然安捷利卡表面上称他们只是贫民窟出身的一对普通姐弟，但是他们彼此之间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层借口罢了。阿申也隐隐约约地能够察觉到收留自己的人和自己救治的人，都不是什么平头百姓——试问谁家的平头百姓会是子弹击中要害、大动脉出血濒临死亡的啊？

　　一次两次还能说是被意大利的特产波及的无辜，次次来都是这样的木仓伤，鬼才相信这姊弟俩没有什么隐藏身份呢！

　　不过也正是因为和他们的合作，阿申“Piero街的第一神医”“撒旦宠爱的私生子”“冥土厌弃者”等等之类的名号，迅速地在黑|手|党们之间流传了开来。这些外号一个比一个中二，阿申羞耻到爆炸，一边为自己玄虚的手入而提心吊胆，一边又有些不安地向安捷利卡学习了真见血的医疗外科。

　　实话说，是真的辛苦，而且恶心，人体解剖什么的……阿申至今为止只能庆幸自己是用死刑犯的尸体这么做的。当然，除了学习到了一定的货真价实的医术以外，阿申发现自己面对暗杀自己的人，也能下意识分析、并且攻击对方的要害了呢：）

　　当然，她还是没胆子杀人的。那些非法窜门的家伙最后都交给安捷利卡和维克托瑞他们了。阿申……也自欺欺人地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不会再去追问那些人的下场。

　　现在要散伙的话，就实在是麻烦了。

　　一来，强龙不压地头蛇，阿申虽然偶尔会出门，救治一下附近没钱看不起病的穷苦人家，但是她和付丧神们对意大利的势力了解是绝对比不过姊弟俩的；二来，众所周知的，神医砂流基本上可是和杀手安捷利卡和维克托瑞绑定的存在，散伙的话，绝对会比之前的攻势还要猛烈得多的、来暗杀或者拉她入伙的黑手党的；三来……人和人相处久了，总是有感情的。

　　安捷利卡坐在有些老旧，却绝对整洁的床沿，屁股只坐了三分之一，处处都体现出了她的教养：“什么反应？”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阿申一脑袋的黑线，“那个毒蛇，估摸着意识都没有清醒呢，就想要扭断我的脖子。在我躲过去之后，应该是回神了一点吧，就要用他的幻术——”

　　“然后呢？”

　　安捷利卡言笑晏晏，就像引导孩子说出上学期间发生的屁大点儿的趣事的家长。

　　但是！阿申是谁啊！那可是直面过蓝染的镜花水月的人啊（虽然没能破解）！她对那种幻术、以及相似的幻术波动简直不要太防备！所以她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我一个这绳，就绑住了他！”阿申得意地扬起了眉毛，“完美地反杀！”

　　看风景的维克托瑞：“呵呵。”

　　真正的反杀哪里是困住就了事的？

　　“你还呵呵，”阿申瞬间板起了她的那张死人脸，“维克托瑞，那难道不是因为为了让毒蛇欠你一个人情，你才把昏迷的他送到我那儿的吗？这才会有反应过激的那一遭的啊！”

　　“……”

　　维克托瑞逗弄着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只绿色小蜥蜴，瞥了一眼阿申，到底还是没有请她吃木仓子，也没有抛下她离去。

　　“不用理会他无聊的自尊，”安捷利卡拍拍手，吸引回了阿申的注意力，“然后呢？”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啊，”阿申面无表情，“你们当初是什么反应，他就是什么反应。我就看出来了，你们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哪里有正常人第一反应就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往死里整的啊？”

　　“我当初要是打算下死手，”维克托瑞看起来全心全意地逗弄着手指上的小蜥蜴，一边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阿申，一边忍不住地冷嘲，“你早就凉了不知道几百年了。”

　　乓！

　　“我可爱的弟弟，请对砂流礼貌一点哟——”

　　阿申……阿申就十分冷静沉着地坐在床上，看着安捷利卡一言不合地就把一柄没有用过的的手术刀掷向她的弟弟；而维克托瑞分外淡定地一扬手，特制的子弹从他自己改造过的、消了音的手枪飚出，挡住了那一击。

　　要不是有那双被店长小小改造过的眼睛，阿申还真的只能听见交锋的声音，而看不清这对姊弟的动作。

　　“我说，虽然没有动杀机，但是——”阿申忍不住再次地问道，“你们真的是亲姊弟吗？安捷利卡你的小刀是往维克托瑞的眼睛那里飞的吧？那个轨迹我捕捉到了哦！”

　　“虽然很可惜，”安捷利卡扬了扬手，白皙的手指修长美丽，哪里让人联想得到它方才投掷出了一柄可以取人性命的手术刀呢，“我们是如假包换的亲姊弟哦，这点没有办法选择还真是遗憾。我们对彼此的习惯也是很了解呢，将来说不定会有一点小麻烦……嘛！不过不用担心哦，砂流，你唯一不用担心的就是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这个人的话里话外，怎么听，都像是她一年多了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他们的目的完成之后，她就会干掉维克托瑞一样。

　　“我敬爱的姐姐，”维克托瑞唇角边的是百分之一百二十完美地绅士笑容，“请放心，我一个人也能好好照顾现在那个躺在床上的累赘的。”

　　阿申：“……”

　　得了，这两姊弟又开始互怼了。但是，大佬你们互怼能不能不要把她给扯进去啊！她好怕他们神仙打架，她这个凡人遭殃啊！刀枪无眼，她现在只是一个行动困难、动弹稍微牵扯到伤口都要哭爹喊娘的病患啊！先给她留一个放圆闸扇防御防御的时间啊，她只能捕捉到攻击轨迹，但是没那个身体条件可以躲得过去啊！

　　“你们能不能听我说完，”阿申硬着头皮开口，打断了双黑的少女与少年之间的暗流汹涌。

　　“好呀，”安捷利卡率先把后背露给了和她针锋相对的维克托瑞，笑靥盈盈地托腮，“我记得你讲到‘都不是什么正常人’那里了。”

　　黑色大波浪卷发的少女没有点明，对于他们里世界的人而言，清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控制住身边陌生的气息、甚至在睡眠之中，身体就条件反射的下死手，才是正常的反应。

　　但是安捷利卡并没有向阿申解释毒蛇的行为。

　　“！……”

　　维克托瑞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看着表达着、安捷利卡毫不掩饰的轻视的后背时，脸色阴沉了一刹那。

　　“！！——”

　　阿申看着维克托瑞神色完全正常，手指却来回不住地摩挲着保险几乎就没怎么关过的手枪，头皮都要炸了。

　　她刚好面对这神色柔婉明丽地、关切地问着她“怎么了吗”的安捷利卡，就算对她知道她自己的弟弟就在她的后背对她虎视眈眈这一点心知肚明，也知道她比她的弟弟技高一筹，哪怕看不见也能反击——但她还是不忍心说出“你弟弟看样子很想杀掉你啊”之类的话。

　　哪怕在里世界的人身边生活了一年，她的心依旧没有多大变化。

　　于是她只好拼命地朝维克托瑞挤眉弄眼，卖劲的程度让她的额头都要起抬头纹了。

　　“……”维克托瑞收回了枪，唇角随意地一勾，对着阿申便是一个嘲讽力度满满的弧度，“丑死了。”

　　阿申：……

　　阿申一把掀开了被子：“别拦我，安捷利卡，我要宰了他。”

　　那是安捷利卡故意露出来的后背——要是维克托瑞敢擅自出手挑战安捷利卡的权威，绝对会被吊打——真正意义上的。她虽然可笑地抱着“不想让安捷利卡伤心”的念头，试图阻止维克托瑞的举动，但也是有一半的心！是不希望他被他姐姐胖揍一顿啊！

　　结果这小子在这里说，好丑。

　　“不要浪费物资，”安捷利卡摁住了阿申，“而且你还这么怕疼——我可以替你揍他一顿，打八折哦。”

　　“……啊，出现了，”阿申本来也没真想宰了维克托瑞，“就是这个语气，张口闭口就是钱，真的和毒蛇超想啊。”

　　“呵呵，”安捷利卡抿唇一笑，“这是节俭的美德哦，砂流，你能理解的吧？”

　　——这幅贤妻良母的惺惺作态，给谁看呢？

　　维克托瑞冷笑着转身，从两个黑色头发的少女之间不再容许第二个人的氛围中抽身离开。他一推开门，便对上了一双鎏金琥珀一般的眼瞳。

　　他微微眯起了眼眸。

　　——是那个人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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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你们怎么都猜出来了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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